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捡到一只林黛玉 第17节

  看着二人相处极为融洽,完全插不进话的雪雁,嘟了嘟嘴,无奈的出门去荡秋千了。

  这还是林黛玉照顾她的心情,才许给她的特权。

  ……

  非是坊市,岳凌一路寻到了东城兵马司衙门上。

  京城,东南西北中,各有一处兵马司,是集公安、消防、市场监管、救灾扶贫,于一身的操劳衙门。

  各司之间并无隶属,各自管辖着自己辖区的治安。

  而岳凌这处小院,古槐巷陌,便是在东城兵马司的治下。

  那日贾宝玉等人能直闯入门,岳凌自然要去兵马司讨个说法。

  一路入衙门穿后堂,并无一个衙役阻拦,众人皆是识得岳凌的,甚至早有人去通传了指挥使。

  直到后堂议事厅上,出来迎接的并不是兵马司指挥使,而是副使,一脸假笑迎上前来。

  “岳统领,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岳凌嘴角一撇,“什么风?是我家的穿堂风!”

  刘副使尴尬笑着,“穿堂风大了,那就关些窗户不就好了?”

  “关窗户?我家连门都关不住了,关窗户有什么用?”

  岳凌剜了刘副使一眼,指着他的鼻子便道:“别在这跟我打哑谜。你们裘指挥使躲着我,因为什么我也明镜一般。他景田侯府出身,不好阻拦荣国府的人,但是我警告你,再有人去我家门前闹事,你兵马司还置身事外的,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岳凌一拍桌案,起身便要出门。

  刘副使忙上前阻拦,道着恼,“岳统领,岳大爷,您别急啊。确实是我们的问题,我保证,保证没下回了。来都来了,吃口茶,消消火。”

  岳凌一把给他推开,冷哼了一声道:“裘指挥使不在这,我也提点提点你,擦擦眼睛,到底哪边牢靠。丢了乌纱帽是小事,别丢了脑袋!”

  说罢,岳凌便大步离去。

  望着岳凌的背影,刘副使擦了擦额头上汗珠,长吁了口气。

  “秦王府的爷是真难伺候,往后是真得小心了。”

  ……

  要说兵马司有多牢靠,真是未见得,毕竟还是四王八公一脉的人操持着。

  为何四王八公一脉操持着东城宗室聚集居住的地方,还得是元庆帝端得一碗好水。

  为了往后的安危,岳凌还是得安排些熟人照看。

  岳凌一路寻到了赌坊,轻而易举的在门前寻到了正放钱的倪二。

  倪二也一下就在人群中瞧见了岳凌,忙拨开身边人,将银票都夺了回来,来到岳凌面前,憨笑着打招呼,“岳将军,是来差事了吗?”

  岳凌负手而立,“我不是叫你把手洗得干净点?”

  “这不,少吃点,总得要讨生活。若领了岳将军的差事,便不再做了,谁愿意成天提心吊胆的干这个。”

  岳凌微微颔首,“是有差事,你那两个在康王府的跟班,机灵着点,一旦有什么异动,速速来告知于我。再一个,我家那条巷子,巷口安排几个人照看着点,谁也不许在我不在家的时候进门,你懂?”

  岳凌从怀中取出五十两银票,递到倪二面前。

  倪二用衣襟擦了擦手,双手接了过来,“岳将军你放心,这盯梢的事若是还干不了,哪有脸面跟岳将军混了。”

  岳凌再拍了拍他的肩头,“行,上上心,做出事成果来,记你头上一功。”

  欢喜送着岳凌离去,倪二一路回家,准备召集小弟们,尽快办成岳凌安排的差事。

  转过一处巷口,却与一人撞了个满怀。

  “哪个瞎了眼睛的,竟敢撞大爷?”

  倪二拍了拍身上的土,望向对面,才发觉是遇见个熟人。

  “贾二爷,你这是往哪去?”

  被倪二唤做二爷的,自然不是荣国府上的二爷,而是旁支贾芸。

  贾芸一脸愁容,叹道:“原来是倪二。最近我娘患病,短了些银子使。”

  有言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贾芸的的确确被难倒了。

  倪二咂了下嘴,道:“我这儿正缺人手,就看二爷愿不愿意屈就了。”

  贾芸忙道:“只要不是违条犯法的,那有何不可?”

  倪二从衣襟中一摸,摸出张银票来,“你放心,当然不是。做了这么多年街坊,十两银子你先拿着急用……”

  贾芸也被倪二的仗义疏财所打动,“倪二,你且说个差事,我必不能白拿了你的银子。”

  倪二笑着,环上贾芸的肩头,“这可是秦王府的差事,若不是见二爷靠谱,我自然不能说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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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荣国府塌了天

  荣国府,

  荣禧堂上,贾母穿着一新,一身棕青色的对襟长衫,内叠象牙色的内衬,以金色云纹为装饰,头上戴的是鎏金镶宝石的头冠,气度雍容,华贵非凡。

  连日来,荣国府从未进一件好事,反倒是遭了几回气受,令贾母心底一直气郁难平,纡郁难释。

  为了舒缓些心情,今日贾母盛装出席,邀请四王八公十二侯各家勋贵内眷,来府中做客赏花。

  入夏,正是赏花的季节,贾母也想就着这个由头,再联络一下诸多府上的感情。

  出大堂,在庭院之间,绿荫草地之上,背靠落地大屏风,两侧铺设了一众筵席。

  早有瓜果水酒备在其上,一切打理的齐整,只待来客。

  贾母望着远处湖面,不少荷花冒出了花骨朵,心情也有些飘飘然。

  “好景致,正是该以此为题,以诗词助兴。”

