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把自己笑死。
有礼部官员在一场部落的丧事当中,亲眼见到死者的亲人将死者的头颅撬开,用小刀片成刺身,邀请所有在场的人食用。
礼部官员也接受了一片,但是并没有吃,而是立刻放入防腐剂中保存好,然后送往所罗门群岛新建的高危生物实验室。
在这一年里,大明从各地搜集来的奇怪病毒数不胜数,很多因为保存不当而变性失效。
只有少量顽强的毒株在漂洋过海后,抵达所罗门高危生物实验室。
这里有太上老君独家赞助的设备,能给这些病毒提供舒适的生存环境。
为了大明人不被这些病毒所困扰,必要的研究是一定要进行的。
趁着大明对大不列颠岛的人道主义援助,这批拥有7~10天潜伏期,且传染能力极强的病毒,被锦衣卫在西班牙的圣塞瓦斯蒂安港口投放。
这些病毒,将通过人的流动逐渐进入法兰西。
清晨。
安东尼奥揉着略微发痛的脑壳起床,他先是使用大明产的牙刷牙膏清理了个人卫生。
但是奇怪的是,他此刻依然感到头脑晕乎乎的。
“入秋了,我难道感冒了?昨晚我还嫌热来着……”
安东尼奥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手掌给了自己两巴掌。
整理好着装后,他戴上军帽出门了。
外面是一个营地,一群群西班牙士兵正在晨跑,这是来自大明的先进经验。
西班牙的士兵在此地已经进行了一个月的烟幕突击战术训练。
今天,他们就要登上运输船前往诺曼底,与法兰西大军一起开赴北方战场。
“长官,有一件事我认为必须向您汇报一下。”
这时,一名士兵来到安东尼奥面前。
“多名士兵反应,他们早晨起床伴随着头痛,有人怀疑有一场流感病毒正在军队蔓延。”
“流感病毒?”安东尼奥皱眉。
直觉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是,因为他自己就有这个症状,但是这个症状又和常见的流感病毒不同。
他只感觉到头晕或者头疼,其他什么症状都没有,没有咳嗽、没有鼻涕、没有发热……
如果说这个病症是流感病毒,安东尼奥愿称之为“流感病毒青春畅想乞丐版”。
毫无威胁。
“就是简单的换季受凉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让士兵们多注意保暖,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耽误了军事行动。”
欧陆最后的决战就在沙俄境内,西班牙想要获得更大的利益,出兵是必须的。
“距离船队到来还有两个小时,让小伙子们多运动,出出汗。
等浑身都热乎了,这点小病也就解决了。”
“是!”
士兵行了个军礼,小跑回去传达安东尼奥的命令。
士兵们坚决的完成了任务,他们在海边长跑,迎着海风挥洒汗水。
安东尼奥也在训练的行列,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头疼似乎有了好转。
当船队来临后,士兵们有序上船。
士兵们在走过木板桥时,一阵海风吹过,众人突然感到一阵哆嗦。
一种彻骨的凉意冷到了心头。
这种感觉转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是逐渐升高的体温。
只不过这个体温升高的幅度并不大,所有人都没有察觉。
从圣塞瓦斯蒂安港,到附近的城镇。
军营头疼的案例只是少数,士兵的抵抗力相比较普通平民来说要好太多。
更多的是那些普通的西班牙百姓。
仅仅一夜之间,许多城镇就出现了一大批的“头疼病”患者。
此时的欧陆医疗还很原始,医师开药那是要看个人喜好的。
医师高兴了,认真研究一下病情,开点正常的药也不会药死人。
要是不高兴了,随便搞点疗法就糊弄过去了。
随着患者的增多,医师也开始因为工作量的上升而变得不耐烦,给同一病症的患者开出了“个人定制”的药方。
