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庶子开始 第176节

  火绳枪有两大缺点,一是雨天不能使用,因为火绳会被雨水打湿,二便是容易暴露位置,因为火绳要提前点燃,会发光,会冒烟!

  然而,此刻徐文瀚这货满脑子都是美人,再加上一路上的畅通无阻,所以便大意了,也没仔细观察,直接便下令撞门而入。

  轰蓬!

  小院的门修得并不结实,很快就被暴力踹开了,数名王府士卫率先举着火把冲了进来,结果下一秒却发现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当场吓得止住了脚步。

  砰砰砰……

  数声枪响,几名王府士卫饮恨当场,外面的徐文瀚不由大惊失色:“不好,有埋伏,快退!”

  徐文瀚转身便逃,然而,这时十名亲兵已经勇猛地冲了出来,其中数人举枪便射,当即又扫倒了数人,其中便包括徐文瀚,这货也算倒霉了,屁股上挨了一枪,痛得撕心裂肺地哀号,在地上滚来滚去。

  那些逃跑的王府士卫见状,只能硬着头皮返身杀回来救人,与贾环的十名亲兵激战在一起。

  “啊,痛死我也!痛死我也!”徐文瀚正痛得死去活来,忽瞥见两名林府家丁提着灯笼,左右护着一名少年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于是忍痛凝目一看,顿时面色惨变,惊恐地睁大了双眼,就好像见了鬼似的。

  此刻从院子中走出来的这名少年自然正是贾环了,只见他手里握着一把黄澄澄的双管短枪,剑眉上扬,目光冷峻,一步步行到了徐文瀚的面前。

  徐文瀚面如死灰,冷汗如瀑,此时那些王府士卫均被贾环的亲兵敌住,根本没人顾及得了他。

  “咦,这不是王曾孙阁下吗?你率众攻打巡盐御史衙门,莫非想造反?”贾环居高临下地举枪对准了徐文瀚的脑袋,冷冷地喝问道。

  徐文瀚此刻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没有多带点人手便急急赶来西厢,那料到贾环竟提前埋伏在这里等自己,莫非这小子能掐会算不成?

  嘿,殊不知这并非贾环能掐会算,纯粹是他徐文瀚倒霉撞枪口上了,这也许就是所谓的色字头上一把刀吧!

  “贾环,你……你不是去了金陵吗?为何会在扬州!”徐文瀚吃吃地问。

  贾环冷笑道:“看来你们的消息挺灵通的,但是还不够灵通。”说完便食指便扣向了板机。

  徐文瀚登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叫道:“不能杀我!”

  贾环语带戏谑地问:“为何?”

  徐文瀚强忍住内心的恐惧,威胁道:“如今整个巡盐御史衙门都被我的人包围了,敢杀我,你们所有人都死定了。”

  恰在此时,又有一行人举着火把直奔这边而来,徐文瀚大喜过望,底气大增,哈哈笑道:“我的人来了,贾环,你小子有种便开枪试试!”

  贾环剑眉一挑,正犹豫着一枪崩了这家伙,还是拿来当人质时,便听到卢象升高声喊了过来:“子明,我来助你!”

  原来竟是卢象升带着十几名盐兵赶到了,徐文瀚这货顿时傻了眼,笑声嘎然而止。

  卢象升文武双全,人称卢大力,一把腰刀抡得呼呼生风,刀光过处,刷刷便连斩两人。徐文瀚那十几名王府士卫,很快便被合力斩杀一空。

  卢象升拎着血淋淋的腰刀,大步走到贾环面前,关心地问:“子明,林姑娘没事吧?”

  贾环点了点头道:“她没事,对了,建斗你怎么来了?林师可还安全?”

