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270节

  “有阁老盯着,咱们都放心,正好偷个懒。”

  “哈……欠……”谷大寿打了个哈欠,笑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不中用了……”

  张云逸见状,连忙提议道:“时间也不早了,阁老既然困了,咱们不如就此散了?”

  香菱还在家里等着,再耗下去,怕不是要天亮了。

  虽说那喜闻乐见的项目,他们也耽搁不了多久,可张云逸却一时半会下不来。

  他还占着别人家的侍妾,又不好丢下。

  刚才也是谈兴正浓,倒是忘了时辰,再耽搁下去,怕是不到四更天回不去。

  旁人倒也罢了,谷大寿年纪大了,却是吃不消,连忙借坡下驴道:“那就散了吧!”

  ……

  忠顺王府散了场,江南甄家的一处别院,却一片莺歌燕舞。

  数十名面容姣好,身段妖娆的扬州瘦马,搔首弄姿,穿花蝴蝶般在宾客间来回穿梭。

  “啪啪!”

  坐在上首的甄家的家主甄应嘉,忽然拍了拍手,刚才还语笑嫣然的瘦马们,顿时一个个屏息凝神,在场的江南豪族,也都侧目看去。

  好年景粮价和田亩的价格稳定,平民百姓哪怕有个难处,最多也不过卖上一两亩薄田,便可以周转。

  可一旦遇到灾年,粮价虚浮,田亩的价格却一落千丈,百姓只能把土地贱卖给豪绅大族。

  别说薄田了,就是上等的水田,为了一口活命饭,也卖不了三瓜两枣。

  正所谓风浪越大鱼越贵,就好比前世,经融危机往往也是资本滚雪球的时候。

  古今同理,这些豪绅世家,早已不是头一回面对灾年,对此更是轻车熟路。

  只是,往年遇到这种情况,甄家独占大头,他们只能跟着喝汤。

  今年因为鸟粪是甄家主导,自知理亏,主动退出了收购,倒是让他们吃了个,肚满肠肥,盆满钵满。

  “都是托了友忠兄的福,咱们才能有此收获!”

  “甄家义薄云天,我等铭记于心!”

  “来!我们敬甄兄一杯!”

  一时间,场中的奉承不绝于耳。

  面对众人的奉承,甄应嘉正坦然接受,举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道:“诸君共勉!”

  忽然,人群中有人语带不忿道:“那贾雨村好大的面子,当年在金陵任上,连友忠家的门都进不去,如今拿个鸡毛当令箭,居然敢不给面子!”

  甄应嘉字友忠,只是能这么称呼的,整个江南一只手也数的过来。

  金陵知府也有从四品,说他连甄家的门都进不了,也有些夸大其词。

  不过,登门不难,想要见到甄应嘉,却是不可能,这话倒也不算过分。

  坐在上首的甄应嘉抬了抬手,做了个下压的姿势,场中顿时为之一肃,待到场中一面寂静,他方好整以暇道:“好了!人家毕竟是钦差,总得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我也不缺他这点面子,只要不来招惹,这面子不给也罢!”

  “他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招惹甄家?”

  “诶!~做人还是低调点好!”

  甄应嘉虽然嘴上说着低调,但行事和态度,却与低调丝毫不沾边。

  下头却奉承一片:“甄兄大度!”

  “也就是甄兄这等气量,才能容得下这等目中无人的东西!”

  甄应嘉冲着北方拱了拱手,神情倨傲道:“总不能给贵妃娘娘和宁王殿下添乱。”

  他顿了顿,方又接着道:“况且,听闻他与贾家连了宗,贾家毕竟也是老亲故旧,总要给点面子,我前阵子已经差人去了浙江,接存周公过来,算算日子,这几日应该就到了,他不给我这个面子,总得给他那个连了宗的族叔一点脸不是?”

  “原来如此!甄兄还真是算无遗策!”

  “有他这位族叔出马,量他也不会不给面子!”

  “听说如今在皇上跟前红得发紫的张云逸,正是贾家的外甥……”

  “在皇上跟前红的发紫又如何?难道还能比得过贵妃和殿下?”

  “就是!别忘了,皇上亲书的‘吾家老人’,可还在甄兄家里挂着呢!”

  “对对对!是我失言,自罚一杯,甄兄莫怪!”

  “哈哈哈!”甄应嘉一甩袖袍,放声大笑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随着他双手猛然向上一挥,场中顿时又热闹了起来。

  好似,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并不存在。

  ……

第440章 心理斗争

  可这次却与以往不同,牵涉到皇位之争,在秦王和宁王的博弈之下,在秦王方面的授意下,出头的却不在少数。

  贾雨村虽才到江南半月,可送达他手中,从走私鸟粪,到撺掇学子闹事,再到兼并田,足有厚厚一叠。

  原以为,这次只是给皇上正名,为张云逸平反,走一个过场,不曾想,竟带出这么个烫手山芋。

  他翻看着摆放在书案上的状纸,双手隐隐有些颤抖,眉头深锁,脸上阴晴不定,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仔细权衡了半晌,猛然一咬后槽牙,脸上闪过一抹坚决,拿出一份奏折,奋笔疾书了起来。

