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修仙了! 第53节

  “严嵩在位,天下永无大清明之世也。”

  “陛下远不及汉文帝甚远。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

  (注:服务于剧情,这段稍作修改。

  原文:迩者严嵩罢黜,世蕃极刑,差快人意,一时称清时焉。然严嵩罢相之后,犹之严嵩未相之先而已,非大清明世界也,不及汉文帝远甚。天下之人不直陛下久矣。)

  玉熙宫内。

  嘉靖念一句,吕芳记录一句。

  不一会的功夫,这篇奏疏也随着定海县内,海瑞的停笔的同时,玉熙宫内吕芳也落下笔。

  识海中,嘉靖深深看了眼坐在案前,不发一言的海瑞,大手一挥,被放大的本命变回原来大小,而后转身退出了识海。

  “都记录好了吗?”睁开眼的同时,嘉靖坐起身,招了招手,“拿来朕看。”

  吕芳深吸口气,将写好的几页纸,恭敬的奉上,交到嘉靖的手里。

  看着这篇,因时修改的‘治安疏’,嘉靖目光扫过,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主子,您莫要生气,此等粗鄙凡人,如蚍蜉妄言谬论苍天,为了这种人,伤了仙体不值当,只要您一声令下,奴婢这就……”

  吕芳恨声说着,然而他话还没说完,正在看着奏疏的嘉靖就轻描淡写道:“朕为何生气?”

  被嘉靖这么一问,吕芳一滞。

  “你看到的,是蚍蜉妄言谬论苍天,”嘉靖目光始终不离这篇吕芳抄录的奏疏,“可朕,此刻看到的,是臣子拳拳爱国之心。”

  嘉靖生气吗?不,内心毫无波动。

  这奏疏说对了吗?对了!那又如何呢?朕以前就是这样的,但那是以前!

  如果是没有修仙,没有觉醒前世记忆的自己,看到这篇奏疏,必然暴跳如雷,恨不得将这个海瑞,除之而后快。

  可,帝王的城府,注定了他不会杀这个海瑞。

  你想做名臣?你想做千古贤臣?你要告诉后人什么?朕不想去想,朕不会如你意。

  他们猜朕是不让你如意也好,幡然醒悟也罢,哼,后来者自己翻书,自己猜吧!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自己,真的修仙了。

  因此,嘉靖再看这篇奏疏,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是想笑,当然,是欣慰的笑!

  不过吕芳有句话倒也没说错。

  想着,已经看完一遍奏疏的嘉靖合上手里的几页纸,随手合在一起,指了指吕芳。

  “何人能论苍天啊?”

  “呵,”嘉靖说着,轻笑出声,随手一甩,将奏疏扔给吕芳,“无人可论!”

  “何为苍天?朕!”说着,嘉靖气势陡然一变,功法跟着运转,修为展露,威压阵阵。

  “朕不是天子,朕是这大明的天。苍天可包容万物,蚍蜉亦在此列!”

  嘉靖说着,看向已经怔在原地,心神震撼的吕芳,道:“苍天会在意蚍蜉的妄言谬论?”

  “朕可以是高高在上的天,也可以是天地万物的君父,为人父者,有雷霆之怒,亦有仁慈宽容,朕岂会怪罪于他?”

  听到嘉靖如此一番苍天之论,吕芳脑海中一声轰鸣,宛若洪钟大吕敲响一般。

  此一刻,他看着眼前的主子,他已不再是仙,而真的就像那无有与齐的苍天一般。

  “帝君心如苍天,”吕芳恭敬的跪在地上,道:“是奴婢,狭隘了。”

  “起来吧,”嘉靖说着,收敛那一瞬间释放的修为气势,从柔软的榻子起身,走向玉熙宫门口,目视晴朗无云的湛蓝天穹。

  “东南之事已了,海瑞这把剑也该收回了,不过为君为父亦为天,也要有适当的威严,给予这把锋芒毕露的利剑一些敲打才是……”

  “明日起朕要闭关,你将海瑞这份奏疏抄录成奏本,命人快马加鞭,送到那海瑞手里。”

  听到这话,跟在嘉靖身后,拿着奏疏的吕芳身体一怔,心下顿时了然,眼底精光闪烁。

  望着主子高大的背影,躬身温吞道:

  “帝君之威凡人难测,希望这海瑞经此后,可心存敬畏,知晓天不可轻言……”

  “……”

  擦,竟然没定时发错了顺序,已经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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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严嵩的猜测,严世蕃:我爹老奸巨猾

  “对了,”吩咐完后,嘉靖突然又道:“这个海瑞,是个能臣,此人可堪大用。”

  “接下来,热闹的就是北边了,”嘉靖说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屯兵兴农的国策是由兵部和户部共同督办,这个海瑞……”

  “就把他安排到户部去,放在赵贞吉的手下,想来徐阶等人也很乐意看到这一幕。”

  屯兵兴农的国策是恢复卫所制的关键,嘉靖要借这个机会,将边疆稳固,由外向内挤压,彻底让崩溃的卫所制恢复过来。

  如此,为大明财政压力减负。

  而在此之前,内部继续施行募兵制,以确保明军战斗力上的稳定。

  外部为财政减负。内部向外扩散,为全国输送稳定的兵力。形成一个良性的循环。

  等钱有了,兵有了,边境蒙古,和沿海倭寇这些,也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之后就是清理内部整顿吏治的时候。

  傍晚,残阳如血。

  三骑出京,快马加鞭,直奔东南而去。

  宫里有消息传出去,各方自然也都知晓。当然,宫里传出的,不止这些,还有海瑞的人事任命,以及皇帝对海瑞重视的消息。

  严府。

  依旧是严嵩的书房里。

  “畜生!”严世蕃看了眼手上,东南飞鸽传回的讯息,恨声道:“这个张子明,该死!”