  卢象升答道:“我刚才已把林师送到了佛堂,不过林师他担心林姑娘的安危,便让我赶过来瞧瞧。”

  话音刚下,便见林黛玉在平儿等人的簇拥下,小心翼翼地从院子里走出来,但见此女眉若春山含黛,目似秋水为神,上身粉蓝色的交领褙子,下身是月白色的绣花马面裙,亭亭玉立似那皎花照水,行动间更胜弱柳扶风,端的是清丽妩媚,仪态万千。

  这还是卢象升第二看到穿着女装的林黛玉,依旧觉得惊艳无比,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多看了,生怕亵渎了一般,慌忙垂下目光行礼道:“卢象升,见过林姑娘。”

  “卢公子客气了!”林黛玉微微福身还礼,一双明眸却几乎没有离开过贾环身上,上上下下打量着,直到确认后者毫发无损,这才微松了口气,又瞥了一眼血染屁股的徐文瀚,心想,此人应该就是那义忠亲王的曾孙了,竟是此等不堪可厌的人物,亏得父亲当初没有答应对方的提亲。

  徐文瀚本来长相并不差,但是此刻浑身血污,狼狈不堪地卷缩在地上,跟丰神如玉的贾环一比,自然判若云泥。

  贾环见徐文瀚这货目瞪口呆地盯着林黛玉,便道:“林姐姐,你们且随建斗兄去佛堂,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

  “嗯,那环弟自己小心点。”眼见遍地血淋淋的尸体,林黛玉也颇有点不适,叮嘱了贾环一句,便在卢象升等人的护送之下匆匆离开。

  徐文瀚这货自打林黛玉出现后,看得双眼都发直了,简直惊为天人,直到后者窈窕的美好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这才慢慢回过神来,心想:“原来此女便是那林黛玉,果真天下间竟有如此标致的人物,看来传言非虚!”

  徐文瀚这货还自沉浸在惊艳中,忽见贾环正目光淡淡地注视着自己,不由心中一凛,脱口道:“贾环,你想作甚?”

  贾环扬了扬手中的短枪,戏谑地反问道:“你说呢?你今晚来此杀人,难道就没想过会被人杀?”

  徐文瀚只觉一股寒意直透脑门,色厉内荏地威胁道:“我太爷是义忠亲王,你若敢杀我,不仅是你贾环,就连林如海父女,甚至贾家上下都跑不掉。”

  贾环轻蔑地一笑,缓缓地举起了短枪,徐文瀚不由心胆俱寒,眼见义忠亲王的名号吓不倒贾环,忽然灵机一动,大声道:“贾环,你莫非以为私盐窝案仅牵涉到我们义忠亲王府一家吗?其实当今……”

  砰……

  没等徐文瀚说完,贾环已然扣动了板机,一蓬滚热的鲜红随即在前者的脑门上爆开。

第342章 喋血扬州城

  贾环并不是嗜杀之人,但也绝非善男信女,正所谓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君子当以直报怨也。自打一步步卷入了这庄私盐窝案,他和义忠亲王府如今已是不死不休之局,姬进孝和徐文瀚更是三番四次欲置自己于死地,更何况徐文瀚这货竟然还觊觎林黛玉,那就更加该死了,所以贾环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板机,把这货送去领了盒饭。

  亲王固然可怕,但并不包括义忠亲王,因为此人已是秋后的蚂蚱了,很快便要“坏了事”,所以贾环并不惧之,相反,当今太子倒是让他十分忌惮,这位毕竟未来的皇帝,除非有把握将其从太子的位置上彻底板倒打沉,否则招惹他显然是不明智的,所以当徐文瀚试图爆出太子也参与此案时,贾环没等他说完便立即扣动板机。

  因为有些事情,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一旦公之于众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徐文瀚显然想拉太子这张虎皮出来,好让贾环投鼠忌器,然而聪明如贾环,又岂会让他如愿。

  且说那十名亲兵,眼见贾环真把徐文瀚给一枪崩了,崩完后还不紧不慢地重新填装了弹药,不由都暗暗乍舌,徐文瀚虽然该死,但是这位好歹是亲王的曾孙,货真价实的大晋皇族啊,环三爷竟然连眼都不眨一下就直接将其崩了,牛比!

  这时贾环已经重新填装好弹药,神色自若地道:“此贼攻打巡盐御史衙门,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已被乱枪当场击杀,实乃罪有应得,咎由自取!”说完便弯腰把徐文瀚的黑色面巾重新蒙上。

  众亲兵顿时心领神会,附和道:“没错,此贼意图谋害朝廷命官,已被乱枪击杀,罪有应得,咎由自取。”

  贾环满意地点了点头,有些事可以做,但不能明目张胆地做,徐文瀚毕竟是一名皇族,即便是造反处死,也得有皇族的体面死法,个人私下将其枪毙是极为不妥的,先不说乾盛帝本人,只怕其他皇族也会心生忌惮和怨愤,甚至那些言官御史也会趁机大做文章,自己小胳小腿的,如何抵挡得住那些喷子的刀笔,指不定会有牢狱之灾,甚至把小命也拾上!

