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好地主:从村长开始 第285节

  甚至在铜料充足的情况下,能提升到日铸五百贯钱。”

  “这上面为何不是五铢而是开元通宝四个字?”李渊笑问。

  “陛下,此钱为我大唐新王朝建立后铸造的第一款钱币,开元二字乃象征开辟新纪元之意,道家经典《太上老君开天经》中说,远古创世经历诸劫,凡五个劫号,龙汉、赤明、上皇、开皇、延康,

  而《度人经》讲诸位尊神开劫渡人,道家经浩起自三元,即混动太无元,赤混太无元,冥寂玄通元。

  开元二字合释则有开劫创始之意,而通宝二字,道藏有洞真诸经,洞即通,真即宝。”

  李逸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也不知道历史上为什么李渊武德四年正式铸钱,用的上开元通宝四个字,弄的很多后人都以为这是李隆基的年号钱,毕竟李隆基年号用过开元和天宝。

  “开元,开创新纪元,开劫创始,通宝,洞真。”李渊念了几遍:“好,非常好。”

  虽然汉以来,五铢钱大行其道,可听了李逸解释,李渊觉得用开元通宝,通宝钱,也更能展示新朝新气象。

  “朕还担心你为了铸币之利,最后搞出来当十钱来呢,没想到你却能找到更好的铸钱之法,好,就按此钱样,精雕祖钱,尽快制作母钱,

  朕希望能够在下个月初,就能看到有成品的开元通宝新钱!”

  拿着象牙样钱,李渊是越看越喜欢。

  五铢钱,一开始钱重如文,就重五铢,但后来也是十分混乱,汉武帝行三铢钱,后来又废三铢行半两钱,

  此后五铢钱又重新启用,但东汉以来,钱币上虽都写五铢,可实际已经都不足五铢。

  开元通宝也才重二铢多。

  “枚径八分,重二铢四,十钱重一两,每文重一钱。”

  李逸开创了一个新的计量单位,一枚铜钱,重一钱,为十分之一两。

  以后市场交易,铜钱还能成为检验斤两的工具,十个钱是一两,八十个钱是半斤,一百六十个钱就刚好一斤。

  高兴的李渊笑道:“你要是在三月底完成两万贯的铸币任务,并能有三千贯余利,朕到时赐你一座铸钱炉,许你开炉铸钱。”

