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更早的版本,那么歌利亚的身高记载为四肘零一虎口,即约 2.38米。
“喂,伊利亚斯你倒是说句话啊,历史上,这个力气大,真算是奇迹吗?你书看的多,和我们讲讲啊!”几个伊玛目注意到哭丧着脸的那个大胡子伊玛目,让对方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然后便见那大胡子伊玛目一脸放弃治疗的摇了摇头。
“这还真算是一种奇迹,《古兰经》里虽然没提,但我还真知道有过那么一位,干过类似的事……”
【参孙与父母下亭拿,至亭拿葡萄园,见一只少壮狮子向他吼叫。耶和华的灵大大感动参孙,虽手无器械,然以力如撕山羊羔般撕裂狮子。他未告知父母此事。】
【参孙睡到半夜,起来,将城门的门扇、门框、门闩,一齐拆下来,扛在肩上,扛到希伯仑前的山顶上。】
《士师记》
在那大胡子伊玛目,说着参孙的丰功伟业时,不远处的盖里斯,也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径直抱起那根巨木,向着包税人的宅邸大门冲了过去。
【慈爱的人,你以慈爱待他;】
【完全的人,你以完全待他。】
【歪曲的人,你以弯曲待他。】
【困苦的百姓,你必拯救;】
【高傲的眼目,你使他降卑。】
【你必点亮我的灯;】
【照明了我的黑暗。】
【我藉着你冲入敌军】
在那一声巨响中,原本已经完全合拢,卡上门栓的宅邸大门,被撞成了碎片。
紧接着那包税人的宅邸中,便传来一阵阵的喊杀声,而后是难以置信的尖叫,以及一阵阵大声喊叫。
便是宅邸外的伊玛目与村民们,都能听的一清二楚,那院里的人在喊着:“怪物啊!怪物!”
时间、没有过多久,院中的喊杀声渐渐停息,转而是一阵阵的呜咽与呻吟。
就在村民们与伊玛目揣测着那宅邸中,发生了何等可怖之事的时候,那先前的法兰克人拎着一个人头,从宅邸中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从那大门处、似乎流淌了一道小小的溪流,只不过那溪水是红色的。
盖里斯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将那人头丢在了众人面前。
看着那熟悉的头颅,不少村妇都一时间尖叫了起来。
而伊玛目和那些村夫们,则张大着嘴满脸骇然。
这满脸惊恐的头颅,恰是他们的熟人,也是那在这片土地上,横行了二十年的包税人法鲁克。
“自今时今刻起,这片土地上的农税,便只收一次‘王权十一税’,从今往后,用不着再有包税人来替领主征税。”
苛捐杂税被废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苛捐杂税被废了……
如此的粗暴,如此的简单,直接将征税的包税人杀了,那么自然也就没人来收了……
不是、这个?!前因后果之间的逻辑,是不是有些太粗暴了?
这个时候就有一个伊玛目,再度拉扯了那个大胡子脸,低声问道:“伊利亚斯你看书多,和我讲讲,这单枪匹马杀穿几十号私兵的院子,算不算得神迹。”
那大胡子脸伊利亚斯听到身旁人的问话,已经是欲哭无泪了。
这是神迹不神迹的事吗?就算那法兰克人是假先知,没得神力,可就这番表现来说,有或没有、差距真的大吗?
若是那人想掐死自己,岂不是抬抬手就成?
难怪先前的时候,这法兰克人会似笑非笑的对他说道:你、又不曾作恶,何必自讨苦吃呢?
感情,这法兰克人想罚他的话,谁都拦不住是吧!
