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尉,我们不需要杯子!”话音未德军士兵们已经全都摘下了头盔并端在手。
接着车厢里很快漂起了一阵酒香。
终于,在一天傍晚火车到达了柏林火车站……柏林位于德国的东北部,从东线下来的士兵基本都要以柏林为转站,然后再分别搭乘不同火车走向各自的家乡。
这时士兵们需要告别了,他们三五成群的以不同路线聚在一起然后与战友互道珍重然后挥手告别。
秦川自然是被分到开往法兰克福的路线,与秦川同行有三百多人,其有一百多人来自法兰克福,于是热情的来与秦川打着招呼:
“尉,很高兴您也是法兰克福人,说不定我们还是邻居呢!”
“尉,听说您是克劳伦塔学毕业的,很荣幸我们是校友,不知道您是哪一年毕业的!”
……
听着这些秦川都有些懵圈了,他们对“自己”的了解甚至秦川还多。
好不容易应付过了这些“老乡”,一行人登了开往法兰克福的列车。
一路,窗外一片和平宁静的风光,德国的城市形式和其他国家不同,他们的城市发展只是小型的城市群,间夹杂着绿地和农田,所以很难看到密集的城市群。所以窗外时不时的可以看到正在田地里耕种的百姓,这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合时宜,至少在秦川眼里是这样。
过了好一会儿,秦川才意识到战争已经离他远去了,目前的德国是个安全的国家,这里的人都安居乐业甚至根本不知道危险是什么。
终于,火车在法兰克福火车站停了下来。
与战友们告别后,秦川一个人站在火车站出口对着这个陌生的城市发呆……法兰克福是德国的第五大城市,手里没有一份地图同时也没有导航,秦川还真找不着自己的家。
在秦川发愣的时候,一个小伙子突然冲了来一把抱住了秦川,叫道:“哥哥,真的是你!他们说你要回来了,我们都不敢相信!”
“雷曼?!”秦川迟疑着说,那是资料他弟弟的名字。
“是的,是我!”雷曼兴奋的打量着秦川,满脸羡慕的说道:“瞧你,已经是尉了,还获得了铁十字勋章!”
“许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秦川摸了摸雷曼的脑袋。
“但你不会忘了他吧!”说着雷曼朝不远处一个戴着宽边帽叼着烟斗的年人扬了扬头。
于是秦川知道,那是弗里克的父亲了,他是一个木匠,名叫施密特。
这种感觉有些怪,或许是因为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又或许是因为秦川长期在战场需要亲情,在看到眼里饱含着深情却又强行压抑住的施密特站在面前时,竟然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
“父亲!”秦川丢掉行礼前与施密特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秦川原本以为自己会很难叫出口,但突然发现这一切都是这么自然。
“回来好,我的孩子!”施密特点着头说道:“回来好,你母亲听你要回来的消息,几天都睡不着,她本想与我们一起来的,但是你知道的,她身体不好……”
秦川点了点头。
之前他甚至都计划好了,在见到“亲人”时第一时间告诉他们在战场负伤忘了一些东西,但现在他决定把这个计划抛诸脑后了。
这其有一部份的原因,是秦川不忍心让这些善良的家人受到某种伤害……如果说“弗里克”已经被自己取代,那么自己也有义务安抚他的家人。
当秦川回到那个属于他的采尔街的时候,整条街的百姓都轰动了。
事实,在秦川三个人跳公共汽车的时候……是在大街以十几公里的时速行驶,乘客下车必须跳跳下的那种。
雷曼在公共汽车对秦川说:“知道吗?哥哥,你已经是英雄了,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
雷曼这话立时使汽车里的乘客纷纷侧目打量着秦川。
“雷曼!”施密特朝雷曼投去责备的目光:“你不应该在这里说这个!”
显然,施密特不想在公共场所惹麻烦。
但已经太迟了,一名正在看报纸的老人推了推眼镜,盯着秦川左臂的臂章愣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帝,‘chol,这个尉参加过霍尔姆战役!”
“哦!是吗?”旁边一个提着手包的老妇女一边拉着吊环一边打量着泰川,问:“年轻人,你真的参加过霍尔姆战役?”
“是的!”秦川回答。
“而且你还有一枚铁十字勋章?”
“是的!”
“这不可能……”有人发出了质疑声:“他这么年轻,而且霍尔姆战役才结束几天,这个尉戴着霍尔姆盾章出现在这里,这太可笑了!”
“这么说你以为他这些勋章是假的了?”年轻气盛的雷曼当场顶了回去,他自豪的昂起头说道:“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先生!你一定不知道你质疑的对像是‘传士’!”
第五百二十五章 配给卡
公共汽车霎时传出一阵惊呼,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秦川,连司机也不例外。
“帝,他是对的!”手拿报纸的老头说道:“我在报纸见过他,他是‘传士’!”
“当然!”鲁曼挺起了胸膛:“他是我哥哥!”
马有人探身来与秦川握手:“很高兴见到你,尉,你是好样的!”
“抱歉,尉!我刚才不知道是你!”
“你是我们的英雄,尉!”
……
“那么,尉!”老妇人问:“你是刚从霍尔姆战场回来是吗?”
“是的,女士!”秦川回答。
“我们都听说过那场战斗了!”老妇人说:“尤其是你,大家都在传颂你的故事,我不知道有哪些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女士!”秦川回答。
车厢里不由发出了一阵笑声。
司机回头对施密特说道:“先生,你有一个很优秀的儿子,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