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70节

  “吟诗?”

  女孩子们聚集过来,可身为丫鬟的她们学识和两位小姐差得多了。

  岳凌看出她们脸上的不解,笑道:“既然大家都不太擅长,总该让最有文采的人,在今日留下墨宝,你们说对不对?”

  小丫鬟们都附和着,林黛玉也只好是笑,“岳大哥真是坏心眼,还难为起我来了,故意让我下不来台。”

  “吟诗而已,对林妹妹来说,不就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林黛玉嘟了嘟嘴,全然不信岳凌的奉承话,“罢了罢了,我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岳大哥,你出个题吧。”

  “中秋赏月,自当以月为题了。”

  林黛玉眸眼转了转,不出几息,道:“有了,寥寥几句,不至于让岳大哥再笑话了我。”

  小姑娘们都坐来身边,也不再玩闹了,静静等候着林黛玉开口。

  “明月皎皎映碧天,阖家共赏意缱绻。清辉洒落亲情满,笑语欢歌绕画栏。莫叹秋风催叶落,且看丹桂韵悠然。今宵同庆团圆夜,心似银盘岁岁圆。”

  小姑娘们尽皆叫着好,而岳凌心底则是微微诧异起来。

  “我记得原著中的林黛玉作诗,不是凄凉就是愁苦,常用的字便是那几个,‘怜’、‘凉’、‘残’、‘愁’,哪能做这等喜庆美满的诗来。”

  望向林黛玉,岳凌初次有了不同的感受。这是活生生的一个人,而不是原著中一个带有刻板印象的角色……

  ……

  大同府,

  边关重镇,今日也度过了一个安稳的团圆节。

  将军府,堂上牛继宗叹了口气,“果不其然,殿下还是要主战的,可怜了老公爷。”

  史鼎言道:“这是自然,边关势大时他都会来犯,如今势微还能弃了时机?”

  适时,外间有探子回禀,“将军,侯爷。就在方才,吐吉可汗下令再过几日就撤回草原,听闻他们是在西域采买到了不少过冬的辎重。往城中也同样散布消息,重金采购粮食棉被等,比坊市间的价格高了十倍不止。”

  “同时还往草原各部下了征兵令,待明年秋天再进犯边关。”

  闻言,牛继宗和史鼎相视一眼,皱眉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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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逆风恶浪

  荣国府,

  将养了月余的贾母,如今气色才有了好转,可聚起了些许精神,却是又听来了朝堂上的坏消息。

  太子殿下决议不与北蛮讲和,而身在北蛮的荣老国公,已然是再无活命的可能,极大概率会被那群蛮人南下时祭旗,用来鼓舞士气。

  宫中太医来照看了几日,也宽慰了贾母几日,前脚方走,后脚贾母便传信于贾政,令其速速来见。

  贾政入了荣庆堂,见母亲面色并无血色,眼中更是涣散,不由得心中一痛,上前道:“母亲可有事吩咐?”

  待贾政临了病榻,贾母缓缓开口,问道:“可有你兄长的消息了?”

  贾政叹了口气,“还没有,问了几次,都是不准我们去探望。”

  贾母阖目粗喘了几口气,转而又问道:“今日中秋,怎么不见珍哥儿来?该去祭奠宗祠了吧?”

  贾政道:“珍哥儿病了,祭祀宗祠也只简单办了套流程,便就闭门谢客了。”

  贾母叹道:“实在不成体统,府上势微,他便也不将我这个老婆子放在眼里了。”

  贾政宽慰道:“这倒也不是,实是宁国府近来糟了祸。”

  “糟了祸?”

  贾政又将宁国府娶亲一事与贾母潦草讲述了遍,又引得贾母叹息不止。

  “这岳凌莫不成是我贾家的灾星?便是他入京以后,我府上再没安稳过。”

  贾政试探问道:“老祖宗,实在不行,我们便去与他修好些交情吧。如今他是殿下面前的大红人,前去府邸攀交情的,比旧时来府里的还多。待太子殿下登基以后,他会官居何位,那更是难以估量了。”

  贾母显然没兴趣听这些话,皱了皱眉,又闭上了眼。

  “佞幸之臣,都不会有好下场。如今他正是年少成名,恃宠而骄的时候,能干出为难宁国府的事,早也被京城中许多人提防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更何况是他这种幼木。”

  “好了,你先出去吧,待明日让宝玉他们来看看我。”

  虽然贾政对贾母的话不敢苟同,但孝字为先,他也不敢多说什么,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躬身行礼后,便出了堂门。

  一出正门,贾政便长长叹起了气。

  ……

  贾母院的厢房内,

  因贾母患病宝玉不得不从暖阁中搬了出来,倒成全了他整日逛园子与姑娘们顽乐。

  然而府中接连出了几桩大事,自然是一片死气沉沉,宝玉便也没多少兴致了。

  “袭人姐姐,可打听了?云妹妹为何没过来?”

  袭人曾是史湘云在府上时照顾她的丫鬟,与史家人也相熟,此刻也正与史府那边问了声,回来答复宝玉,道:“问过了。”

  宝玉从榻上坐起,急道:“为何没来?云妹妹可是病了?”

  袭人摇了摇头。

  见了袭人吞吞吐吐的模样,更是让宝玉着急了几分,“袭人姐姐,你快说啊,怎得不说呢?”

  袭人试探着道:“史家的下人说,是去岳宅了。”

  宝玉一脸疑惑,“岳宅?哪个岳?怎得没听说过有姓岳的亲戚?”

  袭人垂着头,低声道:“是岳凌。”

  “岳凌?”

