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就是家父身体抱恙,还要如此劳师动众,宽慰其心,哎,李兄,我这竟去发牢骚的了。”
关索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道:“无妨,张辽将军虎威太甚,让孙权不得安心,其实魏王不一定是要张将军做出支援荆州之事,只不过是为了宽孙权的心罢了,张将军既然抱病,那为何不在城中歇息?”
“我也想啊,可是父亲不许!”
“哎,张将军的行为真是令人敬佩啊!”
张虎点点头,这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方才被关索一顿夸,把话题都带跑偏了,随即颇为豪迈的笑道:“你我一见如故,还未请教将军大名?”
关索微微拱手道:“李基!”
自己打的是李字大旗,谁让李基天天嚷着自己的名字说要杀了自己为他全家报仇,小爷什么时候杀过他全家,这个锅关索打算还给他。
张虎哈哈笑了笑,拍拍关索的肩膀,脑子却在认真的想着,李基到底是哪一号人物,毕竟魏王手下的战将那多了去,顶端战将那是耳熟能详,底层的不知道也很正常。
“李基?你是哪位将军的后人?”
“李通幼子!”关索微微一笑。
“哦,李通将军!”
张虎连连点头,一点都没印象啊!
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也许是某个战死的子嗣,毕竟能独领一军,嗯,算是独领一军,人数少的有些可怜。
当初李通战死的时候,或者说李通扬名的时候,张虎还在撒尿活泥玩呢,对于李通自然不知道。
“还不知兄弟你去往何处?当然这只是我父亲颇为奇怪,故而叫我前来相问,如果李兄不便相告,我自会去与父亲相告。”
“哈,自然是魏王交代的机密之事。”关索随口又说道:“既然张将军想要知道,那李某也可告知。”
“这怕是不妥吧!”
张虎听完关索捧的话有些得意,随即又推辞道。
“这有何不可,张将军本就是魏王的心腹爱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魏王接到消息,说徐州有叛乱的迹象,叫我前去与臧霸联系,查探一番,方可回报魏王。”
张虎连连点头,笑道:“原来是此事,李将军是否要随某一同拜见我父亲?”
“张兄客气了。”关索颇为正式的拱手道:“军令在身,本打算一早就出发赶路,却不想已经耽误如此长的时间了,改日在拜见令父吧。”
“主要是我辈分小,有没有什么功劳傍身,全靠父辈的福荫,故而惭愧,不敢拜见张将军,就此别过了。”关索又小声的解释了一番。
张虎哈哈大笑,锤了两下关索的肩膀道:“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与父亲禀报了,李兄,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关索微微拱手,瞧着张虎打马远去,心里松了一口气,与他这个愣头青打打交道还好,与张辽这种人精说说话,可以,那得等到自己安全了。
“举着认旗,我们走!”关索下令道。
荆州军残军这才策马扬鞭,想要快速的通过这段路,尽快的离开曹军大部队。
张辽也是,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病,住在城里挺好的,非得在树林旁立大寨吓人玩。
“有惊无险!”魏猛瞧着一旁的营寨笑道。
“谁承想,才上路不久,就遇见曹军了,看来咱们的哨骑派出探查的距离有点近。”
“不对,来事了,我们快点走,就当没听见。”
关索才经过大寨的门口,余光就瞧见张虎又是策马而出。
“李兄弟,留步!”张虎大吼道。
“怎么办?”魏猛策马回头瞧了一眼。
“吁!”
关索勒住缰绳,长叹一口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张兄,还有何事?”关索抱拳问道。
张虎笑呵呵的道:“听闻李兄乃是李通将军幼子,家父想要与李兄聊上一聊。”
“如此!”关索也是哈哈大笑几声道:“荣幸之至,走吧。”
“哎,李兄,不必如此见外,今日本就是拔寨而起的,家父这就出来,与你问问宛城的情况,不会耽误你太多的时间。”
“张兄如何得知我从宛城而来?”
“李兄想要考我,魏王不是在宛城嘛,李兄既然是魏王指派,那定然是从宛城而来丫。”
“啧啧,张兄果然是细心之人啊。”
“谬赞了,谬赞了,都是家父随口一提!”
关索驻马而立,不知道张辽想要见自己,问宛城什么事,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个准备见张辽。
关索微微侧头道:“魏老三,你先带着兄弟们赶路,我与张将军说完话之后,便去追赶你们,省的误了王命。”
魏猛瞧了一眼张虎,随即低头拱手,带着人先行撤了。
大队骑兵从自己的身边经过,关索倒是神色自然,只是张虎面上却有些羡慕,毕竟守卫合肥,所用战马颇少。
况且父亲手下的那支骑兵,也不是任由自己所掌握的,张虎对于李通虽然不认识,但认为他应该很厉害,否则他儿子还轮不到做一个骑兵的将领。
此时不容关索多想,却是从营寨中策马走出一将,全身披挂,只是腰间别着佩剑,面色黝黑,棱角分明,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感觉。
“见过张将军!”关索规规矩矩的在马上行礼道。
张辽不在意的挥挥手,盯着关索道:“你是李基?”
“没错,如假包换的,张叔!”关索嘿嘿一乐。
“自从我驻守合肥之后,很久不曾回到许昌,我见你还是你被抱入魏王府中抚养呢,如今数年不见,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张辽盯着眼前的李基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