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穿红楼了谁还做梦啊 第116节

  刘小保鄙夷:“我们大王对那些犯上作乱的自然毫不畏惧、身先士卒、一马当先,将这些乱臣贼子都宰了。但对这些命运不由己的小女子何必动刀动枪,反贼吴应要她们来伺候,她们哪个敢不来?”

  将领长叹一声,这武烈王府出来的人就没一个好惹的。

  可你吹牛不害臊吗?

  你听听那溢美之词,好歹收着点!

  再跟着进去到后院,这里是吴应常住的地方。

  不过他家人没在这。

  后院院子里,十几辆大车配好了挽马,每一辆车上都装着几口箱子。

  干什么的?

  “记录在案,反贼吴应居心叵测,竟为满朝文武准备好了棺材。”夏侯湛喝令。

  ……

  明明是准备分散运送从王府弄来的三千万两银子的,如今竟成了满朝文武的棺材板?

  “知足吧,我为二圣留面子,没说是为他们准备的就够意思得了。”李征对夏侯湛十分赞赏,回头与将领道,“这反贼吴应急事吴氏之弟,那就是太上皇的舅子、皇帝的舅舅。这么一个圣眷无双的皇亲国戚,竟然谋逆,竟然连棺材都给二圣准备好了,你想,二圣该有何等的面无光彩,又是何等的伤心欲绝,对不对?”

  “对!这话说的再多也没有了,末将完全可以证明!”将领骇然慌忙大声咒骂,“把这个吴应反贼,他罪该万死,他该千刀万剐,他,他不是人!”

  不是他太怂。

  就在李征说话的时候,那个出了名凶残的马竟悄悄绕到了他的身后。

  一言不合,这就是要宰了他的节奏!

  李征颔首:“将军慧眼如炬,我看你必然富贵无比。”

  刘小保询问:“可记录在案了么?”

  “放心吧,大王为二圣,为家国天下如此单晶揭露、以身犯险,我们岂能甘于落后?全都记下了!”一个跟着刘小保一起来王府的军卒笑嘻嘻拿过来纸笔,“来,签个名走个程序,谢谢。”

  “别为难他,这些东西是二圣给外朝看的,此人是二圣心腹忠臣。”李征阻拦。

  将领这下听明白了。

  合着这是个不但凶……那个忠心耿耿的武烈王,还是一个知进退明事理聪明的没天理的武烈王?

  处理完南城兵马司逆党,李征出门上马,带着人返回镇淮门。

  干什么?

  李征令控制镇淮门守将的御马监将领:“你是钦差,你留在这里,一定要保证里面的逆党出不去,外面的逆贼无法进来。二圣与朝廷安危,你一人肩负一成。”

  那将领再一次傻眼。

  什么叫他一人肩负?

  这是把他摁在镇淮门,间接夺了他御马监一营主将的军权!

  他倒也不惧,可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听话,你在这好生看着!”另一个赶紧给他使眼色。

  敢不听军令,秦淮河上炮声响,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你信不信?

  如此一来,李征不但有王府这群麾下,如今凭王命令牌又暂时控制了御马监一卫步骑兵。

  于是在其它所有人不解中,他带头直扑北城兵马司。

  马纵马跟上奇道:“大王,为何不先去西城兵马司?”

  “王府门外那一堆尸体就足以让西城兵马司脱不了干系,反倒是北城兵马司并未派人,不抢先干掉他们,谁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借口为自己结党谋逆之事脱罪?!”李征教导,“为保证二圣与朝廷安危,我们要多动脑子!”

  马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征却很不满意。

  行动太慢了,东城兵马司很可能无法趁机干掉。

  不出他所料,当他轰开北城兵马司的大门,并借口包庇逆党而炸开城北鸡鸣寺院墙,这些天临时驻扎在玄武门之外内西北校场的东城兵马司迅速出动,他们把位于鸡鸣寺附近的五城兵马司指挥部给包围了。

  “东城兵马司指挥使是什么人?”李征忙问夏侯湛。

  夏侯湛道:“中军都督府都督同知长子张文象。”

  何许人也?

