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23节

  岳凌又抬起了脚步,出门按照自己的思路寻找。

  “岳凌……”

  又见秦王望来,岳凌应道:“殿下放心,这甲片定然还在府里,以马车运送都得数十人装卸,这一会儿功夫,挪不走的。”

  秦王对岳凌寄予厚望,便不再多叮嘱什么,静静等候岳凌查出真相。

  再返回石板路上,岳凌方才转了外院一遍,但还没过二门,入到庭院中,便垂头沉思走了过去。

  复行了几步,便有康王府的下人出来阻拦道:“岳将军,前面是康王府的内帏,外人不得入内,不得冲撞了府上的女眷。”

  王长史跟在岳凌身后,面色凝重,见岳凌要去内帏,被人阻拦,又上前劝道:“让府上的女眷都避一避,岳将军既然要查,便让他查好了,否则如何证明我府上的清白。”

  “岳将军,你不会连康王妃的床榻也要查吧?”

  岳凌冷哼了声,道:“自然不会如王长史那般无礼。”

  闻言,王长史心里纳闷,“嘶,我何时无礼了?”

  岳凌一步步往前走着,转过插屏,再往前便是假山,亭台楼阁了。

  不搜内帏的房间,也实在是因为这木质建筑的结构,若是过抄手游廊,再登石阶运送一堆铁甲到房间里,那费的可不是一点力气,而且每一处不慎都会留下划痕,实在破绽太多。

  岳凌环顾周围一遭,静的出奇,全无半点破绽。

  那可是数十车的铁甲,兵刃,怎能一入王府中就不翼而飞了呢?

  王长史又得意的凑上前道:“如何?岳将军,可愿随本官出去了?”

  岳凌望着庭院中的湖面,微风拂过只卷起些许涟漪,盛夏之下不见虫鸟鸣啼,实在有些怪异。

  “难不成是投进了湖里?”

  岳凌摇了摇头,打消了自己的看法。

  除非康王府花费大力气运送入城的兵刃只是为了用一次,否则以当世的存储条件,无论用何种材料包裹的铁器,投入湖中,都会沾染水气,那生锈的速度,可就难以控制了。

  岳凌又登上几层石阶,居高临下望着,与王长史道:“王长史,康王府的庭院向来都这么安静吗?”

  王长史冷哼一声道:“本官又不入内帏,如何得知?我劝岳将军莫要再费力气了,再一根筋下去,弄得谁颜面都不好看。”

  岳凌言语相激,道:“王长史,你不用慌张,一入门内来,你就多次劝我出去。如此心虚,你倒不如一开始就不放我进来。”

  “本官心虚?本官有什么可心虚的?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岳凌笑道:“可是,王长史眼下的影子就是斜的啊?”

  王长史气得挥袖,欲要离去,“庭院里就几个灯笼照亮,谁的影子是直的,你的影子难道不斜?”

  “灯?光照?”

  岳凌猛然醒悟,望着亭上挂的灯笼,四处都照得极亮,却只有他脚下的这一片暗淡。

  岳凌抽出腰中宝剑,剑上散发着淡淡银光。

  王长史听得剑鸣,一惊道:“岳凌,你还想捉了本官,严刑拷打不成?”

  岳凌撇了撇嘴角,他的严刑,可比拷打折磨多了。

  不应答王长史,岳凌回身对着假山石猛砍几剑,山石顿时被豁出一个缺口,大片大片的甲片滑落而出。

  月光之下,正如水银泻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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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贾府的投入

  秦王府,

  地牢中,贾琏身上的枷锁被亲卫除了去,正要起身时,双腿麻痹支撑不住,又硬生生坐回了椅子上。

  椅子中间镂空没有木板,硌得贾琏又叫两声,“诶呦,我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见贾琏摔倒,身旁昆仑奴欲要搀扶,贾琏连忙闪身避开,道:“别,离我远点,不用你扶。”

  看守的秦王府亲卫又相视一笑,与贾琏道:“好了,别磨蹭了,不回去你就在这里呆一晚上。”

  “回去回去,两位军爷在前面带路吧。”

  两名亲卫左右架着贾琏出牢,过了大门,贾琏猛吸了几口气,面色缓和下来,四周看看,又疑惑问道:“怎么似是比来时少了许多人?”

  亲卫推了推贾琏的后背,直推的他踉跄,“这也是你能打听的?还不快走!”

  贾琏稳住身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好,走了。”

  看着贾琏离去的背影,其中一名亲卫疑惑道:“这贾家向来是个爱惜羽毛的,别家勋贵都有因犯了各种祸事而降爵的,独他家传承的最好。荣老国公本来是要降等的,还因军功又封了国公,这次怎么也来淌这浑水了。”

  “老国公是个英明神武的,气度吾等也钦佩,可子孙实在不成器,现如今竟无一人入伍,这也叫将门勋贵?恐怕是想复刻当年的从龙之功吧。”

  “那岳统领为何不直接将此事告发了,却先放走了贾琏,他好歹能做个人证。”

  另一人沉吟片刻,也没想出缘由,“算了,别猜了,或许岳统领,正有他自己的打算。吾等若是能猜到,不说统领,至少得个旗官当当吧。”

  两人又是释怀笑着,结伴回了府内。

  ……

  荣国府,荣庆堂,

  正堂之上,贾母端坐中央太师椅,阖目养神,缓缓呼着气。

  贾母身边,十分反常的没人伺候,是连鸳鸯也不在房中,而是椅旁设下一张桌案,另摆了一张太师椅。

  下方,贾赦,贾政皆在一旁靠坐,脸色并不轻松。

  在房里换过一身衣服的贾琏,来不及泡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快手快脚的来了堂上。

  入堂见到这架势,直接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老祖宗,孙儿回来了。”

  贾赦皱眉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什么事耽搁了?”

