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怔人公主 第43节

  ......

  男人属实被希尔德给整沉默了,这还是他这种级别的社牛被震惊到。

  他深吸一口气。

  “希尔德加德小姐,作为一个男人,我必须得承认。您的美貌哪怕是神话中的海伦也不遑多让,我相信甚至会有人为您发起一场特洛伊战争。但是!对我来说,您的魅力远远不足以和人类最伟大的事业相提并论。”

  “所以您不想上我?”

  “这不是重点!”

  男人强调道。

  “重点是我们谈话的内容,您是否对社党感兴趣,您是否对马克斯的理论感兴趣?”

  “没兴趣。”

  ......

  “那我换一个说法,希尔德加德小姐,我是一名来自巴尔干战争当中的战地记者,您能否有时间跟我谈谈,我相信您愿意在不同阶级的报纸中展现您的立场。”

  “也不是不行。”

  这点男人没有说谎。

  他真的是第一次巴尔干战争当中的战地记者,也是他记录了塞尔维亚军队对阿尔巴尼亚平民的种族清洗。

  对于接受采访希尔德倒没什么意见。

  只不过不准刊登自己的照片,希尔德的外表也是有着强烈的政治属性。

  希尔德反客为主。

  “那么勇者托洛茨基先生,采访您一个问题,您打算成为拯救世界的勇者吗?”

  “勇者是童话里的故事,但我的确想拯救人民。”

  “您比我想的还要傲慢。”

  “您可以理解为自信。”

  “我看到的就是傲慢,在您眼中民众就是如此弱小,需要等待您的拯救。”

  “群众带有女性般的心理,您看过勒庞先生的著作吗?人民只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天生是被动的,等待着强者施舍,然后选择其中最好的,特别是俄罗斯人。这些人就像是大家闺秀,他们从不主动迈出一步,但若出现一个强大的男人,他们立刻拜倒在脚下。而我就是那个强大的男人,我将会来指引他们前进的道路。”

  “我从您的脸上只能看到不屑与鄙夷。”

  “难道容忍暴政数百年的人,不应该被鄙视吗?”

  “这样的话,又何必为他们而战?”

  “因为我厌倦鄙视了,鄙视他们并不会让我感到快乐,只会让我感到愤怒。我想要爱他们,我想看见值得爱的人,看见美丽,公平,正义在这片大地上流淌,就像您的笑颜。身边再没有暴政,不公,残忍,难道您不想看见这样的世界吗?”

  男人笑了笑。

  “我想看见。”

  在人类文明中最疯狂最极端的二十世纪初。

  在车水马龙的慕尼黑街头。

  托洛茨基如是说。

  不得不说。

  论口才男人是真的很厉害。

  “也就是说,您认为您的爱足以战胜一切。”

  “自然如此。”

  希尔德耸了耸肩。

  没有回答。

  “我问完了,换您了。”

  “那我能问您一句,您为什么反对社党吗?”

  “我可不反对社党,如果真要说政治主见,我是支持社党的。可我不能表达我的政治主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必须慎重到慎重。”

  希尔德并不具备实际的权力。

  但抽象的权力希尔德是具备的,比如说现在希尔德被视为威廉二世的代理,也就是作为威廉二世权力的延伸。

  说希尔德是威廉二世的女儿确实不太对。

  准确来说是威廉二世的儿子。

  只是性别女罢了。

  就像乔治五世的儿子威尔士亲王爱德华,就因为说了一句工人的环境必须改善,直接被禁足在白金汉宫。

  男人反问。

  “所以您的想法?”

  “战争,暴政,不公,软弱,这都是因为还不足够痛苦,当痛苦到一定程度,人们才会发自内心地祈求宽恕。战争是最好的方式,只有一场将所有人笼罩的战争,所有人都无法逃离的战争,让所有人都痛苦的战争。这片大地才能得以净化,人们才能回到最初的纯洁。”

  男人被希尔德给逗乐了。

  “我不赞成您的看法,但我非常喜欢您说的话,特别是关于纯洁这方面。”

  希尔德笑笑。

  “我还认识一个人,他也特别喜欢纯洁这个词。”

  “能让您记住,那肯定是特别有意思的人,有时间必须要去认识认识。”

  “他也在慕尼黑。”

  男人举起茶杯。

  “为了内心纯洁毫无瑕疵的我们。”

第35章 这个希儿,我见过的

  第三十五章这个希儿,我见过的

  “你所谓的主义只是你个人的偏见,别拿你来代表我们,我不歧视任何人,更何况在他们说着和我们一样的语言,一样的信仰,一样的国籍,而你仅仅因为他们的血统就歧视他们,你才是应该被歧视那个!”

  “那是因为你们都被蒙蔽了……”

  “我不是在为他们说话,我是在为德国人说话,真正不是德国人的是你,而不是你口中的。”

  砰!

  在慕尼黑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这样的情况,年轻人聚集在一起讨论政治,而因为政治意见不合大打出手,让人忍不住想起大英帝国的下议院。

  不过这里并不是下议院。

  只是慕尼黑的街头。

  一般人们把这种时间很多,在政治上挥斥方遒,斗志昂扬的年轻人称之为。

  街溜子。

  青年便是慕尼黑众多的街溜子之一。

  没有稳定的工作,没有稳定的收入。

  只能居住在慕尼黑为他们这种无业游民提供的廉价被称之为“男子之家”住宿公寓。

  对于青年来说他觉得自己人生中可能处于最落魄的时期。

  报考两次维也纳艺术大学都没有考上,来到慕尼黑也只能当个无业游民,因为是奥地利人,再加上没有工作,所以贫困救济这种社会补贴基本跟他无关。

  在闲暇时期青年都会安静地看书,或者跟人讨论政治。

  青年也没有办法。

  就跟刚刚一样。

  跟人大打出手。

  大多数情况下青年都被揍的满身是伤。

  比如现在。

  只能离开啤酒馆,甚至不好意思回到所谓的男子之家,只能找了一个街边无人的角落坐下,独自等待着夜幕的降临。

  天空开始下起小雨。

  11月的巴伐利亚格外阴冷,总会时不时下起雨来。

  青年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和笔。

  虽然现在已经没办法再报考维也纳艺术大学了,但青年还是没有放弃画画的梦想,如果就连画画都一事无成的话,青年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面前的奥德翁广场。

  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

  远处的路德维希一世雕像在小雨中显得薄雾缭绕。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青年会将洛伊希滕贝格宫给画下来,就像之前一样。

  只不过。

  这一次。

  在薄雾朦胧的街头,穿着白色军装的少女站在路边咖啡厅的屋檐下,给人一种如梦又似幻的不真切感。

  青年想将这个画面记录下来。

  雨滴落屋檐上,连接成线,溅起微小的水花。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小本子翻开到空白的一页,笔尖轻轻触碰纸面。

  这一次一定会画好。

  时间在这个时候仿佛静止。

  直到。

  “画完了吗?一直保持这个姿势很累的。”

  轻柔的,软糯的,怜爱的声音在青年面前响起。

  还能闻到淡淡的香味。

  青年抬起头来。

  如同红宝石的眼眸倒映出灵魂的模样。

  少女已经站在了青年面前。

  青年立刻合上本子,低下头来,向着少女道歉。

  “抱歉.....”

  “能给我看看吗?”

  “我没有.....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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