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万寿帝君修仙了! 第17节

  一旦乱起来,清流或许不但不会管百姓的死活,还会为了按死严党,落井下石!

  朝堂党争,他们是不会在乎百姓的死活的。

  听到这话,吕芳也笑着意有所指,道:“奴婢认为,严阁老应该知道主子的良苦用心。”

  主仆间互相打了个默契十足,又彼此心知肚明的哑谜后皆是嘴角露出笑容。

  之前,嘉靖就说过,要让严党和清流主动把钱吐出来,等陆炳开始行动后,吕芳就会去一个个拜访这些内阁诸老,给予暗示。

  届时他们就两个选择,要么交钱,要么抄家灭亡。

  “接下来,朕可有的忙了。”合上本子,嘉靖起身从精舍中出来,来到偏殿书房坐下。

  吕芳见此,立刻贴心的开始准备笔墨。

  “等会朕说,你负责记录。”说完,嘉靖也不管吕芳,坐在椅子上,双眼缓缓闭上。

  接下来,他要视听大明了!

  意识来到识海深处,站在那座灰雾笼罩,黑气弥漫,千疮百孔,满目疮痍的大明前。

  一心二用,意识瞬间来到东南,郑必昌处,开始查看起了这些人的罪证。

  “记录在案,”嘴上开口对吕芳,道:“第一个,浙江布政使郑必昌,贱买田地、贪墨修河公款,账册记录,收据藏于……”

  吕芳敬畏的看着面前的主子!

  什么人能双眼一闭,知晓数千里的事?

  不仅如此,还能这么准确说出郑必昌这位浙江布政使,所有贪污受贿的罪证存放之处。

  不是神仙中人,又是何人?

  当然,他自然明白,主子说出的这些存放之处,最后都要让陆炳去找的。

  所以,完全不必怀疑主子是不是在信口胡诌。

  “从此以后,这天下之事,恐怕无人能瞒得过主子陛下,举头三尺有神明,莫过如是!”

  吕芳虽然心头惊异于嘉靖恐怖之处的同时,手上动作却也不慢,开始飞快的记录起来。

  “记录在案,浙江按察使何茂才……”

  “记录在案,福建巡抚李广才……按察使周应昌……”

  “记录在案!”

  “记录在案……记录在案……”

  “记录在案!”

  一晚上的时间,嘉靖宛若天道一般,用上帝视角,视听大明天下,两京一十三省。

  景王一系、裕王一系,所有身居要职的要员,小到他们今时今日说的不敬之言,大到所有往来私账目册存放之处,银库钱财几何。

  可以说是事无巨细,将严党和清流一派,见得人的,见不得人的,给翻了个底朝天。

  时间不断的推移,雪下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雪势减小。

  嘉靖双眼缓缓睁开,眉宇间有疲惫之色浮现。

  饶是他是修仙者,一心二用的同时,在脑子里不断翻转大明朝,放大、缩小、放大、缩小的不停反复,此时也不由一阵头昏脑胀。

  一旁的吕芳,早就顶着两个黑眼圈了。

  不过饶是如此,他依旧趴在地上,在那长长的,铺到殿另一侧的宣纸上不停的书写着。

  终于随着嘉靖睁眼,他也停下了手中的笔。

  “主子,两京一十三省,两派的所有不干净的官员,都在这里了。”吕芳快速将宣纸卷成轴,足足有七八轴。

  而这,还只是到后面,筛选出一些要员,像是一些小官员,则是直接选择了放过,并且里面记载的,可不是罪证,而是罪证存放点。

  看着面前案桌上摆放的几捆卷轴,嘉靖目光淡漠,面上看不出喜怒之色。

  吕芳已经垂手站在一旁,脑袋都不敢抬一下。

  这七八捆卷轴,可以说算是触目惊心了。

  “呵,”嘉靖随手拿起一捆,打量一眼,轻笑出声,“要是把这上面的人全砍了,估计我大明朝也要给这些人陪葬了……”

  “主子息怒,仙体要紧啊。”吕芳赶紧开口安慰。

  “放心吧,朕既然敢视听大明,就有这准备,”说着,嘉靖起身,“把这些东西整理成册后存起来,之后交于陆炳……”

  “挑几个大头的典型严办,敲山震虎。之后,就由你亲自跑一趟严府和徐府了。”

  “等会严府把正一道的人送来了,让人领到玉熙宫来……你下去休息吧。”

  “是!”吕芳躬身就要退下,跟着就听殿中嘉靖的声音悠悠传来。

  “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

  “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

  听到王维的这首《鹿柴》,吕芳仅是一瞬的愕然,而后便面露微笑的躬身告退。

  “主子的心态愈发的超然了。”

  “才阅尽了朝野天下,尤其是遍览了诸多邪恶后,还能如此快速从中抽身,且寻得一片内心宁静,回归本真,保持心态的平和超然。”

  “嗯,主子不愧是万寿帝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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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修道天才?清风

