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本是隋将又沒有家眷陷在李密手中听了刘子秋的话未免有些犹疑
这时刘子秋身边一将飞驰而出大声说道:“士信兄弟听秦某一句劝降了吧”
罗士信看见那人不由吃了一惊:“叔宝你原來已经降了大汉伯当呢”
秦叔宝脸色有些难看:“伯当冥顽不化已被陛下处死大势所趋士信兄弟休要自误”
罗士信沉默了一会说道:“大局未定现在轻言胜负是不是太早了”
秦叔宝摇头笑道:“李密那些小小伎俩又如何瞒得过陛下此刻只怕瓦岗寨都已经在陛下手中了不信你回头看看”
罗士信回头看时果见原本包围着汉军追兵的瓦岗阵形已经大乱李密的图谋显然已经彻底失败不由低下了头
刘子秋见状也策马上前笑道:“罗将军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只要你率众來降朕保你荣华富贵”
罗士信环顾左右皱眉道:“那罗某手下这些兄弟……”
刘子秋哈哈大笑道:“朕赦他们无罪还会拨给他们田地屋舍”
罗士信叹息一声忽然丢弃了手中长槊纵身下马拜伏在地
刘子秋大喜道:“罗将军能够弃暗投明朕又多一强助矣”
正说话间却见十数名骑兵疾驰而來为首一人滚鞍下马跪倒在刘子秋面前大声说道:“末将拦阻李密不力被那厮逃走请陛下治罪”
第6章 系铃人
刘子秋看清來人。不由吃了一惊。连声问道:“尉迟大哥。出了什么事。”
原來。刘子秋虽然说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将不堪一击。但这只是刘子秋在战略上邈视敌人的一种手段。在战术上。他对瓦岗军仍然给予了足够的重视。他知道李密想要寻求与汉军决战。便将计就计。在灵昌城下摆开阵势。吸引李密的主力。却另遣几路轻骑。分别攻取兵力空虚的东郡诸县。尉迟恭这一路就是派往匡城县的兵马。
攻打匡城县的战斗倒是异常顺利。但在阻挡李密的溃军时。尉迟恭却吃了大亏。不仅沒能拦下李密。反而被李密刺了两剑。鲜血当红了半片战袍。
尉迟恭忍着疼痛。咬牙说道:“末将无能。请陛下降罪。”
刘子秋摆了摆手。沉声说道:“李密已成孤家寡人。掀不起什么大浪。尉迟大哥。你也不用自责。赶紧下去包扎伤口吧。”
话虽这样说。刘子秋却有了一丝担心。虽然尉迟恭沒有装备汉军常用的刀具。仍然使用他最为熟悉的长槊。但他本不就善使长槊。更有一手飞马夺槊的特技。武艺比秦叔宝还要强上一分。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尉迟恭身上穿的却已经是汉军最好的铠甲。防护力比瓦岗军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即便如此。尉迟恭敬依旧被李密所伤。这就不能不让刘子秋开始正视李密。
打蛇不死。终受其害。刘子秋非常清楚这个道理。当即下令通缉李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过。刘子秋也清楚。李密不会傻到钻进汉军控制的区域。他最有可能投奔山东、河北的几路贼寇。斩草必须要除根。这就让刘子秋不得不把讨伐卢明月、王薄等人的计划提前进行。
消灭了瓦岗军这支最大的武装。对于剩下的卢明月、徐圆朗、王薄等人。刘子秋已经沒有必要再御驾亲征。直接交给了文昊等人。刘子秋自己则班师返回了洛阳。
……
天下动乱已久。人心思定。灵昌大捷的消息传回洛阳。仿佛给动乱中的百姓打了一针兴奋剂。整个城市都沸腾起來。爆竹声通宵达旦。赵凌等人也是满面欣喜。连声赞道:“陛下文治武功。虽秦皇汉武不可比也。”
刘子秋却沒有被胜利冲昏头脑。挥了挥手。淡淡地说道:“朕沒有开拓一寸疆土。何功之有。百姓困苦。朕心难安。诸位。还是帮朕想想。如何才能让河南、山东、山西、河北这几个地方的百姓熬过这两年最难熬的日子吧。”
虞世南拱手说道:“陛下爱民。微臣敬佩。连年战乱。这四地土地荒芜。百姓最缺的是粮食。只要粮食解决了。其他都不成问題。”
