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兵仙从助刘备守住徐州开始 第259节

  到了这般地步,十几万大军土崩瓦解,望风而溃,樊城根本不可能守得住。

  退往樊城,就等着被齐军围困,死路一条吧。

  当下蒋奇便喝令亲卫们,手忙脚乱的将袁绍抬上马车,拥簇着他一路北逃而去。

  沿岸一线,魏军全面溃退。

  登岸的齐军水陆大军,则如虎驱羊一般,疯狂的追辗。

  黄昏时分,樊城北门上,升起了“齐”字旗。

  刘备和苏哲渡船过江,登上了北门城楼。

  这座几天前才弃的城池,如今转眼又失而复得。

  袁绍十几万大军,来势汹汹,如今却如丧家之犬般溃散北遁。

  荆州所受到的威胁,就此解释。

  老刘长松一口气,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般的笑容。

  “主上,现下还不是高枕无忧之时。”

  “光夺回樊城,还不足以拱卫荆州,必须要将新野城也一并收复。”

  “以新野为门户,方能确保襄阳有足够的缓冲地带。”

  “否则魏军若是突袭,其骑兵一天一夜就能从宛城兵临汉水,不可不防啊。”

  苏哲却神色冷静,如此提醒道。

  “景略言之极是。”

  刘备收起轻松,喝道:

  “传令下去,全军继续追击,一鼓作气,收复新野!”

  号令传下。

  杀意未尽的齐军将士们,如还没喂饱的虎狼,继续望北追击。

  从樊城望北,数十里的旷野上,魏军被杀的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刘备在穷追,袁绍则在狂逃。

  如惊弓之鸟般,过新野而不敢入,望北逃了百余里,一口气逃至了宛城。

  因是荆州初定,人心尚未抚定,刘备不便离襄阳太远,追至新野便停止了北追。

  袁绍这才惊魂甫定,得以在宛城治伤,收拢败军。

  …

  入夜,樊城郡府。

  昏暗的病房内,袁绍终于幽幽转醒。

  颜良,辛毗,逢纪等武将谋臣无不松了一口气,匆忙上前搀扶。

  “拿镜子来!”

  袁绍清醒的第一件事,便是激动的大喝道。

  众臣面面相视,皆是迟疑不决。

  袁绍见状,怒喝道:“孤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拿镜子来!”

  众人不敢违令,只得小心翼翼,为袁绍搬来了铜镜。

  袁绍颤巍巍的抬起头,向着铜镜望去。

  左眼上垫了厚厚的棉纱,以布带缠绕,显然是经过了处理。

  袁绍不顾左右劝阻,将眼罩掀开,将血布揭下。

  一个血肉模糊的空洞,赫然撞眼了视野。

  左眼已瞎!

  袁绍盯着铜中,自己那丑陋的面孔,口中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突涌。

  他恨啊。

  堂堂四世三公的袁本初。

  堂堂魏公,天下最强的霸主。

  如今,竟被伤成了这般丑陋的模样。

  这一战,败的何其之惨!

  他失去的不仅是数万兵马,更是他骄狂自负,高高在上的自尊。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刘备。

  一个织席贩履之徒!

  “刘备!”

  “大耳贼!”

  “孤在此起誓,若不将你碎尸万段,孤天诛地灭”

  袁绍将铜镜抓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发出了歇底里的咆哮诅咒。

  左右的谋臣武将们,个个吓到瑟瑟发抖,不敢吱声。

  “主上!”

  “那大耳贼竟将主上伤成这般模样,当真是罪该万死!”

  “我等身为臣子,岂能令主上受如此羞辱!”

  “请主上下令,令我尽起幽燕铁骑再次南下!”

  “我颜良赌上这条性命,必为主上斩杀刘备狗头,为主上洗雪今日之耻!”

  还是颜良这员心腹大将,愤慨难当之下,慨然向袁绍请战。

  颜良的忠心,反倒令袁绍心中宽慰,心绪反倒是渐渐冷静了下来。

  “我们还有多少人马可用?”

  袁绍沉声喝问道。

  “回禀主上,此战我们折损了士卒近三万有余。”

  “被俘,失踪士卒,也有近三万之众。”

  “从樊城逃回来的士卒,不足七万余人。”

  “倒是一万幽燕铁骑,基本上未受什么损失,尚有一战之力。”

  “只是现下军心重挫,士气低落,主上又眼伤未愈,樊城屯集的粮草也尽数为大耳贼所得。”

  “臣以为,主上当以身体为重,暂时不宜再挥师南下。”

  辛毗见袁绍稍稍冷静下来,方才敢出言规劝。

  袁绍听得这战损数字,不由背后一凉,心中一阵的肉痛。

  他是家大业大不错。

  击破曹操,拿下河南诸州后,兵源更是倍增。

  原本死伤六万士卒,对他来说,并不算太过元气大伤。

  但关键时,那六万士卒,乃是他最精锐的河北军团。

  这么多百战精锐损失,就不是光靠招募河南籍新兵,能够弥补得了的了。

  袁绍嘴上不说,心中却不得不承认,此战对他确实有点伤筋动骨了。

  “沮授呢,郭图呢?”

  “为何不见他二人?”

  袁绍渐渐冷静下来,想起了这两位最信任的谋士。

  郭图便罢,他似乎忘了,沮授在樊城之时,便被他一怒之下关押下狱。

  “沮公与被关押在囚车之中,我军北撤之时,看守士卒将他遗弃,现下应该已落入刘备手中。”

  “至于郭公则,听闻在逃跑过程中,战马被绊倒,应该也落入了刘备手中。”

  逢纪默默的回答道。

  袁绍身形一震,心头又是一阵剧痛。

  自许攸被杀后,郭图便为汝颍派之首,是他最为倚重的谋臣。

  郭图被刘备所俘,无疑对他又是一记重创。

  至于沮授。

  此时冷静下来,袁绍才恍然意识到,当时沮授的劝阻是对手。

  若听沮授之劝,不过强行过江,又焉能遭受此败?

  若听沮授之劝,尽早撤兵,又怎会酿成全军溃败,自己还被射瞎了一眼?

  这么一个忠心劝谏的谋臣,却因为被自己关押,而落入了刘备手中。

  此刻,袁绍心中不禁萌生几分愧疚。

  但这份愧疚,他自然不可能承认,否则魏公的颜面何在!

  “沮授啊沮授,若非他动摇军心,孤焉能遭此惨败。”

  “希望他能心怀忠义,为孤死节吧!”

  袁绍非但没承认自己失策,还坐实了沮授动摇军心,导致兵败的黑锅。

  他甚至还盼望着,沮授能坚贞不屈,为他死节。

  逢纪辛毗等人,皆是沉默不语,不免有些兔死狐悲的伤感。

  “说说吧,尔等有何良策,能让孤洗雪耻辱,为六万将士复仇雪恨!”

  袁绍不得不向逢纪等谋士征询意见。

  “我军虽折损了六万人马,但两河诸州还在主上手中,主上依旧手握数十万精锐之师。”

  “刘备虽侥幸一胜,但面对主上绝对的优势,早仍难逃覆没的命运。”

  “臣以为,主上现下最重要的事,就是先撤回许都养伤。”

  “尔等调集粮草,征募新兵,不出数月必能恢复元气。”

  “介时主上伤愈,便可挥师南下,再伐刘备!”

  逢纪洋洋洒洒献上一计。

  袁绍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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