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破军示意手下的纵横派子弟将他带到树林中去,他则在原地指导剩余的人打扫战场。不多时,王不杀,金子带人回来了告知向他们方向突围的杀手尽数斩灭。周通和郦食其也适时赶到,同样报出了消灭所有突围的杀手。沙破军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向王离所在的地方。
沙破军笑着说:“食其,这次就靠你了。王离可关系到我们以后的计划。一定要说服他配合我们行动。”
郦食其拍着胸膛说:“主公,这次就看我的吧!绝不会让主公失望!”
沙破军等人哈哈大笑。沙破军看着郦食其走向王离处,不知在想些什么。周通站在沙破军身后说道:“军哥,此次必能成功。我看郦食其是个能说善辩的能人,应付这等局面还是很轻松的。”
沙破军也是赞同,对于郦食其的辩才他还是很有自信的,但郦食其的其他方面他就没有那么大的信心。不过这次的事正好是他的强项,当日找郦食其不就是为了他的辩才吗?沙破军笑着对周通吩咐道:“收拾下,大部队撤离,我们几个留下等待郦食其的结果。如果王离不识趣,那么只有送他走了”说着还做了抹脖子的动作,周通心领神会,应声道诺。
第二十六章 王离的悲剧人生
傍晚的树林,凉风习习,王离跟着纵横派弟子走进了密林深处,边走边感叹自己悲惨的人生,刚出狼群又落虎口,不知道这群劫匪会怎么对待他,想到这群训练有素的劫匪直接杀向阴阳派押送的人却没有主动伤他,心中又是一安,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忍又能怎么样呢!。
王离被纵横派弟子带到密林深处的一个小木屋处,木屋周围挂满着血淋淋的不知是什么动物的肉,里面出来个穿着兽皮的大汉,纵横派弟子向前恭手道:“慕容堂主,这个就是王离,我们奉门主令将其带到你这里,带会门主会亲自过来。”
那个叫慕容的堂主冷眼看向王离说道:“此事我已知晓,门主早上和我说过,不过我就是想不懂,一个软脚虾,值得我们这么多付出吗?”说罢,甩袖离开了。
王离看着周围劫匪恶狠狠地将他押进屋中,几人又坐在屋中看守他,很是郁闷。他暗想早知道就不投靠胡亥公子了,自从投靠了胡亥公子就处于一直被监禁的状态,要是那个时候知道会处于这般境地,还不如一死算了。想着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夏日的傍晚时分,毒辣的太阳已是告别这个吃人的世界,密林中的木屋这时十分清爽凉快,但在王离看来却是阴风阵阵,他感叹了人生的苦闷,四下观察了这个小木屋。小木屋内摆设倒是十分简单,一个木床,一个木桌,几个木凳,墙上挂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木头制成的强弓,看上去就威武不凡,靠窗的一边还挂着一个虎头,看上去有些年代了,看来这间的主人是个箭术高明的猎手。
不多时,木屋的门被推开了,从外面进来一个中年男子,王离只见这个男子面色和蔼,手持一把鹅毛扇,身着淡青色长袍,腰间配着一把看似不凡的长剑,足下穿着文士靴。王离暗想这莫不是他们口中的门主。
郦食其搬了个木凳坐到了王离身边,笑着说:“在下郦食其,乃是纵横派当代门主,对王将军久仰了。今听闻恶贼胡亥秘密押送将军进帝都,欲杀害将军,愤恨不已,才出劫道救将军之举,此前若有冒犯,还请将军海涵。”
王离一听郦食其这话说的舒心,暗想原来是粉丝,怪不得没有伤我,顿时放心不少。
郦食其看王离舒缓了神色,心知对方已放下了戒备,明知故问道:“将军不是在塞外抗胡吗?缘何被胡亥秘密捉来帝都?”
王离一听粉丝这般问道,那还能压抑住内心的愤恨,顿时大哭述说道:“想我王离也是名门之后,对秦国也是功勋卓著,胡亥公子怎么能这般对我!”
“将军慢慢说。”郦食其安慰道。“来人,上酒!”
门外的弟子一声诺下就拎着一壶美酒进来了,郦食其给王离倒上一碗说道:“王将军,先喝酒,我们边喝边聊!”
王离正是苦闷,看见郦食其给他满上一碗酒香四溢的好酒,更是毫不迟疑地一饮而尽。愤恨地说道:“我和蒙恬为秦国开疆拓土不说,还将自己的青春搭在守土御胡上,而秦二世胡亥却根本不顾及我们这些劳苦功高老臣的功绩,囚禁蒙恬,押送我赴咸阳。路上我听押送我的人说蒙家已被灭门了,而我此去咸阳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郦食其为王离满上,王离也不推迟又是一饮而尽,苦笑着说:“现在你们救我出来,传到咸阳,估计我的家室怕是要被诛杀了。”
郦食其又给王离满上一碗酒,笑着说道:“王将军,莫要慌张,事情还未到不可救赎的地步。”
王离蒙蒙中听得郦食其说还有挽救的机会,立时清醒许多,急忙问道:“壮士快说,若是能救某妻儿性命,在下愿为壮士鞍前马后。”
郦食其暗想这货也太容易上钩了,忽悠他都有点不忍心了,但演戏要演全套,怎么也得继续忽悠下去。郦食其摇了摇鹅毛扇,故作深沉地说:“此计还需王将军配合,若能成功必能助将军一家脱得苦海。”
“郦兄请说,在下洗耳恭听。”王离催促道。
郦食其并未直接说计策而是反问王离:“将军可知胡亥为何押送你进京?”
“不曾知晓,我也为此事闹心呢!”王离苦恼地回道。
“那在下就不打谜语了,将军既然已知蒙家的下场,必然知道胡亥在清洗与他作对的势力,蒙家虽势大,但过于迂腐,落得如今这般下场,而将军你不同,将军你的家世与蒙家一般,在大秦军队中很有声望。现在,蒙家已被灭门,能够影响大秦军队的就只有你,王翦之孙,王离。胡亥需要你帮助他稳定军心,所以此去咸阳你并不会有生命危险。”郦食其缓缓说道。
“那郦兄为何救我,这不是害我吗?”王离急道。
“哈哈”郦食其大笑不已,喝了口酒说道:“将军愿意效忠于这等无能残暴的君主吗?岂不知那暴君哪日心情不顺就诛了你九族!”
王离又是泄气道:“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难道天要亡我王离吗?”
郦食其拍了拍王离的后背说道:“将军莫要这般沮丧,我有一策可助将军脱困!”
“郦兄莫要在折磨我了,快快说来!”王离紧紧盯着郦食其。
“将军此去只身觐见胡亥,谋取他的信任,在他登基时为他稳定军心。而后胡亥必定会放松对你的监控,我等乘机协助你逃走。至于将军的家人,在将军获得信任后,胡亥必定会撤出监控的人手,将军可给我等一信物,我等也可协助他们逃走。”郦食其笑看着王离,等待他的决定。
“计是好计,但如何解释这次的劫道,还有如何获得胡亥的信任。”王离满脸愁容。
“这个简单,不知道将军可知押送你的人是何门派的吗?”郦食其喝着美酒看向王离。
“这个都不难猜,看他们的行事倒不像是官军,他们不时的抱怨胡亥不上道,把他们当爪牙使用,估计他们是阴阳派的。”王离不假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