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火之间两个人便已经交手两个回合!半斤八两!
这个时候,两个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几乎不到半米远。
曹俊身高腿长,当即抬起右脚重重踹向鬼子少尉胸口。
这下距离太近,鬼子少尉根本来不及躲开,当即被曹俊踹个正着,下一刻,鬼子少尉矮壮的身躯便立刻跟球似的,骨碌碌的向后滚开。
一直滚出去有好几米,才终于撞到一堵墙,停了下来。
不等鬼子少尉爬起来,曹俊便倒转中正式,抡圆了猛的砸将下来。
鬼子少尉一抬头看到一团黑影快速砸下来,不假思索的举刀一挡。
只听噗的一声,曹俊的中正式步枪的枪托便被鬼子军刀生生切断,但是断裂的半截枪托还是在惯性作用下,重重打在鬼子少尉脑门上,发出梆的一声撞击响。
“八嘎!”鬼子少尉吃痛,当即便惨叫出声,同时眼前一阵阵发黑。
趁你病要你命,曹俊自然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当即一记飞腿踢中鬼子手腕,鬼子少尉手中的军刀便飞出去。
紧接着,曹俊便一个垫步高高跃起,然后向着鬼子少尉胸口猛的跪落下来。
下一刻,曹俊的两只膝盖便带着巨大的惯性,重重的跪在鬼子少尉的胸口,鬼子少尉的胸骨承受不住这样狂暴的摧毁,当即发出喀嚓一声脆响,猛的碎裂开来,几截锋利的骨刺几乎是瞬间就刺穿心脏还有肺部。
鬼子少尉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再动弹不得。
然而,没等曹俊发麻的膝盖恢复知觉,又有两个鬼子端着刺刀冲过来。
“死!”曹俊大喝一声,将手中剩下的半截步枪带刺刀猛的飞掷出去,正中左侧那个鬼子的胸口,那鬼子便立刻哀嚎一声萎顿于地。
但是,右侧的那个鬼子已经冲到了跟前。
寒光一闪,锋利的刺刀照着曹俊胸口恶狠狠的刺下。
因为膝盖丧失知觉,曹俊根本动弹不得,情急之下,只能一把攥住鬼子刺刀!
刺刀立刻顿在空中,再刺不下来,但是,鬼子非但不怕反而发出得意的狞笑,双手持枪猛的一拧,曹俊便立刻发出一声惨叫,攥住刺刀的右手的四枚手指便被齐根削断,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鬼子再挺枪猛一刺,锋利的刺刀便扎进了曹俊胸口。
不过,这个小鬼子的好运也仅止于此了,下一霎那,一只桦木枪托便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只听咣的一声炸响,钢盔都被生生砸瘪,钢盔包裹下的脑袋也被硬生生挤爆,殷红的鲜水跟白色的脑浆瞬间从钢盔的内沿流淌下来。
遭此重击,鬼子瞬间便丧失意识,一声不吭的倒地。
出手的是一个川军老兵,一枪砸碎鬼子的脑壳之后,老兵又跪到曹俊的身边,神情惨然的道:“副营座,你没得事吧?”
“他娘的,你看我像没事的样吗?”都这个时候了,曹俊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不过一边笑着,一边有鲜血泉水般从嘴角溢出。
川军老兵惨然道:“那你有什么遗言想要交待的索?”
曹俊便挣扎着从军装的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封家书。
但这时候,曹俊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用眼神死死的瞪着川军老兵。
川军老兵便说道:“副营座你放心,我一定亲手把这封信上交到团部!”
听到这,曹俊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一颗原本高高昂着的脑袋便耷拉了下来。
川军老兵收起曹俊那封带血的家书,又跪下来向着曹俊毕恭毕敬的叩了个头。
这时候,独立第1连的2排、排已经安全的撤离,川军老兵立刻冲1排剩下的十几个老兵大吼道:“弟兄们,跟我撤,赶紧撤!”
一边说,川军老兵一边解下两颗手榴弹,拉着导火索扔进身后废墟。
片刻后,废墟之中便猛的腾起两团烟尘,这两团烟尘正好遮挡住川军的身影。
过了大约十几秒,等到更多的鬼子从左近的民房上跳下来,却发现,这里的中国兵已经一个都不见!
第199章 蒙在鼓里
与此同时,在武汉,中央通讯社临时驻扎地。
中央通讯社社长萧同兹办公室的两部电话机已经快要被打爆了。
“喂,这里是中央通讯社,我是萧同兹,您哪位?哦,罗校长,什么,你说我们中央广播电台这么快就能复播,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要向我取经?”
“喂,我是萧同兹,您是哪位,哦,商务印书馆的王经理啊!什么?你刚刚收听了我们中央广播电台的节目,还南京之声?很精彩?很提振国人的士气?你希望能把南京之声的文稿集成册,发行出版?”
“喂,我萧同兹,请问您?哦,夫人您好!什么,您很喜欢我们中央广播台刚刚播出的这期节目?好的好的,我一定会转达您的问候!”
“喂,这里是中央通讯社……”
萧同兹越接电话,越感到懵逼。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突然之间跑出来这么多人表扬中央广播电台?以前他们挖空心思做节目,也没见有人说一句好话,现在突然间就跳出来这么多人表扬?
还有,他们中央广播电台什么时候复播了?
这么大事,他这个社长居然被蒙在鼓里?
再有,南京之声又是什么鬼?他们中央广播电台的节目单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节目?他这个社长居然是毫不知情?
就在萧同兹一头雾水的时候,外面忽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旋即萧同兹的秘书便闯进来,慌里慌张的说道:“社长,外面来了好多人!还有好多好多军警,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秘书的惊慌并不是没有原因的。
因为黄浚父子泄密案的影响还没有消除,时不时的就会有党政要员被抓走。
而萧同兹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训斥道:“慌什么,走,跟我出去看看去!”
萧同兹带着秘书刚走出办公室,迎面便看到有一大群军警正从走廊走过来,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竟然是委员长侍从室主任,钱大钧。
“钱主任?”萧同兹道,“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萧社长。”钱大钧一摆手说道,“你快跟我去一趟听松庐,委员长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