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罢晚膳后,在院子里溜弯消了食,惠香亲自动手,伺候着胤烫了脚。
胤一边烫脚,一边心想,若是没有激烈的竞争,哪来的服务质量可言?
鉴于惠香的表现令人满意,胤挥手屏退了下人们之后,从袖内摸出了一张大额会票,主动塞到惠香的手上。
“你且替我收着。”
男人的银子,惠香不拿,就该翠晴拿了。不拿白不拿,拿了也白拿。
只是,惠香接过会票,定神一看,当场目瞪口呆,乖乖,居然是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
胤从江南弄来了三十万两银子,翠晴得十万,惠香得十万,他自己留下十万两备用。
男人若无私房钱,即使临时想请客喝顿酒,都会被老婆数落很久!
那滋味儿,太过酸爽了,胤肯定不乐意!
晚上滚床单的时候,惠香很快就败了,便主动叫来蕊彤替她应战。
于是,胤顺理成章的把蕊彤,也吞下了肚内。
尝到了甜头的胤,故意在东院和西院之间,玩着水多加面,面多加水的平衡游戏。
反正吧,女人们因为竞争关系,积极争宠的结果是,胤必得其利。
早上,康熙在御门听政之时,公开宣称,皇太后的圣寿节,大小臣工皆应努力报效。
在大清,康熙的生日,被称为万寿节。皇后和太子的生日,称为千秋节。
根据以往的先例,康熙为了装孝子,皇太后的圣寿节一直办得比万寿节,还要隆重。
内务府的蛀虫们,一个个欢天喜地的摩拳擦掌,他们发财的机会,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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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以前,胤是个无权无势的小阿哥。每逢皇太后的圣寿节,他只需要花十几两银子,小小的意思一下即可。
反正吧,胤送得再多,皇太后也不可能多看他半眼。更何况,他那个时候,兜里真没钱。
现在就不同了,胤不仅是京城里数得上号的大地主,还是声势显赫的实权阿哥,给皇太后的寿礼绝对不能薄。
为了不让康熙挑出毛病,胤从江宁带回来的箱笼中,找出了一幅画:阎立本的《秦府十八学士图》。
给皇太后送寿礼,其实一门高深的学问。
寿礼的厚重程度,可以逐年升高,却绝不能像王小二过年似的,一年不如一年。
更重要的是,送给康熙的寿礼,和皇太后相比,档次不能低太多,免得惹来不孝的猜疑之心。
比较幸运的是,江宁林家和无锡方家,都是传承近千年的儒门大世家。
这两家藏的名画、名字帖,多达几百件,足够胤一直送到雍正十三年。
名门大地主,遇见了超级大流氓,只能乖乖认栽的被吃得骨头渣都不剩。
林家和方家祖传的各种珍玩字画,连同林浅浅一起,都被胤打包带回了京城。
皇太后的圣寿节,最开心的要数内务府的这些贪官污吏们,嘿嘿,揩今上之油的机会,又到了。
凌晨,胤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林浅浅香喷喷的妙体,起床更衣洗漱,匆匆用罢早膳后,出门登轿去西华门。
此时的贝勒府门前,因夜色尚浓,整个出行的仪仗队伍,人手一只大灯笼。
在队伍的前端,开道的三骑索伦猛士,他们的手里高高的举着代表胤身份的长条灯笼。
只见,左侧的灯笼上,竖向有一排醒目的黑字:管理内务府及兵部,右侧的灯笼上则为:多罗愉贝勒。
值得一提的是,中间的灯笼上,黑色字体格外的粗大醒目:管理镶白旗三旗事。
大清是旗人的大清,拥有管理旗务实权的王公贝勒,才是真正的人上人。
紧随其后的是,十六面开道的警告牌,上面罗列着胤的诸多身份和头衔。
20名武装到牙齿的索伦骑士之后,便是金瓜、金斧、金钺、金锤、黄罗伞、大青扇等各种皇权禁物。
胤登上银顶红盖金黄的八抬大轿之后,乌林随即轻声喝道:“启轿!”
这时,就见四名三等侍卫,纵马奔到整个队伍的最前端。
他们挥舞着手里的长皮鞭,重重的摔打在青石板的路面上,发出令人惊恐的响声,“啪!啪!啪!”
听见静街的鞭响之后,百官及草民,必须主动提前回避。
胤的大队伍,从胡同里拐上大街之后,行进的速度始终不减。
只因,沿途遇见的大小官员们,早就识趣的退到了街旁的小胡同里。
至高无上的皇权威仪,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轿落于西华门前,胤的双脚刚刚落地,就见门前的护军和侍卫们,一齐扎下深千,毕恭毕敬的说:“请十五爷大安!”
“起吧。”
胤没看他们,带着乌林、小金子及哈哈珠子们,浩浩荡荡的进了西华门。
等胤坐进内务府的签押房内,只过了半盏茶的工夫,内务府的几名实权郎中,便一起来找他了。
“十五爷,照往年圣寿节的老例,应建一座大寿塔。”
胤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汤,慢腾腾的问:“需银几何?”
