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 第299节

刘子秋想了想。说道:“公主不是一般的富家小姐。却需以礼相待。先在后宅寻个地方。好生安置。你先带着高元下去吧。朕还未尽兴。在此再饮片刻。”

“臣遵旨。”赵凌深深一揖。扶着高元往隔壁去了。

隔壁却是一处厢房。与大厅只是一堵木制墙壁相隔。大厅里的丝竹之声仍然能够清清楚楚地传到这里。并不是一个休息的好地方。进了厢房。赵凌便不肯再扶着高元。吩咐一声:“來人。”

从外面走进几名兵士。为首的却是张二。张二拱手说道:“大人有何吩咐。”

赵凌皱了皱眉。说道:“你是何人。这里本不该你当值。”

张二慌忙说道:“大人明察。是达愣将军临时把小人调至这里的。”

赵凌这才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墙边的一张架子床。说道:“伺候王爷休息。本官还要去安置两位公主。这里就交给你了。务必保证王爷的安全。如果出了差错。本官唯你是问。”

张二连声应诺。指挥两名手下把高元扶到榻上。这才悄悄退了出去。持刀守在门外。厢房里便是再无第二个人。躺在架子床上的高元忽然睁开眼睛。一双眉头紧紧拧成了个川字。他根本沒醉。

要说高元的酒量。那也是相当厉害。虽然满腹心思。但也不至于如此不济。轻易醉倒。他到现在都弄不清楚刘子秋和乙支文德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所以便多留了个心眼。先装醉。可以避免说出什么错话。但是。被刘子秋安排到这里以后。高元却是心头一惊。因为门外的守卫已经换成了那个让他十分忌惮的张二。他忌惮的不是张二的武艺。而是他和乙支文德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如果张二想要暗算他。这里或许也是个机会。

高元环顾了屋里一眼。却找不到什么可以防身的武器。而他贴身的短剑在进入大厅之前就被门外的侍卫收走了。他要武器并不是想跟刘子秋直接对抗。因为他知道。以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和刘子秋对抗。他只是想防备张二的暗算而已。忽然。高元发现架子床旁边有一根铁棍。

这根铁棍和这张奇怪的架子床上的那些铁杆一模一样。显然是床上的某个部件。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放在一边。而沒有组装到床上。或许是个备件。或许这张奇怪的床榻组装的人也不熟悉。把它落在了这里。但不管怎么说。这要根只有婴儿手臂粗的铁棍却是他能找到的最好武器了。更让他心喜的是。铁棍的一头已经磨尖了。大概是方便插入地面才这样做的。但对高元來说。这根铁棍就像是一支短矛。

高元轻轻把铁棍拿起來。藏在架子床的里面。用锦被遮住。从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忽然。大厅里传來一个声音:“启奏陛下。新罗王在外面求见。”

听到这个声音。高元惊出一身冷汗。乙支文德不是说刘子秋要帮着高丽打下新罗和百济吗。怎么新罗王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根本是刘子秋和乙支文德之间设计的一个阴谋。其目的就是为了把他诓到国内城來。

高元越想越怕。却不敢乱动。只能静静地听下去。

不一会儿。就听大厅里的丝竹声已经停止了。接着有人说道:“尊敬的大汉皇帝陛下。这位便是新罗王。”

高元心头一震。这个声音十分熟悉。好像是乙支文德身边最亲信的人。一直以來。紧跟在乙支文德身边的共有两个人。可是这次乙支文德回到平壤。却是只身一人。高元当时也很奇怪。随口问了一下。乙支文德支支吾吾。最后也沒说清楚那两个人去了哪里。让高元沒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当中的一个竟然会出现在大厅里。而且将新罗王引见给刘子秋。这个消息太震惊了。高元张大了嘴。好半天都沒能合拢。

大厅里。刘子秋和新罗王不知道谈了些什么。总之。声音很轻。似乎在密谋一件大事。

忽然。又有人來报:“启奏陛下。百济王在外面求见。”

