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276节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刘表心中暗暗点头,对于州府他心中已经有了大体的判断,以魏攸为首明显是出身寒微之人,他们反对袭杀公孙瓒是害怕幽州乱成一团。以张醒为主显然是士族的代表,毕竟幽州士族恨死了公孙瓒。

  理清楚思绪,刘表再看向争吵中的两方,尤其是张醒这边人,心里只觉此类人就像是跳梁小丑那般可笑。

  不过该劝阻还是要劝阻的。

  于是刘表眉头一拧,喝道:“都给我住手!州府并非坊间,吵什么吵?成何体统!”

  站在刘表身旁的陆仁甲也高声喝道:“没听见使君之言么!”

  洪亮的声音让吵得不可开交的众人愣了愣,他们看了看刘表,又瞧了瞧彼此,冷哼一声,拂袖作罢。

  刘表望着众人,冷声道:“陆都尉,带魏别驾等人暂且退下!”

  “诺!”

  陆仁甲抱拳应道,他走到魏攸等人面前,“魏别驾,我等暂且退去吧,勿要打扰使君了。”

  “你!”程绪试图说些什么,可惜被魏攸抓住手臂。

  魏攸冲着程绪无力的摇头,“程从事勿要冲动,就听从使君的吩咐吧。”

  不过魏攸在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说道:“使君还请三思。”

  然而回应魏攸的是刘表的视若无睹,魏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张醒等人面面相觑,眼底里尽是藏不住的喜色,这谁看不出来啊,刘表已经完全倒向他们了!

  “使君”兴奋的张醒刚要出声,就被刘表抬手制止。

  刘表的神情渐渐缓和,冲着张醒笑了笑,“张从事,联系乌桓之事就要仰仗你了。”

  “使君,那八百刀斧手”

  “请君勿要担忧,我麾下之人足以,除掉奸贼的荣誉就交由卫将军部众吧。”

  张醒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问题。

  刘备支开刘虞寓意何为?

  这个问题对于张醒来说不算难题,在他看来,人都是追逐着利和名,刘备在这时让刘表接替刘虞,刘表身旁又是刘备众多的旧部,近些时日陆仁甲更是寸步不离刘表

  如此看来,分明是刘玄德妄图通过刘景升控制幽州!

  若是让这千人充当刀斧手,张醒相信届时能够说服刘表将袭杀公孙瓒的脏水泼到这群人身上,从而收编公孙瓒的部曲。

  光是想想就让张醒激动万分了。

  “张从事?我还有一事。”

  刘表的声音将张醒的思绪拉回当下,张醒一扫方才的失态,认真的说道:“使君,请说。”

  “到时我只想杀公孙伯圭一人?君以为如何?”

  听到这话张醒如遭雷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刘表,能说出这种话的他还是头一次听。

  眼前的使君未免过于良善了吧!

  真乃幽州之幸事啊!

  “能,当然能”张醒越看刘表越欢喜了,甚至说道:“使君,我家中尚有一小妹”

  毕竟姻亲最为牢靠.

  张醒悠悠的想。

  (本章完)

第346章 什么叫八百刀斧手啊

  数日的光阴转瞬即逝。

  毗邻幽州最后一道关隘的一处营地。

  按照常理来说,此地戒备森严,纵然达不到鸟飞不过的程度,那也断然不可能出现乌桓之人。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自寅时起,塞外的乌桓人就像是疯了一般,陆陆续续通过关门抵达于此。

  望着一个又一个衣着不似大汉的乌桓人,张醒心中全然是骄傲和自豪,刘表要求他们的事,他们可全都做到了。

  “张君,恭喜恭喜。”

  生疏的汉音从身后传来,张醒扭头一瞧,来者竟然是几个膀大腰圆的乌桓人。

  张醒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之色,为首之人名为乌延,曾自称汗鲁王,部众八百余落,纵然比不过丘力居,但在乌桓中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

  是最仇视公孙瓒的乌桓首领之一。

  想到这里,张醒眼里的鄙夷一闪而过,他赶忙堆起笑意,“原来是乌延兄,我不知道我有何喜?”

  “唉,能得到刺史的厚爱,还有结为姻亲的可能,怎么不知得一句恭喜呢?”乌延笑着说道。

  张醒摇摇头,但是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乌延兄,此言差矣”

  就在他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营地门口的卫士提高音调高声喊道:“降虏校尉公孙伯圭到!”

  突兀的声音,令在场的所有人如临大敌。

  乌延和张醒更是汗毛倒竖,他们艰难的朝着营地大门方向望去,就见一披甲的将军,迈着龙行虎步,朝着他们走来。

  公孙、公孙伯圭!

  乌延心底嘶吼道,那张脸他不会认错,就是擒拿了丘力居的公孙瓒!

  公孙瓒自然觉察到了乌延的视线,他丝毫不放在心上,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冷哼一声,自始至终都没有正眼瞧过乌延。

  不同与乌延张醒当即就回过神来,这场宴席本就是为公孙瓒准备的,他又有何惧?

  他笑着冲公孙瓒抱拳:“公孙将军,请随我来,使君恭候多时。”

  “哼。”公孙瓒睥睨着张醒,他心里拎得门清,除去某些人之外,出现在此地的都是想要害他性命的人,他又怎么可能给好脸色?