不过大胡子脸伊利亚斯,还是对一旁人说道:“其实,还真算……就还是那位参孙,当时非利士人用火烧了参孙的妻子与岳父,参孙便把那一伙非利士全都一个个拦腰砍断了。”
“后来非利士人又包围了犹太人,要求犹太人交出参孙,犹太人就把参孙给捆了送出去,紧接着等参孙到非利士人营地后,真主又把参孙身上的绳子给松开……之后就是参孙一个人拿着骨片,杀了非利士一千人。”
【参孙见驴之新颊骨,伸手取之,击人以千计。曰:我以驴颊骨行戮,积尸成垒,我以驴颊骨杀人,其数盈千。】
《士师记》15:15-16
大胡子脸伊利亚斯说出的这个故事,与当下现状一比对,就相当骇人了。
特别是现如今,盖里斯身上还流淌着未干的血迹,而这鲜血又显然不可能来自盖里斯自己。
有伊玛目就感觉自己三观崩坏,不是、这杀人杀的厉害,还真是神迹啊!
大胡子脸则回答,一般的杀人厉害还不够,得有盖里斯或者参孙这么厉害,才能算神迹……
“现如今,雷纳德的爪牙已经伏诛,通往新世代的方舟正在铸就,你们愿意上船的便跟过来,不愿意的我也没办法。”
盖里斯的话语相当淡漠,然而其中的血腥气,却怎么也没法遮掩。
当然,严格来说,参孙其实不算是先知,而只是士师。
士师时代是犹太人历史上一个过渡时期,那时候犹太人尚未建立统一的君主制国家。
他们分散成若干个部落,各部落之间有时会联手对抗共同的敌人,或干脆自己内斗。
当遭遇外敌入侵,士师的领导为犹太人带来临时的稳定和秩序,被认为是是神派来拯救犹太人的领导者。
但也确确实实,在经书的记录中,当士师们服从神的教导时,便拥有被神赐的神力,而当士师违背神的教导时,神力也会消失……
若按照这种标准考量,盖里斯的身份与使命,其实也算是不证自明了……
由此,那个大胡子伊玛目,想明白过程后,当即就大声作证盖里斯是真主的使者与仆人,作证盖里斯将带领着众人铸就通往新世代的方舟,他势必要追随盖里斯至死啊!
凡是盖里斯提出的方案,他都坚决拥护!凡是盖里斯所走的道路,他都至死追随!
有关天课分配方案的事,就这么被轻松定下了。
在座的这些伊玛目,在见到先前那副盖里斯撞碎大门的直观震撼,以及嗅着血腥,看见那包税人的头颅被投掷在人群前后,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出来质疑?
恰好,他们又都是身段最为“灵活”的哈乃斐派。
因此,他们一致表示:当下盖里斯的出现,是《古兰经》和《圣训》中,所未提及的事情,因此当特事特办!
从现在开始,盖里斯就被他们记录进先知名单了!
属于是那种并未被《古兰经》记录,但却又是在历史上出现过的前代先知!
盖里斯完全符合先知的几大特点!
他是正直之人、可信赖之人、聪明及机灵之人、不会犯罪之人、告知世人真主真意之人!
伟大真主派遣了盖里斯,并且要人民以他的言行一致做榜样!
就这样,盖里斯收获了一批能够暂且一用的宗教人士,帮自己在穆斯林群体中传道讲经。
对于这批人,盖里斯虽然并没有将他们纳入教团,但作为外围人员临时用一用足够了。
盖里斯也不担心这帮人辩歪经。
反正他麾下的主要武装力量,是以法兰克人为主,法兰克人会在意自己要砍的人是伊玛目么?