  当然,如果徐文瀚是在混战中被意外击毙的,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此时,后花园方向人影闪动,火把照得亮如白昼,显然有更多敌人翻墙闯进来了,贾环见状不敢耽搁,立即带着十名亲兵急急退往佛堂的方向。

  既然后花园失守了,后宅大门再守着自然也没有意义了,戴士林和易洪等人随即也放弃了宅门,撤退到佛堂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且说铁虎率着麾下的骑兵,在扬州城西十多里的郊外驻扎着,刚停下来歇息了一个时辰,便见城中有三支响箭冲天而起,这正是他跟贾环约定好的驰援信号,不由心中一凛,当下不敢怠慢,立即登鞍上马,率着两百骑飞驰至通泗门外。

  通泗门即是扬州旧城的西门,泗水河从此门外流过,成了天然的护城河,而通泗门也因此而得名。

  且说铁虎率骑驰至通泗门外,发现河上的吊桥高高吊起,城头上也乌灯瞎火的,便扬声喝道:“本人乃骑兵百户铁虎,奉巡抚大人之命进城,城头上的弟兄速速放下吊桥。”

  然而铁虎连喊了两声,城头上却毫无动静,隔了一会,垛口上恍惚有一颗脑袋探出来往城下瞄了一眼,立即又缩了回去。

  铁虎心中起疑,厉声喝道:“城头上那人是谁?为何鬼鬼崇崇的,速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若误了大事,仔细你的脑袋。”

  然而无论铁虎如何吆喝,城头上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出来回应。

  铁虎的心不由迅速下沉,据他所知,扬州旧城的所有城门,均是林如海麾下的盐兵在值守,而且这些盐兵都只听命于林如海,如今竟然没人给自己开门,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铁虎心念电转,当即便命人绕到城北和城南叫门,结果城头上同样静悄悄的,没有任何人应答,如此一来,铁虎确认已经出事了,不由心急如焚,但是护城河上吊桥高挂,城门紧闭,即便他这骑兵战力再强也是白搭,除非插上翅膀飞进城去吧。

  这边城外,铁虎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位于新城的盐运司衙门中,巡运使张一栋和老太监姬进孝正对席而坐,悠闲地喝着小酒,桌上还摆着几昧下酒的小菜。

  此时,一名探子闪进来禀报道:“大人,那边已然攻进中院了。”

  张一栋和姬进孝对视眼,都颇有意外,前者讶然道:“竟如此神速?其中不会有诈吧!”

  那探子笑道:“并非有诈,只是易洪自己发昏,正当咱们要发动之前,他竟然派了一支锦衣卫去到知府衙门抓捕洪大人,结果被洪大人反杀了,但终究逃脱了数人,洪大人只能提前发动了。”

  张一栋恍然道:“难怪洪文轩提前发了信号,后来呢?”

  探子又笑道:“妙就妙在易洪竟然也亲自带了一支锦衣卫离开了巡盐御史衙门,结果在大东门附近刚好遇上了瀚爷所率的死士和王府士卫,被杀得狼狈逃回巡盐御史衙门,易洪为了活命,叫开了东角门,咱们的人也趁机咬尾打了进去,势如破竹,一口气连破前院和中院。”

  姬进孝闻言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得意地嘿嘿笑道:“原来如此,咱家豢养的这批死士战力强悍,而且勇不畏死,锦衣卫哪是他们的对手,易洪没被当场砍死便算他走运了。”

  探子笑道:“谁说不是呢,可惜易洪和林如海都逃进了后宅,咱们的人暂时还没能拿下,甚至连亢令城也被他们提前转移了。”

  姬进孝嘿嘿冷笑道:“无妨,城门都被咱们掌控住了,易洪和林如海孤立无援,不过是待宰羔羊罢了。”

  张一栋挥退了探子,庆幸地道:“易洪突然连夜抓人,估计是拿到亢令城的口供了,他本人出现在大东门附近,十有八九是要到新城这边来抓人,目标大抵是本官和姬总管您。”

  姬进孝冷笑道:“想来必是如此,亏得咱们先下了手,否则后果难料呀,嘿嘿!”说完便举起酒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接着又调侃般道:“应天巡抚林大人命在旦夕了,张大人与林大人既是同年,又是上下属官,什么时候出兵解救?”

