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挽救嫡长孙开始 第444节

  上半年拿佛道两教开刀,逼迫他们加入教化中来。

  经过一番博弈之后,两教不出意外的投降,并拿出了相应的方案。

  但很多事情不是有方案就行的。

  两教被驯化的太久,几乎失去了传教能力。

  不是行动上的缺失,而是教义方面。

  就好像儒家思想越来越保守一样,佛道两家在思想上也日渐保守。

  不改变这种保守思想,两教的主动性上始终是缺失的。

  在传教方面没有主动性的宗教,是没有前途的。

  尤其是在面对基教和伊教的时候,可以说没有什么还手之力。

  所以陈景恪逼迫他们,必须在这方面做出改变。

  至于怎么改,都不用特别花费心思,复古就可以了。

  佛教能从天竺传到中原,本身就不缺传教的积极性。

  道教当年也不遑多让,大贤良师三兄弟,神霄派林灵素,全真丘处机……

  在白莲教出现之前,那些造反的人都是假托太上降世。

  李弘这个名字,一度成为造反首领的化名。

  两教只要把老祖宗的思想翻出来,重新用一下就可以了。

  张宇初此时出现,大概率是事情已经有了进展。

  果不其然,寒暄了几句之后,张宇初就给出了答案:

  “幸不辱命,经过诸位道友的努力总算有所成果,还请陈伴读指证。”

  说着,他将手中的一套书册递过来。

  陈景恪接过来放在一边,说道:“我会将此书呈送陛下预览……”

  说到这里,他话锋一转道:“宗教司道教事务缺一名管事,我准备举荐你担任,不知真人可愿屈就?”

  尽管早有猜测,真正听到这句话,张宇初心中也是一喜,起身说道: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

  不过此事眼下是办不了的,整个朝廷都在围绕禅位转动,不是重大事情都要往后推。

  

  时间很快就来到十月初八。

  在文武百官、社会贤良、各国代表的观礼中,朱元璋和朱标一起举行了祭天仪式,并告祭宗庙。

  返回奉天殿,礼官宣读了朱元璋的禅位诏书,回顾了自己的一生,又表扬了太子朱标。

  反正就是一番套话,走个形式而已,这里就不多做赘述。

  然后朱元璋摘下自己头上的冠冕,戴在朱标头上。

  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元璋笑道:

  “去吧,百官都在等着你呢。”

  朱标拭去眼角的泪痕,郑重的说道:“爹,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说完转身面向观礼之人。

  在礼官洪亮的‘拜’声中,接受了百官朝拜。

  从今天开始,大明的掌舵人正式变成了朱标。

  而天下人,也都在等着看他会发出什么样的声音。

第322章 卡制度漏洞

  一名年轻人满脸愤怒,手持着一部《大诰》说道:

  “爹你不要拦我,我要进京告御状。”

  一名老人死死抓住他的胳膊不放:“你去了也没用,天子登基必然会大赦天下。”

  “他就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动手将你兄长打死的。”

  年轻人有些沮丧,他又岂能不知道这一点。

  可一想到兄长和嫂子的平日里对他的关护,想到他们的惨状。

  再想到凶手杀完人后的嚣张模样,想到官吏们暧昧的态度。

  一股怒火再次生出,他眼珠子都红了:

  “杀兄辱嫂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枉为人。”

  他父亲依然苦苦哀求,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就在父子俩你拉我扯的时候,就见一名同族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你们怎么还在这呢,快跑啊。”

  “李大官人听说你们要去告御状,正带人过来说要斩草除根。”

  父子俩大惊失色,这下也不争执了,道了一声谢连忙从反方向逃走。

  其实老汉还有些将信将疑,就躲在隐蔽的地方等了一会儿。

  直到自己家的方向升起一股浓烟。

  显然那位李大官人没找到人,就放火将他们家给烧了。

  这下老汉彻底绝了心中的侥幸。

  但新的问题随之而来,怎么去京城。

  虽然朝廷在一定范围内,放宽了对百姓的束缚。

  可出门的前提是,要到衙门拿到路引证明。

  没有路引,连本县都出不去。

  “县衙到处都是李大官人的人,我们只要敢露面,就是自投罗网。”

  老汉欲哭无泪:“难道真的是天要亡我们家吗,老天爷为何……”

  年轻人再也忍不住,训斥道:“好了,你有那个时间抱怨,不如想想怎么办。”

  老汉嗫嚅的道:“现在还能怎么办……”

  对自家父亲年轻人彻底失望,索性不再理他,一个人蹲在一边思考对策。

  李家家大业大,家中有人在朝中为官。

  虽然品级不高,可那是京官,谁都要给几分面子。

  乡里县里到处都是他们的人,去衙门告官,就是自投罗网。

  去告御状,又没有路引,无法远行。

  除非有商队之类的愿意给自己打掩护。

  可他们家就是普通的小门小户,没有这方面的关系。

  就在年轻人焦虑的时候,他父亲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不耐烦的道:“别烦我,我正想办法呢。”

  他父亲叹了口气,说道:“李家肯定在搜捕我们,咱们躲不了多久。”

  年轻人道:“废话,我岂能不知。”

  他父亲顿了一下,知道儿子对自己之前的行为,已经不满到极点。

  可谁又能理解他?

  亲生儿子被杀,儿媳被辱,他比谁都恨。

  可他更清楚,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穷人名如蝼蚁,世道就是如此。

  反抗只会招致更猛烈的残害。

  况且,就算要报仇,那也要等李家放松警惕才行。

  当年他的哥哥被地主打黑棍杀死,他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在亲族的掩护下才活下来。

  虽然他未能亲手报仇,可也亲眼见到了那家大户被锦衣卫抄没。

  他立即用血写了诉状。

  虽然不知道血书有没有用,但那家大户没多久被夷三族。

  也算是报了仇。

  本来他还想着,先隐忍,找机会去告御状。

  当今天子、太子都非常圣明,只要能将此事上达天听,必然会有个结果。

  可是儿子参加过几次预备役培训,满脑子都是律法正义。

  见到一点不公就热血上头……

  算了,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还是想办法破局吧。

  想到这里,老汉重新收拾了情绪,说道:

  “现在还有最后一办法,去税务稽查衙门。”

  年轻人怼道:“你别胡说八道了。税务稽查只管收税,又不管办案,去那里能做什么?”

  老汉解释道:“李家是我们这里最富有的人家,税务稽查的官吏俸禄一半都是从他们家得来的。”

  “所以李家最恨税务稽查,双方势同水火。”

  “现在满城唯有他们才有可能帮我们……至少不会把我们扭送给李家。”

  年轻人愣了一下,实在没想到自家怯懦的父亲,竟然能想出这个主意。

  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谁都有可能和李家勾结,唯有税务稽查不会。

  双方是最直接的利益冲出,仇恨根本就无法化解。

  老汉继续说道:“李家联合全县的官吏和大户,集体对抗税务稽查,使得他们在本地寸步难行。”

  “税务稽查的人也肯定想将李家搬倒……”

  年轻人终于相信了这个说法,却再次责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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