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54节

  是日,结束了前一个修缮皇陵的差事,又往宁国府上跑了一遭,秦业风尘仆仆的从外间赶回。

  入堂,便将秦可卿召唤到了身前。

  秦可卿一身轻纱薄衫,外罩了件厚重的羊毛褂子,淡青色的裙摆直到脚面,清丽的面庞上不施粉黛。原本早早睡下的她被唤起,面上自又多一份困倦,实在惹人心魄。

  秦业叹了口气道:“可卿,你上前来,爹爹与你商量件事。”

  听爹爹语气如此郑重,秦可卿也不禁疑惑,“爹爹什么事?”

  “是关于你的婚事。宁国府那边寻了爹爹过去,同意你嫁入他们府中,与宁国府的小少爷贾蓉成婚,做府里的大少奶奶。此番,唯一不好的事便是宁国府遭了劫难,老公爷被下了大狱。但若是没这事,我们也难攀上国公府。”

  秦可卿闻言一怔,灵动的眸子瞬间失去了色彩,变得如同死鱼眼一般。

  以袖掩面,秦可卿哭诉道:“所以爹爹将女儿养在房中这么多年,拒了那么多亲事,最终还是想用女儿攀上国公府的高枝?”

  秦业眉头微挑,道:“你知道的,你弟弟去学堂的束,如今家里还凑不齐。”

  “所以?”

  秦可卿红着眼看向将她养大的父亲,“所以,爹爹就要和贾家攀上关系,送鲸卿去贾家族学,省这五十两束?爹爹难道不知,母族不壮,在高门大户的后果?连女儿都晓得!”

  秦业又语重心长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在宁国府做少奶奶,那地位崇高着呢,往后一辈子吃穿不愁,再也不用与爹爹过这穷苦的日子。”

  “那我宁愿守着这穷苦日子!”

  秦可卿哭着跑出了门,直往自己的房间躲了起来,全不顾身后秦业还在呼喊着她的名字。

  房里的两个小丫鬟瑞珠,宝珠吓得不轻,忙来到秦可卿身边安慰着。

  “姑娘,发生什么事了?”

  秦可卿收着宝珠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眼角泪珠,哽咽道:“爹爹要将我许配给宁国府的贾蓉,听语气,怕是连人家的聘礼都收了。”

  “啊?”

  瑞珠,宝珠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

  其中瑞珠又道:“宁国府?听说宁国府的家风极差,自老国公入狱之后,都传门口只有两个石狮子是干净的。”

  秦可卿深深叹着气,一种无力感传遍全身,根本不知如何是好。

  见姑娘面上悲伤,自小便陪伴在左右的瑞珠,眸眼一转,出个主意道:“姑娘,如果真挽回不了了,待大婚之日,我们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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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一夜

  有些贪杯,岳凌的脸上泛起了酡红。

  林黛玉见了,也不禁调侃道:“岳大哥头一次在房里饮酒,便就喝得醉醺醺了,还未曾见过岳大哥如此失态的时候。”

  岳凌讪讪一笑道:“是喝得有些多了,我先往房里睡了。辛苦紫鹃,雪雁打扫下,过几日我便在外面寻些个靠谱的人来府上。”

  岳凌摇摇晃晃的回了房间,林黛玉也笑着往另一面走了。

  与旧时小院时如出一辙,两人依旧是分东西两头居住着。

  不过,不再像是隔了两道门,而是中间隔了一个宽敞的厅堂,并两间房。

  林黛玉的房间虽是抱厦,但也是套间,外有与丫鬟准备的暖阁,她住在最西边。

  岳凌那边更是还多一间房。

  便是如此,林黛玉也很满足了。换了大的房子,两人依旧是同住一处屋檐下,心里也能安心许多。

  雪雁胡乱收拾了一通,便就入门服侍着林黛玉梳洗,留紫鹃在外面打扫着残局。

  见宽阔大床榻,绵软的被褥,并青竹色的床帏,淡香萦绕在鼻尖。

  雪雁一面与林黛玉理着烦恼丝,一面撒娇道:“姑娘,我还想随你住在里面。”

  林黛玉噗嗤一笑,道:“好好,让紫鹃姐姐在外面睡吧,她确也方便些。”

  不多时,紫鹃再进房里来,雪雁似是阴谋得逞一般,挺了挺胸膛道:“紫鹃姐姐,今日还是我陪姑娘睡哦。”

  见她如同小斗鸡一般,紫鹃笑着道:“我本也没想和你抢。”

  林黛玉换了入榻的衣裳,皱了皱眉,又与紫鹃道:“紫鹃姐姐,麻烦你再去看一眼岳大哥。他平日里不吃酒的,今日好像吃多了,如果他身子不舒服,还得麻烦你煮个醒酒汤送去。”

  紫鹃点了点头,将差事应了下来。

  今日便是当着王家二爷王子腾的面,岳凌都护佑着她,紫鹃早就想报答了,只是一直没有门路而已。

  此刻,听了姑娘的话,快着脚便先往外间燃小炉,烧汤去了。

  林黛玉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本就少有活动的她,今日先往皇城里,被一堆宫女围着换衣服,再又搬家来回奔走,早就困倦了,入了榻合上眼,便就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岳凌那头。

  自他停了酒,躺在榻上时,才发觉出身上有些许不对劲来。

  似是身上攒了团火,在小腹之下,方才饮酒时,还没多大感觉,能压下来。可当下在床上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觉得身上有些发烫。

  “这怎么回事?”

