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288节

  赵笮收回目光,郑重的点点头,严颜虽然位卑权轻,不过是却是镇守巴郡水路要道的守将,甚至是一度阻拦了甘宁甘兴霸。

  “希伯,还请移步寒舍一叙。”

  “诺。”

  赵笮领着严颜走进庐舍,假称岳丈思念妻子,以此托词将妻子诓出家门,随后检查了又检查,确定隔墙并没有六耳,这才望向严颜。

  “希伯,究竟何事,值得让你亲自前来,你难道不知么?益州牧把军权看的颇为重要,哪怕是我都无法直接提拔。”

  “主簿,你还记得,每隔几月的仙人托梦么?”

  赵笮郑重的点点头,“不敢遗忘,也不会遗忘。若非仙人所托,我怕是浑浑噩噩,不知在何处刨食啊。不过希伯,为何突然询问此事?莫非.主公动手了?”

  赵笮皱起眉头,自顾自的说道:“不应该啊,吴将军尚且未能掌握汉中,贤臣尚未打进益州内部”

  严颜自然明白赵笮话里的意思,某一日他和益州某些人突然受到仙人托梦,对此某些人一开始不以为意,当看完白帝托孤,绝大部分陷入沉默。

  奈何那时的他们大多人微言轻,别说身居高位,就连担任县中官吏的,都凑不出五指之数。

  不过随着刘焉入蜀,一切都变得不同起来。

  新的外力介入,往往伴随着新的一轮洗牌。

  益州牧刘焉也乐意拉拢他们,但凡有一位贤臣进入刘焉的州府,这位贤臣也愿意帮扶地方的他们,而地方的他们少说是中人之姿,为了不让梦中仙人的警训重现,地方的他们全心全意投入公务当中,绝大多数的郡治因此有所好转。

  这让益州牧刘焉洋洋自得,就连严颜都曾听说过,刘焉不止一次,当着众人面前,将功劳全归为己身。

  总而言之,如此一来,便形成良好的循环。

  然而刘焉不知道的是,他们所图是占据高位,而后再用绳索将刘焉束缚起来,把刘焉和益州一同献给刘备。

  可惜畅想固然美好,行动起来远没有说的那般简单,郡中官吏升迁虽快,奈何军权被刘焉死死握在手中。

  “主簿,主簿。”严颜几声呼唤,总算是将赵笮的思绪拉回当下。

  赵笮朝着严颜致歉,“适才力倦神乏,这才思绪恍惚,还请希伯见谅。”

  “无碍,无碍。”严颜摇摇头。

  赵笮收敛神情,正色道:“希伯此番前来所谓何事?还请明说。”

  “好。”严颜坐直了身子,然而一开口就让赵笮瞪大了眼睛:“关将军驾驶着艨艟朝巴郡赶来。”

  “!!!”

  赵笮奋然起身,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严肃,他失声道:“关将军要攻打益州了?!!!”

  然而下一刻。

  冷静下来的赵笮又将这个说法悉数推翻,他喃喃自语,“若是攻打益州,关将军绝不会驾驶艨艟那么关将军此行所谓何事?”

  一时间赵笮猜不透关羽的意图,不过很快他就意识此次也是个机会。

  让严颜升迁.不,乃至是掌握郡兵的好机会。

  严颜问道:“主簿,不如我充耳不闻,当作没有看见?”

  谁知赵笮居然摇头否决,他的眼睛闪动着精光,“不,希伯,你非但不能当作没有发觉,你要告诫,告诫所有郡兵!”

  严颜挠了挠脑袋。

  与此同时。

  身处益州州府的刘焉一边嘟囔着一边翻箱倒柜摸出龙袍。

  “那孺子当得天子,我为何当不得天子?”

  “须知我没来益州前,叛逆一个接着一个!”

  “轮到我治理益州,益州.遍地是贤臣啊!”

  “益州.正在蒸蒸日上!”

  (本章完)

第359章 关羽简雍牵招遇甘宁

  “江面之上将有大威胁!”

