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红楼了谁还做梦啊 第344节

  尤其二郡主李洗剑,穿着厚底战靴身高近两米,高大雄壮的汗血马对她无法造成什么遮挡。

  “毛病还多得很。”他一说太上皇顿时不高兴,又让军卒牵出四匹汗血马。

  一匹通体枣红,只在额头有一个白色长方形区域,犹如开天眼。

  “这个叫天火烧,我起的名字。”太上皇说。

  一匹通体漆黑,却在四蹄蹄腕上有一寸高的白色区域。

  “这个叫踏山河,也是我起的名字。”太上皇又说。

  第三匹通体金黄,不见一丝杂毛。

  “这个名字很霸道,叫金玉秋水。”太上皇自夸,“这名字好极了,我想破头想了一顿饭功夫才想出来的。”

  还有一批雪白凌厉,果真是大地初雪高山长白一般的好颜色。

  太上皇咂咂嘴:“古人有‘照夜玉狮子’,这一匹只好就叫‘三尺雪’。”

  是是是,这一匹猜都不用猜我都听出是你老人家给起的名字。

  “实在是好!”李征盛赞。

  皇帝不忍猝睹。

  你爷闲的没事干了就给战马起名字,你怎么还起哄?

  “回头都带着去战场,骏马不去战场奔驰,犹如岳飞被关进了风波亭、宝剑挂在了奉天殿。”太上皇吩咐。

  李征那两匹骏马也有汗血马的血统,而且比这四匹马还高大,他觉着不用再浪费。

  “不带走,那就只好用作銮驾挽马,多可惜。”太上皇道,“带走,要不然大虞皇帝都成了秦桧了。英雄该纵横天下,骏马须驰骋天地之间,君王挽马要好,却不能是最好的,漂亮就行了。”

  抢了一批枣红马的马跑回来启奏:“老皇爷,皇爷,大王,这汗血宝马这么好,臣觉着,马场距离咱们不远,不如去抢……并入版图,使之永受王化,岂不美哉?”

  就知道!

  李征来的路上就猜到了太上皇的意思。

  汗血马,西边,懂?

第五百零九章 吴三桂:这个家出不了人才了!

  太上皇精确计算过给什么人赐骏马,今日所拿出来的自然正好符合计算。

  待李征收了四匹骏马,太上皇便让他们去城外溜一圈。

  李征不去。

  “是否太招摇?”李观剑担忧会引起外廷非议。

  太上皇不屑一顾:“他们非议的还少吗?去,肃藩世代忠臣良将,便是跋扈又能如何?何况肃藩从未出一叛国之贼、从未有过掳掠民生之人,凭战功,你们必定封王,张扬一些又有何妨?”

  “是啊,去转一圈,正好也气一气福王鲁王。”皇帝笑道。

  吴三桂恳求:“陛下,臣想回趟家。”

  ……

  他是真决心回去炫耀的。

  你们把我开除了,天天在难度跟人说“吴三桂这王八蛋,早就不是老吴家的人了”,当下如何?

  凭漠北死战、安南第一个杀入安南王府,咱如今又当上了都指挥使!

  而且还是中军都指挥使,麾下千门大炮,老舅,老父亲,你二位一辈子领过这么能打的兵?

  今日竟能获赐汗血马,吴三桂就想着得回去扫一扫老吴家那帮人的脸、臊一臊他们的皮。

  皇帝笑道:“回去倒也无妨,此次南征,而后西征,若再有功劳,封侯不足,你几个资历太差。封一个伯爵实至名归,倒是你舅公与你父亲一身耻辱,都教你洗刷了,不定也能反而恩荫他们两个爵位。”

  吴三桂大喜,那要这样的话他在中军也算得上是一个能整活的人了啊。

  别人都是子孙托祖先恩荫而加官进爵,我,吴三桂,大虞忠臣,我给我老子与舅公恩荫!

  试问三军,谁能如我?

  下了山,他与十余人一起策马到正阳门,好好气了气福王,而后扬鞭直奔吴府。

  皇帝不追究锦州之失,吴襄祖大寿也以多年战功获得赐宅官城的待遇。

  两家住隔壁。

  为此,两个赋闲的老将整天喝闷酒,连承平顺义二侯经常组织的酒局也很少参加。

  他们自己都知道自古以来没有如当今天子这般仁慈的君王了,这要随便换个皇帝他们两家早被满门抄斩。

  如今既没有怪罪,只褫夺官职,每月还是以指挥使级别发放俸禄,他二人如何怨恨?

  既不能怨恨,还要感恩戴德。

  最近吴襄总是听祖大寿说,得想办法提醒张文象该组建下水道巡逻队,还不等他为皇帝做点事,地下魔窟被一扫而空。

  今日天气不错,两人又在祖大寿家后花园吃酒。

  才吃了两三呗,外头马蹄声响,不久吴三辅跑过来黑着脸禀报:“舅公姥爷,父亲,快过去看看,吴三桂回来气人来了。”

  两人忙跑回去,就见吴三桂在前院里,自己打水自己洗马,与几个兄弟表兄弟夸耀:“瞧,多好的汗血马啊,可惜没赶上我们封狼居胥勒石燕然,希望以后打到月即别草原之时,此宝马能驼我杀贼酋首级,斩月即别人大纛。”

  吴襄怒喝:“孽障!你来作甚?”

  “儿拜见父亲、舅公。”吴三桂连忙将吴襄洗脸的毛巾挂在脖子上,他方才用此物洗马,一时跑过去叩首,扬起脸问道,“大人们近来可好?可知儿升了都指挥使?竟不以此为荣吗?”