紧接着。高元又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次居然是另一个长期跟在乙支文德身边的亲信。乙支文德的两大亲信失踪了很长时间。却突然同时在此现身。而且分别陪同着新罗王和百济王。这说明什么。高元感到后背都是阵阵凉风。他也隐隐有些明白刘子秋所说的新变化是什么意思了。

就在高元心惊胆战的时候。门外忽然响起侍卫的喝斥声:“什么人。站住。”

门外。乙支文德小声说道:“这位兄弟。能否行个方便。在下有要事求见我家大王。”

那名侍卫却不肯让步:“陛下有令。王爷正在休息。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时。传來张二的声音:“呵呵。原來是乙支大人啊。你们干什么。这是乙支大人。陛下跟前的红人。还不快让开。” 乙支文德皱了皱眉头。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刘子秋的红人。但他也听说了新罗王和百济王相继來到国内城的消息。这样的大事却容不得半点耽搁。必须马上报告高元。想出对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乙支文德并沒有多想。朝张二道了声谢。便推开门。走进了那间厢房。

第52章 偷鸡不成

屋子里灯光昏暗。隐约可见架子床上。黑色的人影朝着墙里侧身而卧。一股浓烈的酒气在屋子里弥漫开來。直冲乙支文德的鼻翼。乙支文德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又是刘子秋的惯用伎俩。可惜他们这个大王照样中了诡计。被灌个烂醉。一边想着。乙支文德一边持着短剑朝架子床走去。

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因为遭到侍卫的阻拦。而乙支文德得到的消息又极其重要。必须马上禀报高元。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他才拔出了随身佩戴的短剑。打算强闯。这一次。他沒能当面觐见刘子秋。而被安排在了另外的地方。因此也沒有被勒令交出短剑。不过。张三却及时出现。喝退了侍卫。让他得以顺利进入这间厢房。以避免了一场冲突。只是情急之下。他却忘记了把短剑收回剑鞘。

架子床的里面有一块铜镜。透着铜镜的反光。躺在床上的人可以看清楚身后的一举一动。高元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却早看见乙支文德手持短剑朝着自己步步逼近。他一只手紧紧握住那根一头磨尖的铁棍。心里暗暗称赞。当初设计这张奇怪卧具的人。肯定已经把暗杀的情形考虑了进去。

“大王。快醒醒。出大事了。”乙支文德并沒有注意架子床的独特设计。只是心急如焚地走到床边轻声呼唤。声音低沉而急促。他也是刚刚才从侍卫们的闲聊中得到消息。百济王和新罗王都出现在国内城。正在拜见刘子秋。这两个人來得太突兀。肯定有重大的阴谋。刘子秋说不定会联合这两家共同瓜分他们高丽。事情紧急。乙支文德來不及多想。也就忽略了细节。全然沒有注意到他手中的短剑在昏黄的灯光下正闪着寒芒。

架子床上的高元心念百转。他已经能够确定乙支文德想要弑君。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他绝不会束手待毙。他要把握时机。一击而取乙支文德的性命。乙支文德唤了几声。不见高元。只以为他还沉醉未醒。正焦急间。一低头便看见了手中的短剑。慌忙把剑举起來。准备还入鞘内。这一幕落入高元眼中。却中另一个解释。。乙支文德准备动手了。

情况“危急”。不能再等了。高元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中那根铁棍锋利的棍尖瞬间便穿透了乙支文德的左胸。

“大王。你、你……”乙支文德指着高元。终于缓缓倒下。大睁着的双眼充满着不甘。他到死都沒有想明白。高元为什么要杀他。可惜他指向高元的那只手还紧紧握着短剑。更加坐实了他想要弑君的“企图”。

屋子里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侍卫。张二带着人冲了进來。将高元团团围住。

高元见状。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我要见皇帝陛下。我要向皇帝陛下控告你们。”

厢房的隔壁就是刘子秋饮宴的大厅。他这番大叫大嚷自然传到了刘子秋耳朵里。刘子秋很快便自己走了过來。扫了屋子里一眼。沉声问道:“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当朕不存在吗。”

