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瑞拜谢称臣,神色间恭敬无比。
见孙瑞以见天子之礼拜谢,董卓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感觉十分舒畅,暗道“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呢。”
董卓出坞上车,前遮后拥,队伍十分庞大,沿途之人见到如此队伍,纷纷避让,西凉军在长安臭名昭著,普通百姓、商人见到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远离。
董卓十分重视军队的力量,只有军队才能让他感到安全,对手下的将士也有些纵容,这也导致西凉军将士的军纪有些松弛,在长安城内胡作非为。
董卓进朝之后,群臣拜迎,孙瑞扶车而行。
行至北门,有军士挡在门外,董卓遥见王允等手持宝剑立于殿门,惊问道:“持剑是何意?”
孙瑞不答话,推车直入。
董卓当即意识到不妙,只是孙瑞带来的军士,一心只将车往王允等人的方向推“杀了这些人。”
王允大喝道:“反贼至此,将士何在?”
两旁窜出百余人,持戟挺槊刺之,富足的生活,董卓显得有些富态,当即被刺中手臂,大呼道:“华雄何在?”
华雄从车后转出,喝道:“有诏讨贼!”而后一刀劈中目瞪口呆的董卓。
孙瑞持剑在手,当即上前割掉董卓头颅,大喊道:“董卓已经伏诛,若有违抗者,与此贼相同。”
跟随董卓而来的军士,见董卓都死在了华雄的手中,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横行朝堂的董卓,死在了做皇帝的路上。
李儒得知宫中有变,混在军中,连同李、郭汜、张济、樊稠连夜投奔凉州而去。
华雄收拢城内兵马,杀到坞,尽杀董卓亲属,清点坞所蓄,得绮罗、珠宝、器皿、粮食,不计其数。
董卓身死,长安似乎恢复了清明,天下人人皆知董卓是逆贼。
且说李等四人逃回凉州之后,使人至长安上表求赦,王允不答应。
在李儒的建议下,四人召集兵马,准备杀入长安为董卓报仇,流言于西凉“王允将欲洗荡此方之人。”
在惊慌之下,四人聚众十余万,分作思路,杀奔长安,路逢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引军五千人,欲前往长安与董卓报仇,李便与其合做一处,使其为前锋,进攻长安。
在董卓余党李蒙、王方的策应下,城门被破,四路大军攻入城内。
华雄见长安城已经是守不住了,领兵出逃城外。
攻破长安,李、郭汜放纵士卒在城内劫掠,不少大臣死于其中。
正值此时,宫中突然起了大火,火势汹涌,李郭汜等人急忙命令士兵前往宫中救火。
原来是牛辅在李儒的建议下杀入宫内,一把大火将宫殿烧了个干净。
这把大火惊动了天下人,谁也不敢肯定汉帝能够在那场大火中活下来,汉室存在了最后一丝尊严,因为李儒牛辅的一把大火而荡然无存。
董卓对李儒有知遇之恩,董卓的身死,让仇恨蒙蔽了,李儒的双眼,一心只想着杀光长安城内的官员,至于说汉帝死后给天下带着的震动,就不是他考虑的了。
第119章 纵横鲜卑(一)
面对这样的情景,李、郭汜也是惊呆了,他们虽然扬言攻破长安,却是没想火烧皇宫,他二人常年跟随在董卓身边,见识还是有一些,急忙平息长安城内混乱的情景,命令士兵占据长安周边的关卡,却是找不到牛辅和李儒的身影。
这把火是李儒和牛辅放的,李、郭汜需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至于说什么牛辅是董卓的女婿,连董卓都已经死了,还扯这些有什么用。
刚刚进入梦乡的鲜卑人,怎么也不会想到,在他们的周围,有一群汉人骑兵正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如同黑夜中的狼。
“儿郎们,随本将军杀,不留活口。”吕布大喝一声,倒提画戟,策马冲向鲜卑人的部落。
