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将军突然想到一个法子,可以让老人孩子女人逃过一劫。”
“啊!”侯音诧异道。
“也许,只能一试,不能保证。”
侯音有些下不来台,方才自己说宛城百姓如果不抵抗,必死无疑,这才让众人同心协力,誓死抵抗,可是少将军转头就告诉自己他有法子可让众人免过一死,这不是打脸呢吗?
“少将军有何办法,可让宛城百姓免于一劫?”侯音小声问道。
关索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道:“你让众人散了去,那些不合格的兵丁也尽数驱散,我这法子有些不成熟,也是灵光一现,还得完善完善。”
“末将明白!”侯音微微拱了拱手,随即在人群中解释一番,让众人退去。
有事会发在公告之上,届时通知大家,百姓这才三三两两的走回家门。
“关将军可是看不起我等?”
一个少年模样的人高声问道。
臭豆腐 第223章 我是为了娶凤儿(第四更)
关索叹了一口气,走向那个身体有些发抖,但脖子依旧挺直的孩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怎么会看不起你们。”
“那关将军为何不许我等加入军中,为宛城百姓效力,斩杀曹贼?”
“就是!”
众人见关索话来透露着亲切,遂大胆应和起来。
“你们能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你们的勇气。”关索微笑道:“可是光凭借勇气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们还有未来,还有希望。”
“宛城城破,我等身死族灭,何来希望。”少年咬着牙道。
“总归会有的,相信我,一时的退让并不算什么,我记得春秋时期的晋文公,退避三舍,大败楚军,最终取得胜利,奠定一代霸主的地位。
所以一时的忍让并不算什么,你只需韬光养晦,在言,江陵城有一所很好的军校,到时候你可去前去学习,况且,悄悄告诉你,我有法子可以让你们逃过一劫,但最终能不能逃过都得看命。”
“什么?”
“该回去吃饭吃饭,到时候与你们细说,都散了吧,让我在好好想想,怎么弄。”
“这!”
关索挥手让士卒请他们离去,掘地道让妇孺藏身也是个法子,自己得好好想想地道战的情节,不需让她们作战,只需藏身就好。
“启禀少将军,动静越来越大了,怕是要掘进城内了。”一直在井中听着动静的士卒大声吼道。
本想着只是招收衙役,却没想到侯音这个演讲家把半个城的百姓都给招来了。
这也正常,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有些许风吹草动,都想知道最新的消息,来听听侯音讲话也正常。
好不容易把人群打发走了,这掘地道的曹军又要进入城内了。
“判断大致位置怎么样?”关索急忙问道。
哨骑拱手道:“北城门有五条道路,皆以被属下用石灰标记出来,其余城门未曾传来消息。”
“恩!”
关索点点头,这个扬尘车一直在北门这边释放法术攻击,其余三门也没有什么掩护,大概无法掩人耳目,也许曹军没有料到城内还有地听。
如此一来,就好对付了。
地道内的曹军,关索不在意,估计这套路就是从城外攻城,来掩护其地下通道的曹军,就是不知道他们会在何时动手?
亦或者自己先下手为强?
还是阴他们一波?
且让他们挖着吧,估摸着要到城内了,为了避免起疑,都会缓慢施工,先把宛城老幼的藏身地道给弄出些着落来,这才是头等大事,有备无患。
“派人继续盯着地道,曹军到了城内,很可能晚上趁我们放松的时候挖掘地道,周围多备一些木柴湿柴,也好容易起烟,到时候熏死他们。”
“少将军放心,此事我定然会叫人盯着。”侯音拱手道。
“恩,你且随我来。”关索随即转头道:“宁浩,把魏猛糜芳糜照唤来,就去望楼里,商议个事。”
“喏。”
不多时,几人坐在望楼里,关索身后靠着粮食袋子,有些慵懒的样子,开口道:“曹操这几日在城外搅动沙尘,原本以为是来折磨我们的,结果是掩人耳目,想要挖掘地道攻入城内,我猜想,神兵天降,额,不对,应该是地鬼出世,按照套路来说,基本就是月黑风高夜。”
“这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见几人点头,关索继续道:“这事倒也启发了我,我决定让宛城百姓在各自家中挖掘地道,躲避战乱,反正宛城粮食多的是,躲那么个一两天,就算曹老板三日之后才封刀,也能有人活下来。”
“少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要弃守宛城了,逃回襄阳?”糜芳摸着胡须,心里却有些高兴,这小子总算不钻牛角尖了,事不可为,硬挺着干嘛,带着金银细软美女娇妻,不是,带着两匹快马急忙跑路吧!
侯音脸色有些不自然,毕竟方才自己才演讲过,对着宛城百姓说要与宛城共生死,与宛城父老同进退的。
“跑?”关索挑眉笑了笑:“别闹了,当初夜袭曹军大营时,你要跑还来的急,现在想要突围?根本不可能,曹老板怎么可能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就算曹老板糊涂了,他手底下那帮狡猾的老狐狸也不会让咱们如意的。”
“是这么个道理。”糜照点点头。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发动宛城百姓挖掘藏身的地道,在洞口加以乔装,让人看不出来,把挖出的土,放在自家门口,然后派人统一烧成土砖,我要在城中在建造一些简易的建筑,总之多做些准备,也好更好的为自己延长性命。”
关索说完这番话,气氛有些沉闷,这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只有坚守到援军到来,方能解救全城百姓的性命,还有自己的。
关索手指尖转悠着轻巧的铜钱,就是不重,没啥子感觉,而且汉五铢中间有个大孔,不得劲。
“少将军是真的不打算跑了?”糜芳最终还是长叹一口气,“我原以为少将军年轻气盛,不愿撤离,人这一辈子,怎么可能不经历失败呢,却是没想到少将军分析的如此之多,确实是我这个老头子怯战了,活着,总归有机会扳回一城,死了,那就万事皆休。”
关索把铜钱放在矮桌上,故作老成的道:“几位随我来到宛城作战,都是奔着建功立业而来,毕竟我关索这些年大小战事,虽然不多,但打的足够精彩,未及弱冠便以成为虎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