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万虽然不算多,但是也不能平白无故让一个瘪三骗走,这笔钱不属于某个人,而是组织的活动经费。
魏忠是好心办坏事,本想通过古玩店的经营,为组织筹措更多的经费,没想到栽在一个瘪三手里。
青年路的一条胡同里,走到尽头就是豁牙子家。
房子面积不大,两间上房,东西两侧各有一间厢房,因为多年没有修缮过,显得破败不堪。
豁牙子父母过世的早,只留下这么一栋家产,这家伙整天游手好闲,自然是没人愿意嫁给他。
院门没锁,小岳轻轻推开斑驳的木板门,迈步走了进去。
厢房同样没上锁,屋内遍布蜘蛛网,到处是厚厚的灰尘,显然是很久没人进去过了。
上房挂着锁头,小岳从兜里掏出一根铁丝,伸进锁眼里捅了几下,“咔哒!”锁头应声打开。
进了屋子,小岳回手关好房门,四处打量一番。
豁牙子的家,称得上是家徒四壁,除了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连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一张掉漆的八仙桌,算得上是唯一的家具。
被褥胡乱堆在床上,小岳翻找了一会,没有任何发现。
这家伙把钱藏哪了?
都挥霍了?
床底下的一个鞋盒,吸引了小岳的注意,盒子表面没有灰尘,显得与屋子里其他物件格格不入。
小岳蹲下身子,把鞋盒拿出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双脏兮兮的布鞋。
这么烂的鞋子,有什么必要放在鞋盒里?
这种障眼法儿,自然是瞒不过受过专门培训的特工人员。
小岳把鞋子拿出来,再拿出盒底的纸板,几叠大额钞票,整整齐齐码放在最底层。
大致估算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十万左右,剩余的钱,应该是被豁牙子挥霍了。
小岳把钱装进随身带来的帆布包里,刚收拾停当,忽听房门一响,身后一声怒喝道:“吗的,敢偷我的钱!”
豁牙子拎着一根木棒,气势汹汹冲了进来!
小岳没想到这家伙回来的这么快,其实他是不明白赌场里的门道,赢的最欢那个,最后一定输的最惨!
豁牙子感觉手气正旺,索性一把全押,结果输了个精光。
即便如此,他也不认为是庄家搞鬼,急三火四的回家取钱,准备接着再去赌。
回到家里,发现锁头放在窗台,知道家里进了贼,这才拎着木棒冲进来。
因为不是行动任务,小岳身上没带武器,在狭小的空间里,被豁牙子逼的手忙脚乱。
“嘭!”
小岳随手抓起桌上的饭碗扔了过去,豁牙子躲闪不及,饭碗不偏不倚,正他的眉骨。
鲜血顿时淌了下来,豁牙子摸了一手的血,哇哇大叫着,抡起木棒冲过来,一副拼了命的架势。
小岳有些慌乱,他没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对方连吵带嚷,要是把警察召来可就麻烦了。
虽然魏忠告诫过他,只要把钱拿回来就行了,不需要动手伤人,但是此刻也顾不了那么多!
小岳顺手抄起凳子,猛砸在豁牙子的脑袋上。
豁牙子晃了两晃,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身体直挺挺的抽搐着,眼白往上翻。
小岳扔掉手里的板凳,蹲下身试了一下豁牙子的鼻息,感觉有出气没进气,这个人眼看着就不行了。
听到了打斗声,隔壁邻居在院门向里面张望,只见敞开的屋门口,豁牙子满脸鲜血躺在那。
见此情景,邻居吓的转身就跑,边跑边喊道:“杀人了,快来人啊!”
附近有巡街警察,听到喊声,迅速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邻居回身指着胡同里,颤声说道:“杀、杀人了……凶手还在里面!”
“哪家?”
“最后一家!”
带队警长一摆手,几名警察掏出手qiang冲进了胡同,迎面和小岳走了个面对面!
这是一条死胡同,跑是不可能了,小岳手无寸铁,面对几支手qiang,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
因为出了人命,案情比较重大,小岳被移送到红桥警察局。
负责办理此案的是刑事组探长李昂,此人在红桥一带,颇有点“名声”,吃喝票赌风花雪月样样精通,是一个十足的hua hua gong zi。
因为李昂父亲和局长是多年的故交,不到一年时间里,李昂由一名小警察摇身一变,成了刑事组一名探长。
此刻,李昂叼着香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后面,在他对面椅子上是上了手铐脚镣的小岳。
“名字?”
“李进宝。”
“呦,咱俩五百年前是一家啊……年龄?”
“实岁23。”
“性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