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姓李,是堰津日报报馆的。”门外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姜新禹打开院门,李献策站在门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公事包。
“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我们报馆最近有一项优惠活动,订明年全年的报纸,可以打六折,很划算的。”
“请进来说吧。”
“好。”
李献策迈步走进来,姜新禹向外看了看,随手关上院门。
进了客厅,姜新禹伸出手,说道:“特派员你好。”
他的身份,以李献策的级别,自然是早就一清二楚,两个人只是没有正式见过面。
“你好。”李献策和他握了一下手,上下打量着姜新禹,说道:“我临来时,戴老板特意嘱咐我,在堰津有两个人最值得倚重,一个是秦先生,另一个就是你——乌鸦!”
姜新禹谦逊的说道:“戴老板过誉了,在下加入军统只不过短短俩年时间,在各位前辈面前,只能说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
李献策摇了摇头,笑道:“两年时间,就做了好几件大事,我们这些前辈都望尘莫及啊。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辈更比一辈强!”
说着话,他从公事包里拿出几页打印的资料,说道:“这是报馆优惠活动的具体细则,要是有人来了,就说你在看这些东西。”
姜新禹拿起来看了看,说道:“您是报馆的校对编辑,这种事也要亲自做?”
“报馆不景气,别说我一个小小的校对,就是责任编辑都要四处兜售。”
“哦……您喝水。”姜新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茶几上。
“谢谢。”李献策略一思索,说道:“秦先生突然遇害,到底是怎么回事?”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服部彦雄只说家里潜入了杀手,另外,他自己也身受重伤,目前还在医院治疗。”
李献策扼腕叹息道:“秦先生遇害,我们的损失太大了,很多需要她来做的工作,现在都被迫停止!”
“是啊,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确实让人措手不及!”
“我今天来,主要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铃铃铃铃铃!”电话骤然响起。
“喂,哪位?”姜新禹对李献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新禹,是我……”电话里是服部美奈沙哑的声音,常红绫的死对她打击巨大,在下葬的时候甚至哭晕了过去。
姜新禹温言说道:“美奈,有事吗?”
服部美奈哽咽着说道:“没什么事……就是、就是心里难过……想找人说说话……”
姜新禹叹了口气,安慰着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要想开一点。”
“我知道……可是,我一想起绫子,心里就像_刀扎的一样……呜呜……”服部美奈在电话里痛哭失声。
姜新禹只好转移话题,问道:“少佐的伤势怎么样了?出院了没有?”
服部美奈抽泣着说道:“哥哥还好……我刚从医院回来,家里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找了新的佣人了吗?”
“嗯,找了,她在外面洗衣服呢……新禹,你来陪陪我好吗?我好害怕……”
“……我这边有点事,再过一会儿,我就去。”
“我等你。”
“好!”
姜新禹挂断电话,坐回到沙发上,说道:“特派员,您接着说。”
李献策:“给你打电话的是服部美奈?”
“对。”
“看起来,你的这场恋爱谈的很成功,她对你倒是一往情深!”
姜新禹苦笑道:“是啊,我现在的麻烦就是,恋爱谈的太成功了!”
“我来堰津的时间不长,对有些情况还不是很了解,上次的行动有些鲁莽了。”李献策说的是派人暗杀服部美奈那件事。
姜新禹:“服部美奈思想单纯,而且身份特殊,她对我潜伏的帮助很大。”
李献策点了点头,说道:“我今天来的目的,和服部美奈多少也有些关系。”
姜新禹心里跳了一下,说道:“您不会是又要……”
“不不不,你理解错了……是这么回事,秦先生最近一直在做一件事,就是窃取日军华北城防要塞兵力部署图!”
“这份图纸在谁的手里?”
“华北各地军事主官人手一份,下村定手里也有一份,这是为了方便日军互相之间协同作战。”
“哦……秦先生拿到了吗?”
“问题就在这,上次我们见面,她说希望很大,可是,现在她忽然遇害,这件事到成功了没有,我们谁都不知道!”
姜新禹想了想,说道:“这么重要的文件,就算是服部彦雄也不一定有机会看到。”
“你忘了秦先生身份上的便利,她和下村定夫人关系很近,如果下村定把图纸带回家里,这件事也并非不可能!”
“……需要我做什么?”
“秦先生若是得手了,图纸肯定藏在家里,你是最有机会进出服部家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它找到!”
姜新禹沉吟着说道:“万一她没有拿到图纸,或者被服部彦雄先我一步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