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箭为何无用?!”
红巾军不乱,那是因为他们的组织度高,士气高涨。
哪怕骤然遭遇袭击,也能维持住作战状态。
这就是精锐兵马的标准表现。
至于弓箭为何无用,拜不哈死后,可以去问问小商河之战的金兵。
他们射在杨再兴身上的箭头,足有两升之多。
甲胄之所以在冷兵器时代是禁忌,私藏甲胄被视为谋反,就是因为其超强的防御能力。
红巾军穿戴的铁甲,都是林道从现代世界采购的原材料。
那强度与防御力直接拉满,远超古代的劣质铁甲。
如蝗般的箭雨过来,落在红巾军的身上,也就是听个响。
真正有些用处的,是近距离的强弩,以及火铳。
眼见着红巾军,犹如潮水一般不断涌入城内,不断沿着马道向上厮杀。
察觉到了危机,红了眼的拜不哈,声竭力嘶的呼喊“封城门,快去封城门!”
之前埋伏在瓮城内的元军,呐喊着冲向了城门。
城外的林道,望着火光冲天的城门方向,拿起了一枚照明弹,塞进迫击炮。
“我来给你们助助兴。”
第317章 油锯
‘嗖嗖嗖~’
带着降落伞的照明弹,晃晃悠悠的从天空之中缓缓飘落。
橘黄色的光晕,点亮了夜空。
正在忙着厮杀的众人,都是下意识的停顿看过去。
这种诡异的景致,太罕见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红巾军。
他们的明王拿出来过太多稀奇古怪的好东西,认知能力与接受能力,都是超过了元军。
抢夺先手,一时之间杀的元军鬼哭狼嚎。
此时太平门内的激战,除了左右两侧登上城墙的马道之后,就属城门处最为惨烈。
大批元军潮水一般汹涌而来,直奔城门。
而受命守住城门的傅友德,则是带着本部人马,在城门前组成密集的甲士群,硬抗元军冲击。
他们的身后,更多的红巾军不断鱼贯而入。
‘嗡~~~’
手中举着邮局的傅友德,连声嘶吼。
双手不断挥舞油锯,切割面前的元军。
冲在最前边的元军,挥刀砍在了锯齿上,瞬间就被崩飞。
‘滋~~~’
高速旋转的锯齿,反手就压在了他的胸口处。
元军身上穿着的铁甲,迅速被切开,旋即开始切割骨肉。
纷飞的鲜血犹如喷泉,喷了傅友德一身。
可傅友德非但不觉得恶心,反倒是跟变态似的,大笑着拼命将油锯往下压。
凄厉的惨叫声之中,这名元军从肩膀处,被直接切成了两半。
战场上,什么样的惨状都有,上了战场的军士们,心理承受能力其实很强。
可此时这种直接锯断的惨状,依旧是吓住了不少元军,让他们头皮发麻,冷汗直流。
一刀砍死也就算了,这算是个啥?
“哈哈哈~~~”
傅友德怪笑着继续向前,无视了飞射而来的弓箭,挥舞油锯到处锯人。
他身后的红巾军甲士们,也是列阵前行,竟然将来攻城门的元军,给硬生生的压了回去。
城头上,见着这一幕的拜不哈,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这什么玩意?!”
这东西,的确是从未见过。
眼见着元军竟然被压制,拜不哈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
带着颤音下令“快,开瓮城城门,让援军冲过去!”
有副将试图劝说“丞相,如今还能勉强支撑,可若是被红巾贼夺了瓮城城门,那可就全都完了。”
“蠢货!”
拜不哈一脚踹过去“若是丢了外城城门,又有什么区别?”
“顶多就是多坚持一些时辰,有个屁用!”
“若是让红巾贼上了城头,那就全完了。”
“快去!”
“告知诸军勇士们,谁能斩杀那拿着古怪兵器的红巾贼军将,我保他当千户!”
傅友德的勇猛,以及手中的油锯,给元军带去了巨大的心理压力。
这种时候,若是能斩杀此人,那必然会打击敌军士气,振奋己方士气。
所谓斩将,就在此时。
此时带着人马,正准备接替攻击马道的汤和,见着这一幕宛如醍醐灌顶。
“这玩意还能这么用?”
他急忙去寻自己的油锯,打算等下接替攻势的时候,用在马道上。
林道不断的发射照明弹,将整个太平门战场都给点亮。
哪怕是有夜盲症的人,也能看个大概。
当瓮城城门打开的时候,傅友德顿时眼前一亮。
“常遇春让我守城门,没说让我守哪座城门。”
“瓮城的城门,他也是门!”
“夺门之功,就在眼前!”
他迅速调整布置,留下两个百人队,守护太平门。
自己则是挥舞着油锯,领着数百甲士扑向了瓮城城门处。
此时,潮水一般的元军,正从瓮城城门内涌出来,与傅友德的兵马,展开了激烈的搏杀。
挥舞油锯的傅友德,犹如猛虎下山,油锯所过之处,残肢断臂到处乱飞。
他还喜欢竖着锯,有倒霉的元军被从上到下一分为二,那血腥的场面,甚至吓吐了不少新兵。
如此勇猛的表现,自然也是引起了元军的重点关注。
箭雨就不用多说了,强弩与火铳,都是对着他疯狂射击。
他身上的甲胄,都被打的变了形。
然而傅友德却是不为所动,硬是往元军人多的地方冲。
手中油锯挥舞之下,当真是所向披靡。
“去死啊~”
硬抗了砍在胸口甲胄的一刀,傅友德狞笑着举起锯子,砸在了面前元军的肩膀上。
照明弹的光亮之下,那元军绝望的面孔,清晰可见。
‘咔咔咔~’
‘咔~~’
期待着血浆喷涌场景的傅友德,疑惑的看着手中的油锯失去了动力。
“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是油料用完了。
只以为是油锯坏掉。
“坏事了。”一想到自己将如此宝贵的东西给弄坏了,之前杀到性起的傅友德,瞬间冷静下来。
‘若是明王让我赔~我拿什么赔?’
反正他是从未见过,有卖这东西的店铺。
眼见着四周元军再度围拢过来,傅友德急忙转身就跑。
侥幸逃过一劫的元军,瘫坐在了地上,双腿之间水流声不绝。
侧头看过去,却是见着肩膀上的甲胄早已经被割裂,鲜血正在喷涌而出。
“汤和兄弟~”
拎着油锯的傅友德,跑到了汤和面前“你那锯子,借我用用。”
汤和疑惑的看着他手中的油锯“你不是有吗?”
“嗨~”
傅友德热情招呼“这把锯子膈手,总觉得用的不舒服,不得劲。”
“咱们换换用,你这个我应该能用的顺手。”
汤和有警惕性,但是不多。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他犹犹豫豫的想要拒绝,可傅友德却是热情表态“上次明王发赏赐,我在百货商店买了两瓶剑南春,打完仗就送你了。”
尤其喜好美酒的汤和,顿时露出了笑容。
他将自己的油锯递过去“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如此客气。”
交换了油锯,傅友德当场试了有用。
听着油锯的咆哮声响,哈哈大笑着反身跑回了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