  “陌生的艨艟横行无忌!”

  “还望郡府通知各县早做打算!”

  不知何时起,一条又一条的凶讯犹如雪花一般朝着郡府纷沓而来,就连小官小吏都在口口相传,说甚么威胁是从荆州而来。

  对此巴郡太守觉得他们过于杞人忧天,荆州?莫非是沿长江朔江而上,走水道攻伐巴郡?

  些许艨艟能够攻占巴郡?

  可笑,可笑!

  怕不是扼守要道的守将就能将艨艟击溃,要知道严颜可是他一手提拔,多少也有知遇之恩!

  所谓的威胁

  巴郡太守唇边泛起冷笑,怕不是甘宁吧?

  甘氏为巴郡大族,巴郡出身的官吏都不敢去触甘氏霉头,他不过是担任巴郡太守,又非巴郡之人,几年过后,就算不说升迁,也能平调其他郡县,甚至是州府吧?

  何必与当地大族死磕硬碰?

  届时斗得个两败俱伤不说,或许对后续的仕途宗族都有影响,最终落得便宜的只有巴郡本地人。

  何必惹得一身骚呢?

  故而不管主簿赵笮如何劝说,巴郡太守也只能冷漠的颔首,吐出一句:“吾已知晓,吾会通知各县,赵主簿退下吧。”

  赵笮只得无奈的闭上嘴巴,然而他的心底却是在欢呼雀跃,若不是巴郡太守当面,他恐怕早就笑得合不拢嘴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没有谁愿意趟甘宁的浑水,至于严颜严将军.

  殊不知严将军的心不在此处啊!

  强忍着心头的喜意,赵笮深深看了看巴郡太守一眼,叹了口气,这让巴郡太守皱起眉头,以为赵笮又要长篇大论时,却不料赵笮吐出一声,“诺。”

  巴郡其余诸县,各县县令接到郡守一纸轻飘飘的政令,看清政令上“加强防范,警惕群贼”的内容时,有一个算一个,顿时笑出了声。

  “哈哈哈,我当是甚么大事,原来又是往日那般陈词滥调!”

  “就是就是!甘义士是县令何许人也?那可是跟县令亲如兄弟的义士啊!怎么能称为群贼呢?”

  “待到甘义士扬起锦帆,抵达渡口,由我等亲自去迎接,备好酒宴,又有何虑?”

  “不错不错!”

  上到郡守,下到县衙官吏,没有一人把告诫当作一回事,在谈笑中就已然做好决定。

  与此同时。

  某艘艨艟之上。

  “哈哈哈,宪和,此前玄德不止一次跟我提到过你,玄德所言不错,你啊,果然是个妙人!”

  “来来来,快与我说说凉州的趣事!”

  “子经,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关羽的目光不受控制的被这道爽朗的声音拉扯过去,在他眼前,一青年不断的跟简雍攀谈,简雍也乐意与其交往,不是因为青年的师父是大儒,而是青年与简雍有着一共同的身份刘备的好友。

  青年名牵招字子经,此前牵招与其师乐隐跟随刘备前往荆州任职,如今乐隐怎么也到了升迁的年岁,牵招本想和乐隐一同前往长安,奈何路上竟然遇到了他们。

  关羽总觉得牵招这名字耳熟,因此确认身份后,就跟牵招攀谈了几句。

  牵招得知他们的目的是前往益州巴郡,瞬间就来了兴趣,牵招拍着胸脯表示,“二将军,我身处荆州多时,不说对于长江水道一清二楚,少说也是略知一二,不如带上我,或许我能助君一臂之力!”

  关羽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望向乐隐。

  乐隐点点头,“二将军,我这愚徒与卫将军为故交,时常念叨着没有帮衬卫将军,念叨得我耳根子都嗡嗡作响,还请将军带上愚徒吧。”

  “乐先生,你的安危.”关羽有些顾虑的说道。

  张飞当即站了出来,“二哥,就交给俺吧,俺办事你放心!”

