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浩然正气 第9节

树林里,陈老爹的院子。三三两两从各个角落钻出来的人,顷刻间就站满了一院子。

蒋浩然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cāob什么情况?这可不像一般的炸弹,该不是鬼子的榴弹炮吧?”

“呵呵的榴弹炮,是老子的一颗92步兵炮弹和四颗手雷。小鬼子这一壶喝得肯定痛快了G呵???”许彪正得意着,没想一旁的蒋浩然突然给了他一爆栗。

“就你能怎么知道就是小鬼子不是别的阿猫阿狗?还有你是谁的‘老子’呀?”

看着蒋浩然的背影,许彪龇着牙一摸头,昨天两包加上今天一个,整个一三国鼎立,第一反应就是:下次碰到鬼子得找他们要一顶钢盔。

虽然敲了许彪一爆栗,蒋浩然脸上却始终带着一种忍俊不禁的笑意,许彪的表现让他越来越满意了,却也对他的身份越来越疑惑』过现在也不是了解这个的时候。这大清早进林子的肯定是鬼子不是别人,这个地方肯定是不能呆了,有些事情必须和王山虎、周志文他们商量一下,留或走?怎么走?往哪走?毕竟他们人多,也熟悉这片林子。

结果让蒋浩然很失望,他们也是从潘阳湖星子那一带,被鬼子一路赶过来的,一百多人就剩这二十多个,本来想看看能不能过江去大别山,结果被昨天那伙埋伏的鬼子堵在了林子里,他们活动的范围也就这一块。毕竟人多力量大,他们倒是愿意一起走。可怎么走只能等陈老爹和孝他们回来,看有没有什么安全一点的路线。因为昨天吃光了他们家的存粮,爷孙俩连夜就进山了,这枪炮声都响了几天,大一点走兽肯定都跑光了,看看能不能捡一点零碎为大家当一顿早餐。这淳朴善良的爷孙俩,搞得蒋浩然差点掉眼泪。既然决定等陈老爹和孝,蒋浩然建议王山虎他们,jīng简一下装备,把多余的或毁或埋,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跟鬼子遭遇,再派两个机灵点的兄弟去摸摸鬼子的底。

陈依涵睡的是陈老爹的床,因为陈依涵来得时候,昏迷不醒、一身冰凉∠爹的床在里屋,够安静也最暖和,所以老爹把她安排在这。蒋浩然还没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快步推开门一看,立即傻眼÷依涵正坐在桌子旁边,带着耳机,滴滴答答地发报,看到蒋浩然来了也只瞟了一眼,冲着他嫣然一兄忙开了。

震惊之余,电台滴答声刺激了蒋浩然,他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旋风般的进了屋,拿起陈依涵桌子上的纸笔,写了几个字。

“立即停止你的发报,要你的人将这个马上送到武汉最高军事指挥部。”蒋浩然表情严肃,口气不容置疑。

“快了,我就快好了。”陈依涵又瞟了蒋浩然一眼,投给他一脸灿烂,顿时给人一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感。

可一直以sè男形象出现的蒋浩然居然无视,反而加重了语气:“我说的是立即,你懂不懂什么是立即?”

“哦,”陈依涵一脸委屈,嘟着嘴接过蒋浩然的手里的纸看了一眼,就滴滴答答地忙起来。

看着陈依涵发出电文,蒋浩然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仿佛就在这一刹那,一部辛酸、苦难、耻辱的血泪史,如千斤巨石压上他的肩膀,让他喘不过气来。也让他的血脉中充斥着一种创造和改变历史的强烈使命感 。

“糟了,没电了,都怪你,我的新闻稿还没有发完。”

“啊!没电了,那我的电文有没有发出去?”

陈依涵没有回答蒋浩然的话,却一脸妩媚地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

“你不会是想亲我吧,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

“谁要亲你了,你过来。”

蒋浩然知道通常这种情况下过去,肯定是一场暴打,不过能被一个国sè天香的女孩暴打谁说不也是一种幸福,更何况还是自己心仪的女孩,这种幸福感只怕维持得更加持久。所以蒋浩然没有一丝犹豫,脸上甚至带着YY的表情走了过去,闭上眼睛闻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处子之香,准备迎接一场暴风雨的洗礼■乎蒋浩然的意外,陈依涵竟然将双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胸口,一粒一粒地解开了他胸前的纽扣。妈呀9要不要人活呀/浩然只觉骨头发软、心跳加速,一双手就向陈依涵身上摸索过去??????

突然,陈依涵一把掀开他的衣服,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胸膛:“说吧b是为什么?”

“啊么为什么?”蒋浩然被陈依涵突然冰冷的质问吓了一跳,一双手立即缩了回来。拿了拿掀开的衣襟,低头一看,顿时一脸刷白,心里狂呼:“完了完了!穿了穿了??????”

