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从小卒到万人之上 第118节

  疼的李虎小声“嘶”了一声。

  林黛玉听了,又有些心疼的给他揉了揉。

  李虎笑了笑,这丫头的手劲儿越来越大了。

  又是一声炸雷,疏落的雨滴之后,接著是由北向南松涛一样的雨声来了,大雨倾盆!

  李虎双手抱住林黛玉往上一托,让她躺的更舒服些,一边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才刚回来的。”

  林黛玉一扭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李虎怀里,接著说道:“太医说了,是急火攻心。上了春秋的人,是常见的病,吃几剂药,调养调养也就好了。”

  顿了顿,“惜春四丫头搬回宁国府了。”

  李虎微微叹了口气,王夫人出卖秦可卿的事不知被什么人给捅了出来,本就因为薛蟠的事成了一团乱麻的荣国府后宅更乱了,贾母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

  林黛玉:“宝姐姐的哥哥从步军衙门回来了.”

  李虎:“哦?这么快?”

  林黛玉没接这个话茬,接著说道:“听说被打惨了,琏二哥带人用担架一路抬回来的。”

  李虎笑了笑,这个贾琏的脑瓜子真灵活,临了又给忠顺王上了眼药。

  林黛玉突然想起了:“父亲来信了。”说著起来了,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李虎。走进李虎卧房拿来了火石火绒,点亮了炕桌上的烛台。

  李虎已站了起来,在炕桌边坐下,抽出信展看。

  林黛玉站在炕前,静静地等李虎把那封信看完。

  李虎看完了,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对林黛玉说道:“我猜的没错。皇帝让咱爹暗中调查江苏士绅的田土产业,一定是要在江苏试行‘摊丁入亩’.京城能抽调的人马只有锐士营,明年我带你一起去江苏。”

  林黛玉一双眼睛亮亮的,“嗯”了一声。

  这时,外面传来了琥珀的声音:“二爷,贾雨村的信。”

  “进来吧。”李虎将林如海的信递还给林黛玉。

  门帘一挑,琥珀走了进来,将一封信递给李虎。

  李虎拆开封口展看。

  林黛玉望了望窗外,转对琥珀说道:“告诉厨房,晚饭摆在这边。”

  “还是摆在你那边吧。”

  李虎一边看著信,一边说道:“天冷了,又这么大的雨,吃了东西受了冷气不好。”

  林黛玉抿抿嘴:“你不也一样.”

  李虎此时看完了信,抬起头来,对林黛玉笑著说道:“你能跟我比啊!我皮糙肉厚所以不怕,但你就不一样了你要是病倒了,我可是会心疼的。”说著,他望了一眼琥珀。

  琥珀掩嘴笑了笑,走了出去。

  李虎将那封信一折,塞进袖中:“天色不早了,咱们过去吧。吃完了饭,我再陪你下两盘棋”说著望了一眼窗外,“雨太大了,咱们穿油衣.哎,琥珀把油衣放哪儿去了?”

  林黛玉白了他一眼,转身进了里间,拿了两件油衣出来。

  李虎笑了笑,从她手中接过一件油衣一边穿著,一边说道:“今晚我要一雪前耻,杀你个片甲不留!”

  林黛玉懒得理他,又从里间取来了一盏玻璃灯,点亮了。

  李虎拿起另一件油衣,给她披上,然后半蹲下身来。

  林黛玉提起玻璃灯,然后伏到李虎背上。

  李虎背起林黛玉走了出去。

  忠顺王府花厅

  杯盘狼藉。

  已经满脸通红的忠顺王,又将一大杯酒一口喝干,然后“啪”的一声将酒杯摔得粉碎,咬著牙:“欺人太甚!夺了巡捕五营的兵权不算,现在又为了一个低贱商户打我的脸!我算是看明白了,他的位子坐稳了,不需要我们了。仇都尉父子只是一个开始!等著吧,看他怎样一个个把我们都收拾了!”

  管家听了,吓得脸色煞白,连忙劝道:“王爷慎言!这样的话可说不得呀!”

  忠顺王咬著牙狞笑道:“说我专做见不得人的事,杀人灭口!那他呢!有间酒楼和大相国寺是怎那么回事?都是李虎那个小兔崽子处理的,一个活口都没留下,他怕什么!”

  管家苦笑道:“王爷,这不一样的。”

  忠顺王还想说什么,管家连忙跪了下来,说道:“王爷,府中上下几百口身家性命呢。”

  忠顺王先是一怔,接著猛地站了起来,怒吼一声,一把将桌子掀翻,桌上的酒菜散落一地。

  管家一脸的苦相:“王爷,无论如何,咱们都只能忍!”

  忠顺王一跺脚:“把琪官找来!”说罢,转身离去。

第156章 养心殿里的话

  整个紫禁城的巍峨宫阙都淹没在帘一样的雨幕中。

  暴雨总不见小,风又大了起来,戴权擎著一把油纸雨伞,从养心门顶著风刚走入养心殿,一口穿堂风将他那把伞刮翻了过去。他干脆顺手一松,那把伞便在风中飘飞了出去。

  雨幕中,戴权慢慢地走著,走到了廊檐下,一身已然湿透了,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又在门口跳了跳,将身上的雨水尽量都落了。

  “干什么呢?”永昌帝背著手走了过来,盯著他:“怎么也不打个伞?”