  岳凌头脑晕晕的,总以为睡一觉就能好。

  适时,门外响起了叩门声。

  “岳将军,你可睡下了?我烧了醒酒汤,拿来给岳将军喝了再睡吧。”

  听闻是紫鹃的声音,赤裸着的岳凌忙披上衣服,应道:“有劳你了,进来吧。”

  紫鹃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就见岳凌坐在榻旁,脸上比方才还要红,隐隐都有些发紫了。

  紫鹃一惊,捂嘴道:“岳将军,你的脸!”

  “脸?”

  岳凌对着一旁铜镜看了看,确实颜色不大对劲,摸了摸也只是有点烫,额头上渗出些细汗来。

  “这……”

  岳凌也说不好是怎么回事。

  只见额前都要凝出些汗珠,紫鹃掏出腰间的手帕,上前与岳凌擦拭着。

  临近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引得岳凌身体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了。

  紫鹃的手帕还没碰到岳凌的额头,却已经被岳凌握住了手腕。

  紫鹃内心一颤,登时涨红了脸,“岳……将军……”

  与岳凌灼人的眼睛相对,紫鹃脑中一阵恍惚,好像曾经的嬷嬷,丫鬟非议的话,一股脑的涌现在眼前。

  “岳……将军,我,我……”

  再清醒时,却发觉已经背靠在绵软的床榻上,耳边是淡淡的呼吸声。

  紫鹃紧紧捂着双眼,已经不敢再睁开了。

  岳凌脑中也是空白,只伸手揽住了柳腰,紫鹃此刻恰如案板鱼肉,根本是身不由己。

  深吸了口气,岳凌扯了绑住床帏的绳带,帷帐缓缓落了下来。

  噙住那小荷初露,挟两岸崇山峻岭,环扣十指,便只见如波涛般翻飞……

  ……

  翌日清早,

  岳凌抻了抻腰身,感觉身上莫名舒坦了不少。

  然而再往旁边一偏头,只见紫鹃正卧在里面,是睡熟了的模样。

  昨夜的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入脑海中,岳凌登时愣住了。

  “我这是?”

  身边有动静,也惊醒了与岳凌同盖一床被褥的紫鹃。

  紫鹃揉了揉眼睛,见岳凌正望着她,忙用锦被将自己遮挡起来,脸颊一瞬间便如火烧一般。

  “紫鹃?我,我真不是有意的。”

  说了这话,像个渣男一样,好似一夜醒来就不认人了,实在没担当。

  岳凌赶忙改口,“不对,我会把你的卖身契从荣国府中要出来的。”

  紫鹃轻轻点了点头,抿了抿嘴唇,又道:“我不怪岳将军……岳将军待我很好。”

  岳凌拍了拍额头,心下无奈。

  “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啊?”

  “对了!”岳凌忽然想起昨夜罪魁祸首,“那酒一定有问题,我一会儿便去看看怎么回事!”

  再看向可怜兮兮的紫鹃,脖颈处似是还有些痕迹,岳凌越发愧疚了。

  “我先出去了,你不用着急做事,我去烧早饭。”

  紫鹃轻轻点了点头。

  待关门声传来,紫鹃心绪才恢复正常些,缓缓吐出一口气。

  捂着自己发烫的脸颊,紫鹃小声嘀咕道:“还真被她们给言中了,我真是……哎,可咋办,以后怎么面对岳将军,怎么面对姑娘。”

  紫鹃穿戴起自己的衣衫,眼见着都被撕破了一处,连系在腰间的腰带也断了,便只能先拿系床帏的将就用了。

  蹑手蹑脚的出了门,紫鹃只怕遇见人,回头一望,便被人拍了拍肩头,吓得她身上一颤。

  “紫鹃姐姐,饭呢?你今天是不是睡懒觉了?原来你也会起晚,哈哈。”

  见是雪雁,紫鹃才放宽了心,“没,岳将军说他去做。”

  雪雁心喜,道:“好啊,好久没吃岳将军做的饭了。”

  见紫鹃的脸色有些说不出的怪异,雪雁又问道:“紫鹃姐姐,你生病了?”

  紫鹃摇了摇头。

  雪雁挑了挑小眉毛,“那你的腿怎么这样,好像站不稳呢?”

  雪雁学着紫鹃怪异的姿势,疑惑问道。

  紫鹃的脸上又是桃红一片。

  府库里,岳凌寻觅了半天,才找到了昨日喝的那种酒。

  再寻了一个上面有写着字的,揭开一看,赫然写着“鹿血酒”三个大字。

  岳凌忍不住啐了一口道:“他娘的,真坑,康王怎么净喝这种玩意儿,难怪一早上起来神清气爽。”

  ……

  宁荣街,

  得知了岳凌乔迁新居,贾芸作为大跟班,自然要去到府上庆贺一番。

  在香料店花了大几两银子买了些香料,用牛皮纸包好了,贾芸便前去岳凌的府上看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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