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中世纪,正在十字军东征 第147节

  “你必须再发誓一次,”她说,“因为三次才是有约束力的。”

  她俯身轻轻咬了他的胸脯一下,力度恰到好处,既有疼痛的感觉又极为美妙。

  埃里克猛地抱住玛蒂尔达,将她拉靠在自己的胸膛处,发出带有鼻音的笑声。“如果你准备好履行你的责任,我也准备好履行我的职责。

  如果你给予我尊重与权利,我也当给予你同等重量的尊重与权利。我此刻发誓,绝不背信,在我尊贵的女侯爵面前,在我美丽的妻子面前,在我的玛蒂尔达面前,直到永远。”

  他用胡子在她的喉咙上蹭了蹭。现在轮到他啃咬和吮吸,玛蒂尔达感觉自己快被欲望淹没了。

  今夜,她大概是有罪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猎鹰与游隼

  一切结束,他退出来后,温柔地亲吻她。“我想我们以后在卧室里的事,不会有什么困难。”他说着笑了起来。

  玛蒂尔达没有回应,而是闭着眼睛,她的胸口也在起伏。

  埃里克对此并不在意,下了床,走到了窗户边,打开了窗户。

  百合、玫瑰和忍冬的香气与上升的香火香气混合在一起,化作一缕缕烟雾飘出窗外,升向天堂。

  夜色比起之前更浓了,不过吹来的晚风却是凉快了不少。

  不一会儿,一只猎鹰飞了进来,落在了窗台上。

  羽毛颜色深邃,主色调是庄重的棕色,他的翅膀上有少量白色斑点,眼睛是冰蓝色的,看起来颇具威慑力。

  它歪着脑袋打量着房间里的景象,似乎在等待着主人的命令。

  “这是你的?”埃里克转过身子看向了躺在床上的玛蒂尔达。

  “现在是你的。作为你誓言的赠礼。”

  玛蒂尔达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将毯子披在了身上,右手抓着毯子拢在胸前,红金色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头,她气质比起之前柔和了许多。

  “昨天,你看起来对我的礼物不太满意。”

  “有那么明显吗?那,你满意我的吗?”

  “还可以。”玛蒂尔达偏过了头。

  “那就好。”埃里克笑着。

  “格洛里奥(Glorio,拉丁语,荣耀)”玛蒂尔达再次说道。

  “什么?”

  “他的名字。”玛蒂尔达仰起了头,示意埃里克看那只猎鹰。

  “不错的名字。”埃里克看着那只猎鹰,那个猎鹰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向着埃里克靠了过来,低下了头。

  埃里克看向了玛蒂尔达,玛蒂尔达点了点头。

  他抚了抚猎鹰的羽毛,摸起来相当顺滑。

  看起来相当有灵性。

  “如果你违背誓言的话,我会让它啄瞎你的眼睛。”玛蒂尔达瞪着埃里克。

  “真是吓人。”埃里克轻声地说道。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飞了进来,这不是猎鹰,而是一只游隼,羽毛呈现出优雅的银灰色,她的翅膀上有黑色的斑纹,眼睛是琥珀色的。

  不过比起这些,埃里克更加在意的是,这只游隼,比起猎鹰体型要大上一圈,看起来也要威猛许多。

  埃里克原本良好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

  她绝对是故意的。

  “菲黛丝。(Fides,拉丁语,信仰。)”玛蒂尔达喊了它的名字,随即飞了进来,停在了床边,对着她低下了头,她轻抚了抚游隼的羽毛,以示安慰。(雌性游隼形体比起雄性要大,也更加凶猛,因此猎人圈养的游隼通常是雌性。)

  如果菲黛丝(游隼)展开翅膀的话,绝对会把格洛里奥(猎鹰)当狗一样打。

  嘿,这不公平。

  不过总之埃里克现在对格洛里奥(猎鹰)没什么兴趣了。

  埃里克转移了视线,离开了窗户,他从床头的银盘子上拿起一个枣子,边吃边研究墙上的挂毯,那是一幅猎鹰场景。

  “这间房间属于我的祖母,”她说,伸了懒腰,展露处细腻白皙皮肤与美好的曲线,“我记得小时候她在这里举行聚会。”

  “我听说过她和你的祖父。”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我记得她叫库妮贡德,为什么人们叫她佩里库洛萨(拉丁语,意为:危险的)?”

  “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玛蒂尔达耸耸肩。“丑闻像影子一样跟随他们。她为了激情,抛弃了对祖父的誓言,爱上了别人,但那种激情几乎是一种病态。”

  埃里克倒了一杯蜂蜜酒递给了玛蒂尔达。

  “那是我祖父给她起的名字,当我认识她时,她总是用这个名字。”

  “为什么这个绰号?”

  “因为她不可预测而且狂野,对爱的热情超越了理性,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疯狂。

  但作为女孩,我喜欢她房间里的音乐和舞蹈。我们喜欢听她的故事,当她心情好时她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们也害怕她,害怕她内心的黑暗。

  我母亲讨厌她,她俩矛盾不断,印象中她们只要待在一起就会吵架,母亲喜欢更加理性的人。母亲一直觉得她自己活得比祖母强多了。”玛蒂尔达抬起了头,看着埃里克,不知怎么地问了一句,“怎么看?”

