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珲又闭上了嘴,不再言语。
言尽于此,再说多就没那个必要了。
鲁达恍然大悟朝着贾珲点了点头。
“还得是兄弟你啊!”
鲁达连忙端起茶壶来给贾珲和自己倒酒一样斟满了茶水,与贾珲相视一笑,喝酒一样的把杯中的茶水吞进了肚子里。
。。。。。。
扬州。
外面的一间凉亭里。
林如海一脸疑惑的瞧着一队骑兵朝着自己伴着漫天的沙尘冲了过来。
今日一大早,就有一名传令兵跑到家里通知自己,来城外凉亭处等待林冲过来。
要干什么传令兵就是不说,连封信也没有,说一定要在凉亭里,在林冲面前亲自拆信看才行。搞得他林如海也十分恼火。
若非他手里有珲哥儿的信物,早就扔进大牢里好生伺候了。
突然,一阵大风刮过,瞬间就把大量骑兵行进带来的尘土吹的扬了起来,“呼”的一下,灰尘就冲进凉亭里。
“咳咳咳…噗!”
刚想朝着林冲一行人问好,没成想却被风吹过来的沙尘糊了一脸,连忙朝着地上“呸呸呸”的吐着唾沫。
“林大人!”林冲跳下马来,从马鞍包里掏出水壶来就走到林如海身前。
也顾不得什么了,反正自己吃了一嘴沙子这个倒霉劲儿也被林冲看见了,索性抛却了风度,连忙从林冲手上接过说句,往嘴里倒了点水就不停的开始漱口。
“咕噜咕噜…噗!”
将嘴里的水吐到了凉厅外,林如海这才看向林冲。
“林将军,可是珲哥…大都督有什么命令?”
林如海强忍下口中即将脱口而出的亲切称呼,改用官职来称呼贾珲。
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呢!
贾珲的颜面一定要顾及到。不光是为了维护贾珲的威严,同样也是为了这些兵卒们的小命着想。
万一哪天说贾珲的别号被贾珲听到了,怎么整?
自己这个内侄,心眼小的很!
必须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林将军,可是大都督有信给我?”
林如海主动的开了口。
“正是!林大人,这是将主给您写的信!”
林冲从马鞍包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林如海。
坐在早就准备好的简易桌子上,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下贾珲的火漆痕迹。
面对这种平常时候十分侮辱人的行为,林冲也不恼。他是知道这封信内容的,关乎几百条人命呢!
再说了,用这种方式把林如海带出城,肯定是有大事,再小心也不为过。
确认完好之后,林如海这才拿起桌上的拆信刀,在林冲的注视下拆开了信件。
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要下午三点左右了。
这章写了一个晚上。主要是手术才做完一个星期,眼睛还很脆弱,有大量的时间都在闭眼休息和滴眼药水上了,所以写的就很慢…
(本章完)
103.第103章 盐商事了与本家
103.
2023-08-20
“嚯!”
林如海却是被贾珲信里写的东西给震惊到了。
忠信王此举可谓是逆了天,可是要倒大霉了!
摇了摇头,感叹了一下忠信王的缺心眼,可反应过来的他却是眼睛一亮,目光炯炯的看着林冲。
“将军,大都督此次让你,可是要?”
“大人,正是您想的那样!大都督有令,让下官辅佐您尽快处理好盐商之事,必要之时,让下官代行钦差之权,先斩后奏!将主应该也在信上写明了此事。”
听到林冲所言,激动的林如海连忙翻了几页信纸,终于在最后一页信上找到了这句话。
“违法乱纪、负隅顽抗之盐商皆可杀!”
下面就是“左军大都督印”、“大司马大将军印”与“敦煌郡公印”三枚大印的认证。
“哈哈哈,终于,终于要完蛋了!将军,咱们什么时候行动?”
林如海仰天长笑,似乎是要把心中所有的不甘与郁气都要发泄出来一样。
“回禀林大人,就是现在!”
。。。。。。
一千余骑百战精锐就在守城兵惊骇的目光中,如入无人之境一样冲入了繁华的扬州城。
就是夹杂在队伍里的一辆挂着“巡盐御史林”旗子的马车有点突兀,但也让守城的士卒们知道到底是谁狗胆包天敢纵兵入城的。在这之前,他们只是被上官告知有一支千人左右的骑兵会直接入城,无需惊慌失措或是去阻挠,否则死了也白死。
维持好城门秩序就行。
军官们倒是知道比士卒们都多一点,林冲派来去通知林如海出城的人,在去林府之前就已经去过一趟守备衙门了。
虽说贾珲在扬州期间只突出了一个嚣张跋扈,完全没有什么百战名将的风范,可这不重要,单凭他左军大都督的权柄就压得扬州武官们喘不过气来。更何况贾珲还是挂着钦差的名头,真要想弄死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往五军都督府报备…
自己给自己报备吗?
