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崔可夫出现在斯大林的办公室里。
“崔可夫同志!”斯大林开门见山的问:“你怎么看待斯大林格勒?洛帕京同志没有把握顶住德国人的进攻,事实……他认为我们应该放弃斯大林格勒!”
“不,斯大林同志!”崔可夫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们不能把斯大林格勒交给敌人,算它的工厂已经被德国人焚毁。我发誓要么守住这座城市,要么死在那里!”
斯大林很满意崔可夫的回答,他要的是这种决心,而洛帕京缺乏的是这个。
“我会让朱可夫同志全面帮助你守住斯大林格勒的!”斯大林说道:“你已经是第62集团军司令了!”
于是,崔可夫成了斯大林格勒的最高指挥官,他当天晚先飞往卡普斯京亚尔,也是伏尔加河东岸,然后再乘着黑夜渡过伏尔加河赶到了斯大林格勒。
另一面的德军,他们在回到自己防线时马收获了德军士兵满满的欢呼声和掌声……德**队从来不吝啬给胜利者的赞扬,虽然在第1步兵团经过的路碰到的大多是从没见过面的德士兵,但他们一听说面前这支是昨晚火烧斯大林格勒的第1步兵团肃然起敬。
回到国营农场后,第1步兵团还接到了保卢斯的赞扬:“勇士们,你们英勇的行为鼓舞了我们每一个人,虽然他们许多人刚刚才听说你们的事迹,但他们昨晚见到了斯大林格勒燃起的火光。令我吃惊的是,许多人已经猜到了那是你们的杰作,这说明第1步兵团在我们间是拥有令人惊叹的威信。所以,你们昨晚燃起的不仅仅是一把火,你们燃起的是我们一定能打败敌人征服斯大林格勒的信心;你们烧毁的也不仅仅是苏联人的工厂,你们烧毁的是他们抵抗的意志!第1步兵团,我以你们为荣!”
士兵们不由高声欢呼起来,相起一些实质的奖励,这种精神的褒扬更让他们兴奋。
这可以说是一种荣誉、一种信仰,也可以说是一种坚持。
秦川没有理会这些,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回到自己帐蓬,将步枪往旁边一靠,像死尸一样躺下然后连手指都不想移动半分了。
连日来的高强度战斗让他有些无法承受,所以他也有些理解在北部防线作战的官兵们希望能先稳住战线再对斯大林格勒发起进攻的愿望……劳累同样也是德军士兵的敌人。
德**队与苏军不一样,苏军可以把那些毫无作战经验的部队派战场去冲锋,而德军却认为那是毫无意义的谋杀。这也是仆从**队更多的是在防御或担任后勤任务而不是在前线冲锋的原因。
这造成的后果是德军总是要在前线与数倍于已的苏军作战。
但这似乎又不能怪那些仆从国……这是德国发动的战争。
同时,秦川还知道,这劳累可能仅仅只是开始。
第六百六十五章 田鼠杀手
第1步兵团得到了三天的休息时间。
当然,这种休息其实不能名副其实的称之为休息,因为他们是躲在战壕里,天空时不时的会飞来几发炮弹,在战壕里行走如果不注意弯低身子的话,还会有一发子弹从对面飞来打得你脑浆迸残裂。
这对于其它部队来说是战斗状态,但对于斯大林格勒一带的德军来说是休息……因为此时的北部防线依旧在顶着苏联人几个集团军的轮番进攻。
“听说了吗?”埃伯哈德坐到秦川身边,给蹲在战壕里的秦川递了一根烟:“蹲在北部防线的那些家伙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
“我知道!”维尔纳回答:“昨天我去医务室的时候……”
说着维尔纳扬了扬自己右臂的绷带,这家伙在突袭斯大林格勒的战役没受一点伤,反而蹲在战地厕所叼着烟时却被一发落到附近的炮弹震晕了过去……士兵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几乎被活埋了,而且还是被秽物活埋着。
这让一向好动的维尔纳两天都没说话。幸运的是他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
维尔纳显然现在还有点心有余悸,不过听别人说他更气恼的是那一身秽物。
“在那我看到几个伤员!”维尔纳说:“是从北部防线下来的,他们伤口还留着血,但却已经睡着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睡着了,而不是……”面包师这话问了一半,因为战场较忌讳说类似这样的话。
“我一开始也这么以为!”维尔纳说:“但后来我听到了打呼声!”
