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汉众人穿越到三国剧组 第227节

  陈宫轻轻一拍大腿,朝着曹操投去赞赏的目光,危急时分,能够沉着冷静,实在是不简单,西乡侯啊,西乡侯,你和孟德兄到底洽谈了何事,竟然能让孟德兄时刻谨记在心?

  实在是令人好奇,令人好奇啊。

  曹仁低下脑袋长吁短叹,远不如我的方法来的轻松啊,都说刘玄德扶持医者,我看八成是刘玄德给兄长灌了迷魂汤。

  罢了,罢了。

  谁叫你是我兄长呢。

  于是曹仁抬头嘴里勉为其难吐出个:“妙”字。

  同族兄弟,途中好友都赞同曹操的想法,他顿时有了底气,沉声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公台,子孝,我等速速动手。”

  曹操推开门,领着陈宫和曹仁二人,他们趁着夜色,像是梁上君子那般,偷偷摸摸的朝着声音的方向摸去,他的脚步很轻,不敢发出一言一语,一副害怕惊到天上人的模样。

  三人一路的摸索,才行至马厩时。

  却见吕伯奢两个儿子行踪诡异,他们手捧竹筐,将竹筐里的东西缓缓倒进食槽里。

  曹仁眼瞳一颤,心中警铃大作,马匹是什么?是奔驰千里的仰仗!没有了马,危险系数将会大大提升!届时将无处可逃!那二人定然是看到这一点,正所谓射人先射马,他们是想要废掉我等的马!竹筐里必定是泻药!

  他将手臂搭在曹操的肩膀上,月色下半遮半掩的脸庞狰狞而又惊恐,仿佛在说此时不出手,又待何时!

  曹操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他一咬牙朝着曹仁挥挥手,这是他们出发前就商议好的动手信号。

  ‘动手!’

  两人就像是猎豹一般蹿了出去。

  吕家三子问向四子

  “听到什么动静没有?”

  “动静?什么动静?这都是自己家,能有什么动静?歹人么?兄长不要多疑了,怕不是风声吧。”

  “说的也”

  最后一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三子的声音卡在嗓子眼,四子的笑容瞬间凝固,他瞪大了眼睛,危险如芒刺背,他暗道一声不好。

  身后有歹人!

  然而一切都晚了。

  “砰”

  剑鞘裹挟着呼啸的风声,干净利索的砸在他的脖颈,如此猝不及防的攻击,四子连大声呼喊都做不到便双眼一翻,步了他兄长的后尘,摔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曹操一边用绳索捆住三子一边低声斥责道:“子孝!方才你下手太重了!”

  捆绑四子的曹仁为自己的行为辩驳:“兄长,他们想要对你我的马下手,届时就算是想逃怕也是奢望了!”

  “子孝,你太冲动了!我等只不过揣测,事实如何尚且没有定论!”曹操皱着眉头。

  曹仁满眼的恨其不争,语气中带上几分责备之意,“兄长,事到如今,你还想为他们辩解么?!兄长,你太仁善了!正所谓人善被人欺!这条路是走不长远的!”

  就在曹操和曹仁吵的热火朝天之际,陈宫默默上前,将手探进食槽,用力一捏,讶然道

  “孟德兄,子孝兄!”

  “你二人看看这是什么?!”

  曹仁撇撇嘴,不屑道:“除去泻药还能有什么?”

  曹操只觉这个弟弟越来越倒反天罡了,“勿要下定论!先看看!”

  即便曹仁现今胆敢顶撞曹操,但终究曹操在心中还是有威望的,他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手,就和曹操凑到陈宫的手心前

  借助着薄薄的月色,两人看清了陈宫手中一抹白色。

  鸡子

  是混合干草的鸡子

  吕家兄弟用鸡子来喂养他们的马匹?

  曹操朝着曹仁投去审视的目光,曹仁满脸羞愧的低下脑袋,明明身处黑夜,他却觉得曹操的目光锐利如刀,让他浑身难受,脸颊更是被扇得啪啪作响,他不敢去看曹操的眼睛。

  陈宫更是叹道:“是我等误会了好人啊!”

  纵然心里知道是自己误会了吕家人,但曹仁依旧嘴硬道:“保不准是他们故意的呢?”

  “哼!”曹操不想多说什么,他挥挥衣袖,竟然扭头走去。

  这下子曹仁急了,他忙问道:“兄长,你去作甚?!”

  然而对于曹仁的呼唤,曹操充耳不闻。

  还得是陈宫出马,曹操才答道:“去向我兄弟赔礼道歉!”

  兄弟?

  曹仁愣了一下,兄长,此地除去我,还有谁是你兄弟?!

  但眼下情况不妙,心底的话,曹仁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喊了声:“兄长等等我!”

