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嘴唇,还是勇敢地看着萧禹书,痴痴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谢云冰心里极为复杂,有些羞恼,也有些难过,还有些害怕,更有种面对新生的喜悦。
礼国公府的五年,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对她都是一种摧残!
公婆觉得对她愧疚,便给予了她很高的赞赏和礼国公府中不少的权力。
但这一切都掩饰不了拜堂的丈夫冷漠而去,自己独守空房,孤枕难眠的现实。
整整五年,她怀着对爱情的憧憬和渴望,嫁入了礼国公府,却被寂寞和冷漠整整摧残了五年。
女子的青春年华里,有几个五年?
此刻,她心中的热情如海浪般涌动着,充满了女人对幸福爱情的渴望,更充满了对礼国公府和谢家报复的快意。
她抬头看着萧禹书,这张英俊的脸庞,仔细看去还有些稚嫩的地方。
是啊,他还比我小几岁,我是大姐姐呢……
一股羞涩和新奇,更带着莫名的激动涌上了她的心头。
看着如此美人,萧禹书不由有些罪恶感。
自己已有苒儿这等长腿娇妻,还有林小姐这等清雅佳人,
跟单婵姐也定下了终身之约,
还有猛将姐姐媚儿,俏丫鬟寒影在排队……
真不该继续沾花惹草了,可眼前这等场面,若是放谢娘子走了,岂不是禽兽不如?
萧禹书又是开心,又是愧疚,
唉刚占了个小县城,当个小干部,就遇到如此考验。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经不起考验吗?
谢云冰见他沉默,刚想开口说话打破这尴尬气氛。
萧禹书却突然低头,一下子吻住她的樱唇。
片刻之后,谢云冰猛地推开萧禹书,
“你你怎么可以”
萧禹书轻轻一笑,心中荡起温柔感情,对这个纯真却诱人的小姐姐爱到极致。
他再也忍不住了,轻轻一弯腰,便抄起她的腿弯。
在谢娘子震惊的美目之下,横抱着她向木床走去……
谢云冰直到今夜,
方才做了真正的女人,
她感动的流下了很多很多的泪水。
一夜无眠。
次日谢云冰卧床不起,萧禹书只好将她留在了圆石关,留下五百人镇守这里。
好在张二小姐跟着大军后队很快到来,她活泼聒噪,但是可以陪伴谢云冰给她解闷。
…… ……
萧禹书亲率红巾军主力五千余人,过圆石关,过白石径,过落雁口,终于走出崇山峻岭,来到一片相对平缓的下坡地形。
过了这里,便是一片开阔的平原丘陵地带。
虽然不是一望无际的平坦大地,但比之前削壁千仞,夹山而行的山区那是好太多了。
队伍刚走到平地上,前方斥候便传来了消息。
萧禹书带人来到了前方树林之中,只见几个斥候救下了两个人。
这些人正在树林中上吊自杀,上吊的一共五个,被义军发现后救了两个,旁边还放着三具尸首。
萧禹书一问才知道,这些人并不是一家,而是来自几个村的不同家庭。
他让斥候给了一点干粮和水,让他们吃了,方才仔细询问。
那个年老婆子,吃了干粮有了些力气,哭了几声便细说一番:
这里是武安县余家村,这婆子夫家就姓余,被人叫做余大娘。
她家里有几亩靠河的好地,是一家生计的依靠。
附近有个大地主叫马世邺,派人想用几亩贫瘠旱田,来换她家的临水好地。
余老头自然不愿,便被这马世邺随意按上个偷牛的罪名,直接吊在烈日下生生的渴晒死了。
余大娘的儿子去理论,被马世邺的家丁一箭射死。余大娘痛苦万分,又孤苦无依,便想一死了之。
萧禹书看那呆愣绝望,坐在地上连干粮也不吃的长大汉子,便向余大娘问道:
“他又是怎么回事?”
