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红楼了谁还做梦啊 第30节

  宁国公嗣爵开国子贾珍发妻原是四品诰命恭人,这一次追封三品诰命淑人,续房尤氏封四品诰命恭人。

  贾政发妻王夫人本为五品诰命宜人,这次进封四品诰命恭人。

  都提了一级这还不算,皇帝特封贾政王夫人嫡长子贾珠遗孀李纨六品敕命安人,荣国府别房供养。

  各房内宅进封特封完毕,又有各房丁男特旨加恩。

  宁国府贾敬一心求道,皇帝降圣旨命在宁国府爵产永业田修建道观使之居住,嗣爵开国子贾珍赐应天府举人身份,诏命去五城兵马司当差,正七品。

  这虽然没有实权,但皇帝加恩,贾珍早已得意满足。

  此外,因为尤氏特封诰命,原宁国府嫡长子贾蓉并没有失去宁府嫡派子孙身份,特诏“进国子监就学,别有封赏”。

  荣国府贾赦嫡长子贾琏早捐了个五品同知,还是违规拿的,此次皇帝特诏免除,赐建州卫千户,在荣国府当家。

  贾政嫡长子贾珠本就取得了功名,皇帝下特诏赐同进士出身,追封六品北都知县,其遗孀李纨封安人,抚养子贾兰成长。

  贾政嫡次子贾宝玉年幼,在荣府私塾就学,“经比较后入国子监就学”。

  其余如各房玉字辈,草字辈“三年推举一人入南都国子监就学”。

  这是恩荫,别的不算,贾宝玉就是个废柴,将来国子监就学后,也能赐一个六七品官身领俸禄吃白食。

  如此恩荫,岂能不让贾母欣喜。

  可李征不快。

  那么大的府邸,数百上千人的规模,每天要花多少钱?

  “皇帝该不是知道我有个外挂,专一派这些人来吃穷,曲线阻挠我造反的吧?”李征心中恼怒。

  可这还怎么拒绝?

  荣宁二府所有人一个个喜笑颜开,贾母带头四代人叩首领旨口称“吾皇隆恩,再造贾府”,很明显皇帝将荣宁二府的赏赐绑定在他们出钱修建郡王府之上了。

  关键人家还高高兴兴,这怎么拒绝?

  鸳鸯跑回院内取了电灯,不过是充电的小台灯,还有小小的太阳能光板,两套装了箱子拿来送给王承恩。

  王承恩会用,拿了千恩万谢笑眯眯赶紧回宫去了。

  剩下的事情,那就看贾府有没有办法说服李征了,他可不敢参与。

  李征回头看看外面街上站了一串的铁甲军仪仗队头大如斗。

  贾母笑道:“大王,这是太上皇陛下,皇帝陛下体谅。”

  “老太君请赐教。”李征拱手。

  贾母道:“没有赐御笔门楼。”

  李征不懂。

  贾政笑道:“大王有所不知,若赐门楼,要三套仪仗,还要供养少说千人护卫,说不好要在府中安置一卫人马。”

  李征心里一跳,那可真是密密麻麻将他围困在王府了。

  但三百铁甲军也不好安置。

  贾政建议:“大王喜爱清净,如今又在行在,求天子以肃王进京旧例将铁甲军安置在武定门或者雨花门,最好安置在城内。如此,每日每夜有三五十人在府中值守,其他人随京营便好了。”

  李征欣喜,这倒是个好办法。

  不料刚下定主意,有大汉将军前来传旨,让三百铁甲军“每日三十在府值守,其余人归御马监三营,挂名在龙骧军之中”。

  李征越发喜悦,铁甲军们也十分兴奋。

  他们本来只是京营官兵,如今一朝进了御马监三营,那不亚于从边军调到了京营当差。

  李征遂交还三百铁甲军,又请送回仪仗队尤其乐队给鸿胪寺。

  金甲大汉将军笑道:“陛下知道大王不喜欢,特命标下叫仪仗队在鸿胪寺听用,但陛下有交代,大王若需要,绝不可推辞。”

  李征拱手谢恩:“陛下隆恩之甚,肃藩岂不以死报效!”

