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点点头,赤果果的阳谋,自己当时怎么就顺水推舟了呢!
关羽骂走了孙权结亲的想法,导致了孙权后来想要拿下荆州的缘由之一,可现在竟然与刘备的死对头曹操结亲了,还是关羽他小儿子被俘期间的事情,在加之关羽与曹操的关系本就是剪不清理还乱,说不清道不明的,有如此动作,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若是有人嚼舌根子,又是一件麻烦事。
关索也晓得了师傅庞统为何会说出这一番话来。
这就是担心自己被曹操洗脑,或者说是被曹操的思想影响到了,不甘心当个臣子。
关索心中表示庞统想的确实有点多,只要刘家不玩什么鸟兽尽,良弓藏的把戏,自己绝对没有造反的心思,毕竟这江山能稳定下来也有自己努力的结果。
“师傅,若是~君臣不相负,来世复君臣,说这句话如何?”
“这话跟我说没用,你已经长大了,若是没有造反的心思,那就好好表忠心,这话多与主公说说。”
庞统说完之后,整个人的身心放了下来,生怕关索会有造反的心思,若是如此,眼前的大好局面荡然无存,还会让关家背上骂名,让曹操得意。
对于曹操的蛊惑,收拢人心的手段,庞统丝毫不敢大意,这些当君主的收拢人心自有一套独特的手段。
“行,我知道了,不就是表忠心吗?”
关索不在乎的撇撇嘴。
“这事我已经给你说道这份上了,以后怎么办,你自己心里也谱,为师就不过多絮叨了。”
“了解,不管与曹操结亲与否,我们的目标都没变啊,匡扶汉室,一统江山,到时候我亲自去攻打曹操,那不就得了,事实胜于雄辩,要是有人嚼舌根子,想必也不用我出手,刘伯父定然会处理。”
“你倒是伶俐。”
“都是师傅教的好。”
“我想主公短时间内不会在发动战争了,转攻为守,雍凉二州还不稳,主公准备派马超孔明在走一趟,彻底平定下来,发展民力,训练骑兵,荆州这里损失也是不小,急需休养,在发生战事之时,曹操恐怕是不在了。”
“为什么不等曹操一死,我们便发动战争?多好的机会啊,曹操说他当周文王了,那曹丕肯定会篡汉自立的,如此一来,大义站在我们这边,曹丕不比曹操,政权接替时最为不稳,是个好机会,师傅为何不抓住战机呢?”
“机会是好机会!”庞统捏着胡须道:“若是曹操这一两年内死去,你觉得我们有实力进攻中原吗?若是匆匆发动,储备不足,虎头蛇尾,就算短时间内能占领一定土地,可有什么用处?
还要耗费兵力去驻守,防止曹军迂回断我军后路,中原地大物博,人口众多,主公占领的这几州,除了益州人口丰富,哪有个能与中原相比?曹操父子不是蠢人,安能不会准备法子防着我们,或许因为我们的进攻,会让曹操父子政权接替时能快速稳定下来,遭遇外敌时,内部短暂的争执会停下来,一致对外,我们为何要帮曹丕这个忙?”
五香豆腐干 第66章 定下战略
“师傅这么一说,倒是我以前想的简单了一些,可能是喜欢占便宜有些习惯了,总想着在敌方最弱的时候给他来个致命一击,现在看来,始终没有顾忌到自己本身的实力与地方相差多大,这点上,我承认是我有些目中无人了。”
“北方人口农业比南方强,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就算北方战乱,大批流民迁入南方,可依旧难以与北方的人口相比,你又不是不知道,荆州还算富庶的,可也是人口稀少啊,大多地方为蛮族人所占,可蛮族人也少了,一大片蛮荒。
战争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也不是一蹴而就,你得做好打他个三五年的准备,在此之前,你更得沉下心来,发展民力,积累财富,方能支撑你作战。”
“我晓得了,回去先去江陵军校转悠转悠,听说这些人在荆州之战出力不少,给这些人上上课,说一说我被俘的那些事,顺便传播一下您老人家的思想。”
关索表示谨记着庞统的战略大计。
“还有一点,别轻易撩拨孙权,他在一侧虎视眈眈的,等着我们与曹操交战,他好养精蓄锐,在谋荆州,到时候我们三线作战,难以应付,孔明与我来信,言过两年劝主公与孙权重合于好,共戮曹操!”
关索耸耸肩,曹操还不一定能活两年呢,还是要联合孙权,就算真的占据雍凉二州,与曹操相比,那也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雍凉二州已经战乱了几十年,早就人口凋零,迁往别处,否则曹操也不会轻易的放弃。
“荆州之战,与孙权相比,是他损兵折将,我们没怎么吃亏!别这种神情,师傅知道你对孙权背盟之事心有怨气,我们再次与他结盟之后,待到时机已定,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就行了吗?”
“那我考虑考虑。”
关索笑了笑,没言语其他的。
“那为师问问你,如何与孙权修复关系?”
“等待时机,曹操孙权貌合神离,谁都防着谁呢,找个机会帮他们撕开一道口子。如今,三家之中,孙权实力最为弱小,我们今非昔比,想要盟友的是他!更何况,在刘皇叔的名声可比曹操的名声好听的多,也许能蒙骗他们一回。”
庞统欣慰的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觉得我们该如何合作?”
“简单,两个极度自私的人分一块蛋糕的话,一个人切,另一个人先选!”
“好,很好!”
庞统抚掌笑了笑,随即叹口气:“你父亲那里我已经说过了,你父亲默许了,为师当的这个江陵太守实在是憋屈的慌啊,问完老将军,还得给小将军通气,掰开了揉碎了,宽慰他,委婉的告诉他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道理,放别人早就给委屈死了。”
“师傅,你咋喜欢玩苦情戏码了?”关索收起扇子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孙权想让我死,那我就没必要让他活着,必要的时候我更会捅他一刀,争取一击致命。”
“我们这些老一辈呢,都是在给你们这些小辈铺路,你捅孙权一刀,我也不拦着,该捅,凭什么他能捅咱们,咱们就不能捅他呢?师傅也不是一个迂腐之人,也未怎么与你讲什么君子之道,生在乱世,哪有什么君子之道可用?
孔丘在乱世宣扬儒家,可曾成功?不过是汉武帝觉得儒家对他的统治有利,这才罢黜百家的,兵者,诡道也!但是,什么时机撕破脸皮,你自己把握,万不可与孙权一样,他就是前车之鉴!懂否?”
“明白!”关索郑重的点点头。
“如此,我便可与孔明写信了,让他与法正在碰碰头,争取把未来十年的发展大略确定下来。”
关索不在这件事上纠缠,随即笑道:“师傅最近是不是闲的无聊?”
“你待作何?”
“给你介绍个徒弟,让他跟你学习学习?”
一听这话,庞统乐了,心想什么人能入的了关索的眼,竟然还要给他找个师弟,此事着实有趣。
“谁啊?”
“此人名叫邓艾,是个好苗子,不过就是有个缺点,舌头不利索,但是脑袋灵性,应该不会让师傅不耐烦,您给调教调教。”
“你这是举荐?”庞统捏着胡须问道。
“自然,若是他入不了师傅的法眼,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临时起意,顺口这么一说,我麾下又不缺小弟。”
“你倒是顺嘴一说,就劳累你师傅我?”
“也许师傅又发现一块璞玉不是吗?我这也是为了师傅的学问能发扬光大,耀我师门嘛。”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