余大娘抹抹眼睛,叹气道:
“他也是个苦命人,跟老身同样凄惨,都是要被这世道逼死的贱命。”
这长大汉子姓李名奎,乃是余家村的铁匠。
他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两人从小感情深厚,长大后李铁匠便凑齐微薄彩礼,娶了这个从小相亲相爱的邻家妹子。
成亲虽然简朴,但一切都是挺美好。
哪里料到,他和新婚娘子回门省亲,在路上遇到了那地主马世邺。
马世邺见这小娘子长得俊俏,便立刻上前调戏。
李奎自然要阻止,这马世邺便让手下将李奎打伤,并用绳子绑在树上。
他带着手下恶徒,竟然当着李奎的面侮辱了他的新婚娘子。
这还不够,他竟然将这女子绑走,带回他的庄子内继续凌辱。凌辱完后,将她卖进了黑窑子中。
李奎四处求告,等他在黑窑子中找到妻子时,那小娘子早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只来得及对他笑了一笑,便直接去了。
那马世邺势力颇大,手下恶徒足有几百人,还勾结官府,李奎如何能斗得过?
他万念俱灰之下,便来到这树林中上吊寻死。
萧禹书走到他面前,那李奎面色绝望,如行尸走肉一般。
萧禹书问道:
“你有何罪?”
李奎不动,萧禹书又问:
“你那娘子又有何罪?”
李奎呆滞的眼神突然泛起怒气,咬牙吼道:
“我我娘子没罪,她她是世上最好的人!她有什么罪?”
萧禹书将腰中单刀抽出,铿得扔在了他面前:
“既然她无罪,咱们就去给她讨个公道!”
第108章 我想要个东西
那马世邺所在的马家庄,其实是个建在山坡上的坞堡。
这坞堡居高临下,以土石结构在山坡上建造堡垒,颇像前世日本战国时的山城。
马世邺凭借此坞堡,加上家中财势,网罗了一群凶恶手下,在这里横行霸道,肆意妄为。
若是人多眼杂,他便是此地的地主豪强。
若是人少僻静,他便扮作土匪,到处杀人越货。
这一日,在这马家庄前,便来了三个人。
一个是身材高大的汉子,一个是年过半百的婆子,两人头上都绑着白布。
还有一个则是身材挺拔的蒙面青年。
这三人走到马家庄大门前,正面堵住了道路。
那汉子大声喊道:
“马世邺作恶多端,还我娘子命来!”
那婆子哭喊道:
“马世邺作恶多端,还我亲人命来!”
这条路是通往武安县的大路,他们这一喊,顿时引起附近许多种田和行商之人的关注。
不少人都替这二人捏着把冷汗,马世邺可不是善男信女,而是凶恶无比。
这两人跑到这里来喊冤,还指责他作恶,
这是不要命了?
有人认出了那李奎,低声叹道:
“这不是李家村的李铁匠吗?唉,他娘子死的好惨,这真正是有冤屈无处诉的。”
还有人道:
“喊冤又能怎样?这武安县地头上,谁又敢给他住持公道?”
“可惜了,他娘子才死,今日马大官人也不会放过他!”
那坞堡内马世邺的手下见了,立刻大怒。
马上就有七八家丁冲了出来,冲到李余二人面前。
为首的一个刀疤脸凶恶叫道:
“哪里来的贱民,敢到太岁头上动土?今个就把你大卸八块!”
那七八人中有一个须发发黄的,认得李奎,嚣张笑道:
“李铁匠,你那娘子润得很,兄弟我那天上了两次!”
众家丁顿时大笑,李奎紧紧握拳,死死盯着他们。
蒙面青年转头对李奎道:
“李兄弟,你也看到了,跟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打交道,说人话他们听不懂!所以,咱们得说点他们能听懂的!”
李奎深深点头,眼中有仇恨在燃烧着。
还没等他说话,那刀疤脸便冲蒙面青年狞笑道:
“我看你这鸟人便是造反的贼子,正该拿到庄子中,好生拷问一番!”
蒙面青年正是萧禹书,他冷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