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战神吕布 第96节

“萧将军,如今鲜卑兵临城外,雁门关岌岌可危,而将军在关内颇有威望,当肩挑重担,力挽狂澜,保住并州。”曹性急道,高顺不了解,他可是知道萧衍的不凡,如果给他同样的人数,雁门关恐怕早就丢了。

高顺亦是劝道:“萧将军之名,吕大人早有耳闻,此番前来,大人更是反复叮嘱,大军到雁门关之后,一切听从萧将军吩咐。”

萧衍感觉心中有一道暖流在缓缓流过,吕布的重视,让他在羞愧的同时,也坚定了守关的信念“二位将军尽管放心,关在人在,若是在下不能守住雁门关,不用吕大人命令,也不会苟活。”

高顺与曹性对视一眼,齐声道:“卑职愿辅助将军镇守雁门关。”

与雁门关一般,云中郡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

云中,陈到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拿起饭团一阵狼吞虎咽,身上的铠甲,已有多处破裂,手中的兵器也是换了好几次,鲜卑人不要命的进攻,让云中的压力很大。

云中虽然是郡治,但城墙并不算高,城内的士卒,多为陈到刚刚训练的新兵,之前从未经历过任何战争,用来守卫城池显得有些捉襟见衬。

但在这次的攻城战中,陈到也见识到了士兵的不足之处,心中暗暗记下,待到以后有机会加以训练,战争,让年轻的陈到飞快的成长着。

鲜卑人虽然勇猛,陈到却是有足够的信心守住云中,进犯云中的鲜卑人并不多,以云中的兵力固守城池绰绰有余。

壶关的安静,在颜良、逢纪带领大军杀至壶关告一段落,早有准备的冀州军,连招呼都不打,上来就是一阵猛攻,由于准备的比较充足,有冀州军士卒甚至杀上了城墙,幸亏成廉带领队伍杀到,才将冀州军赶下壶关。

“从今日一战可观壶关内的兵马并不在多数,不出某的预料,最多不过五千人,只要内应将关门打开,则上党乃至晋阳皆是我军治下。”逢纪露出欣慰的笑容,沉寂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到他们出手的时候了。

“逢大人,关内兵马不多,为何不光明正大的进攻,今日我军就攻到了关上,待来日三军一鼓作气,未尝不能拿下壶关。”颜良很不喜欢文士之间玩的这些弯弯绕。

“颜将军谬矣,正所谓上军伐谋,若是不损失一兵一卒而当壶关,岂不是大功一件?壶关险要,若是关内的守将有了防备,我军岂会那么容易攻破。”逢纪笑眯眯的看着颜良。

颜良心中一动,沉思片刻之后,同意了逢纪的意见“多谢逢大人提醒。”

“颜将军客气了,只要攻下壶关,并州就彻底的乱了,还望到时颜将军能够约束手下的将士,切莫为祸百姓。”逢纪叹道,他最不希望的就是这个时候进攻并州,此时进攻并州,会给天下人一种冀州与鲜卑人勾结的感觉,虽然袁绍并没有这样做。

成廉、侯成连夜难眠,关内的士兵有四千多人,如并州新军一般,缺乏实战经验的比较多,经过淘汰制的洗刷,军中老弱已经被遣返回乡,留下来的皆是青壮之辈,但这些士兵,面对战争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畏惧了,平时的训练都被忘在了脑后。

梁忽自从当日躲过了州牧府的清剿之后,接连躲藏了近一个月,才敢露面,梁家在并州那是树大根深,受其恩惠的世家不在少数,当下就出了晋阳前往壶关,心中对吕布十分不满的他,想到了名满天下的诸侯盟主袁绍,壶关是晋阳最重要的屏障,壶关一丢,晋阳难保,这是梁忽悄悄命人送给袁绍的书信。

得到书信的袁绍,认为这是冀州的机会,只要将壶关攻破,晋阳就在眼前。

只是冀州出兵,在鲜卑人进犯并州之后,难免让人觉得鲜卑人是受了冀州的指使,田丰、沮授等人得知之后,一力反对,作为文人,他们骨子里的认知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对于袁绍在这种时候进攻并州颇为不耻,其中尤以田丰、沮授为最,屡次在公众场合发表了不满的意见,让袁绍很下不了台。

为了维持礼贤下士的姿态,袁绍并没有与田丰和沮授计较什么,只是心中总会产生一些隔阂,再加上许攸在一旁添油加醋,袁绍看向二人的目光也是越来越不善。

壶关内的李家在暗中与梁家的交往密切,且梁忽的妻子就是李家之人,对于晋阳梁家的遭遇,壶关李家早有耳闻,对于吕布的独断专行十分不满,与梁忽一拍即合。

李家的实力在壶关或许能说得上是不弱,当与晋阳梁家比起来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私兵的数量不足,缺乏武器,除非是守军大意的情况下,否则成功的几率有点小。

当日陷阵营在梁忽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不过壶关的守将是侯成和成廉,这两人毕竟一直镇守在壶关,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梁忽也就没放在心上,于是明里暗里联络关内的世家。

第124章 纵横鲜卑(六)

成廉心思比较细腻,根据城内探子传来的消息,察觉出了壶关内有些不对劲儿,只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却是不知,只能昼夜严阵以待,不给关外的冀州军任何机会。

同时派快马向州牧府告急,壶关对于并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双方的兵力悬殊,若是冀州军铁了心的进攻壶关,固守还是有些难度的。

心中有些不安的成廉,在关内巡视了两圈,认真的查看关内守军的情况,正巧成廉巡视城内结束准备回去休息,听到不远处传来的说话声,不由大喝道:“远处何人?口令!”

