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顿时大喜着起身扶起许褚,开怀道:“哈哈!仲康快快请起,能得仲康相助,喜不自胜!”
“从现在起,你就是我麾下军侯了,暂时兼任我的护卫,等立下足够功勋,再继续提拔!”
“其实,以仲康你的本事,当个军司马甚至校尉都足够了的!”
“哪里!”
许褚听了,连忙拜谢:“能得主公看重,许褚已经感激不尽,什么职位不重要,我都可以。”
一来就军侯,已经很不错了。
至于校尉什么的,许褚清楚,这东西还需要军功,单靠本事是不够的。
许父等人见了,也都是满脸欣喜之色。
他们许家总算是出了个人物了。
未来,就看许褚能在苏玄麾下走到哪一步了。
之后,许褚主动跟苏玄说出了自己的担忧,以及希望能让许家庄的人迁移去苏玄老家邓县的事情。
“这是好事,我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我让甲五跟你父亲商议搬迁的事宜吧!”
苏玄听了,不怒反喜,当即招来了甲五,让他去跟许父商定。
他巴不得自己麾下的文武都将家人搬去他的老家。
避免出现前世历史上,徐庶这样的事情。
未来诸侯并起,诸侯之间可不会有太多的顾忌的。
早点搬迁好。
之后,苏玄为了让许褚安心,专门带着玄甲军将谯县境内的黄巾军乃至山贼匪患都给彻底清缴了一遍,给许家庄搬迁留下更多安全的时间。
之后,才带上许褚,率领玄甲军继续扫荡沛国各县的黄巾军。
4后,
苏玄在城父城再次与皇甫嵩相会。
同时,也收到了冀州大变故的消息。
“哎!”
皇甫嵩也同样收到了消息,然后一脸苦楚的叫来了苏玄,然后哀叹道:“伯渊!这就是宦官的可恶之处啊!真为卢子干感到不值啊!”
“居然因为得罪一小黄门就被构陷,囚车入洛;”
“陛下太过宠幸宦官了,此乃祸国殃民之道啊。”
可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些。
“或许吧!”
苏玄听了,好笑的摇了摇头。
皇甫嵩是真的看不清里面的本质?
还是将他当成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小年轻了?
这特么是宦官的事吗?
宦官不过是工具人罢了。
当然,他们也不会拒绝趁机攫取好处就是了。
“哦?”
皇甫嵩见了,顿时收敛了脸上的哀叹之色,眉头微微一挑道:“看来伯渊对此事有不同的看法啊?可愿说来听听?”
苏玄摇了摇头道:“不过是各方争权夺利罢了!不说也罢!”
“这本就不是我这个小年轻能明言的事情,皇甫将军还是别逼我了。”
“啧啧!”
皇甫嵩听了,顿时砸吧砸吧嘴,笑着点指了指苏玄道:“我还担心你小子年轻不懂事,做什么冲动的事呢!”
“没想到,你稳如老狗;”
“确实,这件事你还是别参合进去的好;”
“就算是我,都不敢胡乱参合啊!”
“刚才我故意出言试探,就是看你明不明白这件事的本质,担心你年轻气盛乱说话;”
“现在我倒是放心了!”
当然,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皇甫嵩知道了。
至少,目前他没有对苏玄表现出任何敌意。
这时,皇甫嵩神色一肃道:“朝廷将卢子干拿下,选择了董卓替换卢子干;”
“为了让陛下满意,董卓恐怕必然会采取急攻张角的战术;”
“而这恰恰是最错误的选择;”
“我有预感,离董卓以及冀州官军惨败的日子不远了;”
“到时候,恐怕,陛下会选择调你我去冀州平叛,希望你有个准备。”
论战术与战略眼光,皇甫嵩显然不差。
居然能看到这么远,苏玄也有些惊讶。
当即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嗯?”
皇甫嵩有些惊讶的看向苏玄道:“说说看!”
苏玄当即回道:“张角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否则也不可能逼得卢植将军这样的百战名将选择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推进逼迫的战术了;”
“正如将军所说,陛下是因为不满卢植将军推进太慢才罢免卢植将军的,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那接任者想要陛下满意,就陛下做出相反的战术,以求速胜;”
“然而,临阵换帅本就是大忌,现在还临时改变战术,加上对张角的轻视,岂有不败之理?”
董卓能力或许不错,但也看跟谁比了。
这货攀附权贵、搞斗争,拉拢人心都很有一套。
但统兵作战嘛!
就很一般了。
至少,没办法跟卢植、皇甫嵩等人相提比论。
未来他能起势上位,靠的也不是他的统兵才能。
“啪啪!”
皇甫嵩听了,顿时忍不住给苏玄送上掌声,一脸赞叹道:“说得好!没想到,伯渊你对远在千里之外的冀州的局势看的如此透彻,那我就放心了;”
“希望,等我们去了冀州,你我能携手共进,尽快的平定冀州黄巾,终结这黄巾之乱,给大汉多留些元气。”
显然,他还是很在意大汉,是个大汉忠臣。
“没问题!”
苏玄当即点头答应了。
倒不是为了大汉什么,单纯是为了功勋。
大汉已经没救了,他就不费这个力气了。
直接推倒重来吧。
此时,冀州这边风云变幻,
先是卢植被囚车入洛,换了董卓担当冀州战场统帅。
结果,董卓一改卢植的战略,直接一波莽。
企图一战攻破广宗,击溃冀州黄巾军主力,斩杀张角三兄弟。
结果,中了张角的埋伏,致使冀州官军大败,溃逃百里。
原本已经被官军收复的广平、曲周、邯郸等地再次沦陷,被黄巾军占领。
冀州官军也损失惨重。
一时间,只能勉强倚靠邺城等地抵挡黄巾军的攻势。
消息传回洛阳,天震怒。
“废物!董卓这个废物!”
“枉朕这么信任他,他居然轻易被张角给击败,让官军损失惨重,还将大半个冀州都再次丢了,他怎么不去死?”
骂着骂着,刘宏还不解气,又看向何进,破口大骂道:“朕的好大将军,你不是说董卓深通兵法军阵,一定能胜任吗?”
“现在呢?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何进直接装死,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看刘宏,更别说开口了。
同时,何进在心里把董卓这个废物给骂了无数遍。
是啊!枉他这么信任董卓,推举他接任卢植,结果他就是这么回报他的?
现在别说功劳了,不被刘宏借机削弱他就不错了。
又骂了好一会儿,刘宏或许是骂累了,这才目光阴冷的看着下边的百官问道:“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一时间,下边一片寂静。
“禀陛下!”
好一会儿,眼看着这样不行,刘宏神色越发的阴厉,马日出班开口道:“董卓之败证明,张角没有那么简单,同时,也证明了,卢植将军之前的战略是对的;”
“臣恳请陛下赦免卢植将军的罪责,重新启用他主掌冀州战事..........”
刘宏听了,顿时脸色一黑。
这老东西是来给他添堵的吧?
卢植是他下令撤下关押的,现在将他赦免重新派出去,那岂不是向世人说,他之前错了?
他之前错怪卢植了?
这绝对不行!
他是天子,岂能有错?
即使错了,他也不认,更不能认。
其实,不仅是刘宏,以袁氏为首的士族,以及以何进为首的外戚,甚至张让这些宦官都不会同意。
所以,马日这话一出,百官也是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