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梓潼郡的时候,很多世家家主也是堵在城门口,迎接关索大军,漏洞的旗帜仍旧没有换,整支队伍更显得肃穆,微微带着些许血腥味。
同时庞淯就留在梓潼郡当郡守了,直接空降,顺便处理三千曹军士卒,关索给出的建议,这么好的壮劳力不能白费大米饭,先去劳动改造,然后在给他们派去“政委”洗脑。
庞淯觉得关索的办法不错,这么些壮劳力不能白养着,不把他们精力压榨一下,肯定会出事。
当关索替刘备宣布,庞淯为梓潼郡新任郡守时,那些世族大家赶紧恭贺,关索象征意义的交接完俘虏,便与马超带着无当飞军,直接走人,赶往成都。
待到关索走完,各世家又急忙跟庞淯套近乎,庞淯与这些世家打交道自然游刃有余,不多久就知道关索当年在梓潼郡对世家的所作所为,简直是杀伐果断了,太特娘的不是个人了。
也对此战役关索能取得胜利,心中的惊叹则是少了一些,觉得理应如此,毕竟人家四年前都那么厉害,把这些世族大家治的服服帖帖的,更不用说,在成都县,什么荆州狗,不能吠,结果直接关索怼了回去,不可吠,杀蜀儿,一下子让人禁了声。
回了成都,关索准备从预备役中补齐无当飞军的编制,顺便给战死的家属发抚恤。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万骨不仅仅是对方士卒,更多的还有己方士卒。
关索觉得那些米面肉蜀锦完全不能买一条命,可是无当飞军的家属伤心之余却是万分感谢,然后非要把自己的儿子也送入预备役。
这让关索觉得自己做的事很混蛋,人家爹战死了,还有让人家儿子继续为你卖命,脸色总是有些不自然。
而这些无当飞军的家属却不这样认为,自从自家男人加入无当飞军之后,家里的生活条件明显提升了,而且死后还给抚恤,以前哪个将军拿我们这些山民当成人了?
也就是关小将军,如今还不想着法子投到他的麾下效命,拼死保护他的安全,这样自己家族的生活才能更好的延续下,在他们看来,只有家有了,才能有国,就是这么朴素的价值观。
只不过这些人对国可没什么概念!
“马将军,我特娘的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关索垂头丧气的说道。
“额,你哪天不混蛋了!”
当然这话马超只是在心里腹诽了一下,牵着马问道:“为何?”
“我给他们家属送去士卒死亡的消息,他们还要感谢我!”
马超哼了一声道:“各取所需,他们反到认为他们得到的比付出的多!”
水豆腐 第56章 诸葛邀请
听到马超这番话,关索瞪大了眼睛。
“人命就这么不值钱?”
“钱都不值钱,更何况人命呢!”
马超毫不在意的样子,自从十七岁随父亲征战沙场,死再自己手上的敌人,没有一千,也得有一千二!
“在说了,你给的所谓抚恤金,够他们不愁吃不愁喝三年的,谁能有这么贵的买命钱,他们赚大发了。”
“哦!”
关索耸耸肩,随即转移话题道:“马超将军,我可没杀那么多人!听的我直皱眉头啊!”
“鼓舞士气,习惯就好!”马超毫不在意,看来对此类说法很是寻常。
“既然大家都这样搞,那我也无所谓了,马超将军歇息几日,之后带你去拜访张神医。”
“嗯,有劳!”马超翻身上马,打道回府了。
去年董氏又给自己添了一个女儿,回去看看小家伙。
“放假了,各回各家,没什么事就不用来府衙了,好好歇歇几日!”关索对着留赞朱明笑道。
众人分别,各自回家小聚。
趁着这波士气,刘备决定要加紧攻略,派陈式邓贤,出兵马鸣道,占领进攻汉中阳平关的险峻道路。
坐镇汉中南郑城中的夏侯渊收到曹休来信,说是主将曹洪,参军辛毗被俘,心里很是愕然,不是五万大军,三万大军也不至于这么拉稀啊,直接让人给报销了!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申请援军过于焦急,驻守长安的士卒还未来得及磨合训练,就直接被拉上了战场,导致这场大败?
至于黑龙护佑什么狗屁玩意,夏侯渊是不相信的,就汉中这帮搞教派的人,在张鲁被迁走后,还死性不改,暗自传播。
对此,夏侯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官员都是空降,本地世家可没有当官的,况且对于本地世家防范大于信任。
“徐晃!”
“末将在!”
“刘备派军占领马鸣阁栈道,命你率军夺回。此战许胜不许败,务必击败刘备军队,鼓舞我军士气,一挽我军先锋颓势。”
徐晃秉声道:“末将领命。”
交代完军令,夏侯渊叹口气道:“公明,万事小心,也可派人打探一下曹洪的处境。”
“妙才放心。”
徐晃抱拳转身,龙行虎步,渐渐淡出了夏侯渊的视线。
对于曹洪的性子,夏侯渊也是知道的,吝啬,暴躁,忠勇,有些时候又颇为冷静,很难想象,曹洪他竟然被俘了。
关索这小子的布局能力不错,就算曹洪一度占据主动位置,也渐渐被关索引诱的变成了被动,这小子的师傅是凤雏庞统,果然是名师出高徒!
不过转念一想,这小子肯定还会随军攻打汉中,到时候看看他是真的乳虎啸林,还是有人在他背后布局,放出烟雾弹。
此等主将被俘的消息瞒是瞒不住的,就看看刘备是怎么夸耀军功的了,又拿过细作从白水关探知的消息,夏侯渊打开细细的白布,瞧了一眼,关索阵斩四万,俘虏三千,连带主将曹洪参军辛毗以及各军司马,仅有偏将军曹真率领二百余虎豹骑溃逃,马超阵斩五千,击溃参军曹休!
哎呦,你个刘大耳,脸皮真特娘的厚!
这都敢吹,刘备你是不是人死了,然后在挨个杀一遍把数给凑出来的?
还有没有点逼脸!
夏侯渊把细条白布扔到牍板上,重重的拍了一下,冷哼了一声。
“妙才缘何如此气愤?”张郃坐在一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