昨天洗澡的时候,他就发现胸口上的七八道血槽,居然都结痂了,水一泡全脱落了,只剩下七八条白sè的佑。反正他逆天的事情多了去了,也没在意。谁知陈依涵居然直接点中,让他一时慌了手脚。

陈依涵并没有理会蒋浩然的慌乱,直接将肥大得离谱的裤腿搂起来,让蒋浩然看到了更震惊的一幕:老天爷!连这也可以呼叫转移,你这天也逆得太大了吧!陈依涵的腿上居然也是一条白佑,连昨天的缝合针眼都看不到。

“说吧,你根本不是蒋浩然,你到底是谁,昨晚我详详细细问了许彪和李昌,他们也说你除了跟蒋浩然长得像以外,没有一个地方像他。我可以相信你失忆是因为炮弹震伤,你别告诉我你一身的本领和这‘血’的问题也都是炮给轰出来的,还有你居然会说rì语”。

迎着陈依涵的这一套组合拳,蒋浩然的心竟然慢慢平复,他的思维飞速地转动,想着怎样解决这些问题,还要让陈依涵将这些秘密保守到底。如是,一个听似荒诞而恶心,却又有它不容置疑的依据的真实谎言新鲜出炉。

“不错,我是失忆了,但我觉得我正在恢复间断,我现在已经想起一些事情了,比如我家在湘潭县散步陇,家有父亲和一兄一弟,我是带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出生的,这个秘密也是我父亲在我三岁时候,一次摔破了皮才发现的——我的皮肤居然可以快速复原,而且他很快发现只要我的血液滴到创口上,也能产生这种奇效。他马上意识到,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我是为战争而生的。从此遍访武术名家,教我习武。又送我到军校,rì本入侵后又给我请rì文老师。你知道吗?我的字叫子谦,我父亲也叫我慎之。他时时刻刻都提醒我谦虚谨慎,所有的一切,在生命没有受到威胁的时候都不许显露,尤其是血的秘密更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我的血,不亚如一件尖端武器,怀璧其罪会使我成为全世界甚至是我国的特工捕获对象,我将成为一件试验品。多少年来,我紧张、压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直到我昨天遇到你,你的美让我惊慌失措、忘乎所以。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就是我生生世世的老婆。所以哪怕和你死在一起我也要背着你,哪怕成为全世界的公敌、成为一件可怜的试验品我也要救你,只因为你是我的??????”

“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信,我都相信?????”如此强大的阵容在蒋浩然的倾情演绎之下,象陈依涵这种涉世未深的女孩,哪有不一击就溃的道理。寸寸柔情、盈盈粉泪,此刻有如滔滔chūn江水,袭卷着陈依涵柔弱的身体向蒋浩然扑去?????

第十六章 富口春树的愤怒

“报告”☆昌的声音从门外不适时宜而至。

什么叫搅局?搅局就是你正钓鱼,看到有鱼咬钩了你高兴、你兴奋、你激动。“噗通”有人在水里扔了一块石头☆昌就是这块石头,任由蒋浩然如钩的手伸得有多长,也只能看着陈依涵这条鱼一滑而过。

“什么事?”

“报告连长,陈老爹回来了,请你出来议事。”

“知道了”。

从蒋浩然的语气中陈依涵知道他有多懊恼,竟然生出丝丝不忍。低眉含黛地走了过去,温柔地帮他扣上衣服,又顺手在他的衣服上扫着灰尘和褶皱。似乎为了掩饰慌乱,口里喋喋不休地说着,孝的衣服、报社电台、许彪什么的?????反正蒋浩然一个字没听见。他就鹃的享受着,温婉可人一如斜妇叮嘱出门丈夫般的温馨。

蒋浩然和陈依涵出来的时候,他很奇怪居然没有人惊讶陈依涵已如常人的康复速度,虽然他们的脸上表情也很丰富。但那不是惊讶,那叫惊艳。

陈老爹带回来的消息,让大家有了些不安。rì军大概有一百七八十人左右,前面有十几个鬼子牵了四条狗,因为树林里的雾还没有完全散掉,所以小鬼子走得并不是很快≥他估计大概二十分钟的样子会追到这里。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路有三条。一是最近的最好走的,西南方向的阳新,但不知阳新是否已经失守。二是正南方向的武宁,路程最远。三是两者中和的东南方向的德安。

王山虎他们偏向德安,因为离潘阳湖近,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们可以回潘阳湖。毕竟部队折损太大了他们想回去休整一下。蒋浩然知道,走得好的话,这是一条最安全的路,但也有可能是最凶险的路。前提是万家岭一带的薛岳军团将rì军106师团围困到什么程度』管怎么样他也决定走德安,只是因为,那里是国人胜利过的地方。

