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
贾珲回味着啧啧称奇,小娘皮不错啊!
蜂腰削肩,鸭蛋脸,乌油头发,高高的鼻子,两边腮上微微的几点雀斑。
头一回觉得有点雀斑也蛮好看的。
“珲大爷来了!”候在门口的小丫鬟眼尖,见到贾珲往这里走,连忙朝堂内吆喝了一声,连忙掀起门帘,贾珲见状,无意识的快走几步,进了门。
贾赦也已经洗漱完毕,在和老太太说起洛阳府邸的情况,贾珍也在认真听着。
“老太太赎罪,孙儿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话还没说完,端起酒壶吨吨吨一饮而尽。
老太太嗤笑。
“你看看看看,这哪是什么认罚的态度,分明就是馋酒了!”
堂上顿时欢声笑语一片。
“嘿嘿,没办法呀,一直馋这汾酒呢!”
贾珲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打量了一下桌上的菜式。
荣国府镇府名菜茄鲞。
贾珲评价,味道一般,不如直接吃鸡。
剩下的还有炸鹌鹑、火腿炖肘子、牛乳蒸羊羔、火腿鲜笋汤等。全是大鱼大肉,油腻非常。
美军看见这几道菜都想钻口井。
哪怕是如贾珲这样有什么吃什么的大肚汉,一顿饭吃下来也感觉油直往喉咙外涌,一直往肚子里灌茶水。
从小吃牛羊肉长大的月理朵也腻的不行,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明早还要去给上皇请安,吃了大半个时辰就散伙了。
跟贾珍夫妇道别,跟着老爹贾赦走了一阵子,就带着月理朵和鸳鸯提着灯笼往梨香院走去。
早在还在长安的时候,贾珲就让长安荣国府的管家韦柒往家里寄了信,着重表明自己要住梨香院。
这间承载了自己全部童年的院子,以后就是自己在荣国府的居所了。
月理朵正直受孕期,坚决拒绝贾珲近身,并把鸳鸯推到了贾珲的怀里。
作为自小被父亲以汉家妾室标准培养的姑娘,十分清楚嫡长子对于一个家族的重要性。
自己不能在主母未诞下嫡子之前受孕,哪怕是生个对嫡子构不成威胁的女孩。
至于贾珲会有其他女人?她在把贞洁交给贾珲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如此大丈夫怎么可能没有别的女子爱慕?自己只要做好本职,照顾好贾珲以及日后主母的日常起居,辅佐主母管好这个家,在主母诞下嫡长子以后和贾珲有个一儿半女的就好了。
是夜,这世上又少了一个少女,多了一个少妇。
。。。。。。
“大爷,要去上朝了,快起来,起来!”
天还未亮,月理朵早已起床,吩咐小丫鬟们做好了早饭,就进来叫贾珲起床了。
贾珲打了个哈欠,捶了捶腰,转身下了床。
“啪!”下床前拍了一掌浑圆。
疲惫的鸳鸯没有反应,翻了个身。
“快起来!”月理朵也拍了一掌还在颤抖的浑圆,弹性十足!
“嘤嘤嘤!”鸳鸯这才惊醒。
“算了吧,让她再睡一会儿吧,我记得你那时候不也在床上躺到日上三竿嘛!”
贾珲走到丫鬟早就打好水的面盆前洗漱着。
月理朵也是在调戏鸳鸯,见贾珲发话了,也就不在动手动脚。
换好没有补子的圆领大袖公服,腰扎玉带,戴上长翅幞头,在仪门前和贾赦汇合,坐上马车上朝去了。
午门前,贾珲也是头一次正式被贾赦介绍给了同为开国勋贵的叔伯们,自己的几个兄弟也被他们领着。
镇国公袭一等伯,镇伯牛继宗,身后跟着同为伯爵的牛昭。
理国公袭一等子柳芳,身侧是比他高一级的伯爵柳。
其他认识的人也都来打了声招呼。
所谓一等子一等伯的这个几等,是属于太宗系勋贵的制度,开国勋贵再封的时候也加入了这个体系。
也没什么东西,就是按照功劳的大小做出的区分罢了,顶级伯爵和勉强封为伯爵当然是不一样的。
虚封一千户叫一等伯,八百叫二等伯,六百叫三等伯。
五百户叫一等子,四百户叫二等子,三百户叫三等子。
二百户叫一等男,一百户叫二等男,五十户叫三等男。
再往下的一等二等将军就没有虚封了。
虽然男爵不计入品阶,但实际上差不多正三品左右,远没有一等将军的一品高,但在勋贵圈子里,三等男就是比一等将军值钱。
这套体系的出现搞的勋贵火并次数日渐上涨,谁也不服谁,都是伯爵,老子凭什么差你两百户!