  一霎时人走了一个干干净净,李征心里到底松快了。

  遂与贾母商议:“此为在下客居处,岂能反客为主鸠占鹊巢?事已至此,在下不好全然拒绝,然别院与宁国府西院合并即可,会芳园与荣国府东院等地不可并入,至于东北上一所别院及梨香院还请勿动。”

  他对衣食住行并没有要求,没那个动力,能吃好的饮食住大的房子他当然愿意,但并不强求。

  但这不是他挣来的,是人家的,他一人不愿安心地享受。

第五十四章 元春当家

  李征婉言拒绝,贾母不从,众人纷纷前来劝说,到底是元春拿了个办法。

  元春见纷纷攘攘眼看着天色已晚,连忙上前道:“大王,祖母,不如各退一步。东院父亲母亲居住处南部书房(梦坡斋)及赵姨娘周姨娘小院并入别院后院,连同宁府原祖宗祠堂及丛绿堂改做王府正院,如此后院也开阔,别处也不用大动工程。”

  李征心里一算,这可就向北凹进去侵占了二府正堂风水了。

  他不甚在意,可人家在乎。

  贾珍讨趣,也是真心笑道:“大王,荣宁二府正堂能比邻大王王府,祖宗们也多享受些福气,天潢贵胄之气,微臣等也替祖宗们讨一些。”

  众人一起称是,贾母也赞许道:“珍哥儿说的极是。”

  李征不允,众人只好拜请,邢夫人王夫人不语,贾母和尤氏却拿出自己诰命要交还天家。

  王熙凤两口子也来恳求,贾琏求道:“大王,微臣恩荫得了个官身,贱内却还没有个敕命,恳请大王允二府沾一些天家贵气,如此祖宗必然欣慰至极。”

  李征只好依从,与众人分辨道:“只是客居,万不可交出去。”

  “那是自然,老身岂敢将小小的荣宁府作大王肃王府。”贾母笑着,给元春递了个眼色。

  李征又说道:“存周先生院落须不可搬迁,以内书房暂借在下读书便感激不尽。”

  那是与荣禧堂一墙之隔还有过堂甬道暖阁内走廊相连接的院子。

  元春暗示众人不要急,笑着道:“如此倒也好,父亲内书房院子便改个名儿叫‘体仁沐德院’,作大王内书房,北院姨娘们也不必搬走。”

  李征称善。

  元春又笑道:“宁府正堂西侧,既搬走祖宗祠堂,祠堂大殿可作日常接见之用。大殿南部前院,有溪流环绕往南而去,大王也饶几间房子,叫在前院当差的锦衣卫校尉们宝眷、洗衣做饭的妇人们在那里安身,眼看着隆冬季节,也饶大伙儿们活下去。”

  李征喜道:“大小姐此言最得,嗯,极好。”

  元春莞尔,再说道:“至于丛绿堂,那里依山抱水,不用改建便是小花园,大王若不肯屈就,珍大哥一家岂敢再用?倒不如叫他们宽松些,若犯了错也可就近前来听大王金口玉言,待宁国府一脉也是有天大好处的。”

  到此,元春正色道:“荣宁二府赫赫扬扬,爷们们哪个学了好?如今二府一心奉承天家,想四王八公、四大家族之流,岂能不阴谋圈套设计?大王若肯赐教,荣宁二公感激涕零,必以阴德训诫子孙们须‘忠贞报国,清白传世’,大王若不肯,我一个女儿家不由失望,只怕珍大哥也寒心不已。”

  李征无法辩驳。

  元春见状微微含笑,转身指着北方又说:“再北方,荣国府之东北小院仆役裙房、后门东侧梨香院三所院落所居众人,必然要搬迁到西边新院子;宁国府会芳园之登仙阁、逗蜂轩及天香楼与荣府后院本就存有箭道,我听说府中后院儿、北临街大杂院里的仆从小子们,整夜在箭道赌钱吃酒,而珍大哥家嫂子平和,管不得那许多,大王在天香楼安身,哪一个敢找打?”

  可是……

  李征不及分辨,元春一拍手轻笑:“既如此,会芳园并入王府,与荣国府东三院裙房、梨香院三院便结成了不小的大花园。大王仁和,胸怀宽阔,这大大的花园,与二府有的是便门角门相连通,两府的太太们,姐妹们,放学后陪着老太太去游玩,那岂不更加方便?”

  “是,且不说大王支应来客有个院子才好方便,便是两府来了贵客,偌大一个园子,更能沾些大王的天潢贵胄之气,岂不美哉?”贾政笑道。

  贾母也笑道:“荣宁二府自老太公去后边分了家,如今有大王黏合着不再被一个小小的巷子阻隔,往来越发亲密,岂不是祖宗福气?”