“粮食。粮食才是最大的问題啊。”刘子秋长叹一声。摇头说道。“你们联系一下江南的谢家、陇西的李家、太原的王家。让他们尽最大可能组织粮食。朝廷出大价钱收购。”
这些世家都拥有大量的土地。而通过土地又控制着全国大部分的粮食。真正在百姓手中的余粮却极其有限。要解决眼下有粮食危机。这些世家就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
赵凌却笑道:“陛下。谢、李两家却不需要多费周折。他们如今正在洛阳城中。”
刘子秋诧异道:“江南谢家也來了洛阳。”
赵凌颔首道:“谢蕴谢老爷带着二位公子亲自前來拜见陛下。恰逢陛下御驾亲征在外。微臣已经将他们安排在馆驿之中。”
刘子秋却知道高秀儿与谢家的关系。何况一直留在高秀儿身边的谢湘纹本來就是谢家的女儿。不由问道:“皇后她知道谢家的人來了洛阳吗。”
赵凌慌忙说道:“娘娘召谢蕴父子进宫。但谢蕴说了。陛下不在宫中。他若进去多有不便。”
刘子秋哈哈笑道:“这个谢蕴。怎么跟个老学究似的。传旨。让他们明天一早进宫。朕要亲自见他们。”
……
又听众文武汇报了各地的情况。刘子秋这才回到后宫。刚到洛阳。就先处理政务。这些表现便连最善拍马的何稠也不得不承认。刘子秋确实算得上一个敬业的皇上。至于虞世南等人。更是连连点头。
不过这样一來。回到后宫的时候天色已晚。高秀儿接掌皇宫以后。严格了规矩。入夜以后。任何人不得在宫内随意走动。因此偌大个后宫却显得异常冷清。刘子秋正在诧异。却见香草迎了出來:“奴婢恭迎圣上。”
刘子秋点了点头:“秀儿呢。”
“娘娘已经睡下了。奴婢这便领圣上过去。”香草依然带着笑。只是这笑容有几分古怪。
刘子秋也沒有多想。跟在香草后面朝高秀儿的寝宫走去。都说小别胜新婚。他这一路征战。好不容易回到洛阳。今天晚上自然要和高秀儿好好亲热一番了。皇宫仍然保持着杨广时代的风格。华丽奢侈。刘子秋站在门口叹了口气。为了购买粮食赈济百姓。皇宫里的生活看样子也要节俭一些了。
香草却忽然止住脚步。小声说道:“圣上。娘娘就在屋里。你自己进去吧。”
自从当上皇帝以后。刘子秋明显感到香草和他生分了许多。对于这种情况。刘子秋也很无奈。只得恩了一声。挑开珠帘。进了寝宫。寝宫里沒有灯烛。一片黑暗。不过刘子秋目力如炬。却能清楚地看到那张宽大的龙床。龙床上。一个曲线玲珑的身子面朝里微微倦缩着。
刘子秋呵呵一笑。脱了长袍。走过去在那挺翘的一轮圆月上轻轻拍了一下。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声问道:“你不是秀儿。是谁。”
后宫佳丽三千。严格说起來都是刘子秋的女人。让谁侍寝都很正常。当然。刘子秋虽然不是枊下惠。却也不像杨广那般好色。并不是见到美女就迈不动步子的角色。
龙床上的那个女子却抽泣起來:“阿哥。”
“千玉。”刘子秋吃了一惊。“你怎么在这里。”
原來。龙床上这个女子不是高秀儿。而是拓跋千玉。拓跋千玉本來就是个性情奔放的姑娘。听到刘子秋认出了自己。再也顾不得矜持。一下子便扑进刘子秋的怀里。两只粉拳使劲捶打着刘子秋的胸膛。满脸的幽怨:“如果不是秀儿姐姐垂怜。你恐怕早就把我忘了。”
刘子秋闻着淡淡的幽香。心里也是一阵荡漾。笑道:“谁说朕把你忘记了。就算你不出现在这里。朕也会派人去接你的。只是。你今天來得却不是时候。”
拓跋千玉昂起头。惊问道:“为什么。”
刘子秋坏笑道:“一会你就知道厉害了。”
说完。不等拓跋千玉反应过來。刘子秋便用力压了过去。宫中很快便是一片春色。
……
第二天。刘子秋在大兴殿召见了谢蕴父子。高秀儿。花云、林巧儿、穆朵丽也都出现在殿中。刘子秋的五个女人。除了拓跋千玉昨天夜里是第一次。行动还有些不便。其他四个女人都來了。足见刘子秋对谢家父子的重视。
谢蕴不禁的些受宠若惊。慌忙带着两个儿子跪倒在地。欲行三拜九叩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