一行人将多余的武器和电台埋起来,子弹分配每人50发、手雷一个。两挺机枪蒋浩然和王山虎一人一挺,子弹各300发。但有一个要命的问题,两机枪只有三个弹夹,蒋浩然很霸道地要了两个。王山虎倒也没有跟他争,毕竟人家的战斗力在那摆着。掷弹筒和剩下的手雷交给了许彪。他不是牛皮哄哄的能打炮吗?先给个汹径的,倒要看看他有多能。

让大家担心的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吃早餐,陈老爹家里也没有可以充饥的余粮,昨晚一夜的狩猎让老爹很气恼,连鸟毛都没有搞到一根。最后三个鸡蛋陈老爹一定要塞给陈依涵,虽然昨晚给她留了一碗野鸡汤,毕竟也是大伤初愈。虽然陈依涵百般推让,但没有架紫爹的执着,搞得她红彤彤的一脸感激。事实上所有的人都对老爹心存感激,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里,倾囊以待一群素不相识的人,这是怎样一种胸怀?大家觉得无以为报,所以昨晚分枪的时候也没落下爷孙俩。

孝终于回来了,斜背着一支三八大盖,常年的山林狩猎,让他也有着山一样的强壮体魄,虽然还显稚嫩,但也初具男子汉雏形,幸伙虎头虎脑的一脸兴奋地报告,鬼子已经到山坳拐弯就到了。那神情让人觉得来的不是鬼子而是一群兔子。

蒋浩然也听到鬼子搜索犬的狂吠声了,催促老爹带着他们走,听说要走孝不乐意了,这一枪没放就跑打个屁的鬼子。被老爹一训斥才收了声,但也一脸的不甘。毕竟是逃命,一群人倒也没有耽搁,除了许彪还在院子里一个水缸前磨磨蹭蹭,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当然蒋浩然还没走,李昌和陈依涵自然不敢走。

“许彪,脑袋又痒了是吧9不给我滚出来!”

“呵呵!鬼子这么远来,咱怎么也得给他们一点纪念品不是?”许彪意犹未尽地从水缸收回目光,看见蒋浩然黑着脸看着他,吓得抱头就开跑。

蒋浩然喊住了许彪,让他和李昌将陈依涵带走。三人一听蒋浩然没有走的意思顿时傻眼,陈依涵更是脸都白了。

“你们先走,放心我能追上你们的,不把鬼子的几条搜索犬干掉,我们根本摆脱不了他们。鬼子都带着干粮,我们空着肚子,跑不过他们的。”

“不行,你不走我们都不会走。”三个人纷纷表态。

“滚!赶快滚们在这只会拖累我。”

三个人还想说什么,就看见蒋浩然一脸愤怒霹雳巴拉地拉响了枪栓。谁都知道这家伙的德xìng,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道理的。留下了几颗手雷,俩人架起早已哭得巷哗啦,腿都发软的陈依涵就走∠远还能听见陈依涵哭着喊:心呀,我等你回来!

陈老爹的房子坐北朝南,门前是一片菜地,菜地往前50米左右有一个小山岗,小山岗的灌木从中露出一支森森的枪口。蒋浩然正躺在旁边的草丛中,翘着一条腿,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悠闲地享受着斑驳的晨光浴。几声狂躁的狗吠,让他不得不结束了短暂的享受,循着机枪拨开的灌木从望了出去。

五个rì本兵端着枪,相互穿插着进了老爹的院子,从屋里折腾了半天,估计没什么发现,几个人一使眼sè,又对着墙角的一个草垛子一顿猛刺。一个鬼子似乎发现了什么,朝其他几个挥了挥手,五个人端着枪向前围了过去。蒋浩然发现他们去的地方正是许彪磨蹭的水缸那里。一个鬼子用刺刀慢慢地拨开缸盖,“叮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缸底,五个鬼子齐齐手臂上抬,枪口立即上升几寸。

“轰”,一声巨响,升起一团烟云,弹片夹杂着水缸的陶片,如同一张密网覆盖了周围七八米半径。五个鬼子被强劲的气浪掀翻在地,既然连一个“哼哼”的都没有。

“八嘎'那猪,狡猾,狡猾滴!”北面一百米的树林里,脸上贴着纱布的富口chūn树气得直抽抽,因脸上肌肉的抖动又将他的伤口挣破,一道热流从他黝黑的脸皮至脖子一路而下。但他宛若不知,狠狠抽出战刀,恨恨地命令部队搜索前进。从他咬牙切齿、目露凶光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以愤怒到了极致。刚进林子就被一颗炸弹炸死15个重伤6个,连自己的脸上都被划开一道长五厘米,深可见骨的口子。现在又死五个,最可气的是他连对手的影子都没看见。

鬼子依然是搜索杏在前,十几个人牵着四条狗,循着蒋浩然的方向,将搜索范围扩大到了近百米。后面的鬼子已经在老爹的房子四周放起火来,顷刻间,熊熊烈火卷起浓烟,哔哩哔哩燃烧起来。让百米外的蒋浩然都感到有股灼热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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