  吴襄火冒三丈,左右一找没找到顺手的大刀。

  祖大寿连忙上前撑着:“快,脱鞋打他嘴!”

  小王八蛋,这是特意回来气人的啊!

  吴三桂起身正色道:“大人们要打那无妨,只是须过些日子。今夜儿要值守,皇城重地,非同小可,可不敢鼻青脸肿!”

  到底是吴三辅拦住老父亲,惊讶道:“怎的这么快就官复原职了?”

  “不是啊,选锋营营将啊,狗都不愿当。”吴三桂叹道,“号称重骑兵,也就欺负欺负没甲胄的牧民,轮战斗力,于我中军连三流都不如。我等指挥使打架,常以‘祖坟种柳树,才去选锋营’为叹息。”

  这话说得吴襄真想打死他。

  选锋营,那可是选锋营,东北第一战斗力!

  一个选锋营能追着关宁铁骑三个营打,前些年曾有宁为选锋一百将,胜作关宁指挥使的口号。

  要不是选锋营太能打,孙传庭能死皮赖脸弄到北都留守司?

  要不是这一个营太能打,王子腾能把吴三桂弄进去当指挥?

  如今他还嫌弃,找打也没这么犯贱的。

  吴三辅就想知道吴三桂如今当哪个营的都指挥使。

  据说武烈中军已建起三十六个大营一百零八个营十二万大军,吴三桂按照资历应当是排名最后的几个大营都指挥使。

  吴三桂瞥了一眼耻笑不已:“我们三十六个大营一个中军亲兵大营十二万人,哪一个是孬种?三十六大营是漠北重新编练时组建的,可不是随便拉起一万人。”

  “有能耐你去当河西营都指挥使。”吴襄赌气道。

  吴三桂震惊:“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当过河西营都指挥使的?”

  众人看傻子似的看着他,河西大营会让外人当都指挥使?

  吴三桂长叹:“难怪你们被淘汰了呢,中军三十六大营加亲兵大营根本就不定都指挥。我中军三月一大考一月一小考半月一考察,每次考察优者上劣者下,都指挥使能力不足,一次大考便可被指挥使所替代。打漠南各部,我作过河西营都指挥,与之不符,才调任中军后军都指挥。”

  他本来还真是抱着炫耀之心回来的。

  可这么一看,他不能不悲哀。

  这些沙场老将,他们真的适应不了快速革新的制度了。

  中军将领更换那是发奏报到兵部的,这两个老将是有资格看奏报的啊。

  他们根本不关注这些大事!

  他们还抱着自己几十年的统兵资历沾沾自喜裹足不前!

  这样的老将,往后沙场上再也用不着他们了。

  便是天子要用他们,不管是当今天子还是未来天子,这些老将也跟不上军中的要求,让他们去带兵打仗他们会把自己弄成痴呆的疯子。

  可他们至今还不自觉,还抱着他们是沙场老将的心态被动等着朝廷召唤。

  长叹后,吴三桂兴致缺缺,牵着马出门找和自己一起摸爬滚打的战友出城遛马去了。

  他知道那两个老将的心思,他们如今还在等八王六公翻盘。

  至少他们在等这些人给武烈南征造成阻碍之后,和二圣谈权力分配的预定计划。

  在他们看来,八王六公就算不能取得全胜,但凭借他们海上那帮“盟友”精通海战的本事,至少还是可以阻塞中军走海路南下威慑安南的吧?

  若如此,二圣便会分出一些国家大权。

  到那时候,他们这两个老将便有了用武之地。

  “东海,呵,累死他们也摸不到我军战舰,此番东南海战可一战而定半壁安稳。他们这些老将到那时候再想着转身,二圣也用不到他们了,没他们的位置了。”吴三桂心情一时很糟糕。

  说归说笑归笑不能拿家族前途开玩笑。

  他未尝不想设法帮着家里复兴。

  可若是那样,他自己就完了,两家一起都完了。

  武烈心思深沉难猜,吴三桂敬畏十分。

  不该告诉任何人的绝密,他绝不会告诉吴襄祖大寿。

  但他们不知机密,便只能一路狂奔于错误的道路上,一直到精疲力尽把自己给活活累死。

  他是瞎子吃汤圆心里有数儿。

  吴襄祖大寿哪里知道这其中的机密。

  吴三桂又离开后,祖大寿也急了,中军变化太大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不符合两家的利益。

  更不符合长远的规划。

  “我们去拜访一下太上皇嫡孙。”祖大寿立即要回去准备一些礼物。

  吴襄一把摁住。

  什么拜访太上皇的两个孙子,分明是去打探八王六公在东南集结海盗准备截杀走海路南下的中军之事。

  他怒责:“这样事,岂你我所能参与的?”

  “再不去,将来你我岂能由掌权之日?”祖大寿不解。

  吴襄打发家人退下后,与祖大寿在正堂摆开小菜美酒,推心置腹说道:“我们只想来日掌权,却不想若是与八王六公在此刻往来密切之患?”

  “水圭与东南海商关系极为密切往来十分频繁,而东南海贼那可是百余年综合海上的一股力量,岂武烈中军所能抵抗?”祖大寿不明白,“这么明显的事实,你怎么就搞不明白呢?这一次八王六公有十成胜算。”

  “他们便是一百成的胜算,便是能迫使武烈中军无法走海运南下又如何?”吴襄冷笑着道,“难道他们就不会放弃走海路,改为走陆地?”

  “那倒是。”祖大寿不由泄气举杯痛饮。

  吴襄道:“着急什么?我只问你一个,东南海贼实力强大,但若是在陆地上呢?”

  祖大寿一呆,彻底明白吴襄之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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