到了现在,为避免前朝勋贵火并旧事发生,这套东西已经不用了,仅剩下太宗系的武将还在用。
顺利的排班上朝,作为大司马大将军,贾珲依旧是最尊贵的侯爵,站在公爵之下,诸侯之上。
跟着此次战功最高的吕观出班,几十号人集体谢恩后,上皇给予众人三个月的假期,以补偿连续征战三年的辛苦。众人再次谢恩。
又等了大半个时辰,早朝终于结束了,贾珲也和兄弟们告别,昨天回来的晚,没有开祠堂告祭祖先,大伙都急着回去祭祖,约定好过几日去打猎就分开了。
很快就回到了宁荣街。
贾家的族人们已经在宁国府前等着了。
大伙都穿着纯色的衣服,荣国府那边也已经送来了贾赦父子的朝服,就等回来换上了。
贾赦父子和贾珍很快就换好了朝服。
这件衣服也叫祭服,正是祭祀等场合穿的衣服,是自周时就传下来的服饰,最是庄重肃穆。贾家的男人们也纷纷整理衣冠,严肃的站在那里。
贾珍排在了最前面,其余人按照辈分站好,见所有人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贾珍点头,领着众人进入了贾氏宗祠。
祠堂内,高挂着荣宁二公的画像,旁边还放着贾氏先祖的牌位,只是没有荣宁二公的如此巨大。
这就是宁荣二公的荣耀,他们的功绩遗泽子孙,带给贾家五代人近百年富贵,所以后人将荣宁二公的画像高高挂起自是理所应当。
荣宁二公身穿国公朝服,头戴笼巾七梁冠,手持牙笏。
晚年所画的画像之中,容颜也显得颇为慈祥和善,就好像他们对待自己的子孙不忍心露出他们残忍与杀伐的一面一样。
在贾珍的主持下,行过“奏乐”,“三献爵”,“拜兴”,“焚帛”,“祭酒等程序后,便由贾珲拜见先祖,随后礼成,整个过程,贾家男儿显得无比肃移,当然这并非年节祭祖,所以并没有什么盛大的场面。
贾家的男人们很快就走出了祠堂。
大伙却没有散去,反而直愣愣的盯着贾珲几人。
贾珲秒懂,回宁荣街的时候就发现了,墙角已经摆好了可拆卸的大圆桌,再加上昨天贾珍说已经请了德云楼的郭、于两个大师傅过来。
朝着人群大喊一声。
“各位叔伯兄弟,快回家喊去,开席啦!”
“开席啦!”
我这个山东人竟然忘记七号高考了,罪过罪过,好在还要考两天,那就在此祝高考学子们考试顺利,成功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今夜窗外狂风暴雨,但明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本章完)
第34章 酸
2023-07-07
“小婿…小侄给老泰、啊不,给伯父伯母请安了!一别四年,老…伯父伯母风采依旧啊。”贾珲语无伦次的给坐在主位上的李守中请安。
自那日祭祖开宴,第一天宴请八房贾氏子弟,第二天宴请勋贵老亲,第三天宴请在京旧部和好友亲朋。
连着喝醉三日的贾珲总算是有了空了,连忙选了几车礼物,从梨香院的门上街,朝自己的准岳父国子监祭酒李守中的府上去了。
进门就要喊老泰山。
听见贾珲下意识吐出的几个称谓,准岳母捂着嘴憋笑,李守中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这准女婿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头一回见到他的时候就叫了自己一声老泰山,羞的躲在屏风后面偷看的女儿慌不择路的跑了,还撞倒了自己的宝贝哥窑瓷。
心疼的他三天没吃下饭!
“好好好,贤婿快快起来,来,快坐下!”
李守中扶起贾珲,让他坐在自己旁边。仔细打量着4年未见的准女婿,感慨万千。
谁知道一个通房丫鬟所生的庶子,如今已贵为郡侯,官拜大司马大将军了!
以前他担心贾珲战死西北,自家女儿会守活寡,现如今,他带着满身的荣耀回来了!
李守中也维持不住往日的不苟言笑,激动的伸出手来摩擦着贾珲风吹日晒,还有着冻疮伤疤,变得粗糙的大手,止不住的心疼。
李家人丁不旺,自己也是前几年才刚刚诞下唯一的儿子,一个女婿半个儿,在自己的儿子诞生以前,他李守中可是看着贾珲长大的,那是当亲儿子看的。
“我的儿啊,这些年可真是受了苦了啊!”李母也看见贾珲手上的疤痕,眼泪一下自就决了堤。
李守中如此,更别说是丈母娘了,贾珲和李守中翁婿二人又花了好大的劲才安慰好哭泣的李母。
“爹爹,娘亲!”一个三四岁年纪的小胖子跑了进来,见一个黑大汉坐在堂上,不由得心生拘谨,躲在了李母的怀里。
“呵呵,绍儿来,快过来,贤婿啊,这就是你的妻弟了,他叫李绍。”李守中招了招手,小胖子倚着桌沿蹭到了李守中身边。
“来,绍儿,这是你姐夫,来快叫人。”
李绍咬着嘴唇怯生生的看着眼前的黑大汉,突然眼前一亮,甜甜的喊了句姐夫。
“嘿嘿,真乖,来,姐夫请你吃糖!”贾珲搓了搓李绍的脑袋,把手里的奶糖递给了李绍。
“姐夫,我看我姐她就躲在屏风后面。”说完,抬起头期待的看着贾珲。
!
“哈哈哈,小子,一块糖就叛变了?”贾珲大笑,连忙又从怀里掏出几块奶糖来,李绍毫不客气的就收进怀里。
“啊,老夫的青花!”原本也在笑的李守中突然意识到刚刚的响动是什么声音,连连惨叫,转身就进了屏风里开始哭嚎。
另一边,一个少女走了出来,一脸气愤的盯着李绍,李绍身子一僵,缩进李母的怀里。
贾珲进门就发现屏风后有人了,一直没说,就等着那人自己耐不住跳出来,如今已经得逞,连忙看了过去。
那少女披着一身淡粉色的袄裙,下面穿着一袭白罗绣花裙,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露在外面的皮肤雪白,面容秀美绝俗,气质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