  殿中内侍们低着脑袋,可一个个心中震惊无比。

  居然赐臣子铸钱炉,许自铸钱。

  他们并不知道,这其实也是李逸上书皇帝的请铸新钱疏里的一条建议。

  鉴于如今私铸泛滥,恶钱通行,严重影响到了经济民生,妨碍商贸交易,甚至影响朝廷税收等,他建议尽快推行新钱。

  铸新钱同时,打击恶钱。

  不过李逸没有提出说一刀切,不可能一发行新钱,旧钱就都不准流通了,现在本就是钱荒,市面上钱不足,好钱更少,商人只能用绢布兼用,百姓甚至以物易物,

  要是禁用以前的钱,那就会出现大麻烦。

  所以得慢慢来,李逸觉得朝廷如今铸新钱,铸币量也提不上来,所以不如暂时吸取一些以前王朝铸币经验,先放开民间铸币,

  朝廷给一些人发放铸币资格,颁给母钱,严格铸钱的标准,他们铸钱,朝廷监管,以及流通。

  这样有监管的开放民间铸币,比起简单的禁止肯定更务实一些。

  也能提升铸币量,改善钱荒问题。

  朝廷先有限放开私铸这条,重点打击恶钱,禁止恶钱流通,得把恶钱回收,市面上不许那些鹅眼、铁钱、白钱之类的流通,回收、回炉重铸。

  要慢慢的让良币把劣币压下去。

  当然,得多管齐下,这是一场长期战斗。

  他还提了一些建议,比如十贯以上的交易,就得兼用绢布,十贯以下的才可以用铜钱。

  再就是禁蓄积大量铜钱,按照官爵品级,可以储存的铜钱予以限制,私贮现钱不得超过五千贯,超过的要限一两年内处理,换成绢布粮食金银等物。

  还有就是得禁止熔毁铜钱,更禁止私铸铜器,限定使用铜器的等级和数量等,并且限制铜器的价格,比如限制铜器一斤不得超一百六十钱,这样毁钱铸器就无利可图。

  还得鼓励开采铜矿、铅矿锡矿等,禁止用铜制造佛像法器等等。

  李逸那道奏疏写了挺多内容,围绕如何铸造新钱,解决钱荒,打击私铸、恶钱,统一货币,甚至拿回铸币权,获得铸币之利等方面,写了挺多建议。

  李渊和宰相们看了都说好,但觉得真要实行也难。

  试行私铸,是其中之一。

  私铸放开一些,但要纳入监管,甚至私铸还得把一部份利上缴给朝廷,或是交铸钱税,比如私铸能有百分之十五的利,那把其中百分之五,或百分之十,上缴给朝廷。

  朝廷给你让利铸币权,你得给朝廷分利,互相得利。

  反正钱币按现在情况,是永远都在缺,根本不用担心会产能过剩。

  你按规矩来,铸合格的钱,交出一部份利,你这生意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但如果你偷偷的铸币不缴利朝廷,那就是私铸,严厉打击,起码得抄家砍头。万一你还私铸恶钱,那就罪加一等,抄家砍头,还得罪及妻儿。

  假如一个铸钱炉一年能铸三五千贯钱,自己留下个五点十点的利,一年能有几百贯钱净利。要是一年能铸一万贯,也一年有上千贯利。

  可以说,这就是真的得了一棵摇钱树。

  哪怕一年就能铸三千贯钱,李逸要是得到一座铸钱炉,一年也起码有几百贯钱,在长安都能买好几套小宅院了。

  “你也好些天没回家了吧,先回家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再回宜寿宫。”李渊对这个能干的年轻臣子,很是关怀,“朕让内侍传旨鹿苑,给你送头鹿到家去,用新鲜的鹿血调酒喝,可是大补哦!”

第268章 如梦幻泡影

  骑马经过东市,远远听到开市鼓声传来。

  “走,去东市逛逛,买点东西。”李逸想起也好些天没回家,便想去东市给妻妾们买点礼物。

  “县公,五品以上,不得入市。”赵永安提醒。

  李逸看了眼身上的紫袍玉带,虽然他的金鱼袋能够通行太极宫,但有了这玩意反而不能进东西二市了。

  “阿郎,换身衣服,不带禁军便是了。”刘黑子在旁边出谋划策。

  李逸笑道还是他脑袋好使,便来到街口的武候铺前,他一靠近,还让在那当值的武候们好一阵紧张,赶紧整理衣袍检查武器。

  “别紧张,我借你们这换身便服。”

  “李县公请。”

  这个武候铺的当值队头也认出了住在附**康坊的李逸,赶紧恭敬的请他进铺子,并把里面的手下全喊了出来。

  脱下紫袍玉带,李逸换上身寻常袍子。

  叫上刘黑子罗五几人,让禁军就留在外面等候,“我就买点东西,马上回来。”

  走进东市,

  喧闹阵阵扑面而来,各种吆喝叫卖声充斥,街上人流众多。

  来到金银铺一条街,李逸买了几支钗子,给小辣椒买了个长命锁。

  在街上又碰到了推小车卖胡饼的邹骆驼,依然还是那样卖力叫着,生意也依然还很好。

  李逸上前照顾生意,价格也还是老样子。

  没在东市过多逗留,又在胡商那里买了点波斯蔷薇花露,李逸就出了东市,骑上夜照白回到平康坊。

  自家的乌头门又改动扩建了,加高加宽了一些。

  正门内也已经列了六支门戟,他如今已有了银青光禄大夫从三品阶,正式拥有了门内列戟的荣耀。

  门房福伯看到李逸回来,高兴的上前牵马。

  正说话,

  隔壁李靖也刚好从坊外回来,见到他便笑着过来打招呼。

  “怎么今天回来了?”

