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还能做什么？”格哈德满脸的不解。
“看看这个……”秦川指着地图说：“苏联人已经将战线从洛瓦季河防线前推了两里，而且他们也将主力和几乎所有的精力都集在洛瓦季河以东！”
“你说的没错！”
“这也是说……”秦川指着洛瓦季河以西的部份说道：“他们西面的防御十分薄弱！”
“帝！”格哈德抬起头来：“你不会是想突袭苏联人吧！”
“为什么不呢？”秦川说：“我们假设他们没有发现我们已经把地道打通到洛瓦季河，于是也没想到我们会出现在西岸，这会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另一方面，因为他们主力已经在东岸，所以他们留在西岸的是些后勤部队！”
格哈德带着震惊的目光望向秦川：“可是尉，这只是你的猜测，我们对他们的布置一无所知，同时我们的兵力也要他们少得多……”
格哈德的话是可以理解的。
这其的重点是德军兵力不足。
兵力不足会导致一个问题，那是德军承受不起兵力损失所带来的后果。
万一洛瓦季河西岸的苏军兵力充足呢？万一苏军有所准备呢？万一……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只要有一个坐实，或者德军取得了胜利但自己也伤亡惨重，结果都是霍尔姆失守整支德军崩溃。
“战斗总是有风险的不是吗？”秦川说：“这是一次偷袭的好机会，让我们想想如果偷袭成功会有什么回报吧……霍尔姆周围是一片平地，苏联人担心补给遭到我军战机的轰炸，很可能会把补给存放在西岸。”
说着秦川望向格哈德校。
格哈德校点点头表示同意，毕竟制空权在德军手里，只不过德军腾不出多少战机来轰炸而已。
“同样的原因！”秦川接着说道：“他们还会把炮兵配属在西岸建筑附近，这样不容易遭到空力量的轰炸。”
格哈德校再次点了点头，这是常识，之前苏军对霍尔姆的轰炸也证实了这一点。否则的话，苏军的炮兵早被德军轰炸机给炸光了。
“更重要的还是……”秦川继续说道：“西岸的建筑是附近唯一可以避风、避寒的地方，你认为苏联人的军官会躲在哪里？”
闻言格哈德校的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想了想，格哈德校说道：“你说服我了，尉！”
当然，仅仅只是格哈德校同意还是不够的。
事实格哈德校是否同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斯莱因校。
为了不至于情报外泄……这是很有可能发生的，因为地面已经有一部份由苏军占领，苏军很有可能偷听到德军的电话或是电报。
于是秦川又跑了一趟指挥部与斯莱因校商量。
斯莱因校本身也不是个保守的指挥官，他想也没想答应了。
斯莱因校对这个偷袭计划的评价是：“也许，算偷袭成功我们也无法改变什么，苏联人集在霍尔姆的物资可能只是很少的一部份，但我们却能打击敌人并鼓舞我军的士气，这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斯莱因校说的没错，这个计划从原则对霍尔姆没什么改变……炸毁补给、击溃炮兵或是俘虏一些苏军军官。
要知道在霍尔姆外的可是有三个集团军，苏军遭受的这些损失马会得到补充甚至补充更多。
但要知道这是一支被围困在霍尔姆的孤军，这样一支孤军不但没有被苏军打得奄奄一息，反而还发起了反攻并取得辉煌的胜利，这对一支部队乃至刚刚打了一场败仗的东线的德军的潜在影响是无法估量的。
“你有什么计划吗？”斯莱因校问着秦川。
“不！”秦川摇头回答：“我们要做的是钻出去，然后朝西岸发起进攻！”
秦川说的是实话，他们对西岸的敌情一无所知，算想有什么计划也无从制定。
不过对西岸没有计划不代表对其它方向没有计划。
“如果一定要有什么计划的话！”秦川说：“我们可以做一个假动作……如东部朝苏联人发起佯攻，装作要突围的样子，这样深入霍尔姆的苏军会加快进攻的步伐以给我们增加压力，然后我们……”
说着秦川的拳头砸在了洛瓦季河西岸。
“很好！”斯莱因校说：“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凌晨两点，几发红色信号弹升霍尔姆寂冷的夜空，紧接着是一片迫击炮的轰响，甚至还有几辆坦克也被调到了东面对苏军发起了进攻。
一名通讯员急匆匆的跑进了指挥部，对被惊醒正穿着棉袄起床的冯特维报告道：“政委同志，德国人突然对82步兵团发起进攻，火力十分猛烈。还有坦克，索科夫斯基同志请求增援！”
冯特维听着这个报告手的动作不由停了下，然后笑了起来：“德国人总算是坚持不下去了！”
不久彼得诺耶夫也赶了过来，他也是与冯特维同样的想法。
“政委同志！”彼得诺耶夫说：“看来德国人是要放弃霍尔姆突围了！”
“是的！”冯特维说：“但是他们显然不知道，他们呆在霍尔姆也许还能多活几天，突围只会让他们死得更快！”
“要挡住他们吗？”彼得诺耶夫问。
“不！”冯特维说：“我们应该抓紧对霍尔姆的进攻，这时候的霍尔姆肯定没有留下多少兵力！”
第五百零一章 野战医院
今晚有事只有一更，明天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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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三十分。!
在苏军加紧对霍尔姆发起进攻的时候，洛瓦季河下游的斜面冰层被小心翼翼的敲开了一个洞，见外头没动静，这个洞越来越大接着从里头钻出了几名德军士兵。
这几名德军士兵钻出洞后分到洞口周围每人负责一个方向查看一番，确定没被敌人发现后才向洞里发出了安全的信号。
接着是一队队德军士兵从洞口里钻了出来然后在雪地里隐蔽待命。
这支部队是秦川和格哈德所带领的散兵团第一营。
之所以会选择从这里展开突袭，是因为洛瓦季河在这里拐了一个弯，德军士兵习惯将这段区域称为“发夹湾”。
由于它的这个弯，使德军士兵一钻出洞出现在洛瓦季河西岸的侧后，这也意味着他们可以绕过苏军的攻击正面减少与苏军撞在一起的慨率。
见人差不多到齐了，秦川一挥手，德军士兵们从雪地里爬了起来朝霍尔姆西岸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