口令是并州军必须要问的,这能在极大程度上避免敌军混入己方阵营,若是对方不熟悉口令,能够第一时间为己方所知。

梁忽哪里知道什么口令,见守军似乎有了戒备,心中一惊,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能硬着头皮拔出腰间的佩剑,大喊道:“吕布无道,我们投靠冀州军了,降者不杀!”

成廉心头一震,果然城内是有情况,还好被自己碰巧遇到,若是对方突然袭击关门,放冀州军进关,那壶关就完了,想到冀州军入关之后并州的情况会是何等的凶险,成廉心头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对于任何威胁并州的存在,他都要杀。

见密密麻麻的黑衣人杀来,成廉急忙命人通知侯成,眼中凶光一闪,双手持大刀,大吼一声,冲了上去,成廉能作为并州军中有数的将领,其武艺并不弱,接连数刀,将三名冲上来的黑衣人砍倒。

梁忽心惊肉跳,不由缩了缩头,暗道这并州军都是什么怪胎,将领都是这般厉害,还让不让人活了,躲在士兵中间不停的发号施令,同时命令士兵到处放火,他要让关外的冀州军知道城内乱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梁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冀州军的身上。

李家的私兵终究是有些弱了,武器不足,装备不精良,即使壶关内的守军许多是新兵,在成廉的带领下也将黑衣人杀了个人仰马翻。

关内燃起的火焰和喊杀声,早已为关外的颜良、逢纪所知,奈何关门始终不见动静,不知壶关内的虚实,不敢贸然向前,只能焦急的等待着。

成廉的目光瞄准了在黑衣人中不断指挥着的梁忽,换刀为弓,瞄准梁忽,手指一松,箭支呼啸而去。

正在指挥着黑衣人进攻的梁忽,突然感觉到喉咙一凉,伸手一摸,满手的血迹,想要大叫,却是发不出任何的声音来,不过片刻,便倒在了血泊中。

梁忽一死,这些私兵更是没有了主心骨,反正都是在黑暗中,掉头便跑。

梁忽的叛乱,在大军的镇压下,被迅速平息了,只是梁忽的突然袭击,也让成廉和侯成心生警惕,壶关是易守难攻,只是城内的世家对于并州军并没有好感。

关内四处燃烧的火焰仍旧在熊熊燃烧着,成廉和侯成却是聚集大军在城门处,低声议论着什么。

“侯将军,关内叛乱,定然是想要接引城外的冀州军,不若我们打开关门,待其进关一半,突然关闭关门,以弓箭手射杀,其必定溃败,且能一举振我军心。

侯成沉思良久,这毕竟是关乎这壶关存亡的大事,若是壶关因此丢了,他和成廉的人头都难保,可是犯险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能够让关内守军面对冀州军的时候心中有优越感,就是我不怕你,随便你来打,如此一来,守关就变得简单了许多,这种能够让冀州军损兵折将涨己方士气的好事,是很难遇到的。

“成将军,不可让太多的冀州军进入关内,若是关内守军的力量不能抵挡,必然会出现疏漏,冀州军因此攻破了壶关,你我二人只能以死谢罪了。”侯成道。

“侯将军放心,本将军还不想那么早死呢,还等着主公带着我们横扫冀州军呢,这群混蛋,趁着并州危难,却来攻打壶关。”成廉骂道。

关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了,关内依稀可以听见喊杀声和兵器相碰的声音。

颜良见此大喜“将士们,杀进壶关!”

逢纪急忙道:“颜将军,关门迟迟未开,恐怕关内有变,当以大军为重,不妨先派遣百余人进城一探,若是关内确实已经得手,再进关不迟。”

颜良不耐道:“当日你言由内应打开关门,杀进关内,如今大军就要攻进壶关,却又在此阻拦,本将军才是大军主帅,听本将命令,杀进关内,但凡有抵抗者杀无赦。”

冀州军将士闻言,皆是兴奋不已,关门已经被内应打开,攻破壶关就变得容易了很多,最让他们兴奋是最后一句话,“抵抗者杀无赦”可是有着很大的变通地方的,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攻破壶关之后,他们能在关内搜查并州军,由此而来的好处自然是很多的。

颜良在军中的威望不是逢纪能够比拟的,且颜良武艺高强,为人豪爽耿直,颇受将领爱戴,冀州军争先恐后的涌向了关门。

颜良居中不停的指挥着,双目中透露出兴奋的色彩,攻破壶关可是大功一件,有这样的功劳,以后自己就是冀州军中第一人,无人可以动摇。

当先冲进关内的士卒,入目的是严阵以待的弓箭手,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甚至看到了关内守军戏弄的表情。

“放箭!”成廉一声令下,箭雨如飞,刚进关的冀州军如同割麦子一般,成片的倒下。

“快退,关内有埋伏。”前面的士卒不停的往后挤,想要逃离这里,后面不知情的士兵,生怕先进关的袍泽得到更多的好处,不停的向前挤,一时间反倒在关门处僵持了下来。

看着乱作一团的冀州军士兵,成廉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就凭这样的素质还想着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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