  本来住在东院北侧小院的贾赦也笑着道:“西边扩展了,荣府西南外书房及母亲院子南边的院子里住的也搬过去,我也住的宽敞一点好。”

  李征脑子里有些凌乱。

  他当然不知原著中这些院子都是什么人的,但迅速在脑子里面画了一张草图,他愕然发现,如此一来他不是占据了以后元春省亲时候修建的大观园了么。

  若再加上荣宁二府之间的私巷,本来就巨大的大观园,在他这里何止扩大了两倍。

  “大王,与己方便,与人方便,何乐而不为呢?”元春趁热打铁劝说。

  李征抬手:“大小姐说的在下头晕眼花,不如来日再说。”

  众人再要劝说,元春递个眼色,都知道她思维敏捷,只怕有了应对之策了。

  于是都不再说,看着天色不早都走了。

  不提李征回到别院,六个女孩子已累的睡了,都抱着到手的女官衣袍,看着是再不肯放手。

  只说贾母回到荣庆堂,贾赦贾政及两位夫人跟来,贾珍与尤氏也跟了过来。

  而后,贾琏夫妇,李纨,与元春一起都过来。

  贾母开门见山道:“今日恩赐,对我家已是格外恩荣。往后与四王六公要分割,凤哥儿,王家薛家恐怕也不适合多来往。”

  她一般不说这些话,一说便不容置疑。

  王夫人不快,王熙凤却当即道:“老太太说的是,咱们家过好了,纵然王家薛家落难,不也有个照应?但若与他们同起同落,我看着太上皇不说,皇上却要下狠手。”

  “是这个说法,”贾母道,“敦煌郡王加武烈,将来定是个亲王,朝廷打完了对建奴的仗,还要再打对鞑子的仗,将来还要对西北用兵,怕不会骤然对肃藩下死手,人家还有几十年的富贵。天家父子诏令我们家代为照顾,我看要有个十年八年,这是好事。”

  所以话题还是来到了两府扩建让出会芳园的事情。

  “大丫头有主张,你说。”贾母招手让元春过去站在身边,看着众人都坐了便吩咐。

  元春笑道:“不难,先斩后奏。”

  “不错,”贾政开口道,“母亲,那件事?”

  别人都不知,贾赦也疑惑,心下顿时不快。

第五十五章 凤辣子

  “不要急,如今我家最大的功劳,便是照顾武烈敦煌郡王,到将来进爵亲王,这功劳也就到头了,到时候再拿出那些物件。”贾母断然吩咐,“悄悄的,今夜便开始搬迁,琏哥儿,凤哥儿,你两个要找可靠的人手,三两天二府分别扩展出去。”

  王夫人埋怨:“又是数十万两流水价花出去的银子。”

  王熙凤一笑,等着别人都走了,自与贾母道:“老太太,家里的一些不入流的生意要停了,我看着郡王不是个安享富贵的人,人家不肯欠着咱们的。”

  贾母问:“可是要转生意?”

  “不错,郡王有盐铁专营份额,铁我家不敢沾,想那盐引却没有问题,”王熙凤道,“不过,不是我多嘴,这盐引生意,谈下来也要老祖宗捏着,这东西二府的爷们们,没几个成器,有了钱挥霍不要紧,只怕打着郡王旗号作死。”

  贾母赞叹:“两府有一个凤哥儿,万事无忧了。”

  王熙凤回到院子,贾琏少有的没有鬼混,点着灯在炕头沉吟。

  “是好是坏?”贾琏见王熙凤回来直言询问。

  “天大的好事,天大的好处,岂能是坏的。”王熙凤提醒,“不要忘了盐运。”

  贾琏迟疑,倒不是不够,他只怕不准。

  王熙凤道:“不说别的好,那细盐,但凡允许府上月出千斤,那些富贵人家府上要买,你说卖他们多少?”

  “大不了一两而已。”贾琏道。

  “一两?那样的细盐要他三两银子,多得是王公贵族抢着要。他们吃顺了,价钱高撑不住了,你说他们爱惜不爱惜?”王熙凤轻笑,握着手指微微笑道,“那些王公贵族都舍不得挥霍的上等细盐,天底下哪里找到第二家?你说那些官宦人家会不会趋之若鹜?”

  贾琏大喜,赞道:“到底是当家的太太,就依你。”

  王熙凤沉吟着,一夜睡起便去找尤氏。

  贾珍一早就去五城兵马司报到,不是他热爱工作,那里有臭味相投的朋友,如今有了官身,他们自然要庆贺一番。

  王熙凤过去,尤氏正在哭,贾蓉指挥着仆役们到处奔走,什么也没忙,忙的不可开交。

  见了王熙凤过来,尤氏与她亲密,告状说:“当家的一早起来找银子,我哪里有,拳打脚踢了一顿,攒的几两银子都抢走了。”

  “西府爷们没几个成器,东府爷们两个都不算成器,”王熙凤大怒,叫来贾蓉,叫站在门外,隔着珠帘大骂,“再浪荡,老娘求了锦衣卫大爷,叫你去诏狱吃官司去。”

  贾蓉最怕凤辣子,那里敢还嘴,赔着笑解释,他只是想尽早把院子扩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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