  张一栋摇头道:“时机未到,且再等消息。”

  姬进孝皮笑肉不笑地道:“也对,等林如海和易洪人头落地了,咱们再去收拾残局也不迟,到时再把洪文轩这只替罪羊一宰,那就万事大吉。”

  原来姬进孝和张一栋早已商量好了,事成之后便把黑锅安在扬州知府洪文轩等人头上,毕竟此案一出,肯定轰动全国,若没一个有份量的人物背黑锅,肯定是遮掩不过去的,至于之前表示要把罪名推给贼首李鸿基,不过是蒙骗那洪文轩当炮灰的把戏罢了。

  张一栋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显然也对自己这条妙计十分满意,只是牺牲一个洪知府,便保住了大部份人,无疑千值万值了。

  这时姬进孝忽然醒起一件事,阴沉着脸道:“如今账本已然落入贾环那小子手里,即便咱们杀了亢令城和林如海等人,依旧不能根除后患,必须将贾环这小子除去,毁掉账本才行。”

  张一栋却淡定地道:“只要易洪和林如海一死,区区一贾环又何足为惧。”

  姬进孝略一细思,笑道:“确实如此,贾环这小子虽然难缠,但终究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他手里的权力均来自于林如海,没了林如海和易洪撑腰,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正好这小子如今还在金陵,回头让金陵府尹贾雨村随便给这小子安个罪名,当场便把他逮入大狱中,嘿嘿!”

  金陵府尹贾雨村是靠着王子腾起复的,而且还曾腆着脸拜在义忠亲王府门下,所以姬进孝很有信心,只要自己打个招呼,贾雨村便会屁颠屁颠地照办。

  这时候,又有一名探子急急走了进来,禀报道:“大人,那骑兵百户铁虎在通泗门外叫门!”

  张一栋和姬进孝闻言均吃了一惊,这个铁虎现在名头不小,是一员勇冠三军的猛将,其所率领的骑兵乃林如海麾下的最强战力,关键这个铁虎原是贾环的随从,换而言之,此人乃贾环的心腹嫡系,为何这个时候会突然出现在通泗门外?既然铁虎在此,那么贾环那小子会不会也回来了?

  念及此,张一栋和姬进孝皆变了面色,这也难怪他们会如此紧张,贾环虽然年纪轻轻,但这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运气还变态的好,已经不止一次破坏掉他们的阴谋了。

  譬如之前给林如海下毒,被贾环识破了!

  再譬如之前借海盗袭杀林如海,同样被贾环跑到云梯关千户所借来救兵破解了。

  再譬如查抄亢府时,姬进孝故意挖了个坑让贾环跳,结果又被贾环轻松化解。

  最近一次是在大铜山,先是派神射手刺杀贾环失败,接着扬州卫指挥使戴立不惜铤而走险,动了刀兵,最后反被贾环击杀。

  总之,贾环这小子不仅智计百出,运气还好到爆棚,姬进孝和张一栋二人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也奈何不了他,所以难怪二人会如此忌惮的,如今得知贾环有可能就在通泗门外,甚至已经进了扬州城,二人顿时便紧张起来,生怕又整出什么意外,最终功亏一篑!

  “立即通知各处城门,绝对不能放那铁虎进来。”张一栋沉声吩咐道。

  话说把守旧城各处城门的人,原都是林如海麾下的盐兵,只听命于林如海,但是正所谓百密一疏,那些盐兵都是在扬州本地附近招募的,盐运使张一栋和知府洪文轩等人要安插一批眼线进去并不难,而就在今晚天黑时,那些眼线只需在晚餐中加点料进去,各处守城的盐兵便睡得跟死猪似的了。

  这时姬进孝站了起来,阴沉着脸道:“贾环那小子诡计多端,这时铁虎出现在通泗门外,恐怕并不是偶然,为免夜长梦多,不能再拖了,必须立即拿下巡盐御史后宅,干掉林如海和易洪等人。”