  “清风啊,到了宫里好生陪伴陛下。”

  “若是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的,就让人找世藩,他都会安排好的。”

  “你在山下举目无亲,严家就是你的靠山,若是有人欺负了你,受了气,也尽管说来。”

  西苑宫门外,马车旁。

  老态龙钟的严嵩,满脸慈祥的看着清风,殷殷叮嘱。

  旁边则满脸严肃的严世蕃,则用一种父亲般的眼神,鼓励的看着清风。

  西苑宫门口厚厚的雪地已经被太监们清理了一遍,此时地面又铺上了一层淡淡的白。

  风雪涩涩,雪势不大。

  几人的肩头也都已经担上薄薄一层积雪。

  清风看着面前的老人,还有身旁,眼神中透露着威严与鼓励之色的严世蕃,心中感动。

  虽然在严府只有短短的数天时间。

  但严家对她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让她有种区别于山上,和师父师兄在一起的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世俗里,家的感觉,嗯,她没体会过,但觉得家应该就是这样。

  有慈祥的爷爷,威严的父亲!

  “嗯,清风明白,阁老,小阁老,风雪渐大,你们也回去吧。”清风作揖礼道。

  “你去吧,我们看着你进去再走。”严嵩说着,示意清风先进去,句句不提长辈亲人,但又处处是长辈亲人的做派。

  见严嵩坚持,清风也不再坚持,微微颔首,转身朝着西苑宫门内走去。

  此时,门口正好有身穿红衣的太监迎了上来,却是收到消息的秉笔大监黄锦。

  见严嵩跟严世蕃竟然亲自来送人,黄锦目光微不可察的打量了眼清风,朝着严嵩二人看去。

  远远的拱手欠身,行礼。

  “去吧,去吧。”望着回头的清风,严嵩面容慈祥的笑呵呵摆手。

  “道长有礼了。”知道这模样标致,不施粉黛的少女道士,是干爹安排自己来接,送到主子的玉熙宫,黄锦自然是礼数周到。

  “咱家是司礼监秉笔大监,奉主子的令,来接道长去往玉熙宫面圣。”

  听到黄锦的话,清风也不怠慢,作揖礼道:“有劳黄公公了。”

  同时心里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黄锦。

  嗯,这就是太监吗?

  这些天,她在严府,也学了不少宫里的规矩,对宫里的一些掌权者也悉数得知。

  司礼监更是重中之重。

  作为一个自幼生活在山里的小姑娘,对话本里,别人嘴里提到的太监,也充满了好奇。

  “一切为了陛下,”黄锦笑着回了一礼,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长,我们走吧。”

  “好。”清风跟在黄锦身后,消失在了西苑宫门后。

  雪势,渐渐大了起来。

  身子略显佝偻的严嵩,目视着隐藏在阴沉天穹下,蒙蒙风雪里的建筑,久久无言。

  “世藩,你是不是让你的小妻,教清风房中术了?”严世蕃转身看向这个激进的儿子。

  “爹,那丫头白的就像个兔子,什么都不懂,她进宫怎么才能服侍好皇上?”严世蕃见老爹有怪罪的意思,当即急声解释。

  “我这也是为了她好,为了我们严家……”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嵩的低喝打断。

  “不要再多此一举啦!”声音拉得老长,瞪着眼,爆发出无限的威势,吓得严世蕃退后一步,怔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他没想到,老态龙钟的父亲,还有如此虎威,他仿佛看到了一头绝世凶虎一般。

  “父,父亲,您别激动,”严世蕃咽了口口水,上前搀扶着严嵩,“听我详细说来。”

  “这丫头本就是道门杰出之辈,像是‘素女经’、‘洞玄子’等经典,听我那小妻说,比她这个专研此道的散修还要熟稔。”

  说着严世蕃又言辞郁闷,道:“她还给我那小妻说什么房中修行,重在节欲。”

  “她还告诫说什么‘上士别床,中士异被,服药千裹,不如独卧’。”说着,严世蕃手背一拍手心,急恼道:“这不是危言损听吗?”

  “昨日,我那小妻竟要与我分被而睡,还说是为了我的老命,简直岂有此理!”

  “我不跟女人分床睡,就没上等修养了?跟自家婆娘同被而眠,连中等都没了?从未涉事的小丫头,她岂能明白鱼水之乐?”

  “等她进了宫,就知道什么叫乾坤阴阳,什么叫孤阳不生,什么叫道法自然!”

  一番诡辩谬论,听的严嵩也是眼皮直跳,道法自然,是这么理解的吗?

  你严世蕃的眼里,道法自然就那点龌龊?

  “总之以后你在清风面前,做好一个合格的长辈,莫要再做有损颜面的事来!”

  严嵩懒得听他的鬼扯,在车夫的搀扶下进了车里。

  见父亲强硬的态度,严世蕃心中不爽,却也只能郁闷的应了一句,跟了上去。

  玉熙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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