还能怎么样,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城内,林冲部并没有集体行动,而是分散开来,以总旗为单位向着早就已经派发好的目标冲去。
也幸好扬州富裕,路修的也不错,够宽敞。马速不快,百姓们避让的也及时。
如若不然,再撞死一个两个的就麻烦了。
钦差杀官那叫公务,可意外导致百姓死亡那麻烦就大了,摆明了就是给御史们送业绩。
林如海并没有和林冲分开,而是一起去了扬州盐商商会的白会长家。
不为别的,就是想看他被抓的时候是一副什么表情。
“开门,开门!五军都督府办差!”
什么礼数?和罪犯用不着讲这个,林冲亲自带着的百户甚至都没等白家的门房反应过来就带着家伙事把两扇乌漆大门给卸了下来,如黄鼠狼进了鸡窝一样带人冲了进去,引的白家人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已经被一群穿着棉甲的军汉们逮了起来,集中在前院。
“松手,给我松手!知道我是谁吗!”
“爹,爹救我啊爹!”
“啊啊啊!娘!”
正巧,今日是白家一个小辈的生日,这人还挺得白会长喜欢的,难得有由头可以好好放松一下紧绷了两个多月的心神,于是白会长就批了20两银子用来给这小辈做生日。
于是乎,白家的主要人员们一个都没跑了,全都被林冲所部逮了个正着。
至于那小辈本人,喝大了提溜着酒壶想要阻止林冲部抓人被一刀剁了。
享年17岁整,一天不多,一天不少。
白会长也被抓个正着,提前准备好的密室密道一个都没派上用场,妄他花费重金加急修出来藏了不少散碎银子和大量银票的密室啊!
“军爷饶命,军爷饶命啊!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小的可是扬州出了名的良善人家啊!”白会长这时候完全没了往日的精明模样,只是一个劲儿的朝前面背着双手的百户求饶。
“哎呦,这不是白兄吗?”远处,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白会长的耳朵。
白会长连忙看了过去。
仿佛被什么附体了一样,白会长竟然挣脱开身后两人的掣肘,朝着林如海冲了过去。
但他身后的两人也不是吃素的,都是参与过北伐的精锐。一时不察竟然被人挣脱开来,两人猛地往前一扑将白会长扑倒在地,摁着他的脑袋抽出匕首就要把白会长的手筋脚筋给挑了。
见状,林如海喝止了他们。
“林兄,林大人,林公,御史公!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啊!小的罪该万死,可家中老妻与儿孙们何辜,他们完全不知情啊!小的求求御史公了,就高抬贵手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白会长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就自家这点武力,还不够林如海旁边默不作声站着的林冲林统领砍的。
还是求饶吧,万一林如海心软了呢?
“哦?原来他们不知情啊?”林如海好像才知道一样,一脸惊讶的看着被摁在地上的白会长。
“对对对,他们都不知情,都是小的一个人背着他们做的,不干他们的事,真的啊,御史公,您要信小的啊!”听到林如海那惊讶的语气,白会长内心萌生出了一丝丝希望。
“兴许是误会了吧,不过,在下倒是有个问题,想让白会长帮忙解答一下,你放心,只要白会长回答的让在下满意…”
“御史公尽管问就是,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会长隐隐有些不安,但救命稻草就在眼前,不伸出手来抓抓试试他不甘心!
在林冲的示意下,压在白会长身上的两个大兵拽着他起身,把他压跪在了地上。
“白会长,你说的妻小不知情,所以是无辜的?”
“…对,毕竟祸不及妻儿不是?”白会长小心翼翼的回答。
“哦,祸不及妻儿,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林如海仿佛恍然大悟一样夸张的点起了头。
“对对对,祸不及妻儿,祸不及妻儿…”白会长应声附和着林如海。
“既然是这个道理,那在下的妻儿也同样不知情啊!”
林如海往前两步半蹲在了白会长的身前,幽幽的朝着他说道。
咯噔!
白会长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正想解释几句,林如海却没给他机会。
“本官的家小又有何辜?你们竟然买通了我家的家生子投毒!”
说完,林如海也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朝着林冲说了声就往外面走去。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啊御史公!您听小的解释啊!回来啊!御史公!林公!林海,林海!你回来啊!林海我诅咒你断唔呜呜!!”
白会长见林如海头也不回的离开,彻底绝望,朝着他就要开骂,却被一直关注他的两个大兵拿了不知道什么布子塞进了嘴里
狗胆包天敢与军队长期勾结的盐商终究还是少数,就八九家。大部分盐商还是很小心谨慎的,只是象征性勾结了一两次让自己显得合群些,就再也没有沾过了。
在散尽一半家财破财免灾后,这些墙头草盐商们总算是苟住了全家性命。
扬州的父老乡亲们今天可是看热闹看了个过瘾,平日里嚣张奢靡的盐商们如同牲畜一样被关进了囚车里,十几个人一辆车,被林冲部的总旗们绕着全城转圈。谁敢低下脑袋上去就是一鞭子给长长记性。
不过盐商的女眷们倒是没有被拉去游街,只是被囚车运到单独的院里,给了五天时间交由她们的娘家筹钱赎人。
五天一过,想再见到她们就要去教坊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