  张一栋本来想最后再出手收拾残局,但此时形势有变,不得不改变策略,于是立即点齐人马,直奔旧城而去。

  张一栋作为扬州都转运盐使,手里还是掌握着一支武装的,人数虽然不多,但集结起来也有五百人之多,本打算等洪文轩杀了林如海等人后,他这才带兵过去“平乱”,顺便杀了洪文轩,将所有罪名都一股脑门推他头上,但此时情况有变,为免节外生枝,他只好提前出手了。

  且说张一栋集结好人手后,立即便浩浩荡荡地赶到旧城的巡盐御史衙门,谁知前脚刚迈进后院,姬进孝便收到一个噩耗,王曾孙徐文瀚竟然死了!

  当真是晴天一记霹雳,把姬进孝都雷懵了,看着眼前脑袋开花的尸体,老太监脸皮一阵哆嗦,冷汗直往外冒,良久才神色狰狞地喝问:“是谁下的毒手?”

  在场的王府士卫无不噤若寒蝉,片刻,为首那名士卫才战战兢兢地道:“瀚爷的尸体是在西厢小院外发现的,暂时还不知道为何人所杀!”

  姬进孝双眼就好像鬼一样阴森可怕,声音也变得又尖又细:“你们都是死的?非但没有保护好瀚哥儿,连谁下的毒手也不知?”

  那士卫首领吃吃地道:“属下带领一批弟兄在另一处翻墙,当翻进去时,瀚爷已经带着另一批弟兄赶往西厢了,据说是要抓那林家小娘子,属下便立即带着弟兄们赶过去,结果我们赶到时,发现瀚爷已经不行了,瀚爷带过去的弟兄也都死光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是何人下的毒手!”

  张一栋瞥了一眼徐文瀚脑门上的伤口,明显是火枪打的,不由心中一动,问道:“你们既然已经攻进了后宅,可抓到了易洪和林如海?”

  士卫首领摇头道:“他们都躲进一处建筑内龟缩起来了,洪知府正带人团团围住攻打呢!”

  姬进孝的老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狞道:“走,不管是谁干的,咱家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第343章 喋血扬州城

  姬进孝之所以发狠,倒不是因为他对徐文瀚的死有多悲愤,而是因为恐惧,惧怕义忠亲王追责,毕竟徐文瀚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杀的,老千岁一旦动起怒来,怒火肯定第一个发泄到他姬进孝头上。如今唯有揪出杀害徐文瀚的凶手,并且砍下此人的首级送到王府请罪,或许能稍为平息老千岁的怒火,否则他姬进孝这条老命怕是要保不住了。

  别看姬进孝在外面威风八面,地方官员都得卖他面子,但归根究底,他只不过是义忠亲王府里的一名太监,说得不好听点,那就是王府里的家奴,狗一样的东西。

  家奴本是私产,生死全在家主一念间,而义忠亲王个性十分强悍,如今虽然垂垂老矣,但脾气还是不减当年,若得知曾孙被杀,一怒之下还真有可能打杀了姬进孝,所以姬进孝恐惧便再正常不过了。

  至于张一栋,虽然对徐文瀚被杀感到震惊,但也仅此而已,他是当今太子的人,即便义忠亲王再怒火中烧,也只会冲着姬进孝去,断然不会牵连到自己头上,所以张一栋淡定得很。

  另外,其实行动之前,张一栋已经奉劝过徐文瀚不要亲自冒险,更不要有私藏享用那林家女子的念头,最好是彻底斩草除根,奈何后者鬼迷心窍,根本不听劝,这种货色栽在女人身上便再正常不过了。

  且说张一栋和姬进孝二人赶到佛堂外时,发现佛堂已被知府洪文轩带人围得水泄不通,然而他们进攻起来竟相当吃力,数轮猛烈的进攻非但没能攻进佛堂,反而折损了不少人手。

  原来眼前这座佛堂修得颇有玄机,面积虽然不是很大,连上堂前的小院也才百来平方,但是四周都有夹墙,亦即是两堵墙,像个“回”字,两堵墙之间的夹道仅有两米宽,而墙高则跟衙门的外墙一样,足足有五六米高,所以即便你用梯子翻过了第一堵墙,还有第二堵墙等着你,若你不慎掉进两堵墙之间的夹道中,那么恭喜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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