“回十五爷,因物价飞涨,奴才绞尽脑汁的精打细算,再怎么俭省,也至少需要三十万两银子。”
胤心想,区区一座木制的大寿塔,还不是永久性建筑,居然需要花这么多银子,莫不是黄金做的?
不过,胤管理内务府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各种稀奇古怪的离谱之事,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嗯,你把工价算清楚了,尽快交给爷。”
胤的态度很明确,大清是康熙的大清,他只是个大管家而已。
内务府的人,想借机会大发横财,康熙都默许了,和管家有个屁的关系?
如实上奏便是!
至于,康熙觉得贵了,拒批银子,那也不是胤想挡大家的财路。
有意见的话,自己去找康熙摆事实讲道理嘛!
晚年的康熙,确实有了大兴木土,安逸享乐,生活日渐奢靡的诸多迹象。
没办法,在位时间过久的皇帝,举目望去,有力量制衡的势力都被消灭了,难免会起骄奢之心。
康熙如此,乾隆更是如此!
不过,康熙和乾隆,都不信长生之道,格外厌恶炼丹。
雍正八年,老十三病死之后,雍正像是彻底变了个人似的,不仅怠政,还变成了美人收藏家。
更可怕是,雍正居然召集了很多妖道,躲在圆明园里肆无忌惮的炼丹。
不过,担任大管家的时间久了之后,胤也逐渐摸到了康熙的脉搏。
该花的钱,坚决不能省。不该花的钱,胤有义务帮着康熙把把关,提前卡一部分经费下来。
内务府硕鼠们,也都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很有默契的故意提高了几倍的开支,让胤可以砍几刀,也有向上表功的机会。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胤和内务府的人,达成了一个基本共识:圣寿节的总花销,必须控制在一百万两银子的范围内。其中的十万两,归胤说了算。
谁敢花超了,就卖了自家的房子、老婆和女儿,换钱充抵进来。
反正吧,肉总要烂在锅里,该你们捞的,胤也不拦着。
但是,总要有个度吧?
这就像是大型商超的采购买手们一样,大东家也知道,拦不住他们贪,只能想方设法的把贪腐程度,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和内务府的人,刚把皮扯完,镶白旗的三个都统也来找胤了。
“十五爷,时近年关,可是,咱们镶白旗去年的年节赏银,至今还没个着落!”
胤心里有数,上三旗的节赏,户部早就发了。
但是,下五旗的节赏,经常性的被户部以各种理由,进行变相的拖欠。
户部那边也不说不给,只是推脱说,国库欠款甚巨,暂时没银子给。
承平时期的户部,就是各个衙门的活祖宗!
若不是下五旗集体欠发节赏,以胤和老四的铁杆关系,完全可以单独解决镶白旗的节赏补发问题。
偏偏,大家都绑在了一块儿,户部若是只补发镶白旗的节赏,剩下的四旗肯定要闹翻天。
不过,再怎么说,今年也是胤管理镶白旗之后的头一年节赏,开门红必须打响。
“你们先回去吧,有些事情千万不能急,越急就越难解决。等我和户部商量之后,再给你们个准信,可好?”
三个都统一听这话,立时觉得节赏补发有门了。所谓的找户部商量,不就是找六亲不认的老四商量么?
这年头,谁还不知道啊,胤在老四的郡王府里,拥有独门独栋的一整座客院?
“谢十五爷,大家都指着这点节赏买点肉吃呢!”
“十五爷,若不是实在没了法子,奴才也不敢来惊扰您。”
“唉,奴才手下的全是苦哈哈的蒙古旗人,他们既不通汉语,又无法卖马,还不能种地和经商,实在是穷得没有隔夜粮啊!”
面对手下三个都统的叫苦,胤心想,那些没有铁杆庄稼的草民牛马们,过的是个啥日子,你们真不知道么?
不过,旗人的穷,真的是体制问题。
这年头,革别人的命,抄别人的家,易如反掌。
比如说,闯贼进京后,抢了多少前明朝廷不敢动的官绅之家?
可是,真要动实权旗人阶层的根本利益,完全不可能!
改革旗务,从顺治开始,一直到乾隆,喊了多少年,最终,也就是搞了个出旗为民,把汉军踢出了铁杆庄稼的队伍。
满八旗和蒙八旗的利益,杀重臣和杀小鸡一样的乾隆,楞是没敢去碰。
快到用晚膳的时候,康熙把胤叫进了乾清宫。
“朕听说,镶白旗下,没领到去年的节赏,个个怨声载道?”
胤一听这话,就知道,镶白旗里有人暗中给他上眼药。
呵呵,胤原本还打算私下里和老四商量一下,即使不补全部的节赏,也可以先补一部分嘛。
现在嘛,胤自然不敢再开这个口了!
其中的逻辑并不复杂,康熙让老四补,老四死顶着不补。胤私下一说,老四就补发节赏,这还得了?
反正吧,下五旗的节赏,都被老四压着没发,胤又没管户部,他急个毛线?
“回汗阿玛,四哥是个只认银子的主!”胤两手一摊,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四阿哥,确实做得有些过了,不如这么着,你去和他商量一下,看看户部还能挪出多少银子?”
胤差点气笑了,康熙的这种鬼话,就和让大家公推新太子一样,谁信谁是大蠢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