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从宋仁宗的儿子开始 第8节

  这可一下子,就把晏殊给有点难倒了。

  饶是七岁就被封为神童的他,此时也不太好跟一个小孩子解释,什么叫做‘何意’。

  只好心里不由得想道:‘官家这也太为难人了吧。’

  赵昕看他在那发起了呆,也是问道:“何意?”

  晏殊只好道:“就是……你为何要点头,又摇头。”

  语言,再加上肢体动作。

  慢慢地,赵昕便也能领悟一些意思了,便答道:“哒哒哒哒,会,哒哒哒哒,不会!”

  好家伙!

  这回答差点就把晏殊给逗笑。

  不过晏殊也是神童,他立刻就明白了赵昕的意思,意思就是说一半会,一半不会。

  千字文,你别看开头好像很简单的样子,然而,那好歹也有一千个汉字。

  才几个月的时间,赵昕又不是真的神童,哪里能真就一下子记得那么多。

  但可以肯定的是,前面好背的十几二十句,他肯定是记得很牢的。

  只能说……

  当一个人有了另外一种记忆,那在学习另外一种语言的时候,就是一种折磨。

  甚至可能都比不上一般婴儿。

  这可能也是因为,其实他是一个笨蛋吧。

  他本人真谈不上有多聪明,只不过是因为有着另一个时空的记忆,所以才看着好像很聪明而已。

  赵昕觉得……

  接下来他最好能找一些比较口语化的文章,来读一读。

  只要多读个几十遍,一百遍的,他应该就能完全掌握这个世界的语言了。

  然后……

  赵昕便道:“书!”

  晏殊:“书?”

  赵昕道:“你念!”

  晏殊:“我念?”

  赵昕点了点头。

第8章 此前已经学过

  六月,盛夏的序幕缓缓拉开。

  此时,晏殊已经教了赵昕有半个月了。

  紫宸殿殿门一侧的阁楼。

  微风拂动,轻轻地吹起阁楼四周的帘幕。

  而赵昕,也是背靠自己的老师,躺在他老师的怀里。

  然后拿着一本《孟子》,让他老师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念。

  “齐宣王问曰:‘交邻国有道乎?’”

  此时赵昕便会再重复一遍。

  “孟子对曰:‘有……’”

  等所有都重复了一遍后。

  赵昕便会自己再念一遍。

  当然!

  也就是随便看看。

  这《孟子》虽然有人物的对话,但是,孟子离现如今,都怕是已有千年,这说话方式,也已经完全不同了。

  所以……

  除了这样读读《孟子》,接下来赵昕觉得更重要的,还是学习如何像正常人那般说话,否则,到时候自己说出来,一股子的千年前的孟子的画风,那可就要不得了。

  赵昕便又指着齐宣王几个字。

  晏殊便张口就来道:“齐宣王,就是战国时,田齐的第五位国君。”

  赵昕便让他拿笔,把他刚刚说过的这句话给写下来。

  也是花了赵昕半月,才逐渐发展到了这一步。

  晏殊便很自然,也不觉得有什么奇异地,便把他方才所说过的这句话给写了下来。

  之后……

  赵昕就会再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一遍,然后歪着脑袋,从下往上地斜着看着他。

  晏殊便回道:“寿国公真聪明!我只念了一遍,你就记住了。”

  赵昕又让晏殊把他说的这句话给写下来。

  等晏殊写完,赵昕便看着晏殊写下来的字道:“真聪明!只念了一遍,就记住了。”

  而且……

  一边这样说的同时,一边,又重新抄写了一遍。

  以便于加强记忆。

  这样的学习的日子,是苦闷的。

  不过没办法!

  赵昕也只能是这样一点一点地慢慢地学了。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

  此时……

  赵昕已经有了相当多的知识储备了。

  但他还是不敢太过于连贯地说话。

  主要是……

  如果他那样说的话,会不会过于骇人?

  总之……

  就是超过五个字的句子,赵昕都不得不深思,先想一想,这句话是不是一个像是他这样的人,能够说得出来。

  至于说面对他的老师嘛……

  其实赵昕也有悄悄地观察他的老师。

  感觉……

  是个很温文尔雅的人。

  面对他的话,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重话。

  当然!

  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毕竟是寿国公。

  赵昕也是纳了闷,他爹爹居然会给他起一个这么难听的国公的名字。

  寿国公,感觉一下子就被叫老了八十岁。

  一开始不懂寿国公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赵昕就觉得,这寿的这个发音,有点不太正常。

  果然!

  当他让他的老师,把自己的名称给写下来后,他直接就醉了!

  以至于赵昕都不由得觉得,他爹爹是不是没文化。

  不然……

  不至于起出这样一个国公的名字来。

  扯远了!

  还是说回他的老师吧!

  他老师,是一个很负责任,很有耐心的人。

  名字叫晏殊……

  如果赵昕感觉没错的话,他应该学过这个人的诗或者是词什么的。

  但是你让他具体说出,到底是哪一首诗,哪一首词,他还真不记得了。

  然而……

  这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是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那不还是一样,以自己现如今这年纪,真的是做什么,什么都不行。

  “老师!你写诗吗?”

  赵昕也就只有在面对对方的时候,才会透漏出自己说话其实很利索的样子。

  晏殊便道:“我当然会写诗了。”

  赵昕也是来了兴致,“那你如今就写!”

  晏殊便一脸尴尬地道:“这……这怕是有点难吧?这样吧,我念一首我以前写过的诗吧,或者是词,如何?”

  赵昕便道:“也行!”

  晏殊便念道:“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晏殊念完了以后,也是习惯性地,把所有文字给写了下来。

  赵昕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细细地品着。

  心中不由得想道,这首诗,有点李清照的那种感觉。

  就像是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那样。

  晏殊接下来也是解释道:“这写的,是老师在春天时看到的人与事,那天,你老师我正好遇到了两位少女,其中一个说,我昨晚就梦到了好事,原来是今天斗草赢了你!我觉得这画面很有意思,于是也就写下来了。”

  赵昕则是心想,你个老色胚!

  天天去偷看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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