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季汉兵仙从奇袭襄阳开始 第202节

  曹操蓦然会意。

  程昱这是在劝他好生安抚吴氏祖孙,以及周泰这个孙权心腹,借此来笼络孙氏旧部呀。

  念及于此,曹操只得强压下肝火,下马将几人扶起,宽慰道:

  “幼平,你起来吧,孙仲谋既是归降于孤,便是孤之臣子,孤早晚必会杀了大耳贼,为他报仇雪恨!”

  “还有吴夫人,你尽管放心,你和仲谋之子,孤皆会善待之!”

  周泰和吴国太二人,这才稍稍安心,悲愤稍稍缓解。

  “仲谋,你放心吧,你母亲及儿子,孤自会替你养之!”

  “孤早晚必打过长江,讨灭大耳贼,为你报仇雪恨!”

  曹操又转过身来,目光望向了孙权首级,郑重其是的立下了誓言。

  这一连串的表演后,周泰对曹操是感恩戴德,当即慷慨表态,愿为曹操赴汤蹈火。

  吴氏也是拉着孙子,向曹操一拜再拜,谢其大恩。

  曹操又安抚了一番,戏演的差不多了,才令将他们送下去好生安顿休养。

  打发走了他们,曹操再次看向孙权首级时,眼神已变为了轻蔑鄙夷。

  “孙权啊孙权,你守不住江东便罢,现下连性命也折在了刘备手中,当真乃犬豚也!”

  “孙坚一世英雄,竟然会生下你这等废物儿子,当真是可悲!”

  暗骂了一番后,曹操最后只能是马鞭一扬,无奈叹道:

  “孙权这蠢材既已丧命,速派人往盐渎,将彰儿给孤召回来吧!”

第172章 别装大汉忠臣了,你只是想做周文王!曹操骇然:刘备竟杀我儿?

  盐渎港。

  水营大帐内,曹彰正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闷酒。

  他心里边憋着一口气啊。

  自眼伤痊愈后,他就三番几次请示曹操,想要参与到进攻濡须坞的战事中来。

  曹操却以各种理由敷衍婉拒,就是不许他再统军上阵。

  不让他统军上阵便罢,如今曹操还把他打发回了广陵郡,跑到盐渎来吹海风,迎孙权那个蠢货。

  曹彰想不通是为什么,心有怨气,只能借酒销愁。

  “子文公子贵为丞相嫡子,丞相不许公子统军攻打濡须坞,乃是怕公子再有个闪失,这是丞相爱子心切呀…”

  副将路招实在看不下去,便是出言宽慰。

  曹彰一怔,经他这一提醒,忽然间明悟了几分,脸上的怨意褪色不少。

  “孙权虽是丧家之犬,可他毕竟曾为江东之主,对江东人还有相当的号召力。”

  “丞相要收复江东,将来还要利用他,来搅动江东人心,令刘备后方不稳。”

  “既是如此,丞相遣子文公子亲迎孙权,正是为显示对孙权的礼遇,以收其心呀。”

  路招紧接着又将曹操派他来盐渎的用意,也一并道出。

  曹彰恍然大悟,方始明白了曹操深意,脸色由阴转晴,不禁一声轻叹。

  “原来父亲是这般苦心,倒是我错怪了父亲,实在是不该…”

  曹彰面露几分自责,接着脸上燃起恨色:

  “不过这瞎眼之仇,吾岂能不报,我此番接了孙权回营,必要说服父亲叫我统军上阵不可!”

  “我不踏平濡须坞,为父亲收取江东,宰了那大耳贼,我就不配做曹孟德之子!”

  曹彰越说越有气,酒杯砸在了案几上,咬牙切齿的发起了毒誓。

  话音方落,帐外亲卫入帐,禀报港口外海上,出现了数十艘战船,打着“孙”字旗号。

  路招眼眸一亮,喜道:“子文将军,必是那孙权来了!”

  曹彰腾的站起,面露轻蔑之色,冷哼道:

  “孙权这犬豚终于来了,吾便接了他尽快返回濡须口,好向父亲请命踏平濡须坞!”

  当下曹彰便出了大帐,翻身上马,直奔栈桥而去。

  驻马岸边,举目远望,果然见有四十余艘战船,沿着海岸线北来,正徐徐向盐渎港驶入。

  船行渐近,曹彰在路招的再三提醒下,勉强收起了脸上那份轻蔑,准备对孙权以礼相迎。

  须臾,四十余艘战船,陆续都驶入栈桥,靠上了岸边。

  只是船上的江东士卒,却迟迟不下船,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曹彰眉头不由一皱。

  孙权这是几个意思?