  宝玉一怔,半响都未能回过神来。

  袭人只怕宝玉又犯了痴症,赶忙上前扶着,不想宝玉直接栽进了榻里,痛哭流涕道:“完了,全完了,姊妹们只和那泥猪癞狗的玩,全忘了我这个好人!再见到姊妹们,怕是没了半点灵气,与那一文不值的死鱼眼无异了。”

  只是一味顺着,恐怕宝玉始终不懂得凡世间的道理,袭人硬着头皮劝说道:“爷,情谊本就不是日日在一齐玩耍就是好的。岳凌他已是四品大官,不说爷坐上四品,便是去读读经书,考取科举,也是走一条正途不是?”

  “府里太太会欢心,老爷会支持,姊妹们也会对二爷刮目相看。”

  宝玉冷冷看着袭人,撇嘴道:“怎得,你也喜欢那些沽名钓誉之辈,狗屁的经济治世,狗屁的学问,蛮人入侵来了,他们文臣武将怎得束手无策了?”

  “你若喜欢,你大可也去那岳宅里,免得我这儿污了你的眼!”

  说罢,宝玉便将头扭转到里面去,气恼着闭眼了。

  袭人攥着手帕,手叠在心脏前,悲伤的嘴唇翕动,不能言语。

  一番好心却没得来好结果,实在令袭人心里难捱,但也没办法,当下宝玉在气头上,也只好先出房了。

  待走出门口,正撞见外面归来的晴雯,脸上满是不怀好意的笑。

  “诶,倒是少见了,你和二爷还会拌嘴?”

  袭人实在没心思与她斗嘴,只低着头不言语。

  晴雯眸子转了转,鲜嫩如葱白的手指,一面点着下颚,一面道:“让我想想,是不是因为近来姑娘们没人来拜访他,没人和他玩,他气恼了?”

  “你好心劝说,他并不领情,才由此拌了嘴?”

  袭人瘪了瘪唇瓣,翻了眼,道:“都听见了,还打趣我作甚?”

  晴雯笑着道:“若是读了书,他还能是宝二爷?再说,我们这个家里,读不读书,还能缺衣少食了?便是老爷,太太来劝,宝二爷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你若能劝得动他,还能得了?”

  “没得个名分,还先操起心来了。”

  “你!”

  袭人皱了皱眉,转念一想,晴雯这丫头伶牙俐齿,便是吵了也占不到便宜,若是动静闹得大了,引得太太过来,反而更不妙了。

  冷哼了声,袭人便也不搭理晴雯,转身走了。

  晴雯进了房,与床上宝玉道:“要我说,那岳凌也是个顶顶可恶的,定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将姑娘们都骗过去了。宝二爷,你难道不知,那宁国府的大少奶奶,也被岳凌圈在了府里,定是用了什么妖法。”

  宝玉猛地转过身,“还有这回事?说详细些!”

  ……

  辽东镇,

  辽东总督府,

  本已是入夜歇息了的辽东总督耿炳文,被下人急促的敲门声唤醒,微恼着问道:“什么事?”

  下人的口齿有些急切,“大人,太子殿下来信了。”

  “什么?太子殿下?”

  耿炳文惊得瞬间清醒过来,一个翻身坐起,丢掉怀里的小妾,从桌案上拾起衣裳披挂在身,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送信的人呢?在哪?”

  “正在大堂等候着呢。”

  耿炳文擦了下额头的细汗,快着脚步,走到了前堂。

  推开门,就见三人在大堂中负手立着,听见门开的声音,齐齐回头拱手行礼,“见过耿大人。”

  耿炳文眼神一扫,眉间微紧,大步走到堂上,来到中央的长案后坐了,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案下,客套道:“诸位舟车劳苦,一会儿还望不要嫌弃,在府里先住上一晚,明日再上路。只不知诸位带来的是什么?还请呈上来与本官一观吧。”

  当先一人往前走了几步,将信递交给了身边的小吏。

  “大人请看。”

  耿炳文接了过来,细细捻开信纸,通读一遍,眉头越皱越深。

  倏忽之间,灯火一暗,耿炳文从案下抽出朴刀,跳下台阶,架在来人的脖子上,“说,你是什么人?为何假传殿下手信?”

  堂上人见耿炳文出手,也尽皆操起手中兵刃来,与来使对峙。

  颈边隐隐泛出血迹来,信使面色依旧不改,只将帽子摘了下来,却不见头上的发髻。

  在大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观念根深蒂固,只有犯人受髡刑才会剃发,除此以外,便就只有关外,为了骑马方便而剃发的女真人,蛮人了。

  耿炳文瞳孔微缩,惊道:“女真人?”

  被架住脖子的人却笑了,开口道:“久违了耿大人。还不知大人是如何一眼识破我的,我自以为汉话是很标准的了。”

  耿炳文皱着眉头,恶狠狠道:“太子殿下传信,向来用王府上的亲卫,身上穿着的靴子是錾金鹤靴,而你们一群土掉渣的女真人,穿得是便靴。就这也想佯装朝廷来使?”

  来人笑道:“耿大人是康王一派,竟然连秦王府上的事也知晓的这么详细,实在厉害。不过,耿大人这么聪明,想必也能猜到,我们为何在此处了吧。”

  耿炳文面上一惊,收回了刀,愣愣道:“你们把朝堂来使截杀了?”

  “哈哈哈,耿大人果然是聪明人,我也最愿意和聪明人打交道。因为只有聪明人才懂得衡量利益,知道什么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

  回头一望,女真人努了努嘴,又道:“耿大人,还不能关上门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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