  “我当初就不应该让他去,吃着老子的饭,砸老子的锅,两面三刀的小人!”

  “早知道我当初就应该派高翰文去。”

  “看他为人机灵,对官场也懂规矩,明白自己的立场,没想到这畜生跟我玩这一手……”

  看着气急败坏的儿子,严嵩哼笑一声,抬起头,慢吞吞道:“派谁去都是一样的。”

  “这些初入官场的孩子,能明白立场,但立场是以良心主导的,”说着,严嵩似是有些感慨,道:“我也曾像他们一样,呵……”

  一声意味复杂难明的笑声,似是一个过来人,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一样。

  自己也曾是这样,立场由良心主导。

  年轻时他也曾在官场上站队,选择立场,但为官处世也是一心为公,但是结果嘛,呵呵。

  人生之事,总有不如意,总要学会接受事与愿违,不是吗?

  年轻人,气盛些,可以理解。

  “呵,良心?”听到这话,严世蕃冷笑,只觉得这两个字,轻贱的很。

  “这么些年,我在官场上什么都看到了,就是没看到这稀缺玩意儿,良心?”

  “要良心做什么官?”

  “侈谈良心,还不如做春梦!”

  看着已经“变态”的严世蕃,严嵩也懒得跟他计较。

  一些人类最美好的东西,这家伙是没有的,说多了也是浪费口水。

  “海瑞的事,就此打住吧。”严嵩换了话题,“这户部主事是皇上明言亲定,那就是铁则了,再做多余的事情,态度就不端正了。”

  “户部主事,”严世蕃很是不爽的用拳头,砸了一下桌子恨声道:“这把剑又放到清流手上了,皇上这就是在迫害我们。”

  “要什么给什么,他还是不满意,我们还饿着呢,他也不知道体恤体恤……”

  “国库那么大的亏空,皇上都给咱们免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严嵩微微摇头,“皇上要恢复卫所制,我们就忠心做事就成了。”

  “放心吧,饿不着的。”

  “任何朝代,任何皇帝,身边都离不开一些做脏活累活的臣子。一朝之期,奸佞都是屹立不倒的,而清流却来来往往。”

  “那以后呢?”严世蕃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

  道理他何尝不明白,嘉靖一朝,他们严家确实如父亲说的,好好做事,屹立不倒。

  这些时日,他也在考虑以后了。

  皇上总归要离去的,那时新君是谁?对严家是什么态度?要是裕王的话,严家肯定死!

  “景王。”严世蕃问完,严嵩抬眼,看向严世蕃,缓声道:

  “世蕃,不虑于小,则不足以谋大;不谋于远,则不足以谋近。接下来,我们严家,要考虑如何长久生存的问题了。”

  “爹,你意思是?”严世蕃看着老爹,似有所悟,但又不敢确信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种。

  “皇上素来喜欢景王殿下,”严嵩说着,语气越发的低沉起来,“只可惜,景王殿下碍于身份,不得不被逼就藩德安……”

  “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一次机会,”严嵩语气平静,道:“我有预感,等到北边之事结束,我们跟清流大可能会是两败俱伤的局面。”

  “最后的获利者,只能是皇上。”

  “届时会是何等局面?皇上近来种种行为,都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严嵩说着,语气越发的低沉了起来,“皇上他,或许就是在为身后事做准备。”

  “爹!”听到这话,严世蕃下意识的低喝,同时害怕的四下看了看,这属于大不敬。

  “皇上不再大修宫殿,不再将玄修放在第一位,”严嵩却是没有理会儿子的想法,继续慢吞吞的说着,“这说明,皇上放弃了。”

  “收割我们和清流的财富,用于军需,意在稳定边防,保证军队的战斗力。”

  “皇上是要防沿海和边疆,恢复卫所制是为了减轻财政压力,下一步可能就是吏治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皇上这是在为储君扫清障碍,等到一切稳定了……”说着,严嵩语气低沉,“整顿吏治就好办了。”

  “届时这天下百官,清流也好,严党也罢,都不过是大明刀兵之下的鱼肉。”

  “一旦北边的事结束了,那么大明内部将会在这位帝王的最后,迎来一场残酷血腥的大清洗。这个恶人,皇上做了又如何?”

  “他负责把大明的脓疮烂肉剜掉,伤口自有新君来抚平,收买人心,换来的却可能是一个逐渐愈合,新生的大明朝……”

  “所以,严家必须要找到新的依靠!”

  “只有真正的储君,才能能庇佑我们,而我们也必须要在屯兵兴农的国策上,彻底将清流击垮,让裕王再无翻身的可能。”

  “全力助景王殿下回京!”

  听完老爹这一番深谋远虑的话,严世蕃张了张口,半晌后,道:“可是爹,您当初提出屯兵兴农的国策,难道不是为了喂饱自己吗?”

  “呵!”严嵩哼笑一声,“还记得我让你好好吃一顿吗?”说完,看着严世蕃,一副让你不吃,你这是亏到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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