  “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上帝给予人理性,也给予了人自由意志,在没有品尝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如果世间的一切都顺从理性,根据刻板的规则运行,那么上帝怎么会容许奇迹的发生呢?”

  埃里克从银盘中拿过了一个枣子,递给了玛蒂尔达的嘴边。

  她没有回应,咬住了那个枣子,舌头蹭到了他的手指。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发里,亲吻她。

  他抱起她,然后到床上。

  他拿起了带血的垫子,放到一边。

  “希尔布兰德帮助并保护了我,他是我导师,曾经的卢卡副主教,在我父亲死后,他充当了我父亲的角色,他会是个好教宗。当所有人抛弃我的时候,他告诉我上帝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人。”

  “我将为圣伯多禄之座提供应有援助。出于我的君主,出于我自己,更出于我的妻子。”

  在清晨醒来。

  窗户开着,南方的白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床帘仍如昨晚他们入睡时那样敞开,玛蒂尔达蜷缩在他的怀里。

  她安静地呼吸着,红金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他抬起身子看她。

  事情已成定局。托斯卡纳是他的,她这位美丽的公爵夫人也是。他们的结合比他预想的要好。

  他轻轻抚摸她的手臂,从肩膀到手,欣赏她皮肤的丝滑。

  她睁开了眼眸,困倦让她视线模糊。

  埃里克又要吻她的嘴,玛蒂尔达扭过了脸,“还没洗漱。”

  嘴巴里的苦涩味让她很不适。

  然而还是没有拗过埃里克,身体在顺从这种感觉,皮肤之间的摩擦,让她愉悦。

  她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和罪恶。

  只是当她顺从他,准备继续时,埃里克却捏住了她的脸,“今天我们得早点起。节制是一种美德不是吗?我们得维持这场婚礼的纯洁性。”

  埃里克一本正经地说着。

  好像他现在还穿着修士服,这不是结婚,而是来布道的。

  玛蒂尔达知道他是故意的,也懒得搭理他,打掉了他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要是真的按照教会规定,昨天晚上第一次做完,就该一起跪在祭坛前祈求上帝祝福,让他有个儿子。

  玛蒂尔达没有穿昨天的婚服也没有穿她平时的亚麻色长袍,而是选择了一件镶有珍珠的珊瑚红绸缎长袍。

  穿上长袍后,挽着自己的头发,将红金色的头发扎进金丝网中。

  埃里克还是穿昨天的蓝色长袍,他对衣服没有特殊的需求,怎么便利怎么来。

  他打开了房门,正打算先行一步离开,却见到了一个小家伙,维吉娜。

  小家伙正用耳朵贴在房门口,似乎在偷听什么。

  由于房门被突然打开,小家伙被吓了一跳。

  “啊,你怎么在这?你这个诺曼人。”维吉娜认出了埃里克。

  她一点也不怕人。

  “应该是我问你,你怎么在这?”埃里克笑着抚了抚小家伙的脑袋,把她的头发弄得凌乱起来。

  “他们说姐姐结婚了。我来听听姐姐有没有唱圣歌。”

  “圣歌?”埃里克有点奇怪,“那是牧师要做的事情吧。”

  “结婚的新娘也要唱圣歌,在夜晚,新郎和新娘一起在床上唱圣歌,这样才能有孩子。

  声音越大,越能够生个男孩。”

  “这样吗?我真是完全不知道呢。”

  “那当然了,我什么都懂,而且你是诺曼人,虽然是修道士,但你是个诺曼人。

  也许你的老师讲过,但你总会忘记的。”

  “好吧,那让我听听是哪个学识渊博的老师告诉你的?”

  “伊莎贝拉,她是女仆长,她告诉我的,所以我过来看看姐姐,她说姐姐唱得没她好,我要去驳倒她。”随后维吉娜注意到了埃里克身上的衣服,它不是修士服。“对了,你为什么穿着贵族的衣服,还从姐姐的房间里出来。”

  这个时候玛蒂尔达也已经穿戴整齐,走了出来。

  “姐姐!”维吉娜直接跑了过去,抱住了她的腿。“姐姐你为什么不唱圣歌?”

  “圣歌?你在说什么,维吉娜。”玛蒂尔达一脸疑惑。

  随后维吉娜向她又解释了一遍。

  “他们是在胡扯,不要听他们的。维吉娜。”玛蒂尔达感到有些气恼。

  “好吧。不过姐姐,为什么这个诺曼人修士会从你的房间里出来。”维吉娜很快转向另一个问题。

  然而玛蒂尔达还没有想好怎么回答,埃里克便出声道。

  “我是她的牧师,引导女侯爵唱圣歌的。”埃里克一本正经地说道。

  “埃里克!”玛蒂尔达叫道。

  “可姐姐说她没有……”维吉娜皱着眉头。

  “因为她唱跑调了。她总有一天她会唱得很好听的,我有这个自信。

  我音乐修得很……”埃里克笑着说道。

  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玛蒂尔达推走了。

  “维吉娜,去找朱莉娅,让她带你去吃早餐。姐姐还有别的事情做。”

  “是练习圣歌吗?”维吉娜问道。

  “不是!不,因为根本就没有圣歌!”玛蒂尔达红着脸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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