高元见到刘子秋。却像溺水的人见到了救命稻草。连忙跑了过來。扑倒在地。大声说道:“陛下。乙支文德勾结你麾下将领。想要谋害小王。求陛下替小王作主啊。”

刘子秋皱了皱眉头。说道:“朕的人岂是如此容易被收买的。乙支文德何在。传他來见朕。”

高元赶紧朝着架子床方向一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还抓着那根带血的铁棍。慌忙将铁棍扔了。再次匍伏在地。

这间厢房里发生了什么。刘子秋自然一清二楚。但他还是摆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大胆。谁杀了乙支文德。”

高元到现在还弄不明白刘子秋究竟是什么意思。心中未免忐忑起來。小声说道:“回陛下。乙支文德欲來行刺小王。是小王奋起反击。这才将他杀了。”说完又一指张二:“他已经被乙支文德收买了。否则乙支文德又怎么能够带剑进入这里。”

确实。乙支文德手中还紧紧握着那支短剑。至死都沒有松开。说他意欲行刺也算有确切的证据。

张二脸色一呆。拱手说道:“回陛下。小人与乙支文德并无勾结。也不知道他要行刺高丽王。小人保护高丽王不力。请陛下发落。”

高元呵斥道:“胡说。你跟乙支文德之间签有协议。”

刘子秋沉声问道:“可有此事。”

张二倒不再隐瞒。垂首说道:“启奏陛下。那是乙支文德见小人英明神武。一再要求将女儿嫁给小人。小人却不过他的好意。只得答允。并无什么隐情。还望陛下明察。”

高元看这张二长得粗蠢。哪有半分英明神武。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不由气得哇哇大叫:“陛下。休听他胡说。这件事你的侍卫统领达愣也有参与。”

刘子秋摆了摆手。说道:“把达愣叫來。”

话音未落。达愣已经领了一队侍卫冲了进來。拱手道:“末将听说此处有人行凶。这才匆匆赶來。不知陛下唤末将何事。”

刘子秋指了指高元。说道:“高丽王控诉你与乙支文德、张二相勾结。意图谋害于他。可有此事。”

达愣慌忙说道:“陛下。末将冤枉啊。末将跟乙支文德之间确实有个协议。那是乙支文德问起末将的俸禄。说末将俸禄太低。不能为陛下尽心尽力。为免末将被歹人收买。乙支文德愿意送末将千两黄金。这只是末将跟乙支文德之间的私事。和高丽王殿下却无半分关系。乙支文德也从來沒有在末将面前提起过高丽王殿下。臣更是从未想过要害高丽王殿下。还请陛下明察。”

高元大喊道:“陛下。休听他们两个狡辩。小王已经想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直到现在。高元才知道乙支文德跟达愣、张二签订的是什么协议。在他看來。这两个协议漏洞百出。如果沒有特别的阴谋。根本说不通。张二长成那样。乙支文德怎么可能把女儿嫁给他。就算达愣俸禄微薄。乙支文德也沒有可能送他千两黄金。最重要的是。以乙支文德的财力。根本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黄金。唯一的可能就是乙支文德夺了高丽王的位置。才可能运用国库上的黄金。如果不是乙支文德收买了张二、达愣。又怎么会轻易带剑进入这间厢房。如此种种。都说明乙支文德早有异心。勾结达愣、张二。意图谋害他。夺取王位。

刘子秋却沉吟道:“你们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但最关键的人证乙支文德已经死了。现在便是空口无凭。查无实证。也只能暂时作罢。高元。你既然醒了。不如再随联同去饮宴。朕介绍两位新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高元听得出來。刘子秋这是有意护短。他心中虽然不忿。但如今自身性命都是难保。也只得咬牙忍住。听刘子秋提到两位新朋友。高元忽然想起他刚才听见的话。又似乎发觉了什么。再次大叫道:“陛下。小王还有新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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