  “这般聪……阴险狡诈,背后定有爪牙为之决断!”李征喝令,“去,拿来问问。”

  “别!”马慌忙道,“大王,此人是皇后娘娘胞兄!”

  哦?

  李征油然想起端庄温和、美貌绝伦的皇后娘娘,他认为这是一位大好人。

  遂道:“到底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忠君爱国,堪称贵勋与外廷之榜样、我辈应当效仿之前人呐!你们以为呢?”

第二百零七章 既你等有拳拳之意,岂孤无好生之德?

  “啊,是是是,群臣表率,吾辈榜样。”众人一起推许不已。

  夏侯湛道:“大王有所不知,这位张国舅人品很好。他父亲名讳国纪,秀才出身,乃是河南开封府人士,嫡女虽贵为皇后,这位都督同知从不枉法。二圣南巡之后,外朝有人,哼,有人逆贼吴应合谋,弹劾都督同知贪赃枉法,赵全那狗东西亲自去查,到底只能证明人家清清白白。”

  李征眨眨眼睛,明末张国纪?

  河南开封府人士?

  “岂不是说,张皇后是原时空的懿安皇后?那就难怪了,那么好看。”李征心里一乐。

  行,看在皇后娘娘面子上,今日先不为难老张家!

  毕竟他刚才出门换上的这件蟠龙袍,可还是皇后娘娘亲手做的。

  嗯,他的几件常穿的蟠龙袍都是皇后娘娘和二位贵妃娘娘做的。

  这是情分,得报答。

  于是西城兵马司就倒了大霉了。

  一顿炮炸死了大部分,剩下的无不身上带伤,还被夏侯湛带着人打了一顿。

  李征就问他们:“都知道犯了什么罪?”

  “我等冤枉啊!”一群上百人一起哭诉。

  李征吩咐:“什么叫顽冥不化?事实俱在,还敢抵赖,到底是顽抗到底贼心不改之逆贼,杀了!”

  众人嚎啕大哭,齐声道:“大王饶命,我等实在不知!”

  也有人哭着膝行上前叩首哀求:“大王,我等只知道,今日日落时分,不过是南城兵马司来人与指挥使等人关上门嘀咕,却不知居然是谋逆!”

  李征忙喝令:“来啊,将吴应逆党要员、西城兵马司指挥使一干人等拿上来!”

  “大王,拿不了了,都碎了。”刘小保踢着一具还算完整,看穿着应当是指挥使的尸体为难道。

  李征这可就为难了,语重心长与众人叹道:“你们知道,我是个心软的人。只是涉及到你们上司谋逆,我不好搭救你们呐!”

  众人大哭,聪明的当即恳求:“大王,我等可作证,那南城兵马司来人确实与这一干逆贼合谋。”

  李征为难道:“只是双方都不在了,你们说的谁信呐?”

  啥?

  一群人欣喜若狂,一起都叫道:“作证,我等一起作证,这些逆贼,他们彼此串联,把我们赶走,自己关上门阴谋造反!”

  李征到底不忍这些人拳拳之意,又被麾下苦劝一番,只好严正表态:“诸位,你们可要确定啊,逆贼吴应,确与西城兵马司除你等之外所有人密谋作乱,可不能将孤陷于进退两难之地;不可孤在二圣面前为你等作保绝非逆贼,你等却向什么周延儒,什么温体仁,哦,是了,还有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赵全招认了你等与逆贼同谋之罪!”

  众人指天发誓:“我等与逆贼誓不两立,便是天王老子面前,也作证这些逆贼彼此勾结。”

  李征大喜,蓦然又十分为难。

  前面的几个惶恐,悄悄问道:“大王,我等着实要与逆贼誓不两立!”

