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童大奎闷哼一声,头上挨了一记门闩,身子晃了两晃,仰面朝天摔倒在院门口。
童潼惊的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童大奎在帮会里人称拼命三郎,还从未有过被人撂倒的时候。
她赶忙推门下了车,小跑着来到近前,童大奎满脸的鲜血,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大奎,大奎,你醒醒!”童潼蹲下身,用力摇晃着童大奎的身体,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童大奎虽然是下人,但是从小在童家长大,对于童潼来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姜新禹把门闩放回去,淡淡的说道:“先别急着哭丧,他死不了!”
童潼对姜新禹怒目而视,说道:“大奎要是死了,你就要给他偿命!”
姜新禹冷笑道:“童小姐,你好大的口气!”
“你最好相信我的话!”
“童小姐,蓄意谋害政府官员,知道这个罪名有多大吗?”
“你胡说!谁谋害你了?”
“胡说?”
姜新禹指着童大奎手边的板砖,说道:“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童潼拿过板砖扔到远处,说道:“你再说说看,哪来的证据?”
姜新禹皱着眉,说道:“你以为胡搅蛮缠就行了?好,等警察来了,看他们怎么说!”
童潼心里有些慌了,嘴上依然强硬,说道:“你们官官相护,我也不怕……”
他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童大奎,说道:“再耽搁一会,这个人说不定真的会没命!”
童潼一声不吭,拖拽着童大奎往那辆车走。
姜新禹略一思索,迈步走了过去,说道:“帮我把他抬进去!”
童潼警惕的瞪着他,说道:“你想干嘛?”
“救他。”
“你会这么好心?”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我不想有人死在我家门口,太不吉利!”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你会开车吗?”
“……不会。”
“那你怎么带他去医院?”
童潼没得选择,只好和姜新禹把童大奎抬进客厅。
姜新禹从卧室拿chu tai灯,换上一个大瓦数的灯泡,对童潼说道:“举着!”
童潼被动的接过台灯,说道:“这是要做什么?”
“伤口不小,必须尽快缝合,要不然没办法止血!”姜新禹戴上口罩。
“你又不是医生,能行吗?”童潼半信半疑的说道。
姜新禹一边给童大奎清理创口,一边说道:“把吗字去掉!实话告诉你,如果不是因为战争,我会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
见姜新禹手法熟练,童潼多少放下心,说道:“大奎真的没事?”
“台灯拿近一点!”姜新禹开始缝合。
“大奎真的没事?”童潼锲而不舍的问道。
“这种外伤,出血了反而没事,就怕一点血不出。”
“你下手真够狠!”
“小姐,拜托你搞明白一件事,我完全是自卫,我才是受害者!”
“你救了大奎,我也不会领你情,最多……最多算扯平!”
“扯平好!”
童大奎哼哼着,他还处在昏迷之。
灯泡烤的姜新禹额头冒汗,说道:“擦汗!”
见童潼没反应,他又重复了一遍,说道:“你聋了,擦汗!”
童潼愕然说道:“你在和我说话?”
“你说呢!”
“本小姐从来没伺候过人!”
“汗水掉进伤口里会造成感染,擦还是不擦随你!”
童潼没办法,只好拿起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姜新禹擦汗。
从小到大,除了自己的父亲,她还从未和一个男子如此靠近,对方的鼻息都听得见,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好了没有?”
“快了。”
伤口缝合完毕,敷上止血药和消炎药,用纱布包扎好,这个小手术就算圆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