最终,在一片混乱中,医师觉得自己也头疼了。
那是真的头疼。
第125章 一场死亡率300%的手术
“嗤嗤~”
打扮成大明商人的锦衣卫,在自己的房间内喷洒烈度酒溶液。
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他在房间的桌子上摆了不少空酒瓶,里面有些未喝干净的酒。
做完这些,他拉开窗帘的一条缝隙暗中观察,看到大街上的人群大多在咳嗽。
然后,他回到床边,将床头下方的地板拉起来,从里面取出一个小笔记本。
【9月9日】
他们染病的第一天,夜间燥热,无其它症状。
【9月10日】
多数伴有头晕头痛,少数有明显的体温升高。
……
锦衣卫翻开新的一页,记录了今日的观察结果。
【9月13日】
大量的咳嗽患者出现。
做完这些后,锦衣卫藏好日记,再次检查一遍房间,然后戴上口罩出门了。
在房门口时,他从一旁的香炉内抓了一小撮细灰,轻轻一撒就在房间门口落了薄薄一层。
位于圣塞瓦斯蒂安港东南部的一个小城镇,这里距离法兰西非常近。
每当宵禁解除,西班牙人、法兰西人以及其他国家的旅客商人汇聚于此进行贸易。
大量的人群在这里聚集,他们在街道上游荡,在酒馆中纵酒,在妓院中消遣。
“hetui~”
一个中年妇女与几个大妈斜靠在墙边,她们手握折扇驱赶着摊位上的苍蝇,时不时一口老痰吐进满是屎尿的街道。
人们唾沫乱飞,伴随着阵阵咳嗽,就像一阵风刮过整个城市。
西方城市肮脏狭窄的街道,是病毒最好的温床。
但是在这危险之下,人们依然过着自己的生活。
在城市中央最繁华的街道,整个街道挤满了人,他们挥舞着手中的票据,像海浪一样涌动着。
他们的目标中心,是一家剧院。
这里将进行一场外科手术的表演。
在西方,什么样的治疗手段最为有效,或者说是公认最为有效的?
如果是在中世纪,那么这个答案是“放血疗法”。
但如果是现在,在教会禁止牧师从事“外科实践”后,放血疗法逐渐被下放到平民手中,并逐渐演变成截肢。
只要牧师给出理由,哪怕是完好无损的一只手,外科医生也会不眨眼的一斧子劈下去。
终于,在众人都落座后,身穿西装的解说员环顾一周,看着挤满整个剧院的人群非常满意。
解说员双手高举,大声的说出了锤炼千百次的开场白。
“女士们先生们~今天……”
然而,他还没有说几句,观众们的暴脾气就上来了。
“女你娘,把病人抬上来,赶紧锯腿!”
“大家的时间很紧迫,我看完这场还要去下一场,没时间听你废话。”
“赶紧的上人!”
一个老妇一口浓痰从上面吐下来,直接落在解说员的身上,让他既尴尬又沉默。
他愤怒的看了眼大笑的老妇,只能灰溜溜的对舞台后方招了招手。
只见四个大汉将一个脱的光秃秃的男子架到手术台上,男子还在挣扎。
手术台只是一张普通的桌子,上面却有着一层层暗红发黑的血渍,伴随着阵阵恶臭与黏腻。
四个大汉也是如此,浑身上下全是血渍、泥污与汗液。
在这个时代,西方人根本没有保持洁净的常识。
而且,他们认为身上血液越多,越说明他们的截肢手术做得多,也越能说明他们的“能力”。
你不脏,别人还不一定敢找你截肢呢。
男子被架上桌子,四个壮汉找来沾满鲜血的绳子将他的四肢牢牢固定在桌子腿上。
等做完这一切,舞台上巨大的幕布拉开,一个消瘦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上。
他是一个理发匠,在十几年的理发生涯中,逐渐练就了一双沉稳的双手。
于是,他后来成为了一个光荣的理发匠外科医生。
观众席中,有认识他的人发出惊呼。
解说员又高举双手,向观众介绍。
“没错,他就是理发匠外科医生,快刀手强尼!
总计完成截肢手术461次,卸了288条腿、312只手臂。
平均每场手术只需要40秒!
而病人的死亡率,只有60%!”
“哦~哦吼~”
观众们发出热烈的欢呼,他们买票前来观看外科手术表演,就是想看强尼还能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