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孤独!
多么凄惨!
多么无助!
这似乎象征着日寇的命运,将悲伤地、带着绝望与恐怖,孤独地离开华夏!
我方军官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留一名士兵活着呢,全歼不是更好,名声不是更响亮吗?
所有军官都看向黄维。
黄维傲然笑道:“我师父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理解的。两个联队,留下一名鬼子,什么目的?我告诉你们,我也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装什么装?”
“装得还挺象啊,气死了个人。”
“我猜护国上校的意思是表现他的仁义。”
“我呸,两个联队七千六百人,只剩一个,跟我说仁义?”
“我猜是让鬼子觉得,无论战斗多么残酷,总有一个幸运儿活着,于是,他们会想着抢先逃跑。因为先逃的,生存的机会最大。”
“有道理,这叫攻心战,攻心为上。”
“对,对,心理战。我在德国学过,就是心理战!”
此时,在鬼子军官观战处,将佐们气得要吐血,不断叫嚷。
“八嘎,仗着暗堡之利,算什么武道士!”
“如果他们没有战壕,一无是处。”
“太恶毒了,两个联队,完蛋了。”
“最可恶的是,他们还留一位二等兵活着。”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羞耻我们吗,是羞耻吗?”
“一定是羞耻,可恶,太可恶了。”
这时,那名最后伤兵跑近队伍前面,就要得救了。
“啪勾”
一声枪响,伤兵胸口中弹,他滑稽地旋转着,重重栽倒在地。
所有日兵心头一震,目瞪口呆,兔死狐悲。
一名中佐走向前,挥舞着南部手枪,吼道:“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攻击,攻击,而不是转进。这名二等兵,居然敢逃跑,杀。”
“啪勾”
中佐后背中弹,污血四射!
他痛苦地喷出一口心血,虽然没有射中要害,但仍然痛得他直痉挛。
他震惊地转过身来,艰难地吼:“谁……谁开的枪……谁敢暗杀长官……”
没有人回答!
下层士兵们都盯着中佐,厌恶地看着他。
中佐突然明白了:八嘎,这些家伙一定在想,“雄起团”都放过这位二等兵,好不容易活着回来,居然还枪毙,这种军官,还有人性吗?
“八嘎……他违法军法……不应该杀吗……是你,刚才一定是你开的枪,我杀了你……”
中佐指着一名最像开枪的家伙,就要开枪。
“啪勾”
中佐腹部再中一枪,顿时,他仆倒在地,不断吐血,终于死了。
这时,一位少佐看到开枪的士兵了,十分恼火,暗中抽出手枪,对着那名士兵就射击。
这名士兵中弹,倒在地上。
“八嘎,看到没有,敢以下犯上,就是这种……”
“啪勾”
少佐后背中弹,他痛得直痉挛,不甘心地回过头来,看谁打他。
“啪勾”
他的后背再次中弹,这下,他顶不住了,仆倒在地。
在临死前,他似乎明白岳锋为什么总是要留下一名二等兵不杀。
八嘎,完全是为了制造混乱啊!
士兵与士兵之间,士兵与军官之间的混乱!
果然,又有两名军官跳出来,处罚开枪的两名士兵。
他们太死板了,在激起兵怒的时候跳出来。
所以,几声枪响,这两个军官挂掉。
他们死亡前,十分的郁闷与不解,这些士兵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射杀军官呢,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岂不料,此时的士兵早就被“雄起团”打得绝望,心中认定这次大战,绝对是必死了,哪还管那么多,先出一口恶气再说。
国际记者连、华夏军官团、日寇观战团都被这件事震惊,似乎明白岳锋为什么总是留一名二等兵回来了。
这专门是搞分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