  公孙瓒撇撇嘴,冷声道:“带路。”

  目送公孙瓒离去,乌延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余围观的乌桓人心有余悸的说道:“刚刚那个人就是公孙伯圭?差点压得的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废物!”不等乌延开口,另一乌桓人当即喝到:“公孙伯圭不过是等待宰杀的羔羊,该恐惧的该是他才对!”

  “够了。”乌延皱着眉头喝止了两个人的争吵,“若是被公孙伯圭察觉到不就前功尽弃了?都给我小声!”

  一众乌桓人面面相觑,纷纷压低了嗓音,对于实力不俗的乌延,他们还是心怀畏惧。

  见此乌延满意的点点头,望着公孙瓒离去的方向,回想着张醒的前倨后恭的表现,他不禁唏嘘,汉人实在狡猾,怪不得我等只能屈于汉人之下。

  “大王?”

  随从的声音在乌延的耳畔响起,乌延回过神来,“走,前往营帐,参加宴会!”

  营帐中,乌延总算是见到新任的刺史刘表刘景升。

  刘表将姿态放得很低,就连乌延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表抓着公孙瓒的衣袖,恭声道:“公孙将军,请,请上座。”

  “哼,本该如此!”公孙瓒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不过心底则是冲着刘表说了一声抱歉。

  他目光四飞,打量着四周,一个个身材迥异的乌桓人落进他的眼底,其中不乏老面孔,这让他心中暗暗诧异:刘刺史实在是不得了,竟在这么短的时日,让乌桓人同聚一堂。

  张醒将公孙瓒的反应看在眼底,他心想:公孙伯圭,想必此刻你是被眼前泼天的军功迷晕了头脑吧?实在是可惜,今日你的命就要交代在此地了!

  心里是这般想,但是张醒还是冲公孙瓒笑了笑。

  刘表有些烦闷的抱怨:“宴席宴席,宴席怎么能没有美人伴舞,宴席怎么能没有好酒好肉?”

  张醒拍了拍手。

  数十名舞女身披华美的深衣鱼贯而入,准备多时的乐师拨弄起琴弦,婉转的乐声从乐师们的指尖流淌而出,舞女们也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公孙将军,请!”刘表朝着公孙瓒端起酒杯。

  公孙瓒不为所动,他盯着刘表的酒杯,忽然说道:“我要换酒和酒盏。”

  “好。”刘表当即答应下来,他刚想唤人时,却被公孙瓒抬手制止,他盯着刘表,目光灼灼,“我要你的。”

  张醒嘴角微扬,他冲着公孙瓒投去鄙夷的目光:公孙匹夫,竟然如此机警?不过为时晚矣!

  在场所有的乌桓人,泛起阵阵冷笑,公孙伯圭喝吧,喝吧,此酒便是你最后的酒了!

  “怎么不行吗?”

  见刘表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的公孙瓒颇为烦躁,就连舞女的舞蹈都没有心情看下去,他问道:“都到齐了么?”

  刘表望向张醒,张醒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他还是点点头,“都到齐了。”

  听到这四个字,公孙瓒顿时坐不住了,他奋然起身,睥睨着众人,“我来此地,是为了见到乌桓之人向我负荆请罪!不是与尔等饮酒作乐!”

  负荆请罪

  听到这个词,所有的乌桓人脸都黑了,他们与汉人的交流也算密切,也理解某些词的含义,负荆请罪恰恰也被他们熟知,向杀戮他们部众的公孙瓒负荆请罪,无疑是天大的耻辱。

  张醒起身试图劝告:“公孙将军,哪里有一开始就问责的道理?”

  “竖子,闭嘴!”公孙瓒丝毫不客气的骂道。

  乐师的弦在这一刻绷断,乐师和舞女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其余人更是难以置信的望着公孙瓒。

  张醒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他干脆不装了,冷笑道:“公孙伯圭,本想最后一路好生送你一程,谁知道你不识我的好心,使君,如此之人没有必要对他白费口舌,诸位说对与不对啊!”

  宴席上的士人纷纷附和,“张君说的对,张君说的对!”

  就连乌桓人都来掺和一脚,乌延带头说道:“对!对对对!”

  转眼之间,愉快的宴席就变成了对公孙瓒的声讨会,听着众人用粗鄙的言语对公孙瓒发出亲切的问候,张醒洋洋得意的望着公孙瓒。

  只不过张醒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方才他不已经明示刘表,让刘表摔杯为号引来刀斧手吗?

  怎么迟迟不见刘表动手?

  就在张醒准备询问刘表时,刘表缓缓站起,满脸的淡然,面对众人他抄起酒杯朝着地上狠狠一砸。

  这一砸把张醒等人的疑惑统统砸碎,令他们露出笑容,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公孙伯圭死于乱刀之中,实在是令人心潮澎湃啊!

  随着刀斧手的进入,张醒等人的笑容彻底凝固在脸上。

  且慢!

  为何刀斧手是朝着他们而来?

  张醒如梦初醒,惊恐的望向刘表,莫非刘使君在诓骗我等?!

  怎么可能?!

  他瞪大双眼,目呲欲裂,眼睛里是密密麻麻的血丝。

  “刘景升,没了我等你如何执掌幽州?!”

  公孙瓒朝着地上吐了口浓痰,不屑的说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配跟我兄弟谈条件?”

  兄弟?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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