  贾母杵着梨木凤头拐,另一侧鸳鸯搀扶着,徐步走下石阶。

  适时,忽得从外面跑来一个小丫鬟,扑倒在贾母脚下便道:“老祖宗,镇国公老夫人传信来说身子不适,退回了请柬,改日再来登门。”

  闻言,贾母眉头一皱,面上生出些不悦来。

  退回请柬,也不知补些礼来,实在太不知礼数了。

  鉴于大家都是将门出身,行事或许不如自己一般处处想得周全,贾母便也不再挑理,淡淡道:“也罢,只少了一家,无碍。”

  话音落下没一刻,又一个小丫鬟跑了进来,“老祖宗,理国公老夫人传信说身子不适,退回了请柬,说改日携着府中一众女眷一同来。”

  贾母眉间隆起,都皱成了一个川字,“也是就传了信来?”

  小丫鬟慌张的点了点头。

  贾母坐镇荣国府几十载,何时被人如此看轻过,心底已隐隐冒出火气。

  与此同时,外面又接连跑来了许多小丫鬟,也如之前两位一般,齐齐跪倒在地。

  丫鬟们还未吭声,贾母便怒道:“都是退请柬的?”

  跪倒的一众小丫鬟,皆是点头如小鸡啄米。

  贾母沉住一口气,没当众发火,转身便要回房里,还未等迈开步子,就听见院外传来一阵哭闹声。

  哭的还不是一个两个,是哭进来了一众人。

  为首的贾赦续弦邢夫人,王夫人并一众管家媳妇,还有贾政带着一众府上的男丁,也在队伍里,皆是哭丧着脸。

  若是这些人换身行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来给她哭丧的。

  贾母怒气直冲脑门,重重杵了几下拐杖,大声呵斥道:“都哭什么哭?老婆子我还没死呢!”

  贾政上前来,悲痛道:“老太太,老太爷那边出事了。今早朝会上说,老太爷打了败仗,已经被北蛮俘虏去了,生死不明啊!”

  说罢,贾政也难忍心中悲痛,落下两行热泪来。

  贾母脑中轰隆一声,似是平地响起一声惊雷,眼睛翻白,膝盖一软,打了趔趄。

  若不是鸳鸯眼疾手快,便就要仰倒在地。

  鸳鸯急着唤道:“老祖宗,老祖宗!快来人,扶着老祖宗进屋!”

  贾母这一晕,更是加重了府上的哭声。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贾母抬进房里,而后在床榻下跪倒了一片,尽皆抽噎。

  没了老公爷,贾府没一个人有官身,没一个能顶起门楣来,四王八公自然不会勤赶着来攀交情了。

  半响,贾母被喂了几口甜水,才恢复了神智。

  靠躺在床榻上,有气无力的说道:“都别再闹了,回去肃静的关了房门,打理好自己个的事。未见到老太爷他本人,一切都有变数。老太爷他是身背大福祉之人,寺庙里还有给老太爷替身挡灾的,贾家又捐了那么多香火,自然能逢凶化吉。”

  邢夫人痛哭着爬到贾母的床沿,紧攥着贾母的手道:“老祖宗,大爷他才被派去了边关,老太爷出了事,他如何给康王殿下交代,他可怎么办啊……”

  “若是他死了,我便也不活着了……”

  贾母望着这个粗鄙的大房媳妇,心里一阵无力,“康王殿下不是短视之人,不会随意动用私刑的。好了,都先回去吧,等大爷回来再说吧……”

  贾宝玉一样痛哭着上前,伏在贾母身上,“老祖宗,我不走,我在这陪着老祖宗,照看老祖宗。”

  贾母一脸慈爱,搓了搓宝玉的后脖颈,“你当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好,好,留下来吧,老祖宗也舍不得你……”

  外表富丽堂皇的荣国府,此刻有如风雨飘摇,众人也再没了贵气。

  ……

  大同府,

  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将贾赦送走之后,一连数日康王的心情都难以平复。

  他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但也是最接近皇位的路。

  一日清早,议事堂,

  康王最信重的幕僚杜恪,依旧在为他出谋划策。

  “此次正如吾等所料,陛下并没夺了殿下的兵符,便也给了吾等喘息的机会。”

  “阴阳相生,相成相克,正所谓我中有你,你中有我。如今虽是败势,可其中亦有优势。”

  康王打起几分精神,问道:“先生此言何解?”

  杜恪侃侃而谈道:“殿下输了一阵,损失了些兵马,其中兵甲不能尽知其数。而殿下所欠缺的亦是兵甲。秦王府的勇士固然骁勇,可也是建立在他们有一身全甲的基础上。”

  “殿下也需屯兵养士,增强自身在京中的力量。”

  康王犹豫道,“兵甲并非常物,此事还需细细斟酌。”

  适时,堂上来人通传,使者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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