  船靠岸了却不下船,难不成还等着自己上船请他下来不成?

  你一个丧家之犬,谱也太大了点吧。

  “子文公子,丞相有交待,务必要对这孙权以礼相待,咳咳…”

  身旁路招见曹彰不悦,忙是干咳着提醒起来。

  曹彰却不屑一哼,马鞭一扬:

  “他一个亡国之主,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摆谱?”

  “要迎你去迎,我就站在这里等着他!”

  路招无奈,知道这位二公子的脾气,遂不敢再劝,只得自己策马上前,登上了那艘旗舰。

  一上船,路招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劲。

  四周的这些江东士卒,虽然皆是身着江东军衣甲,却一个个虎视耽耽,盯着自己的眼神满是敌意,如若在盯着一只送上门来的猎物。

  且这帮江东士卒,皆是紧握刀柄,俨然随时就要一涌而上,将自己砍成肉泥。

  这诡异的气氛,令他心下略感不安。

  他在人堆里搜寻着,想要找到那张“碧眼紫髯”的脸,却始终搜寻不到。

  于是路招只得咽了口唾沫,朗声道:

  “吾乃曹丞相麾下裨将军路招是也,专程与我家子文公子前来迎接吴侯,敢问吴侯何在?”

  一员健硕如虎的武将,缓缓上前,冷笑道:

  “路招是吧,孙权那小子,已被吾生擒活捉,送去秣陵献给我家主公了。”

  “吾乃玄德公麾下大将,甘宁是也!”

  路招瞬间懵了。

  眼前这人说的这番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懂,连起来却听得他是一脸茫然,一瞬间竟没能转过弯来。

  甘宁,孙权被活捉,玄德公…

  一个个字眼,如雷鸣般轰响在耳边,在恍惚片刻后,路招蓦然惊醒,神色骇然大变。

  “你们不是孙”

  “刷!”

  路招惊叫声未及出口,甘宁虎臂一抖,手起刀落。

  一颗首级飞了出去,跌落至了船下,直接滚落至了曹彰跟前。

  曹彰望着路招首级,一时竟是愣住,没能反应过来。

  栈桥上和岸上的曹军士卒,一个个也是目瞪口呆,恍惚间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如丧家之犬般来投奔的孙权,竟然杀了他们登船迎接的路将军?

  这是什么情况?

  孙权疯了吗?

  就在曹彰和曹军尽皆愣怔时,甲板上的甘宁已翻身上马,血色刀锋向着船下曹军狠狠一指。

  “吾乃玄德公帐前大将甘宁是也!”

  “吾已生擒孙权那狗贼,今特来取曹彰狗命!”

  霸道讽刺的威喝声,如雷鸣般响起,震到岸上曹军无不头皮发麻。

  曹彰身形一震,霎时间惊醒过来,猛然抬头惊骇的看向了甘宁。

  “中计了!”

  脑海之中,陡然间如惊雷般迸出了这三个字。

  孙权那个废物,必是在半路上已被刘军水军所截。

  这个锦帆贼,这是假扮江东军,大摇大摆的开到他们眼皮子底下,要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惊醒过来的曹彰,急是拔刀在手,大喝道:

  “是刘军,速速结阵拒敌!”

  为时已晚。

  船上的甘宁,目光如刃,先一步狠狠划下。

  埋伏好的刘军弓弩手,即刻现身,数不清的利箭从船上呼啸而下。

  “噗噗噗!”

  数以百计的曹军,被射了个措手不及,顷刻间成片成片被钉倒在地。

  一轮箭下,曹军人仰马翻,已是大乱。

  “弟兄们,随我杀上岸去,杀曹军个片甲不留,杀出我甘宁的威名”

  甘宁一声虎啸,纵马提刀,当先跃下战船,向着惊慌失措的曹军杀奔而上。

  手起刀落,还处于懵圈状态的三名曹卒,便被他斩于了马下。

  各船上,数千名水军士卒,群起现身,争先恐后的从船上跃下,扑向了岸上曹军。

  盐渎曹军本就不过千余人,被数倍的刘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如何能抵挡?

  顷刻间,曹军便被冲到七零八乱,一片大乱,陷入了溃散境地。

  “保护子文公子,快撤!”

  七八名虎卫,拥簇着曹彰就要向盐渎城逃去。

  曹彰也并非纯莽夫,眼见形势不妙,本想在亲卫们的拥簇下想逃。

  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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