  “将新雕好的样钱呈献陛下,你怎么这会就下值了?”

  李靖笑笑:“夷陵郡丞安陆许绍帅黔安、武陵、澧阳等诸郡来降,陛下授其安陆郡公、硖州刺史,江陵萧铣派杨道生率军前往攻打硖州,山南道招慰大使、信州总管赵国公李孝恭上表朝廷,请发兵攻萧铣解硖州围,我上书请求前往效力。”

  这次随李逸南山剿匪,李靖收获还是不错的,勋加两阶晋柱国,官加一级晋开府。

  但也还仅是个四品武职,上次宜寿宫那晚喝酒,李逸罗士信都是不满二十就上柱国,秦琼程咬金也都才二三十岁,也都比他官职高。

  李靖连个家族祖上的永康公爵位都没拿回来,

  这次便主动去山南。

  “可惜你在宜寿宫铸钱,你要是去山南带兵,我倒是愿意继续做你长史,你是福将,我跟着你每次都是加勋晋阶。”李靖笑道。

  他打量着李逸这宅子,“门内列六戟,乌头门高二丈,不过这宅子对现在的你来说,还是小了一点了,厅舍不是轴心舍,也没有重拱藻井,更没有脊兽等装饰,

  你现在的官爵品级,厅堂可以五间九架,建歇山顶”

  李逸看着这个八亩的宅子,现在确实显得有些小了。

  “什么时候出京?”

  “我倒是希望越早越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呆了段时间,我倒也渴望建功立业了,哈哈哈。”

  “我相信李公大才,到了荆汉定能大放异彩的。”

  “借你吉言,你也赶紧回家吧,也好久没回来了。”

  两人笑着道别。

  李逸没想到李靖还是走到原来的老路上去了,也许这就是历史的必然性吧,他这一身本事,终究是掩盖不住的。

  或许也只有去了山南,才有用武之地,在长安,做个中郎将,终究是没有发挥余地。

  只不过,这次李靖好像比历史上去山南更早一些。也许是因为李逸这个变数,让李靖提前摆脱了冷板凳,得到了两次机会,展露了几手本事,这才提前出山。

  下次再见,或许可能就得几年后了,那时李靖可能就已经是县公甚至郡公了了。

  府中内院。

  姬令仪的小腹已经隆起不小,她搬了张藤椅坐在院中晒着太阳,她院里的仆妇、丫环们坐在旁边,正在缝制婴孩小衣和尿布。因为阿郎说过小儿衣服用棉的好,于是姬令仪便让人在西市采买来高昌细白叠布,

  这些细白叠布比丝绸还贵的多,可为了未出生的孩子,姬令仪却是一口气买了许多。

  “大娘子最近怎么搬到花园去了,还在那布置了个小佛堂,听说如今整天念佛诵经,也不肯见人。”红绡丫头轻声道。

  姬令仪脸上蒙了块帕子,被这春日午间的暖阳晒的懒懒的,听到红绡的话,也只当没听见。

  其实她当然知晓是为何,

  一来十娘的祖母病逝,她还在服丧守孝中,二来嘛,十娘到现在都有些难以接受父亲和阿兄会几次三番的派人谋害丈夫,

  本来以为只是一时不能接受,谁知却是这般狠手。

  她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既悲痛阿兄前来刺杀丈夫,最后反死在长安,为从小那么照顾她的阿兄而悲伤,可又觉得愧对丈夫,

  这些都深深的折磨着十娘,

  于是她在花园布置了一个佛堂,搬到那里远离大家,念经诵佛。

  姬令仪很清楚这些,但她也无法劝说,劝也劝过,但并没有用,也只能看她自己能不能想通走出来了。

  她其实挺能理解十娘,想当初她夫家出事,娘家兄弟那般抛弃她,都让她因此耿耿于怀五年,差点没走出来。

  现如今十娘的事,更甚她当年,谁遇到了都得难受。

  内院西厢房里,

  罗三娘正在看着账本,案上还摆着一把算盘,这算盘还是李逸亲自给她订做的,又手把手教她如何用,教她口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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