  “孤信你们!”李征长叹,“然逆贼之多,不知几千几万。如今你等情愿作证,二圣自然许你等以忠臣。但若逆贼同党要报复,乃至于将来要为逆贼翻案,你们想想看,你们谁没有妻儿老小,谁没有老婆孩子?孤只怕如今只为你等作保,反倒到头来将你等害了。罢了,你们各自回家去,今夜之事,与你等别无干系!”

  ……

  御马监将领彻彻底底服的再也不肯反悔,一看众人大哭彼此都毫无办法,李征左右为难十分自怨自艾,当即出列献计:“大王,这有何难?二圣诏大王以都督三大营北伐建奴之军权,又诏命大王招兵买马之权。末将看这帮人虽未必都是好人,然毕竟都年轻,大王何不以之为军卒?”

  “哎哟!我怎么也忘了呢!”夏侯湛也道,“大王,如此一来,他们是我军中袍泽,他们的家属便是王师眷属,如我等天天惹是生非,哪个权贵不痛恨?”

  将领立马往后一缩。

  别来!

  你是不是惹是生非,这个似乎不用怀疑,武烈王的手下哪有个善茬儿?

  可权贵痛恨不痛恨我不知道,你也不要让我冒充痛恨你的权贵陪你唱戏!

  搞不好,我刚出头作伪证,武烈王回头便喝令马那个奸贼对咱动手!

  夏侯湛好不失望,只好自说自话:“可我们这些人,哪一个家里老婆孩子没吃饱穿暖,哪一个爹娘老子没有人敢轻易招惹?”

  李征为难道:“是,我知道你们一片好意,为了这些人好。可世上岂能强摁牛头令喝水?咱们要充分尊重人家的个人意愿。你们快让开,让他们回去与老婆孩子好好商量一番,不要为难人家。”

  这就……

  “大缺大德啊!”将领低声嘀咕。

  马立马瞪过来:“你给逆党说人情?”

  “不!我,我是说,大王真是,真是,”将领把眼睛一闭,满嘴信天游,“大仁大爱、大智大勇……啊,这个大仁大爱,大智大勇,实在太温和可亲,那个礼贤下士,我等军中人,须当时刻以大王为楷模。”

  “对对对,楷模,楷模,”马喜道,“你这话,可谓是说出了我等的心声,心声呐!”

  气氛都烘托到这了,西城兵马司余者安能不与之共情?

  于是,李征再三婉拒,众人们再三恳求,他只好收下这帮军卒,转脸便喝令:“小保,你带人会同御马监兵马,敦促这些弟兄赶赴五城兵马司,记住了,我们要文明执法,一切以证据说话。不管是什么犯罪行为,证据一定要齐全,明白了?”

  刘小保咧着嘴直觉着仰之弥高。

  他万万没想到这帮人还能这么用!

  这是些什么人?

  那就是一群对五城兵马司务必了解的兵油子。

  让他们在钢刀的监督下去五城兵马司衙门,找五城兵马司那帮军官的“无论什么罪行”的证据,那不得一找一个准儿?

  高!

  仰之弥高的高!

  夏侯湛马惊奇,为何不让他们去?

  这御马监的将领他可不和咱们贴心啊!

  “你们得帮我办件事儿,找笔墨纸砚来!”李征喝令。

  将领心生警兆,你又想干什么?

  “无它,写奏章而已。”李征这次倒真心叹息,与众人道,“吴应叛国谋逆,二圣那样重情义之人,也不知该是何等的伤心。”

  所以呢?

第二百零八章 臣武烈郡王,请废吴氏太后之位!

  “所以,废吴氏太后之位的奏章,还是我来写吧。满朝文武为吴应淫威所迫,无不敢仗义执言,痛陈吴应以太后吴氏之尊为庇佑而行此天理不容之恶事。然天下事,总要有天下人来做,我不惜惹得二圣不喜,这虽有天地正理之实、却难免有以下犯上之名的事情,还是我来做好了。”李征道,“为二圣,为天下苍生,孤何惧做这个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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