  待到写完奏折,拿火漆封好,方唤来侍卫,吩咐道:“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师……”

  说到这,他稍稍停顿,沉吟道:“交给内阁,呈送陛下。”

  原以为谷大寿举荐他做这个钦差,是张云逸的原因,现在想来,,是自己想岔了。

  他深谙官场的潜规则,自己抵达江南不过半月出头,这么多证据便送到自己手上。

  看来,谷大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并非为了张云逸,而是剑指宁王。

  牵涉到储位之争,张云逸的面子怕也不好使。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以谷大寿的城府,不至于没有后手。

  若不顺势而为,必然要得罪秦王,倒不如顺势而为,搏一个从龙之功。

  风险与机遇并存,只要迈过这道坎,少不得一从龙之功,由不得贾雨村不心动。

  并且,谷大寿未雨绸缪,提前搜集了这么多证据,而甄家和宁王那边却似乎蒙在鼓里,还有心思宴饮。

  有心算无心,胜算不小。

  唯一顾虑的是,临行前皇帝反复叮嘱,要他尽快把事情查清楚,不可耽误了万寿节。

  自己把事情扩大,会不会引起皇帝的不满。

  正因如此,虽然身为此行的钦差,可以直接向皇帝陈奏,却担心一个人扛不下来,故而把奏折呈交内阁,让谷大寿帮忙分担火力。

  哪怕不能一锤定音,得罪了宁王,也引得皇帝不悦,可只要秦王能在储位争夺中获胜,有了今日的配合,以后平步青云,也是可以预料的。

  谷大寿垂垂老矣,自己如今位居侍郎,再有从龙之功,待到新皇登基,入阁只是等闲,首辅之位也未必没有机会。

  想到这,他呼吸也不禁急促了起来。

  可随即,他却一脸懊恼的向北方看去。

  早知还有这样的隐情,何必让娇杏去宁府?

  贾雨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

  张云逸名声在外,连贾政房里的姨娘都没放过,还会错过娇杏这块,主动送上门的肥肉?

  恐怕,非但不会错过,还要乘着这段时间,连皮带骨,吃干抹尽吧?

  ……

  “哦啊……噢!~”

  依山之榭,香菱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如诉如泣道:“大……大爷,轻……轻些个,姐姐还在隔壁呢!”

  张云逸对于香菱的哀求,置之不理,依旧不依不饶,嘴上却敷衍道:“这都什么时辰了,恐怕早就睡着了!”

  “真……真的睡着了?”

  “那还能有假?我刚才回来看见隔壁的灯都熄了。”

  张云逸嘴角微微上扬,娇杏屋里的灯虽然灭了,可他回来经过隔壁的时候,却听到屋里传出一丝声响。

  香菱期期艾艾道:“那……那大爷稍微轻些,可千万别把姐姐吵醒了。”

  对于香菱的话,张云逸嗤之以鼻,心下暗道,吵着了也是她自找的。

  借住也就罢了,有客房不睡,非得缠着香菱,偏偏这小妮子又不懂拒绝,正好叫她知难而退。

  张云逸全力施为,香菱哪里还能忍得住?

  加之她对张云逸的话信以为真,渐渐也放开了声量。

  这样一来,却苦了隔壁的娇杏。

  因怀疑张云逸会夜袭,她又怎么睡得着?

  可苦等了半夜,别说夜袭了,张云逸连人都未曾回来。

  娇杏只当他在外头被绊住了脚,打算小解后便上床睡觉。

  没成想,蹲在马桶上,刚进行到一半,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唬的她连忙憋住,慌忙上床装睡。

  家花不如野花香,男人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原以为,时辰不早了,张云逸若是有心偷腥,多半等不及,会先来自己屋里,待完事后,再去香菱房里就寝。

  岂料,他却过门不入。

  就在她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香菱的浅唱低吟,却犹如魔音灌耳一般,直往她的耳朵里钻。

  那期期艾艾的喘息声,直叫她心烦意燥,面红耳赤。

  原以为忍一忍也就过了,哪成想非但经久不绝,动静也逐渐大了起来。

  娇杏那不满潮红的脸上,惊骇之余,也多了一丝艳羡。

  贾雨村虽然也气度不凡,可毕竟是读书人,哪里抵得上张云逸这般龙精虎猛?

  且娇杏给贾雨村做妾时,虽还是二八年华,可贾雨村却已经三十好几,二人年纪差了十多岁,也是硬伤。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以往,她只当即便有所不同,也不过是毫厘之间。

  如今看来,还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丢。

  被隔壁的动静,煎熬了大半个时辰,待到一阵拉风箱似的喘息声,伴随着粗重的闷哼传来,娇杏只觉得心头一阵恍惚,竟然有些怅然若失。

  她情不自禁的放松了紧绷的双腿,不料,她这一放松,双腿却止不住的打起了颤,紧跟着,一阵暖意袭来,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娇杏躺平的身子,仿佛针扎一般,猛然从床上惊起,慌忙抓向床上的被单。

  待将整片床单扯下,连忙低头,就着昏暗的月光,看向下方的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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