  戴权一边拧著衣襟上的雨水,一边笑著答道:“回陛下,老奴原本打著伞,一口风给刮跑了。”

  永昌帝:“换身衣服去吧。”

  戴权立刻跪了下去:“老奴叩谢陛下天恩。”又重重地磕了个头,这才接著说道:“启奏陛下,老奴有要事向陛下陈奏。”

  永昌帝望了他好一阵子,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进来说吧。”转身向西暖阁走去。

  戴权爬了起来,又拧了拧衣襟上的雨水,这才走进门去。

  一踏进西暖阁,戴权便是一惊:“哎哟,这个活怎么能让陛下干!”说著慌忙奔了过去。

  永昌帝这时竟拎著铜壶从隔间走了出来。

  戴权奔过去了,伸手去讨那铜壶,一边说道:“让老奴来吧。”

  “把隔间的小火炉拎出来。”永昌帝走到榻几前,沏了两碗茶。

  戴权这时拎著小火炉走了过来,问道:“陛下,摆在哪里?”

  永昌帝已在榻上坐下了,一指榻几另一边。

  戴权将小火炉放下,正要去拎那把小铜壶,永昌帝说话了:“搬个墩子来。”说著,端起茶碗喝了起来。

  戴权愣了一下:“是。”答著便去隔间搬来了一个矮墩。

  永昌帝放下茶碗,“坐下烤烤火,喝口热茶,暖一暖身子吧。”

  戴权听了,立刻怔在那里。

  永昌帝也不在意,转望向窗外的雨幕问道:“你说这世上什么人最亲?”

  戴权这才回过神,慌忙跪了下来,想了想才答道:“回陛下,是父子最亲。”

  永昌帝脸上浮出一丝苦涩,接著轻摇了摇头:“未必。”

  戴权不敢接言,跪在那里,静静地听皇帝说。

  永昌帝看著他:“朕的这几个儿子啊.朕不说,你也都明白。以前皇后与朕.好了,不说了。要是你也像他们一样在朕跟前演戏,那朕可就真的成为孤家寡人了啊!”

  戴权听得心惊,急忙说道:“老奴事君不诚,犯了大忌,甘伏圣诛!”说著把头紧紧地趴在砖地上。

  永昌帝深深地叹了口气:“朕也知道你很难哪.既要按朕的旨意办事,又要匡正朕的厥失朕想不到的,你替朕想著这偌大的皇宫里,朕也就你一个贴心的人哪。”

  戴权趴在地上,尽力控制著身子不动,泪水却一滴一滴洒在了砖地上。

  永昌帝叹了一声:“朕一直都知道,你没有按朕的旨意清理内务府,留下了一些可能有著嫌疑的人”

  戴权抬起了头,满脸的泪,哽咽道:“老奴犯了大忌”

  “好了。”永昌帝手一抬,“这件事不能怪你,是朕当时太浮躁了.朕当时真的担心会查到皇室的身上,特别是朕的儿子们。”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拍花子,好一个佛口蛇心的孽障!”

  戴权:“或许是老奴当年查错了.”

  永昌帝猛将榻几上的茶碗扫落地上,爆发地:“朕的儿子通匪!”说著竟咳嗽起来。

  戴权慌忙爬了起来,一腿跪到榻上给他轻轻地捶背。

  永昌帝推开他的手,闭了下眼睛:“这件事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戴权:“是。”

  永昌帝:“让人盯著白鸿志,不要打草惊蛇了,朕要借此机会将白莲教连根拔起!”

  戴权答道:“老奴已经派人盯著了。”

  “.还有,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朕要看看这孽障怎么折腾。”

  “是。”

  永昌帝已站了起来,踱到北窗前站住了,望著窗外不尽不休的雨幕:“派个人去凤藻宫,朕今天晚上去用膳。”

  戴权似乎明白了什么,轻声答道:“遵旨。”躬身退了出去。

  戴权才走了出去,穿著便衣的忠靖侯史鼎又急匆匆地进来了,轻声唤道:“陛下。”

  永昌帝依然望著窗外:“说吧。”

  史鼎从怀里掏出一张审案记录:“那个杀手招供了,他们不是白莲教徒.此人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们效忠之人姓朱”

  永昌帝转过身来:“姓朱?”

  史鼎答道:“是。”

  永昌帝这才接过那张薄薄的审案记录看了起来,他眼中露出了茫然的神色。

  史鼎接著说道:“已经安排人对那杀手供出的地方进行监控了。”

  顿了顿,“估计一时半会儿是查不出来的。”

  永昌帝将那张审案记录递还给他:“慢慢查吧。”

  “是。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史鼎答道。

  “朕打算从九边抽调五百名精锐哨骑,专门侦缉捕杀这些人。”

  永昌帝望著他:“朕决定将这些人交给你统辖。”

  史鼎立刻跪下了:“臣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和厚望!”

  永昌帝:“朕决定重设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一职就由保龄侯来担任吧。”

  史鼎又惊又喜,大声答道:“臣叩谢陛下天恩!”说著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永昌帝淡淡一笑:“忙了一日一夜,你也辛苦了,回去歇息吧。”

  “是。”史鼎又叩了一个头,这才站起身,躬身退了出去。

  永昌帝笑了笑,走回龙椅上坐下,顺手从公文里抽出一张信笺,仔细看去,上面记录的正是昨夜大相国寺里发生的事情。

  永昌帝又站了起来,走到小火炉前扔了进去,那张信笺著了,吐出了绿焰儿。

  正在这时,当值大太监捧著一道本章走了进来,向永昌帝禀道:“启奏陛下,这是礼部右侍郎贾化送来的奏章。”说著双手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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