维尔纳的话让周围的官兵们有些难以想像,在受伤的情况下睡着了,可想而知他们是疲惫到什么程度。
过了好一会儿,面包师才说道:“所以,小伙子们,我们在这里很幸福,不是吗?”
“是的!”多米尼克接嘴道:“至少我们还没有困到那个程度,如果我是他……我不敢睡。”
士兵们都明白这话的意思,睡着后迷迷糊糊的离开这个世界的例子不在少数,而且没有人会在乎,他们都只是众多伤亡的一员而已,所有人似乎都习惯了。
而恰恰是这个,才是最让人恐怖的。
面包师说的没错,驻守国营农场的日子的确可以称得“幸福”,尤其是农场总能找到一、两颗青菜,或者一发炮弹过来还能从空掉下几根萝卜或是几个土豆下来。
其实更“幸福”的还是麦田里有老鼠……这玩意要是在以前,德国“绅士”们看到都要吓得半死,部份人甚至对老鼠的恐惧都超过了敌人。
这倒是可以理解,欧洲在世纪时曾经大规模暴发过鼠疫……大规模暴发的原因当时的欧洲人普遍不讲卫生,垃圾随意丢弃,饮用水被污染,老鼠横行,其携带的跳蚤无孔不入的到处传播鼠疫,结果造成了整个欧洲人口锐减将近一半。
在这种极为惨痛的教训下,欧洲人才开始注重城市卫生并构筑了下水道设施。
同时,老鼠在他们心里也不可避免的留下了极大的阴影。
但是,当秦川捉到了几只田鼠接着将其剥皮并串在树枝放在火里烘烤的时候,那随风飘散的香味立时惹得附近的德军士兵直咽口水。
等秦川津津有味的啃着焦香的田鼠串时,德军士兵再也忍不住了。
“少校!”雅科普看着秦川手的食物,明知故问的问了声:“味道怎么样?”
“嗯,好极了!”秦川含糊不清的回答,然后将田鼠串递到雅科普面前,问:“想试试吗?”
“不不!”雅科普还是忍不住拒绝:“这……不会有问题吗?”
“会有什么问呢?”秦川反问。
“我不知道!”雅科普看了看其它人,然后回答:“我是说,它可以吃吗?”
“要不,你认为我在做什么?”
对于食物这种东西,欧洲人常常会陷入一个误区:人本身是杂食动物,只要是健康的、有营养的没什么不能吃的。但欧洲人却因为他们自己的饮食化的单调、贫乏……翻来覆去那几种食物也那几种做法,他们习惯了这样的饮食觉得自己的饮食单纯,反过来用带着有色眼镜看国人丰富多采的各种饮食及做法,简单的将其归结为“国人什么都能放到餐桌”。
最终,还是多米尼克鼓起了勇气:“少校,我可以试一试吗?”
“当然!”秦川干脆把树枝拗断分了一只给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看着眼前这个黑呼呼的还有些田鼠样子的东西还是有些害怕,但做了一番激烈了思想斗争后终于鼓起勇气闭着眼睛咬了下去。
“嗯哼!”过了一会儿,多米尼克缓缓睁开了眼睛,意外的看了秦川一眼,点头说道:“你是对的,少校,味道不错!”
说着再也顾不什么了,张嘴大块朵颐。
士兵们显然还在犹豫,互相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多米尼克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拜托,先生们。这是战场,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送命,而你们却在担心烤田鼠会不会把你们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