  曹操一马当先推开庖厨的门,陈宫和曹仁紧随其后。

  三人见到一仆役手中寒光熠熠,一仆役奋力按着什么。

  曹仁下意识就要护卫在曹操身前,却被曹操一把推开。

  望着转身的两仆役,曹操和颜悦色

  “你二人这是在作甚。”

  仆役听出了曹操的声音,两人同时松气,一仆役连忙将刀藏在身后,另一仆役解释道

  “回禀贵客,我等听从家主的吩咐,准备杀羊宰鸡招待贵客。”

  “想来动静太大,唐突了贵客,实在是多有得罪。”

  声音落下的同时,曹操审视的目光扫向曹仁。

  曹仁面露尴尬和痛苦之色。

  兄长,兄长,是我错了,您不要这般看我了!

  (本章完)

第284章 振聋发聩

  “发生了何事?!”

  曹操曹仁陈宫傍晚不眠反而进入庖厨的消息通过仆役之口,传遍吕家,瞬间惊动众人,吕家长子甚至来不及穿外衣,胡乱蹬起鞋履,拽着二弟,直奔庖厨,见到曹操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低头道歉,视线从始至终都没有去看被绑着严严实实的三弟和四弟。

  他情真意切,“贵客,是我等之过,我等动静太大,惊扰了贵客,还望贵客海涵!”

  “吕兄何错之有?”曹操反手握住吕家长子的臂膀,目光有意无意打向曹仁,“吕兄,是我等之错啊,我等听见磨刀声,误以为吕兄想要害我等,却不料是贼人之心揣测君子度量啊,吕兄没有斥责我等,还向我等道歉,实在是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与曹操相处许久的曹仁,自然明白曹操是何用意,曹操何时怀疑吕家众人?分明是他疑神疑鬼,差点误杀好人的是他啊!

  想到这里,曹仁羞愧难当,他挺身说道:“吕兄,不关兄长的事,是我的过失,是我误会了好人啊。吕兄要责罚便责罚我吧!”

  曹操听的暗自点头。

  吕家长子盯着曹仁,曹仁足足被盯了十秒,这里十秒里,他觉得极其煎熬,就连呼吸声都听得颇为烦躁。

  “噗”

  忍俊不禁的笑声响起,吕家长子捧腹大笑,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曹仁手足无措。

  “哈哈哈”

  吕家长子笑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他拍了拍曹仁的肩膀,宽慰道

  “子孝兄,不必多虑,也不必多想。”

  “我等遵从父命,想要款待贵客,奈何天色渐晚,来不及招待,只弄了粗茶淡饭,本想让贵客填填肚子,没有想到贵客旅途劳顿,竟然酣睡。”

  “于是我便差人连夜杀羊宰鸡,为的就是能让贵客醒来时能享用珍馐啊!”

  “出门在外,马匹至关重要,我的两位弟弟见贵客马匹饥肠辘辘,于是选用上等的草料混合鸡子,喂养马匹。只不过蹑手蹑脚,令人误会,实属正常。”

  这番话让曹仁更加羞愧了,他都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将这一幕幕看在眼底的陈宫轻轻捻着胡须,点头称“善。”

  若说曹仁只看见表面,他可是看见更深的一沉,曹孟德的用意是借此打磨打磨曹仁的脾性啊。

  “啪”

  曹操一巴掌拍在曹仁的脊背

  “大丈夫何惺惺然作女子态?”

  “吕兄都宽恕于你我?”

  “你我只需时刻谨记此事,日后不再犯便可!”

  吕家长子附和道:“孟德兄所言极是所言极是。”

  “不,兄长,吕兄,我所在意的并非此事。”曹仁摇摇头,他望向吕家长子,“我好奇是吕兄何故发笑?”

  吕家长子微微一愣。

  曹操当即接过话茬,“子孝,你面色严肃,实在是引人发笑啊!”

  “不错不错”就连陈宫都来掺和上一脚。

  两人一唱一和,曹仁最先发笑,而后吕家长子,甚至是仆役都笑得前仰后合。

  三子和四子悠悠转醒,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脖颈处传来的疼痛令他俩龇牙咧嘴,睁开眼睛见到众人发笑的场面更是满脑子疑惑。

  尔等为何发笑?

  还有能不能先为我等解开绳索啊!

  经过一次乌龙,三人对吕家的戒备怀疑彻底卸下,他们回到各自房内,躺在床榻上,盖好被褥,呼呼大睡,直到雄鸡叫破了嗓子,他们这才悠悠转醒。

  曹操曹仁陈宫三人先后走出屋舍,来到接待客人的客舍时,发现吕伯奢与一人对坐,那人穿着朴素,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经过打听那人便是吕伯奢请来的医者。

  医者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丝,嘱咐道

  “吕公,伤患我皆一一诊断过了。”

  “这些是写下的药方。”

  “实在是多谢多谢。”

  送走医者后,吕伯奢面朝三人笑道,“三位贤侄,醒了?那便用餐吧。”

  这一次宴席,可谓是宾主尽欢,笑声此起彼伏,四下里都是愉快的氛围。

  宴会中吕伯奢随口提了嘴:“孟德常常提及一好友,就是不知这好友是谁啊?”

  曹操喝得脸面微醺,他拍着胸脯道:“自然是西乡侯刘备刘玄德!”

  “刘玄德?”

  全场哗然,这让陈宫嗅到不对劲,他忙问道:“莫非吕伯父知晓西乡侯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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