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恼羞成怒,忍无可忍,抬手就是一巴掌。
“哐!”
吕玲绮脸上挨了一耳光,被扇倒在了地上。
她伏在地上,捂着脸庞,惊愕委屈以及悲愤掺杂的眼神望向吕布。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由不得你多嘴!”
“为父心意已决,就是要将你许配给袁术为妾!”
“你现在给我滚回房去,老老实实等着我送你去淮南!”
“你若敢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念父女之情!”
吕布指着吕玲绮,眼中杀气弥漫,以命令般的口气喝斥了一番。
看着霸道肃杀的父亲,吕玲绮背后涌起彻底寒意,心下虽然愤怒委屈,却不敢再吭声。
自己的父亲手段有多狠,她可是最清楚不过。
董卓丁原,两任义父,可是说杀就杀,毫不在乎天下人的诽议。
倘若她再敢顶撞,吕布一怒之下,何惜杀她这区区一个女儿!
“父亲~~”
吕玲绮紧咬牙关,眼角浸出了泪珠。
吕布却一摆手,冷冷道:
“来人,送小姐回房,好好看管,离城之前不得放她出来!”
左右亲卫汹汹上前。
吕玲绮既是悲愤又是畏惧,便只得一声幽幽叹息,神情黯然的默默走出了大堂。
高顺想要开口进谏,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只能摇头一声叹息。
陈宫则暗松一口气,拱手宽慰道:
“温侯息怒,小姐终究是女流之辈,又太年轻,还不太懂事。”
“待温侯度过此次难关,他日再起之时,她总会明白温侯今日之苦心。”
吕布无力的坐了下来,苦涩叹道:
“这天下间,知我者,也唯有你陈公台而已。”
说罢摆了摆手,吩咐道:“本侯不想见那杨弘,你去替本侯回复一下吧。”
“诺!”
陈宫领命告退,匆匆而去。
诸将也都识趣,皆是默默无声的退出了堂外。
诺大的府堂内,只余下吕布孤身一人。
“大耳贼,若非你苦苦相逼,本侯焉会受那袁术欺辱!”
“还有你,苏哲,若不是你为大耳贼出谋划策,本侯早已将徐州收入囊中。”
“你们等着吧,你们主臣二人的脑袋,本侯早晚亲手割下!”
吕布拳头紧握到咔咔作响,森冷阴狠的目光望向城外,心中暗暗发誓。
…
两天后,入夜时分。
小沛南门打开,吊桥落下。
吕布留高顺,曹性等诸将守城,亲率一千余士卒出城,护送妻子严氏,女儿吕玲绮南下。
徐州军在南门不设围,吕布一行顺顺利利,很快便离城五里左右。
“温侯,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温侯速速回城吧,免得被刘备觉察。”
陈宫勒住了战马,拱手提醒道。
此番是他主动请缨,以娘家人身份送严氏母女前往寿春,同时也确保袁术不会反悔,如约发兵来救小沛。
吕布想着陈宫乃兖州名士,世家大族身份,与袁术皆为世族阶层。
袁术就算有心反悔,也会看在陈宫的面子,不得不如约出兵,于是便准了陈宫所请。
吕布勒住赤兔,一脸郑重道:
“公台,本侯会死守小沛,坐等你带着袁家救兵前来!”
“一切都托付在你身上了。”
陈宫慨然道:“温侯放心,宫此去,必不负温侯所托。”
吕布宽下了心,回看了一眼载着妻女的马车,想要去告个别,最终却还是放弃。
“事不宜迟,你们速速上路吧。”
吕布拨马让在了道旁。
陈宫便召唤郝萌等几将,护送着马车准备继续前行。
就在这时。
大道两旁,无数火把陡然间燃起,将夜空照亮。
火光中,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袭卷而来。
“大耳贼有埋伏!?”
吕布一声惊呼,骇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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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有家无归,抛妻弃女,吕布心态崩了!(求数据)
箭如雨下!
吕布不及多想,方天画戟瞬间在身前舞成一团铁幕。
“铛铛铛~~”
利箭虽密,却怎伤得了天下第一武将,尽数被反弹了开去。
前后的吕军士卒,却没那么幸运了。
他们仓促间来不及防备,立时被成片成片钉倒在地。
惨叫声大作,鲜血乱溅,一千吕军顿时大乱。
陈宫反应迅速,箭落之前策马躲在吕布身后,躲过了一劫。
“陈公台,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里会有刘备伏兵?”
吕布扭头冲着他怒吼。
陈宫眼神迷茫,目光回望向小沛方向,蓦的打了个寒战。
“莫非刘备故意留南门不围,就是想给我们开一道缺口,好让我们无心死守。”
“待我们弃城南逃时,他正好于半路设伏,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宫到底是当世顶级谋士,终于参透了其中玄机。
吕布猛然省悟,咬牙骂道:“好个大耳贼,竟然如此诡诈阴险!”
陈宫却道:“刘备没这份智谋,这必又是那苏哲的手笔。”
“苏哲,苏哲,又是这个小子。”
“这厮屡屡坏本侯好事,可恨,可恨之极~~”
吕布咬牙切齿,眼睛喷火。
陈宫顾不得许多,急劝道:
“温侯,此时不宜久留,速速护送夫人小姐撤回小沛才是。”
吕布被点醒,收起恨怒,大喝道:“撤退,全军撤回小沛~~”
一千吕军,匆忙护着严氏母女的马车,顶着箭雨往小沛撤回。
为时已晚。
大道旁,张飞策马提矛,缓缓从黑暗走出。
看着火光下,狼狈撤退的吕军,张飞不禁感叹道:
“苏军师那脑瓜蛋子里边,到底长了些啥宝贝玩意儿,咋就啥都能算出来呢?”
尔后蛇矛一招,弓弩手停止放箭。
张飞黑脸杀气狂燃,蛇矛向前一指:
“伏兵尽出,给老子杀!”
肃杀的号角声,刺破天际。
两翼数千刘军士卒,如下山的猛虎,挟着震天杀声袭卷而上。
张飞一马当先,如黑色闪电当先撞入敌军。
手起矛落,手起矛落…
数不清的吕军士卒,如麦杆一般,被张飞这柄死神镰刀收割人头。
身后徐州兵紧随而至,刀锋斩向惊惶失措的吕军士卒。
鬼哭狼嚎,尸横血溅。
一千吕军溃兵,顷刻间便被拦腰冲断。
载着严氏母女的马车,被隔断在北面,而吕布慢了半拍,则被截断在了南面。
吕布急眼了,方天画戟狂舞,不顾一切的杀戮,要冲破刘军阻拦。
“三姓家奴!”
“哪里逃!”
雷霆般的暴喝声响起,震到吕布头皮发麻。
寻声一望,只见斜刺里一道铁塔般的身躯,正向自己狂飙而来。
“张飞!”
吕布眉头一皱,咬牙切齿念出了那个名字。
虎牢一战,张飞的强蛮他可是领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