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算是成功了吗？”库恩问着医护兵。
“我能做的只是给他开些药！”医护兵回答：“能不能活下来只能看他自己！”
库恩默默的点了下头。
等医护兵离开后，托马斯才有气无力的走了回来在地面坐下。
脸也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呕吐物，稀里糊涂的一片。
“抱歉，尉！”托马斯说：“我控制不住自己！”
“用不着道歉，士！”秦川回答：“你会习惯这一切的！”
“说真的，士！”阿尔佛雷多插嘴道：“你的表现我们刚来时的表现好多了！”
维尔纳则带着些开玩笑的味道给托马斯递了一盒牛肉罐头，问：“你不想来点吗？”
刚平复下心情的托马斯一看到牛肉马又忍不住，再次冲到角落去一阵干呕。
“够了，维尔纳！”面包师对维尔纳的做法有些不满。
“什么？”维尔纳摊了摊手回答：“我只是想让他尽快适应！”
士兵们不由发出一片笑声。
第四百九十八章 地道
正如秦川想像的那样，苏军很快再次组织起了进攻，这一次他们成功的越过了洛瓦季河防线。
但越过了洛瓦季河防线并不代表苏军能势如破竹将德军防区一分为二。
虽然苏军甚至连马特维都是这么想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原因一方面是德军在霍尔姆构筑了地下工事，使苏军总得防备身旁甚至是身后会突然冒出一队敌人出来对他们实施杀伤……在这方面应该说积雪会是一个很好的掩护，许多地道口只需要加块木板然后从外头用积雪堆，苏军很难发现地道口的位置。
另一方面，则是霍尔姆到处都是被苏军火炮炸出的废墟。
凡事都有其两面性：建筑被炸塌后的确可以使德军失去御寒的地方（事实这个战略目的也没能达到），但同时街道一个个几米深的弹坑以及整幢楼房倒塌时堆砌在街道的钢筋水泥却起到了很好的拦截作用……首先是坦克很难通行，其次是德军士兵可以利用这些废墟做为掩体或是工事与苏军作战。
于是霍尔姆战役很快转变成残酷的巷战和拉锯战，苏军不得不在废墟和残亘断壁与德军反复争夺展开拉锯战。
但局面对德军却不容乐观。
“主要是因为我们兵力不足！”秦川在会议皱着眉头说道：“虽然我们每一名士兵都可以换取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敌人，但问题是我们总兵力只有五千余人，现在只有四千余人，而苏联人却是源源不断几乎没有尽头！”
“是的！”格哈德接嘴道：“正如尉说的，我们取得了一次又一次的胜利，但同时距离失败也越来越近了，尤其我们只有几里宽的战略纵深，一旦让苏联人把我们从间拦腰切断……情况会急剧恶化！”
斯莱因校点了点头：“到时，只怕连滑翔机都没有够的降落空间了！”
这才是重之，如果连滑翔机都无法降落，德军两天后得用石头与苏军对抗了。
“重点还是洛瓦季河防线！”斯莱因校接着说道：“那道防线可以避免我们与苏联人陷入这愚蠢的拉锯战和消耗战里！”
“问题是洛瓦季河防线已经成为过去了，校！”巴泽尔说：“他们用工程车和积雪把高度差填了，我们对此毫无办法！”
会议室里不由沉默了下来。
“或许我们可以请求空支援！”哈特曼少将说：“斯图卡轰炸机能把它们炸开的！”
“这或许是个办法！”斯莱因校说道：“我们的确可以这么做，但却没有意义！”
哈特曼少将不满的摊了下手，问：“校，我倒想知道这为什么没有意义？”
“因为这不是长久之计，将军！”斯莱因校很淡定的回答：“首先你要知道，斯图卡轰炸机很难将整条苏联人铺设在洛瓦季河的积雪精确的炸开。其次，即便我们派出大量的轰炸机用了数不清的炸弹将其全部炸开了……对苏联人来说也只是再堆一次积雪或是再派几辆架桥车来的问题。所以，你真以为我们应该这样做吗？”
哈特曼少将闻言没话说了。
“所以！”格哈德赞同道：“我们需要的是长期的，能彻底破坏这些积雪堆积甚至能让苏联人无法再次使用这种战术的方法！”
“是的！”斯莱因校说：“可是我们做不到！”
“或许我们能做到！”秦川说。
“怎么做？”斯莱因校将目光投向秦川。
“苏联人始终把进攻重点放在地面！”秦川说。
“是的，我们知道！”斯莱因校回答。
苏联人的想法很直接，他们认为地面的战斗才是关键，所以如果发现什么地道的话，他们的做法是用炸药包将其炸塌封死。
事实他们这种做法还是对的，因为德军的补给是依靠地面的滑翔机，只要苏军成功的压缩德军地面的生存空间，那么地下的德军只有被饿死一途。
“所以我们的地下工事并没有遭到多大的破坏！”秦川继续说。
“这我们也知道！”斯莱因校回答：“你到底想说些什么，尉？”
“那我们为什么不把地道挖到落差线？”秦川说：“这样我们可以直接用炸药包把那些积雪给炸开！”
军官们不由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他们谁都没想到地道战还可以这样用的。
不过这显然又是可行的，原因是洛瓦季河东岸有五米多的高度差，苏军用积雪把这高度差堆成了一个斜面……那也意味着地道可以一路挖到那斜面去然后爱干嘛干嘛。
“很好的主意，尉！”斯莱因校点了点头：“不过我们必须小心，不要让苏联人发现了我们在地底下挖地道，他们肯定不喜欢这样！”
“这完全不是问题！”格哈德校说：“我们可以在白天与苏联人作战的时候挖掘，或者如果要在晚挖的话，我们也可以用枪声和炮声做掩护！”
“说得对！”斯莱因校说：“不过要小心，打出去的炮弹可不要击自己的地道了！其它人还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校！”
“没有问题按尉这个计划进行！”斯莱因校说：“是该给苏联人一点惊喜了！”
当秦川和格哈德校一起走出会议室后，哈特曼少将从后头追了来。
“尉，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
“当然！”秦川回答，但心里却有些疑惑……警察部队与国防军之间又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