  关羽点点头,答应下来。

  与南下的赵云,北上的张飞分别后,关羽简雍牵招等人乘着艨艟就此沿着长江水道上游漫溯,直至今日。

  还不等关羽多想,牵招抢先一步声音打断了关羽的思绪。

  “有意思,有意思.”牵招的笑声渐止,言语变得惊疑起来,“怪哉,怪哉,宪和,你察觉到古怪没有,我等分明抵达巴郡地界为何没有遭受任何阻拦,即便我等换乘的艨艟,轻舟等,不似楼船那般惹人注目,为何无人阻拦呢?”

  听到这个疑惑,关羽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一个答案,答案自然不必多说,定然是益州的贤臣良将发力了。

  不过关羽也有些好奇,究竟是哪一位呢?

  好在疑虑并没有困扰关羽多久,站在艨艟最高处没有绑黄色头巾的黄头郎,忽然喊道:“关君,关君,前方发现陌生船队!”

  做戏做全套,关羽在出发时,就与众人商定,抵达益州水道,都勿要称呼他为‘君侯’,以免被他人识破。

  关羽大步流星赶到黄头郎身旁,“还请将远望镜交给我!”

  从黄头郎手上接过远望镜的关羽,抬起远望镜,怼在眼前,通过远望镜,诚如黄头郎所说,他睹见一支陌生的船队。

  其规模虽然远远不如荆州的水师,可是排场丝毫不逊色,不管是大船还是小舟都用锦绣装饰,即便是心里有所准备,真当亲眼目睹时,还是令关羽啧舌,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富有奢侈的景象。

  船身锦绣装饰这不正是锦帆贼甘宁吗

  好好好

  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简雍和牵招的反应极快,他们转身举目望向关羽,“云长,前方想必就是甘宁的船队!”

  关羽面色缓和不少,他用试探性的语气问道“不如打出旗语,说我等并无恶意?”

  简雍望向牵招,牵招稍作思量,而后冲着关羽和简雍点点头,他推测道:“根据云长和宪和所言,以及一路上我等整理的消息来看,甘宁并非玄德那般游侠,此人有义,却无仁。”

  “哦?此话怎讲?”简雍问道

  牵招开口道:“此人劫富却不救困扶危,若是有官吏怠慢,此人就会洗劫府库,好在不会伤害黔首,勉强算半个游侠”

  关于这个话题牵招点到为止,他继续道出自己的推测,“云长,宪和,玄德的意思是,争取甘宁为我等水军将领,与云长协力训练水师。依我看此人少年意气,此类人颇为注重他人看法,喜爱被尊重的感觉,厌恶畏畏缩缩之人,我等船队并非软柿子,不是谁都能拿捏,若我等释放善意,甘宁应当不会拒绝,从甘宁作乱巴郡的表现来看,此人并非在意我等是否是益州牧忌惮之人,不如我等装成豪商暂且试探一二,看我猜测是否正确,如若正确无误,云长在恰当时机,表明我等的身份以及来意,用尊敬的语气请此人出山相助,并用信誉担保定然能让他建功立业,如此一来,十有八九,此人就会点头答应跟随我等而去。”

  对于牵招的推测,关羽听不出毛病,而且他觉得牵招说的不错,只不过‘甘宁不会伤害黔首’这点他表示疑惑。

  不过关羽还是嘱咐身旁的黄头郎。

  “还请打出旗语,说我等无意冒犯,想与贵人交个朋友。”

  “诺!”

  黄头郎抱拳退去,按照关羽的吩咐打出旗语。

  就在此时简雍忽然问道:“如若推断有误呢?”

  “.”牵招叹了口气,“软的不行,就只能用强了。”

  另一边。

  披着锦衣华服的甘宁身旁已经聚集不少的人,他们满脸忧色,“大兄,我等纵横江面许久,从未见到这般船队,怕是不弱我等啊!”

  “大兄,我等该如何是好,要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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