其次,盖里斯也不是真的剥夺了他们的特权,只是将之更加细致的加以规定。
就连天课问题,也是提出了比以前给出了更好的方案:用天课设立一个基金会,统一保管,乃至于投资增值,每年再固定发放。
对于伊玛目们而言,比之先前拿到的钱其实说不准还要多些。
毕竟,在以前,有包税人会和他们争夺天课的征收权,富人也会推脱说自己钱已经给了穷人,所以不必交给伊玛目。
盖里斯的这番举动,便算是通过规范天课制度,加上武力威慑,把这群伊玛目都给收编了。
在有了这么一帮对穆斯林农民非常有影响力的伊玛目支持后,盖里斯便是想推进选区议会制都方便了不少。
更何况,议会体制对于穆斯林们来说,也不算多么陌生的玩意。
穆罕默德先知的“沙乌拉”会议就是一个早期的议会形式。其是一种咨询和商议的机制,用于决策和解决争议。
【那些答应真主的呼唤并保持祈祷的人,在他们之间要以商议解决事务,并且从我们所赐的财富中施舍。】
《古兰经》42:38
集权专制,并非这个世界唯一的答案,是不同的土地养育不同的人民,最后得出不同的果实。
第125章 铸犁为剑 铸镰为枪
大地秋回,一元复始,而如今已是冬季。
播种的时节,早已过去。
当那以月作时的钟面,将时针指向十一末时,意味着巴勒斯坦的雨季开始了,先前播下的种子,也该迎来了催促它们发芽的冬雨。
穷苦人们,赤身裸体,毫无遮盖,然而当雨落下时,于寒冷中,纵然身被淋湿,却由衷地、重复地喊出:感谢天父赐下这雨!
每一句感恩,都是对天父的忠心承诺,也是对未来丰收的希望。
那一滴滴落下的雨水,则仿佛是上主的回应,使之渗透进大地,带来新生机。
斯卡尔村的教堂敲响了钟声,伴随着一下下的钟声,在这冬雨的时节中,迎来了主的日子。
主日是每一周对基督复活的庆祝,所有的人都当在这一天不论是否参与敬拜,都该放下手中的活计进行休息。
只不过,斯卡尔村中的大多数人,还是会想方设法挤进教堂,参与这周末的敬拜。
盖里斯与一旁的几个少年,布置好敬拜所需的礼器,招呼着那些来客。
同拉布雷特庄园的教堂不同,斯卡尔村这边的教堂,要小上不少,整体的建筑材料,也是以木头为主。
虽然不怎么豪华,但在布局与采光上,合理许多,因此反倒显得格外温馨。
至于给盖里斯打下手的少年,则来自附近各个村庄。
从一开始,盖里斯就将教育视为重中重,无论是斯卡尔村的幸存者孩子,又或者从蒙特雷村那边招募的门徒,盖里斯都是带在自己身旁悉心教导。
这些少年人,聆听着盖里斯的教诲,被教导识字以及明悟天地间的常理。
那水因何顺流而下?非乃河中仙子所为。
那病因何波及他人?非乃冥界死神所做。
天地之间除去上主别无它物,人不识主,却能以哲学与科学,鉴赏天地之美,赞叹上主之伟。
这些人中较为聪慧,识字更快的那些,更是被盖里斯视为了教团的种子。
他们犹如学徒一般,每当需要举办基督圣事时,都会被盖里斯带在身旁,让他们帮着盖里斯打下手,记住圣事的仪轨,了解信众们的所求。
当这些少年人出师的时候,盖里斯的教团才算真正成型。
毕竟,总不能真指望那群前伊斯兰教伊玛目帮自己传教吧。
礼器准备完毕,每周一次的【主日敬拜】开始了。
【主日敬拜】和【弥撒】存在一定的相似性,但并非一回事。
粗暴点说,就是宗教改革后,新教将【弥撒】进行了简化,得出了【主日敬拜】。
当然又并非仅仅是简化,实质上新教的【主日敬拜】与天主教的【弥撒】这两种宗教仪式,在神学意义上也已经发生了一定分野。
新教信徒普遍认为,主日敬拜是对耶稣基督的纪念,而非重复耶稣的牺牲。信徒通过敬拜来反思和学习如何在生活中追随基督的脚步。
天主教认为弥撒是对耶稣最后晚餐的重现,是一种神圣而庄严的仪式,强调信徒与基督之间的密切关系,以及对救赎历史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