  贾琏哪敢说是被秦王府劫去,还在牢里不打自招,忙扯了个谎道:“回来路上正撞见些相交好的,又出去吃了酒……”

  贾赦怒从心中起,拍案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事?!当做儿戏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我今日就将你抽死在这堂上!”

  说罢,贾赦便欲要起身,但还是被身旁的贾政一把拦住,“兄长,琏哥儿他也正是玩性大的时候,利落的将事情交差了,没出了差错便好。犯不上动怒气,你我小时候,不也总被爹爹教训着。”

  贾赦一脸无语,心中腹诽道:“怎么还当堂翻起了旧账,你教训宝玉的时候,可不见你这么能说?”

  适时,便听上方贾母发话了。

  “好了,若是耍威风就去外面耍,别在老婆子我这堂上耍。就怕你没那个能为,在外面耍不起威风,只会在儿孙面前逞威风。”

  “琏哥儿,去将东府老公爷请来,再就回去歇息吧。”

  不多时,一个年逾花甲的老翁走进了荣国府,须发皆白,眉间却不减英勇之气,身型不见岣嵝,亦如青松般挺拔,脸颊沟壑,才似证明了岁月的洗刷。

  宁国府贾代化步态稳健,走在贾琏之前。

  看着荣国府的小辈,贾代化厌烦的紧,实在都是不成器的东西。可自家那两瓣蒜,还不如西府这几个,贾代化心里就更郁闷了。

  “史太君说了什么事没有?”

  贾代化身为贾家族长,亦是唯二有兵权在身的贾家人,自然是威名赫赫,被族中子弟所敬佩,贾琏也是十分惧怕。

  贾代化在宁府教训儿孙的时候,那是抽得一个皮开肉绽,根本不留手,令贾琏看得胆战心惊。

  “回……回大伯公的话,没说,只让我去请您。”

  贾代化皱眉想了想,“也罢,你回去吧。”

  贾琏忙躬身作揖应道:“是。”

  步入荣庆堂,贾赦,贾政二人忙起身行礼相迎,“见过国公爷。”

  贾代化一挥衣袖,“不必多礼。”

  而后,贾代化径直上前,坐临贾母左手边。

  “府里可出了新的读书种子?我记得宝玉也长大了吧?”

  听贾代化问询,贾赦看向贾政。

  贾政则是老脸一红,“正在请蒙师教习,能读书,还是比珠哥儿的天分差些。”

  贾代化摇头叹息道:“我们东西两府,就似是没这个命,能读书的做不成官,走不通啊。”

  贾母安慰着道:“老公爷身体倒是康健,是子孙之福。”

  贾代化品了口案上茶水,“军营中整日操习,自然要好些,比不得你能在家中享福的。后辈若有能成事者,何须吾等出去卖力?”

  贾赦,贾政又羞愧的低下了头。

  贾母再圆话道:“老公爷就别难为他们了,没那个本事硬要去做的,才是祸事一桩。”

  闻言,贾代化点了点头,“老封君今日寻老夫来是什么事?”

  “老婆子我这个身子骨,不如老公爷硬朗,不能去东府里拜见,让老公爷看笑话了。”

  贾母从一旁取了封书信,递交到贾代化身前,示意他打开看看。

  贾代化一脸疑惑,随后展开信纸,上下通读,面色愈发惊愕。

  “二弟他竟是这个意思?”

  贾代化看向贾母,似是令她给个说法。

  贾母面上略显风轻云淡,“老婆子我刚接到信也是如老公爷这般。”

  贾代化又问道:“不是传言说,他被北蛮俘去了?”

  贾母望向下方贾赦,道:“是他亲自去跑了一趟,才得到的消息。”

  贾赦立即向上拱手,“是后辈去了大同府,得了这封手书。”

  贾代化仔细思索了下信中所陈述利弊,再望向下方这群不成器的子孙,叹了口气道:“也罢,东西两府本就是一体同心,休戚与共,既然二弟他是这个打算,东府里自没有不帮忙的道理。”

  适时,又有下人前来传信。

  “老祖宗,康王府被秦王带兵围了,宫中羽林军出动了。”

  闻言,堂上之人尽皆变色,贾母强压下心绪,安抚道:“不必着急,若是此等事康王都应付不来,还争什么位子?”

第40章 烟花

  “王长史,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岳凌笑着收剑回鞘,将脚边甲片,踢了一片到王长史面前。

  王长史面色涨成了猪肝色,半响也回不出一句话来,亦偏开头不敢看向前方。

  “王长史,你现在的身子还歪不歪了?”

  王长史被岳凌激得气急,口不择言道:“岳凌,你非要逞口舌之利了,早晚也有你的祸事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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