赵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亦是跃马挺枪,跟在吕布身侧,从骑兵的冲锋上,他明显能感觉到飞骑将士的骑术,远远高于白马义从,这个发现是令人震惊的,要知道白马义从皆是精挑细选,经过十分刻苦的骑术训练,就算是与草原上的鲜卑人相比,骑术也不相上下,飞骑有三千人,却能在骑术上超过白马义从,足见并州骑兵之强。
赵云佩服的是真正的英雄,跟随公孙瓒,尤其是这次鲜卑人进攻雁门关,他意识到公孙瓒或许不是他要寻找的人,策马疆场、为国为民之人,或许是并州牧,那个天下人眼中只有匹夫之勇的吕布。
黑暗中,赵云觉得吕布的身影越发高大。
混乱开始了,当一堆堆火焰燃烧起来的时候,阳忽部落变得慌乱起来,对于黑暗,人总是有一些本能的畏惧,即使是鲜卑人,面对无尽的黑暗和不知数量的敌人,也会有慌乱,也会惊慌失措。
阳忽部落的族长不停的大喝着,这种偷袭,他们经历的不在少数,可三部大人联合起来进攻汉境,让他们放松了警惕,混乱的鲜卑人在族长的大喝声中,渐渐组织起一支人数百余人的骑兵。
被数名骑兵保护的郭嘉,见到远处火光照耀下正在渐渐组织起来的鲜卑人,神色有些发冷,在他看来即使是最精锐的诸侯军队,面对骑兵这样的突袭,也不会有什么战斗力,何况鲜卑进攻汉境,留在部落中的士兵定然不多,可是鲜卑人快速的反应,无不彰显着鲜卑人战斗的意识,这样的人,一旦进入汉境,对于大汉来说,将会是又一场灾难。
“汉军,是汉军骑兵。”阳忽部落的族长喃喃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他宁愿眼前的敌人是其他部落的鲜卑人,也不愿相信这支精锐的骑兵是汉人的。
大汉的军队什么时候进入到了大草原上?还突袭了部落?阳忽部落的族长,不知用何种言语表达内心的震撼。
当然,对于汉军,鲜卑人是十分看不起的,在他们眼中,汉人只会缩在城池中,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个村落被鲜卑人劫掠。
吕布手中的画戟不停的挥舞,经过多次战斗,他渐渐的找到了使用画戟的窍门,运用的愈发纯熟,更兼吕布力大,一招一式,蕴含着巨大的威能,沿途碰到的鲜卑士兵,无一合之敌。
一旁的赵云也是不甘示弱,一杆亮银枪,左突右刺,所过之处,杀的鲜卑人仰马翻。
吕布不由赞道:“赵将军好武艺,来日切磋一番。”
赵云正是年少气盛的年龄,碰到武艺高强之人,心中也是发痒,闻言道:“但所愿耳。”
“好,我们就先比试一下,看谁杀敌多!”吕布注视到了部落中央位置渐渐聚拢的鲜卑人,大吼一声,策马杀了过去,典韦急忙策马跟随。
吕布、赵云、典韦,如同三支利剑,狠狠的刺入了敌人的胸膛,将鲜卑人最后一丝抵抗的意志覆灭。
火光的照耀下,当鲜卑人看到汉军的身影和吕布戟尖的族长人头,鲜卑人心中的狠劲儿也被激发了,与吕布猜想不同的是,鲜卑人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急切之间,很多鲜卑人缺少趁手的武器,依旧是发起义无反顾的进攻,仿佛不知在战场上还有逃跑一事,只是他们的身上没有铠甲,往往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才能让飞骑有所损伤。
吕布心中惊讶,手中画戟却是不停,既然鲜卑人如此彪悍,他就要用行动告诉鲜卑人,还有一支更加凌厉的汉军骑兵,在他们的腹地肆虐。
在绝对的优势面前,鲜卑人的反抗是悲壮而又可笑的,他们的反抗,只能刺激飞骑对他们的部落进行更加残忍的剿灭。
李焱带领的五百飞骑,给予了阳忽部落致命一击,犹如利刃,刺入敌人心脏,飞骑用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告诉了鲜卑人,汉军骑兵亦可纵横大草原。
不到一个时辰,战斗结束了,吕布伸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命令李焱收拢骑兵。
赵云听着属下汇报伤亡,脸色有些难看,方才他可是听到飞骑损失十余人,轻伤数十人,同样是偷袭,白马义从反倒损失了四十余人,这还是攻其不备,若是敌人有了防备,岂不是说白马义从绝对会落于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